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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一路送少爷回了岚院,见到牌匾的时候,她还紧张了一下,有些害怕少爷突然问她要名帖。
  好在少爷自打那台阶上一崴,突然老实过头。
  不仅死死闭了嘴,连眼神也是一个都不曾再给。
  罢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还怕他拿戒尺打人么?
  思及此,她昂着头,与他一并进了院子。
  扶着少爷坐下,严之瑶瞥见他满头的汗,不禁问道:“很疼?”
  “不。”少爷永远嘴更快。
  严之瑶却是不信的,都这样了,谁能信?
  她转身去倒了水端给少爷:“我去看看裴柒回来没。”
  话音方落,院外裴柒的声音传来:“少爷!大夫来了!”
  大夫将药箱子放下:“公子伤在哪里?”
  “他腿伤了,背上也伤了。”严之瑶先行道。
  “老夫瞧瞧。”
  大夫说着上前,严之瑶原是端庄站着,一转眸突然就收到少爷欲言又止的目光,以为他是有什么要说,遂低头俯身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眼瞧着这人离得越发近了些,裴成远只觉一颗心都蹦得快要跳出来。
  冷静!冷静!
  她是小傻子,她懂个锤子。
  不气,不气。
  好好说,好好说――
  缓了一息,他才终于对着少女余温未退凑近的脸颊,压着声音凶巴巴地警告:“严之瑶,你是想留下看爷脱衣裳?”
第35章 你才怕疼
  终于是将人轰了出去, 裴成远这才垮了半个肩膀。
  一转眼瞧见等在边上的大夫,伸手将人按了下去:“坐。”
  不是要脱衣裳么?大夫是被火急火燎带过来的,只当是什么十万火急的病情, 这会儿一坐下,瞧见人甚至还不慌不忙饮了一杯凉茶,有些坐不稳地扭过头。
  裴柒提醒了一声:“少爷?”
  裴成远刚刚好一番折腾, 原本的三分疼活活被拉扯到了八分, 现在只想好好歇着。
  闻声他才又灌了一大口摆摆手道:“我呀, 就不脱衣裳了, 你就替我瞧瞧手吧。”
  他不说,大夫也注意到了。
  刚刚大小姐出去后,眼前的人才将手搁在了桌上, 瞧着触目惊心的。
  “公子这手如何伤得?”
  “猫咬的。”裴成远道, 想了想,“小猫,撑死也就几个月大吧。”
  大夫细瞧了瞧:“公子确定?”
  “昂,确定啊。”裴成远看向侍卫。
  裴柒点头:“应该是几个月没错, 那老猫经常来我们府里转悠呢,胖婶给喂熟了后就留下了, 后来老猫生了小猫, 算算时间, 这小猫该是三个月。”
  “对, ”裴成远接道, “那就是三个月。”
  不是, 谁问你们猫几个月了?
  大夫尬笑一声:“公子, 老夫是问, 这创口当真只有猫咬?”
  “哦, 刚刚撞到了石头柱子,划拉了一下。”
  纵使这人说得轻描淡写,但大夫却没大意,小心给他处理了伤口,关节处的皮都破损了,咬伤反而都瞧不清了,待清理了又涂了药上去,才隐约可见一个口子。
  “家猫的话,还好,”大夫说着又问,“不过,公子何故被咬?”
  “抓它下树,下雨,我力气大了吧,”裴成远抬眉,“受了惊,毛都炸了。”
  “原来如此,公子往后小心些,”大夫点点头,“那公子腿上的伤?”
  “少爷逮猫,猫被吓着了咬了少爷,少爷还在树上呢,也吓着了,这不就……摔了。”裴柒绕口令似的代答,“大夫要不也给看看?”
  这话说得,大夫人都懵了,敢情请他来是还不打算把病一把瞧了?
  其实原本裴成远觉得没什么,军营里练武的时候跌打损伤什么的也有,伤没伤到骨头他清楚得很,可这一抬眼就瞧见外头立着的身影,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腿上也是划伤,不过待会你给包扎包扎,包夸张点。”
  想了想,他又指了指背:“还有这儿,这儿也疼,不过包扎就算了,你给多开点药,大包那种。”
  “公子,这背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
  “斗殴,棍子打的。”
  是个狠人,大夫无话可说,顿了顿才道:“既如此,老夫开点涂抹的外伤药……”
  “不用,外伤药我都有,你给开那种熬煮的药,就是药味可浓那种,一抓一大包可唬人的,我就要那个。”
  行医多年,头一回碰上自己上赶着要药吃的。
  大夫提着笔半天复又抬头。
  裴成远点点桌子:“写啊!开药不会么?”
  “那老夫……老夫给公子开点清热败火的?”总不能给血气方刚的公子乱开补药吧?
  “开开开。”反正也不喝,裴成远来了精神,“搞快点,等着熬药呢。”
  “……”今日真是开了眼了,大夫笔尖抖了抖,终是拣了几样写了药方。
  严之瑶没有走,她就站在门外头等着,想着无论如何也得看到少爷没事了才能离开。
  等着的时候她将今日蒋氏说的话又想了一遍,说来惭愧,进府这么久以来,她到今日才算是第一次真正了解了侯府的处境。
  之前只晓得这侯爷乃是太后亲弟,享无限尊荣,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侯府中人却并非如世人所想的那般。若陛下乃是太后所出,许也无妨,可偏偏陛下母妃早去,还是在冷宫去的,陛下更是伴其居冷宫八年,冷宫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更莫说八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
  如今的陛下与太后母慈子孝,可直到现在,严之瑶才猛然意识到,陛下一直对太后一族对裴家都是存着提防之心的。
  否则,太后为何日日醉心礼佛,又为何替这承安侯府选的姑娘家皆是身世全然匹配不上的人家。
  这是在示弱。
  尤其是眼看今日裴成远遭受的这一顿家法,严之瑶心中凿凿。
  兄长说,京城贵胄人家的家法哪里会动真格,那都是摆着震慑的,涨涨长辈威严罢了,哪有军棍招呼得皮开肉绽。
  说这话的时候,兄长才刚刚因为没有制止演武场的一场口角被父亲打了十军棍,理由是身为少帅,未尽其责。
  严之瑶想起严b一面诋毁人家京中的公子哥儿们一面又摸着屁股羡慕的模样,不禁失笑。
  嗯,真该也叫他悄悄今日的少爷,侯爷怕不是下了死手。
  要不这大夫都检查半天了,怎么还也没见出来。
  军棍打的是屁股,侯爷的家法瞧着倒像是哪哪都打,怕不是除了脸没给少爷留一块好皮吧?
  等得久了,她有些无聊地又抬头看雨。
  天色都黑了。
  正心焦,身后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裴柒引着大夫出去:“这边,我送送大夫,将好一并抓药。”
  “那就谢过公子了,公子客气。”
  大夫路过严之瑶,亦是点头示意了,方跟着裴柒走进伞下。
  抓药?少爷这是不仅外伤,还需要内服汤药?
  竟是伤得这般重?
  屋门大开,严之瑶回头看了一会,到底还是拎了裙角进去。
  里头一股伤药的味道,熟悉得仿佛置身军营似的,再一看,分明之前还自己能坐着的人,这会儿竟是架着腿侧身倒在软塌上。
  少年背对着她,手上也缠着裹帘。
  虚弱得气若游丝。
  说这话不是严之瑶咒他,实在是这人现在的状态委实可怕。
  “裴成远?”她唤了一声。
  “嗯。”
  还好,活的。
  严之瑶斗胆走了过去,绕到了少爷面前。
  少爷闭着眼假寐,闻声开口:“不走干嘛?”
  “今日侯爷,打得很重?”
  “……”
  伤自尊了?少爷不说话,严之瑶只能换了个问法:“腿是……打断的?”
  一语出,那软塌上的人就霍得睁开眼。
  她立时收声。
  裴成远觉得这人有时候分明胆小如鼠,有时候又能胆肥上天。
  盯她半晌,一直到少女眼神开始飘忽,他才慢慢起了身来:“本来没这么严重,刚刚被你扶得加重了。还有,看着没?”
  他晃晃手,少女目光也跟着看住。
  裴成远:“半身不遂。”
  “……”这词不兴这么用的吧,但是严之瑶不敢回嘴,她记得方才垫在脑后的触感,说起来,今日她究竟做了些什么蠢事。
  沉默。
  片刻后,她下定了决心:“今日夫人已经与我说了侯爷请家法的原因。”
  “嗯。”少爷不咸不淡地应着。
  “所以,今日的风波全是因为我,对不起。”
  少爷似乎是并不关注她的道歉,只是在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裹帘。
  “还有,谢谢你。”她补了一句。
  原本漫不经心的人终于抬首。
  少爷歪头看她,忽得就笑了:“谢我?”
  “嗯。”
  严之瑶有些忐忑,不知道他笑什么,直到少爷唇角的笑意慢慢淡下:“严之瑶,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
  “结果你要我教你写字,得,这约法三章算是彻底白写了,对吧。”
  “我没有……”没有要你来教,严之瑶却没说完。
  少爷的目光带着一丝威胁,她闭了嘴。
  裴成远继续:“行,既然你做不到离开,那我也不逼迫你。有句话你是说对了,你确实应该谢谢我,还得好好谢。”
  这是要谈条件?
  不过他已经伤成这样,确实应当。
  “怎么谢?”她问。
  裴成远观她神色,竟是视死如归般。
  他都没说什么了,她倒好,得了便宜的人搞得倒像是做了好人。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也没想过默默奉献。
  这事情他确实是出了力,哪里能不问她讨回来。
  至于要她怎么谢么――
  严之瑶等了半天,瞧见少爷垂了眸重新把玩自己的手指。
  同时,一个名字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寒邃,”他说,“你喜欢他吗?”
  严之瑶想过千百种刁难,独独没想过,少爷竟是在这般出人意料的地方出剑。
  她看着低头的人,心口起伏,提醒:“裴成远,我是真心谢你。”
  “我知道,”少年掀眼,“我也是真心在问。”
  她咬牙:“重要吗?”
  “自然。”
  他悠哉极了,像是算准了她定会上钩。
  二人竟似对峙,良久,严之瑶别过眼:“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若是不喜欢,便就算了。”
  “若是喜欢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带着点倔强。
  少爷喔了一声,接着,他弯了眉眼:“那……想要谢我,就得照我说的做。”
  “怎么做?”
  “无论如何,不嫁他。”
  “……”
  外头雨声继续,屋内,沉默极了。
  “少爷!!”裴柒的声音,“药熬好了!我端进来啦?”
  他一步跨进,后知后觉地瞧着里头的两位站住。
  鼻尖轻易就嗅见浓重的药气,严之瑶看了过去,裴柒的药碗里汤汁混黑。
  她折身过去接了。
  裴成远目光追着她去了又回,而后,那人将药碗递到了他眼面前。
  “行。”
  她说什么?
  下一瞬,少女却笑了,她微微俯身:“我说,我答应。还有,裴成远,怕疼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兄长也怕疼,可他照样是人人敬重的少帅。”
  裴成远:“……你才怕疼!”
  “所以少爷是真的伤重才要喝药的?”
  “不然呢?!”
  “少爷用手不便,我喂你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你不要过来啊!
  
第36章 大逆不道
  她是故意的!没跑了!!!!
  裴成远笃定极了。
  “小哑巴, 你现在说话是顺溜了啊。”他一字一顿地戳人。
  没想到端着药碗的人却是温柔舀了药,毫不要脸地受了:“承蒙少爷照顾。”
  “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严之瑶突然觉得,逗人真的很快活。
  她显得有些无措地低头:“少爷说的什么话?我怕少爷拿不好汤匙罢了。”
  “再叫一声少爷试试!”
  她见好就收, 只道:“还是先喝药吧?”
  “我怕烫!你先摆着。”少爷重新倒回软塌,许是忘了背上的伤,蹭得又翘了起来, 脸都青了。
  严之瑶只当未瞧见:“不会, 我方才舀了不少次, 该是已经不烫了。”
  “我, 也怕冷!”少爷坚持。
  “也不冷,温的。”
  这回,少爷是真的炸了, 不仅炸了, 甚至开始挣扎要站起来了。
  严之瑶自问不是个坏蛋,还很好心,自然是让了一大步远远避开,是以手里的碗端得牢实, 压根没叫少爷的手挥到。
  裴成远:“!!!!”
  严之瑶:“???”
  少爷瞪着她半晌,最后抬着那只好手点她, 点了一下不过瘾, 又握了拳。
  裴成远:“好, 你很好啊严之瑶。爷说不喝, 就是不喝!温的药最难喝了!这天底下最难喝的就是温的苦东西!!男子汉大丈夫喝烫喝冷不喝温!裴柒!”
  “在!”
  “药温了!回炉重煮!”
  “是!”
  主仆俩一唱一和,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严之瑶的手里顿时就空了, 临走, 护卫还嘿嘿冲她干笑了一趟。
  她就这般垂了手, 重新去看那个号称不喝温药的男子汉大丈夫。
  只一眼, 那人就敏锐地回敬:“看什么!”
  原先是怕他伤得厉害,现下她却是安心了许多,一颗心也归了位,因而对着少爷桀骜的一张脸,她也不急不恼。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好生歇息。”
  她说着转身。
  这就走了?
  裴成远杵在自己屋子里,看她确实是要回去,才终于又喊了一声:“你自己说要谢的,说话要算数!”
  粉衣少女微微偏身:“你很讨厌他么?”
  “你说呢?”
  “你也讨厌我。”
  裴成远噎住了,他看她,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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