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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什么意思?严之瑶看回去。
  少爷已经睁了眼,只是那眼中沉得全无波澜:“你其实,很盼着他对你情根深种,就像你对他一样,是吧?”
  “……”他在讲什么?!
  见她不说话了,裴成远自知是猜对了。
  很好,哑口无言了吧。
  左修齐说得没错,这世上情之一字,最为无用,只会影响人的脑子运转。
  寒邃那家伙为了权势想娶到她能不顾她的名声至此,这傻姑娘还能甘之如饴,不仅如此,竟然还会想问他这儿讨一个准信,只为了确认对方待她是否真的有情。
  有天理么?
  被人卖了还要数钱呢!
  严家怎么净出憨子!
  严b是,严之瑶更是!
  气死了。
  他压了压火――压不住一点。
  于是,裴成远蹭得站了起来。
  严之瑶跟着抬起眼,少年身量高,根本没有办法直起脊背,以至于一头创到了车顶,y咚一声,听着就实诚,她赶紧伸手想扶,就见少爷抬起手点她,躬着的身姿便也跟着欺来:“你若是执迷不悟,往后有的你好受的!”
  说罢,他一拍车壁,直接跳了下去。
  裴柒都来不及刹车,紧喊一声:“少爷!”
  雨不知何时已经歇了,此番有重新出摊的小贩在撑棚子,纷纷瞧了过来。
  这一瞧,就见那挂着裴字的马车上,一身浅衣的小姐掀开帘子:“裴成远你又发什么疯?!”
  那方才从车里跳下的少年便就更大声地吼了回去:“怎么?呛着你了?”
  严之瑶正要再说,却发现街边已经探出些好奇的脑袋,登时清醒过来,她压低了声音:“你先上车,我们回去再说。”
  “算了,爷劝你,还是自己好生想想吧。”
  “你!”
  少爷已经直接走了。
  裴柒也愣了一会,等确定少爷是没打算带上他一起走,才扭头:“小姐,那我们……回去?”
  严之瑶咬牙,又听着耳边的议论声,只能放了帘子。
  “走!”
  裴成远走了几步,瞥见边上往他身上瞧的,他哼了哼,不闪不避地也盯了回去。
  倒叫看热闹的赶紧撤了眼装作忙忙碌碌的样子。
  他一抖衣袍,这才懒得与他们计较。
  方才撞到的脑袋还疼着。
  更气了。
  左相府的书房内,噪音怪大,全因着一个人正哗啦啦地搅着一大盆的核桃,说是挑核桃,但架势倒像是跟着核桃有仇一般。
  “公子……”
  “你先出去吧。”左修齐挥挥手,“别碍着裴少爷挑核桃。”
  抱朴心道那一大盆怕是都得被大少爷给搅合晕了,还挑什么?
  但人还是退了出去。
  左修齐兀自画自己的画,随意道:“所以,三殿下那边人动的手,但陛下没追究?”
  他歪头瞧了一眼自己的画作,继续:“也是,三殿下那边想要兵权,必是不想放过严家军这块肥肉,寒邃这两年又给三殿下出了不少招,确实是娶你阿姊的好人选。而我们这位陛下,一面担心着倪将军看重太子,有心拿三殿下制衡,一面又不想得罪南戎,是以作壁上观,他一点不亏。”
  说着,他瞥眼看着明显心情不佳的人:“不过眼下郡主去和亲,他们谁也没得到好处。就是听说这次南戎王着急回去,是因为前南戎王的余部反扑,挺巧啊。”
  裴成远终于还是拣出来两个瞧着还算顺眼的核桃来,捏在手里把玩着:“你怎么知道这些不在荼兀那的算计中?”
  “哦,这倒是有可能。”左修齐表示认同,“毕竟此事一出,终究是对南戎无益,再在大桓待下去,免不得这事情重新被翻出来,还是早些回去的好,郡主会和亲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不过……我有个很大的问题。”
  “你确实问题很大,说话越来越嗦了。”裴成远没好气道。
  左修齐呵呵一笑:“你说,这南戎王究竟对你阿姊,什么意思啊?”
  “……”
  “我若是南戎王,必不会让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按理说,他能从前王手里夺下王位,必是运筹帷幄的好手,此番怎会放任自己成为被动的那一个?”左修齐道,“只要第一时间将你阿姊丢下,便也没了后头的事情啊,何必要带着走那么一大截还被你追上呢?”
  此言一出,裴成远不由就忆起那晕了口脂的唇。
  本已经平下的五分火气突得又往上窜起。
  他瞪了左大公子一眼,后者被这一眼唬得终于老实不讲了。
  但是有的人他不长记性,或者说,是不怕死。
  所以几息之后,左修齐复又开口:“啊,我想起来了,那晚南戎王好似是被三殿下那边的人拦住的,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他们一早就算好了时间,看起来好似是两个结果都不亏,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打算过把你阿姊让给南戎王?寒邃是对你阿姊势在必得啊。”
  “让?严之瑶是什么物件么?”
  左修齐怔住,不过丝毫不意外地挑眉看上:“噫?”
  “噫个锤子噫。还有,我再说一遍,不是阿姊!”裴成远语气更差了,“走了!”
  “哎,”左修齐摇着轮椅唤他,“那你阿姊的婚事,还需要我帮忙不?我再去你家提一次亲也不是不可以,想来便是看在我这腿疾的份上,裴家也不好意思不考虑吧?”
  “滚!”
  两个核桃应声砸过来,被轮椅上的人躲开了。
  抱朴重新进来,蹲身捡着稀碎的果壳:“公子!这都被他霍霍多少个核桃了!”
  “人都要去北大营了,往后也不会来霍霍了。”
  抱朴一听,只得认了:“裴少爷这次回北大营与以往不同,这次是将军……公子之前说躲得够久了,那公子后头打算如何?”
  “嗯,我是该想想了,”左修齐沉吟了一下,“你去传出消息,就说……近来雨水,我的腿突然有了酸痛感,相府不愿放弃,广求天下神医来治。”
  连着两日,严之瑶都没曾踏出过清溪园,一来是那日街上一闹,她鹌鹑心态,不敢去想坊间如何传言,这传言落在了义父义母耳中他们又会作何感想;二来她练了许久的字,边写边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分析了一遍,也承认少爷怀疑寒邃不是没有道理。
  甚至那日在番馆门口,寒邃突然对她说的那句“船到桥头自然直”也显得别有深意。
  他说得那么肯定,好似早有准备。
  不过当时她只是当他是在好心安慰自己。
  这个世界上,当真有什么一见钟情么?严之瑶问自己,她与寒邃几面之缘,实在谈不上非卿不娶,她与少爷说的话是真的,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是试探什么寒邃有没有对自己情根深种,她是当真觉得,为了娶她这个人,没有必要。
  除非是有更重大的利益相关。
  可与她唯一有关的,也只有严家军了。
  寒邃想接近严家军,或者说,是寒邃背后的人想要严家军。
  这是她终于得出的结论。
  父兄走了,严家军自然不会当真跟随她,但是情分在,对她这个严家孤女,严家军上下自是不同。
  所以,她是对于严家军把控的一个加持。
  如何能叫这个加持最牢固,将这份情分最大化,那便是娶她。
  但父兄说过,严家军只会是大桓抵御外敌的盾,不会是权臣奸佞弄权的刀,严家军并不姓严,姓的,只能是大桓。
  所以,又为何偏生这般想要掌控严家军呢?
  严之瑶捏着笔,半晌都没能再落下。
  第二天便是少爷回北大营的日子,这件事情,白日里露华就回来与她说了。
  严之瑶抬首,外头已是铺了霞光。
  明日,少爷就要走了啊。
  裴成远这两天往皇姑母那边坐了坐,又难得自己往国子监跑了跑。
  少爷不学习是真不学习,表面朋友却没少交。
  所以在一众道别声中,他领着裴柒搬着自己的东西出来。
  迎面撞上一人,正是寒邃。
  耳边登时就响起某人那句你胡说。
  他前两天被气狠了,以至于今日再想起,竟能维持着笑容丝毫没榻。
  不仅如此,他甚至很客气地与人道:“寒编修,学生告辞啦。”
  寒邃虽然意外,却也还了一礼:“还望裴将军一路顺遂。”
  “自然。”裴成远收回作揖的手,这才径直跨出了国子监的门。
  只是走出两步,他忽然扭头:“寒编修。”
  身后人便就站定,也望过来,一副聆听模样。
  裴成远就站在阶下,少有地抬头去看人,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听说寒编修与柯将军认识,是以此前将你引荐给了严将军,严将军还曾颇为看好你。”
  “在下与柯将军,同出梓乡。”
  “原来是老乡啊,我就说,你们一个居南一个居北,如何能认识,那……学生还有一惑。”
  这次,寒邃看他的目光也深了一道:“请讲。”
  “我想问啊,这严家军除了严氏父子,最有话语权的便就是柯副将了,但是为何这柯副将,一直拒不接任主将一职?”
  寒邃笑了:“裴公子,在下与柯将军的交情,不至于此。”
  “哦,你也不知道啊,”裴成远叹了一息,“我想着呢,怕是他觉得愧疚吧,愧不敢当。”
  “在下听闻严家军上下一心,如裴公子所言,柯将军自责未能护住严家父子,或也可能。”
  “如此,我才懂了,不好意思啊,我呢,马上就要做将军了,所以难免想多揣摩揣摩同行心思,耽误寒编修时间了。”
  “哪里。”
  这次,二人又是一道作揖,双双背头离去。
  “少爷,今日怎的要与那寒编修说这么多?”裴柒问道。
  “我这就要离京了,可不得给他埋个雷?”裴成远一哼,“免得他过得太舒坦。”
  裴柒想不明白,抱着东西跟上。
  二人一转头,便就瞧见门口停着的侯府马车。
  只不过,不是来时那一辆。
  主仆俩对视一眼,就见车帘被人掀开。
  “裴成远,”粉衣少女道,“回府吗?”
第60章 不饶你
  裴成远不知道刚刚与寒邃的话她听了多少, 所以一时半会也没顾上之前二人是闹掰了分道扬镳的,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我车呢?”
  “我顺路过来,就没叫他们多跑一趟。”
  你还怪体贴府丁呢, 他拧眉上前:“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久。”
  这个不久,也探不出虚实,他想了想, 到底还是上去。
  严之瑶今日并不想与他吵架, 更不想惹怒他。
  巨大的书箱被少爷大喇喇丢在了二人中间, 刚好阻着两人, 像是切断了交流的可能。
  片刻,她小心开口:“其实,你一直误会了一件事。”
  对面没作声, 她便就继续:“那日, 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也不是要袒护谁,更没有想利用你从你口中探听别人对我的感情。”
  裴成远本就猜不透她是来干嘛的,听到这里, 不觉就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感觉她来,是为了与他示好的?
  “我只是脑子没有你好使, 以往又一直养在岑州, 不懂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 ”对面人说得很慢, 像是边说边斟酌着用词, “是我思量浅薄了, 没法跟上你。”
  说到这, 她顿了一下, 下定决心般抬眼望来:“裴成远, 我自知做不到成为你认可的阿姊,也没有奢望做你阿姊,所以,你可不可以对我要求低一点。”
  “……”不是示好,是――示弱。
  他喉头一滚,竟是觉得说不出一个不字。
  少爷不点头,却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落在严之瑶的眼中,却是十足叫人忐忑。
  她这两天除去梳理事情,还细细又琢磨了一下少爷对她的态度。
  虽然说此前少爷也会发火,可大多时候是虚张声势,又或是恼羞成怒地护着面子,左右皆是孩子心气儿,却唯有涉及寒邃,他是真的厌恶。
  尤其厌恶她对寒邃的态度。
  而那日,也是她不愿怀疑寒邃,叫他彻底愤怒,就差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其不争的态度。
  这并不寻常。
  她想,大约这寒邃真的是少爷的死敌。
  少爷已然站队太子,父兄说过,朝堂之上,诡谲多变,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她如今身为侯府人,不仅不与少爷统一战线,却还对他的死敌心存偏袒,确实叫少爷来火。试想,若是她顶顶厌恶的人被身边人奉为上宾,她又怎么会有好心情。
  更何况,少爷不知道怎么判定的,好似很是笃定她喜欢寒邃这件事。
  明日他就要离京,她想,这事是要与他说清楚的,他们的关系水火不容有一半是因为他怪她抢了他阿姊的位置,觉得她不配做他阿姊,那么剩下的一半,便就与寒邃有关了。
  “还有,”她道,“寒邃于我而言,跟旁人没有什么不同,若说有什么,大约便就是那是父亲唯一曾想要将我托付终生的人吧,这样一个人,我看他,做不到完全地陌路。”
  说到这,她才终于收回目光,低下头去:“却也,不是你口中的情根深种。所以,如果你清楚地告诉我利害关系,我不会故意要跟你作对。”
  裴成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嗓子,虽是找回了,却有些用不利索,他咳嗽了一声。
  而后,他坐正了一些。
  马车平稳,对面的少女亦是坐得端庄。
  端庄得,仿佛瞧见了以前的阿姊。
  只是他知道,她本也并非是个这样的姑娘。
  所以哪怕是她示弱至此,他也清楚地明白她心里头在想什么。
  方才国子监门口的对话,她定是都听见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知道了,有时就难以自处了。
  可对着这样一个故作稳重的姑娘,对着她小心翼翼对自己伸来的试探,他发现自己竟然该死地动摇了。
  终于,严之瑶等来了少爷开口,可这一开口,便就叫她哑了。
  “严之瑶,你为什么要留在侯府?”
  “……”
  “因为严将军遗愿是想要让你嫁一个好人家?因为侯府义女的身份最为合适?”
  “裴成远,我不……”
  “你不是。”少爷替她接了话,“对,你入我侯府,有很多原因,皇姑母安排也罢,我爹娘盛情也罢,形势所迫也罢,终究,不能一言蔽之。”
  严之瑶没再想辩驳,她只是看着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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