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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为全员白月光——岁宴君【完结】

时间:2025-03-02 17:31:31  作者:岁宴君【完结】
  倒是很合适制毒。
  裴宥川握住她的手腕,细细摩挲:“师尊的灵脉与灵海……”
  “不碍事,慢慢修补。”她搅了搅鱼汤,蒸气氤氲了眉眼,含笑打趣,“国师大人手里珍宝无数,想必不介意分我一些。”
  裴宥川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手臂勒得人喘不上气。
  “松手,鱼汤要糊了。”
  “不松。”他的声音闷在她肩头,“松了,师尊就不见了。”
  云青岫摇头轻笑。
  灶火噼啪作响,她问:“仙州和阴鬼蜮,如今还好吗?”
  “一切都好,如师尊所愿,两界已互通往来,嫌隙渐消。”
  裴宥川说了些关于两界近况的事,云青岫听得有些出神,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
  阿雪在窗台上急得乱蹦:“糊了,糊了,我的鱼!我的鱼!”
  裴宥川一记眼刀扫去,吓得白猫炸毛蹿出灶房。
  鱼汤鲜甜浓郁,是她怎么也做不出来的味道。
  云青岫尝了一口,眼睛微亮,忍不住喟叹:“许多年没吃到,真是怀念。”
  裴宥川望向她唇瓣的一点汤渍,凑近轻啄,将其舔舐干净。
  手臂愈发环紧,低声问:“师尊还修太上忘情道吗?”
  
第76章 “师尊以为我要做什么?”
  云青岫抬眼看裴宥川, 却不答话。
  滚烫的心瞬间冰冷,裴宥川微微闭眼,将那些不该有的妄念逼退。
  没有被冷待厌恶, 已经是不敢奢望的结果, 不该如此贪心。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这样就足够了,他已经承受不了再次失去。
  裴宥川强撑着从容, 扯了扯唇角道:“师尊先用饭吧。”
  见他的神情刹那间千变万化,云青岫莞尔一笑:“不逗你了, 飞升之劫已渡,自然不用再修。”
  心头重重一跳, 心悸与种种情绪混杂,裴宥川深吸一口气, 埋头在她颈侧。
  轻笑道:“师尊也学会了吓唬人。”
  *
  竹舍内燃着琉璃灯,暖炉将小小屋舍烘得暖意融融。
  阿雪小心翼翼在地毯上踩了几圈。
  是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柔软, 它高兴地“喵呜”几声, 肆意打滚。
  直到皮毛滚得乱糟糟,才爬起来开始享用鱼汤。
  刚舔一口, 莹绿猫眼倏地发亮。
  好喝!世上怎会有这样好喝的东西!它一点也不讨厌这个新来的人了!
  直到将盘子舔到发亮,阿雪才恋恋不舍抬起头。
  简朴竹舍已经被布置得暖和舒适,透风门窗细细修理过, 床榻也重新铺了被褥。
  云青岫倚着床, 姿态疏懒。
  裴宥川神情专注, 修长十指穿梭在未干的乌发间, 细致擦拭梳理。
  余光处有银光闪烁, 他瞥见软枕旁的银镜,灰扑扑还有裂纹, 但看得出来,是一样法器,还有几分眼熟。
  他伸手拾起,“这是师尊的法器?”
  “别别别碰我――!!”
  银镜尖叫着扭开,动作敏捷无比跳进云青岫手中。
  之前仙魔大战里,它被裴宥川亲手打落,连镜面都打裂了,那场景还历历在目。
  裴宥川挑眉道:“玄天镜?”
  被叫破身份,玄天镜瑟瑟发抖。
  云青岫只觉得好笑,捏了捏镜面,“它耗尽神力换我复生,如今成了面普通灵镜,每日需要喂些灵力。你别吓唬它了。”
  “那倒是要好好感谢它。”裴宥川不顾玄天镜扭动,将其捏起。
  i丽俊美的面容倒映在镜中。
  “你你你别过来……宿主救命!杀镜子了!”它被吓得哇哇直叫。
  徐徐灵力渡入,灰扑扑的银镜顿时一亮,不扭也不叫了。
  渡完灵力,裴宥川随手将其抛到桌面,“师尊如今身子不好,往后由我喂它灵力。”
  云青岫再次感到欣慰,总算学会收敛性子了。
  “你还没说,是怎么横渡归墟海的?”
  裴宥川垂眼继续为她梳理乌发,柔声道:“有师妹丹药相助,且运气不差,找寻数年就寻到了凡洲。此处有天地法则压制,进来时费了点时间。”
  几十年苦寻,被这句话轻描淡写带过。
  云青岫反手摸上他的腕骨,一探就看出,他曾受过极重的伤,如今还未好全。
  渡劫期大能,要进入仙凡隔绝之地,谈何容易。
  见他一句带过,云青岫便不再问,躺进床榻内侧。
  入春后,她的寒症很少发作,但每逢阴雨连绵都会不适困倦。
  阿雪舔完爪子,熟门熟路想跳上床榻,就看见裴宥川已经取下银冠,褪去玄色外裳,仅着雪白中衣,长发散落。
  这比它幼年时见过的公狐狸精还漂亮。
  但再好看,也不能抢它的位置吧!
  阿雪气鼓鼓,一人一猫对视。
  云青岫无奈支起身,道:“这位置平日是阿雪睡的。”
  裴宥川眸光幽暗,柔声细语问:“师尊每夜都与这狸妖同寝?”
  阿雪理直气壮跳到榻边:“秀秀怕冷,我很暖和,可以给她暖床!”
  “往后用不着了。”裴宥川语气冷得像冰,捏住它的后颈,开窗就往外扔。
  阿雪在半空中疯狂扭动,“秀秀,救我!你的徒弟好讨厌!”
  “扶光。”云青岫无奈唤了一声。
  裴宥川深吸一口气,阴恻恻盯了挣扎的白猫一眼,指间幻术闪过,阿雪顿时头一歪昏睡过去。
  它栽入软毯,像是在做美梦,还咂了咂嘴。
  琉璃灯灭,屋内光线幽暗。
  云青岫躺在内侧,忽觉床榻一沉,灼热温度贴来,将她密不透风裹住。
  竹舍外春寒料峭,夜雨潇潇。
  以往的春夜里,云青岫都会搂着阿雪,夜半惊醒时寒意刺骨。
  今夜不同。
  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手掌按于后心处,柔和的灵力徐徐渡来,滋养破碎灵脉。
  刺骨寒意轻了几分。
  薄唇落在乌发间,裴宥川声音轻柔:“师尊睡吧。”
  云青岫忽然觉得,寒春时节也没那么难熬。
  *
  连绵春雨下了一夜才停歇。
  张婶提着地里收的新鲜春芥,敲开了云青岫的院门。
  “云大师,这是自家种的春芥,给您拿点。我家小女儿这几日肚胀……”
  张婶笑眯眯的脸一僵,疑惑打量门后高挑俊美的青年。
  随后恍然大悟:“你是……云大师的徒弟吧?这样貌,这气度,果然生得好。”
  裴宥川神情从容,宽袖下指尖微颤:“师尊提起过我?”
  张婶愈发热情,菜往他手里塞:“提过提过,云大师说她有个徒弟,同我家大郎一样年纪,样貌生得好。这是刚摘的春芥,熬粥清炒都好吃。”
  “你方才说,家中小女儿肚胀。”
  “对对,这孩子贪嘴吃胀了,疼得难受,我想讨副药。”
  裴宥川掩上院门,语气平和:“走吧。”
  竹院旁,是连绵瓦屋,屋前种树栽菜,屋后圈起一块养鸡养鸭。
  贪嘴女童躺在床榻上,抱着肚子哭闹不止。
  裴宥川随手甩了道灵力便将她治愈。
  从进去到出来不过片刻。
  张婶拉着他热情道谢,将他夸得像神医转世。
  路过的左邻右舍停下脚步,操着乡音问:“张大娘,这是哪个哦?模样这么俊。”
  张婶笑道:“这是云大师的徒弟,可厉害啦,我家小囡肚胀了几天,一下就治好了。”
  “这么厉害,能治牛不?我家牛耕田伤了,等着春耕哩。”佝背大爷问。
  “小天师,我家娘子昨日扭了脚,能否治治啊?”
  “那个……鹅丢了能找吗?”
  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
  *
  云青岫醒来时,枕边已空,但被褥还是暖的。
  被褥里放了只汤婆子,里头灌的是灵力,持续散发暖意。
  枕边叠了一套新衣与轻便暖和的大氅。
  起身换好衣裳时,阿雪还窝在地毯上睡,仅剩的一只耳朵不时抖动。
  她顺手将阿雪抄起,推门而出。
  雨后春风卷起寒意,徐徐吹拂。院门吱呀,黑衣青年提着许多菜走入,身上有些狼狈。
  袖袍卷起,衣摆扎起一半,黑靴与裤脚满是泥星,侧脸还有一道灰印。
  云青岫忍了一下,终是没忍住笑出声。
  “被抓去帮忙了?”
  裴宥川脸一黑:“他们平日也这样使唤师尊?”
  “那倒没有。”云青岫擦去他侧脸的灰印,打趣道,“大约是见你面善,才求助于你呢。”
  裴宥川闭了闭眼,一上午的经历不堪回想。
  看他满脸憋闷,云青岫笑意更深,揉了揉他的发顶:“乐于助人,做得很好。”
  见她还在笑,裴宥川向前一步,俯身凑近:“既然做得好,能向师尊讨个奖赏么?”
  “……行。”
  即使不问,云青岫都能猜到他想要什么,干脆闭上眼。
  裴宥川微微一笑,忽然伸手拥住她,没擦干净的侧脸也贴上去。
  衣袍上沾了雨滴,湿漉漉散发着草木泥土的味道。
  云青岫错愕睁眼,对上他好整以暇的表情,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恶趣味。
  “师尊以为我要做什么?”
  云青岫试图心平气和:“刚换的衣裳。”
  “师尊嫌弃我?忙了小半日,抱抱都不行吗?”裴宥川得寸进尺,又蹭了蹭素白的脸,将剩下的灰都抹过去。
  云青岫忍无可忍,抽了他一下。
  *
  两人在竹院从春日住到夏末。
  附近村民都知道,云天师有位俊俏热心肠的徒弟,哪怕是鹅丢了都能帮忙找。
  云青岫还是会到城内摆摊,由副手驾车,裴宥川陪着一道去。
  西湖边的小摊成了一道风景线。
  那日落水的捉妖司少年偶然路过,眼珠子差点被吓掉。
  平日里阴晴不定的国师大人,此刻坐在小摊后,眉目笑吟吟,任凭青衣女子差遣。
  他连忙掩住脸,快步经过,假装没看见。
  “小公子留步。”温和声音叫住他。
  少年僵硬转身,正要行礼,被裴宥川射来的目光打断。
  “你三日内有大劫,不宜出远行。”
  对上云青岫温然的眉眼,他艰难憋出一句:“谢谢……大师。我、我先告退了。”
  他逃一般跑远,一口气跑回了捉妖司。
  刚进门,同僚便叫他后日去一趟郦城,交接所捕妖物。
  少年下意识要答应,却想起云青岫那句话,鬼使神差道:“我后日有事,晚一日去吧。”
  本来也不是什么急差,同僚痛快点头。
  一连过去三日,少年安然度过,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
  说不定是唬他的,为了报复那日自己的冒犯。
  第四日时,少年牵马离开捉妖司,正要离去,同僚急匆匆赶出。
  “李二郎,幸好你那日没去,去郦城的路昨日发了山洪,两支商队都没了!”
  少年浑身一震,顾不上同僚道喜,扬鞭策马朝西湖边上去。
  时至夏末,西湖的十里荷花都已开尽了。
  鱼摊旁不见熟悉的黄布摊。
  “大娘,这算卦的大师今日没来吗?”他急匆匆下马追问。
  鱼摊大娘摇头:“三日前就不来咯,说是以后都不会开了。”
  少年牵着马,怔怔站在原地,久不回神。
  *
  盛暑过去,天气渐渐凉快,适宜驾车赶路。
  宽敞马车从江南驶向皇城。
  这一路走得很慢,游山玩水,路遇美景或趣事便停下。
  驾车的还是副手。
  云青岫和他闲聊过,得知他叫秦良,是皇城捉妖司副使之一。秦良也很喜欢这位随和的师尊,尊称她为“仙师”。
  马车停在晴方潋滟的湖边,裴宥川捉了只野雉,熟练将它处理干净,再架到火堆上耐心炙烤。
  云青岫与秦良闲聊,听他口音,并不是京城或者江南人,似乎是南部沿海的。
  “秦大人担任皇城捉妖司副使,为何像随从跟着国师?”
  秦良挠挠头:“仙师,其实我不是天师,啥也不会,是国师大人将我提拔到这个位置的。能干些跑腿活帮上忙,我就很高兴了。”
  “你与扶光从前认识?”
  秦良点点头:“是啊,我家住海边,十年前碰巧遇见了国师大人。他似乎是从海外来的,那时伤得很重,浑身都是血呢,然后我……”
  一道冰冷目光射来。
  裴宥川面容微沉,声音暗含警告:“秦良,你的话太多了。”
  
第77章 夫人
  云青岫本想寻个裴宥川不在的时候, 问问秦良当年的事。
  次日,驾车的变成了一位靛青布衫,面目惨白憨厚的车夫。不说话, 也不眨眼, 始终保持僵硬微笑。
  多看几眼就觉得}人。
  云青岫沉默看向裴宥川。
  他神情自然,悠悠笑道:“皇城捉妖司有差事,秦良先行一步。我与师尊出游, 有旁人在始终不方便,用纸人术正好。”
  这话的真假就不计较了, 但捏个这么}人的玩意是什么意思?
  很快,云青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之前秦良驾车, 路遇村镇都会停下游玩,她似乎天生招孩子喜欢, 走到哪都有群孩子跟着。
  若遇见有人头疼脑热,也会主动医治。每到一处, 离开时总是被再三挽留, 被迫收下许多赠礼。
  自从有了这个车夫驾车,所过之处路人退避。附近乡镇传出流言, 说有鬼车出没,会勾去人的魂魄。
  裴宥川如愿过上二人世界。
  这日,马车途径一小镇。暮色昏黄, 古树下搭着祭坛, 一人念念有词, 脚下设有法阵。
  他蓄着长须, 眼露精光, 腰佩天师令,手中青铜铃摇晃不止。
  随后撒出一把符纸, 口中大喝:“神显灵光,妖邪退避!”
  黄符洋洋洒洒,无火自燃。
  众人隐隐听见一声惨叫,声音雌雄莫辨,很是}人。
  一套流程下来,天师收起铜铃,捋着长须道:“画皮妖已被镇压,各位可以安心了。”
  围观百姓喜笑颜开,将他奉为救命恩人,钱财都往那人手里送。
  “除妖驱邪本就是天师指责,乡亲们客气了。”他端得一副高人模样,收钱的动作却利索,并拒绝了百姓们留他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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