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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总归都是麻烦,裴家还甩不得,总吊着一颗心。
  后一息,他忽得就愣住了。
  不是,他刚刚想什么呢?!
  娶严之瑶?!
  疯了吧裴成远?!
  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呲,生疼。
  他定了定神。
  烦死了!
第66章 为什么
  打严之瑶从南山寺回来后没过几日, 便就开始有和尚沙弥过来别院,老住持亲自与太后说经,各家小姐亦是跟着听讲。
  如此半月, 一道消息传到了别院。
  南方芜州到底决了口,周遭受难百姓波及近二十个州县,官亭民舍近万被毁, 好在是已经提前迁移了不少, 损失虽大, 却不至于伤了根本。
  但此番灾情, 依旧是近几年的头等,是以消息传来的时候,众人震惊, 一时间殿中议论纷纷。
  “你们, 先出去吧。”裴太后道。
  连姑姑便就下来引人,诸位小姐这才止住了讨论,起身告退。
  严之瑶对水患的印象还留在小时候,岑州往北去不远的敦州多水, 河沟交错,有一年突发溃口, 紧急封堵失败后, 彻底决堤, 一泻千里。
  事发突然, 溺死者以万计, 难民涌入其他郡县, 秩序混乱, 城内堵门不出, 城外饿殍遍野, 形势严峻,一度难以为继。
  朝中下旨出动各地将士,父亲带着五万严家军,便在其中。
  兄长留在岑州,与她说,父亲他们此去不仅仅是去堵住溃口,还为了防止更大的事情。
  “什么事情?”
  “天灾亦是人灾。”
  严b一介莽夫,也就是听了一耳朵军师与父亲的对话,就往她这儿搬,搬了也不搬完,说得不明不白的,真真是满桶水不晃,半桶水晃出彩了。
  而此时,眼见着太后凝重的脸,严之瑶默默跟着退了出去。
  戚清婷凑过来,张手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事不得了。”
  严之瑶看她,略略退了一点:“是,也不知道难民如何了。”
  戚清婷却是瞧她一眼,似是觉得她答非所问:“难民自然是要好生安置的,万幸今次人员伤亡不大。朝中之前严防死守,光是拨款便就下了几趟,皆是急诏,可惜,这堤坝仍是没能撑过去。无论如何,等到灾后都是要秋后算账的。”
  严之瑶望她,又想起方才太后神色,这才恍然。
  “此前,朝廷是派谁前去督情的?”
  “宜王。”戚清婷道,“宜王殿下自从郡主远嫁南戎之后便就一直郁郁寡欢,连上朝都不积极,此前朝廷要派官员南下,是为了提前预防洪水,还有疏导百姓先行撤离的,势必得是身份足够的人。原本三殿下与太子殿下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但陛下谁都没答应,独独点了宜王殿下。”
  听到这儿,严之瑶哦了一声,片刻才接道:“天灾难防,人有时候终归渺小,又怎可都是宜王殿下的错?”
  “自然是不能的。”戚清婷叹了口气,“罢了,多说无益,想来我们也是快要回京了。”
  她说得没错,第二日,便有宫人前来提醒她们收拾好东西。
  过了午时,裴太后便就带着她们动身。
  回去的一路上,又传来了消息,说是陛下已经下令,这次的赈灾事宜,交由三殿下负责。
  回程戚清婷是与严之瑶挤在一处的,听闻之后还担心道:“芜州如今怕是乱得很,可别出什么好歹。”
  严之瑶不知该不该安慰,只能拍了拍她:“你日日跟着太后吃斋念佛,佛主定会护佑的,你莫要担心。”
  “……但愿吧。”戚清婷难得忧心忡忡,而后突然又惊起,“不是,我没有担心三殿下,我只是担心灾情!”
  “嗯。”严之瑶点头,“我也说的灾情。”
  戚清婷半信半疑瞧她,又别过头去。
  严之瑶也跟着挪开目光。
  她低眉瞧着地面,渐渐地,便就托腮发起呆。
  马车里便就静默下来。
  戚清婷终究是慢慢又看回对面的少女身上。
  方才她试探了几次,每每都鸡同鸭讲。不,准确来说,是从见她起就试探过很多次,可这人就像是真的乡巴佬一般,什么都不懂,可若是说她是乡巴佬,却也什么不见她对什么感兴趣。
  分明瞧着是个温温柔柔的人,其实冷漠极了。
  怕是自己这般死缠烂打,也从来没被她真心当过朋友。
  她就连小女儿家的秘密都对她全无遮掩,喜欢三殿下这件事情她可是藏得很深的,只在她面前刻意露了马脚,可她呢?
  不说好奇八卦,是干脆一句话都不接。
  三殿下嘱咐她好生与严之瑶相处,越亲近越好。
  可这分明是个石头。
  如何亲近?
  她端详得久了,对面人忽得抬眼。
  戚清婷赶紧作羞涩模样,再次别过眼。
  太难了。
  得找个机会与三殿下说说。
  严之瑶总觉得戚清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怪叫人不自在的。
  可她打中途不小心跟人对上视线后,便就再没敢抬头了。
  尴尬。
  许是跟少爷一起待久了吧,她总觉得戚清婷不简单。
  起码,并非是真心实意要与她相处的。
  此前话里话外偶尔诋毁郡主她便就没说什么了,此番又老想与她说些朝中事,倒像是要从她这里探出些什么口风来似的。
  还有,她方才有提三殿下么?没有啊。
  做什么要跟她突然提起?
  她还真的没心思想她与三殿下的问题,她是突然想起来郡主所言。
  “和亲一事,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打算。”
  什么打算?
  郡主喜欢严b,也知道了严b心意,却坚持要嫁去与严b之死脱不开关系的南戎。
  为了什么呢?
  莫不是要为严b报仇?!
  可是父兄是战死沙场,若说仇人,也是前南戎王。
  严之瑶蹙眉。
  郡主是宜王独女,宜王已经丧妻,如今又失去了女儿。
  这一点郡主不会不知道,也不会想不到宜王的心情,可是她仍旧坚持去了南戎。
  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严之瑶眉睫一闪,心下突如擂鼓。
  一时间竟是闷了口气,半晌才咳出声来。
  “严姐姐怎么了?”
  “无妨……无妨……咳……”
  严之瑶收了手,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死死捏紧了才缓过劲。
  待回了侯府,裴柒已经回来了,一见到人便就捧了东西过来:“小姐,这是少爷批好的字,你看看?”
  严之瑶顿住步子,她仍是有些恍惚,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木木地接过来翻了几页,少爷还当真是批了,不仅批了,还给了评语。
  “再接再厉。”
  “……”
  也是瞧见这几个龙凤凤舞的大字,她才堪堪找回了精神,长舒一口气,暗自劝自己莫要自己吓自己。
  而后,严之瑶将一沓纸都交给露华收了,这才问道:“他在军营可还好?”
  “好着呢。”还踹了他一脚呢!裴柒想。
  “那北大营的将士们,可服他?”
  “怎么会不服?”裴柒狐疑,“我们少爷是倪老将军亲传弟子,又是亲选的接班人,再者说,论武功,谁能比得过少爷?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打得过就是爹!”
  “……”
  “咳咳,不是,”约是觉得自己粗鲁了,裴柒赶紧又道,“就是说,打得狠的算老大。”
  严之瑶不觉就笑了,行吧,看来少爷是过得如鱼得水。
  也是,他那么不喜欢国子监的生活,如今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裴柒,我想……我想见见少爷。”
  “什么?”
  “我能……见他么?”
  那可是军营啊!军营!
  小姐不是严家军出来的么?怎会问出这问题?
  “小姐,”他指了指自己,“你是想我死?”
  “……”
  鲁莽了。
  严之瑶垮了肩,也是……是她异想天开了。
  “那……你下一次什么时候送字过去?”
  “小姐!”裴柒要哭了,“我才刚刚回来!来回不间断地跑啊!骑马很累的!屁股是真的疼啊!”
  “……”
第67章 没说完
  “好, 我晓得了。”严之瑶终于点头,没再继续祸祸裴柒。
  裴柒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并跟着进屋, 被露华一把拦在了外头。
  小丫头叉腰瞪他。
  裴柒收住腿:“我不进去,你别跟防贼似的!”
  说着他一扭头,身子一肃:“夫人。”
  露华也赶紧站好。
  蒋氏倒是没留意二人动作, 她单是瞧向从里头折身出来的人, 见她面上正常, 这才拾阶而上:“之瑶回来了。”
  “义母, ”严之瑶唤道,“之瑶方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给义母请安。”
  “原就是一家人, 何须这些虚礼。”蒋氏说着同她往里走去, “山里这些日子,可还住得惯?”
  “倒是习惯的。”
  二人叙着话进去。
  已是盛夏的天气,屋内熏过驱蚊草,带着淡淡的药草香。
  严之瑶原就有心思, 这会儿扶着蒋氏坐下,却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蒋氏亦是有话想与她说的。
  少顷, 二人同时开了口。
  “义母……”
  “之瑶……”
  严之瑶顿住, 赶紧道:“义母先说。”
  蒋氏这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便是成远那孩子有个师父, 刚刚从北大营回来, 点名了想要见见你。”
  “是倪老将军?”
  “正是, ”蒋氏笑道, “人人都说啊, 这倪老将军啊脾气有些古怪, 其实不过是爱跟后生们开些玩笑罢了,今日刚好你回来,你义父已经请了他来用晚饭,你若是累了,便就先歇歇。”
  “不妨事的,倪老将军威名在外,之瑶佩服却一直也不得拜会,如此正好。”
  蒋氏这才松了口气,这倪老将军当初跟严将军也是不打不相识,那年武状元二人没整出个高下,最后倒是成了忘年交。
  只是二人最后一南一北守着大桓,她也是怕严之瑶还没曾从父兄离去的事情中走出来才不好提。
  不过现在看面前人模样,约莫是无碍了。
  待会再提醒下倪老将军莫要多提往事就是。
  老人家酒喝多了就话多,哎……
  严之瑶却是想到了别的:“倪老将军回来,那裴成远他?”
  “他自然是要留在北大营的,”蒋氏道,“不到述职可回不来。倪老将军这次是来告老归乡的。”
  原来如此,上次宫宴那夜,似乎也是听裴成远提过。
  算算时间,倪老将军年纪也确实大了。
  他发迹晚,本是一介耕农,是那年三年一度的科举分了文武,他才赴京而来,还与父亲对上,那也是迄今以来唯一的出了两个武状元的一届。
  倒是她今日,两次都问了蠢问题,实在是将军营里的规矩都忘光了。
  蒋氏见她沉默,问道:“对了,你方才想问什么?”
  严之瑶被这一提醒抬眼,却对上蒋氏关切的目光,那心底的一点跃跃欲试的猜测,终究是摇曳了片刻,又堪堪熄灭。
  若是叫他们知道她对父兄的死起了疑心,怕是又该担忧她。
  “我……我是听说,这次南边的水灾严重,眼下灾后治理在即,义父在朝,这些日子应是很忙碌吧?”
  蒋氏听了,拍拍她:“你啊,倒是会心疼你义父了,叫他听着可不得高兴得蹦起来。你放心,这件事轮不上你义父处理,等三殿下这次赈灾回来,该算账的算账,自是有人来。”
  “宜王会有事么?”
  “宜王?”蒋氏看她,“宜王南下的时候,那堤坝怕是已经溃败不堪,便是再加紧,根基在那里,根基都腐朽了,如何往上再砌?再者说,宜王是什么模样,众人有眼可看,陛下不会当真治他的罪。顶多是罚了俸禄。”
  严之瑶这才明白过来:“义母是说,这堤坝溃口是一早就有的隐患,宜王此番前去本就是也有监督之责,只是不及抓出就发了水患。”
  “是,这朝中事啊,光是看和听,有时候是理不明白的,还得想。”蒋氏叹了一声,“早些时候,宜王的折子就已经递入京中了,只是被扣了下来。”
  “什么?”
  “之瑶,义母本是不该与你说这些,可如今,你入了裴家,又问了我,那义母自然也有必要替你解惑,”蒋氏道,“尤其是……如今陛下逼得裴家出了头,那么往后这朝局之中,势必就有我裴家的一分。”
  严之瑶看她。
  她本觉得蒋氏是柔柔弱弱的,被侯爷与裴成远保护得很好,却原来她什么都晓得。
  蒋氏也看她,继续道:“眼下,这朝中已经起了风声,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形势所迫,裴家做不了纯臣。但……裴家走的路,一定是为了让一切更好。”
  “我明白。”严之瑶点头。
  蒋氏点点头:“可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严之瑶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
  蒋氏却想了想,复问:“那义母还有话想问你。”
  严之瑶没有拒绝。
  “这次在南山别苑,太后娘娘可有想要为你指一桩婚事?”
  这本是一桩心事,只是她也开解了自己,便就算了,不想蒋氏再次提起,倒叫她觉得这是一桩他们似乎都认准过的一件事。
  约是她实在不会隐藏心思,所以蒋氏瞧了她半刻,像是已然明白了答案。
  不等严之瑶开口,蒋氏已经兀自端了茶水喝了一口。
  接着,她放下茶盏,斟酌了一下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可你要知道,我与你义父是当真很喜欢你,也是真心当你是我们的女儿。只不过,在最开始,我们也是与太后商议过的。你的身份毕竟特殊,你爹将你托付给太后,自然是信任裴家的,所以究竟是让你以什么身份入裴家,我们也想了许久。其实,你与成远年纪相差不大,便是这一岁,叫他心甘情愿认你做她阿姊,确实也不是最妥当的法子。”
  嗯?严之瑶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起来。
  她定定看着蒋氏。
  后者继续道:“但,你当时突遭噩耗,我们又岂能不顾你心境,直接便在那个时候为你与成远定下婚事。”
  什么?
  为什么蒋氏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可拼在一起这话,她却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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