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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皇甫曦眨眨眼,本能想跑,就被叫住了。
  “神医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找我?”左修齐微微笑着,“陛下还等着见你呢。”
  “见我做什么?”
  “陛下说神医的医术高明,司药监空了不少位置,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怕是要辛劳神医了。”
  “……”
  “神医,请吧?”左修齐瞧她,正挡在她面前。
  皇甫曦躲不过,心叹一声,只能甩了手里的瓜子儿。
  左修齐这才错开一道,同她回了马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有些了然过来。
  “那位……怕不是以后的左夫人?”
  “没听见么,那是神医,听说刚给太上皇治过奇毒,往后得进司药监的,也是大人。”
  “啊!”
  “可谁说大人不能嫁给大人了?”
  “有道理啊!”
  正说着,楼上有人趴在栏杆上喊了一声:“大人能嫁大人,那你们看――县主能不能嫁将军啊?”
  ……
  一夜之间,京中舆论的风向忽然就变了。
  春容是一路跑回来的,跑得气喘吁吁,见着严之瑶还在练字,恨不得把她笔给按下听她说。
  露华拧眉:“怎么这般形容?出什么事了?”
  “外面!外面人都说!都说什么裴将军当年拒婚胡家,是因为将军心有所属,只是碍于当时身份特殊,太上皇才一怒之下杖三十!”春容指着主子,“还说,将军心中那人就是小姐!将军当时说的是,此生非小姐不娶!”
  不仅是春容,连一向沉稳些的露华都愣住了,她转身,正见主子停笔。
  这句话,严之瑶不是第一次听,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人尽皆知。
  只是当年的事情有权宜有做戏,并非世人所想。
  再者说,以皇甫曦昨日晚时来同她说的话,如今胡小姐与裴成远应是好事将近,这个时候却出了这般传闻,委实叫人尴尬。
  甚至于,更像是她横插一脚。
  春容平复了一会,又道:“他们有说这是谬传的,但大多数还是在替胡小姐不值,说……说……”
  露华烦躁:“说什么?!”
  春容苦着脸:“说什么,小姐只是表面上为人阿姊,其实行的却是撩拨之事,毕竟小姐年长些,定是这般才叫年少的将军动了心。”
  “……”一时间,严之瑶只觉胸闷,闷得发疼。
  仓促坐下,面色已经发白。
  露华见状赶紧将春容拉开:“这些人净会些嚼舌根的,都该拔了去!叫他们胡说!”
  严之瑶却骂不得,像是担心的事情成了真。
  原来不仅仅是她一人这般觉得,原来他们也觉得是她撩起的裴成远这本不该有的念。
  是她的错。
  “小姐?!”
  却不想,这日午后,县主府迎来了一位意外之客。
  戚清婷被戚家禁足在家,今日,是胡殊B一人来的。
  严之瑶出去的时候,她就等在院中,正伸手拂过一朵木槿。
  听见脚步声,胡殊B转身,莞尔施礼:“县主。”
  “胡小姐不必客气。”严之瑶扶她,“露华,看茶。”
  露华应声端上,又退了出去,临走,她看了胡殊B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胡小姐眼睛都是红的。
  “不知胡小姐来此,可是有事?”
  这话一问,胡殊B便就垂了眼,她本就生得娇,一低头顿显我见犹怜。
  不仅如此,紧接着,几滴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砸在了她捏着帕子的手指上。
  严之瑶慌了,她何曾见过这般阵仗,赶紧胡乱劝道:“你慢慢说,哦,不说也没事,你喝茶,你要不……”
  “县主,”胡殊B却是抬头,她反拉住想给她擦泪的手,“我知道今日是我唐突了,可我……可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这么瞧着自己,严之瑶脑中一空,又像是正中靶心般,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她的来意――有关裴成远。
  瞧出她的一瞬退却,胡殊B却攥紧了她的手:“县主,我心悦裴将军,这个,你知道的。”
  严之瑶被她拉扯得,只能坐在她对面,没等她回答,胡殊B已经继续:“我只盼能有一天,能打动他一点,哪怕一点点。县主,我等了他好多年,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胡小姐,”终于,严之瑶抽回手,“我不是他。”
  “可将军心中有县主!”
  头一次,她从胡殊B的脸上看见了不甘,还有悲怆。
  最后,她都不知道是震惊于这句话,还是震惊于这份执念。
  “胡小姐,你误会了。”
  胡殊B看着面前的女子,她那么沉静,那么肯定,像是陈述,又像是劝慰。
  她都快要信了,可她忘不掉那日画舫中男人的话。
  他说:“今日来是要告诉你,我与你爹同朝为官,许多事不可做绝,所以答应同你来,但有句话还请胡小姐知晓,我裴成远说出去的话,绝不收回。”
  他说:“你知道是哪句,告辞。”
  思及此,她便再也顾不得,重新攥住眼前人的手:“好,就当是我误会了,那县主,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你机会?”
  “殊B想,总有一天,殊B能打动将军的,可殊B没有这个信心,”她盯着严之瑶,“县主,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严之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冷,不,是很冷。
  可是虬着自己的这双手,更冷,带着颤。
  她终是笑了:“胡小姐,你说的话,我并不是很明白,但――今日县主既然来了,刚好,我在京中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便就同你道个别,也请替我转告戚清婷一声。”
  胡殊B抬眸:“你要走?”
  “还没来得及同陛下辞行,就在这两日,兄长想念我,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胡殊B面上的泪珠未干,人却是没了话。
  最后,还是露华进来换茶,她才意识到失态,起身匆匆道别。
  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严之瑶都坐在原位上瞧着外头的花枝。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转眼几年,她学会了书法,学会了从书里找安宁,甚至,连经她手的院子里,都能种出花来。
  可笑,可叹。
  “小姐?”
  “明日,随我入宫。”
  “……是。”
  新帝虽然疑惑,却也没干涉:“县主府便就留在京中,你与镇西王,还是多多回来看看。”
  “安平记得了。”严之瑶拜下。
  出去的时候,刚好碰上领着宫人进来的人。
  此人原是太子侧妃,如今太子继位,侧妃便也是贵妃。
  只是皇后之位空悬,她看过去的时候,贵妃亦看她,严之瑶行礼。
  “不必多礼,县主,还请一路珍重。”
  “谢过娘娘。”
  是个端庄美丽的人。
  想着,严之瑶拾阶而下。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落雨,露华替她撑着伞。
  一路经过街巷,却也是严之瑶头一次这般好好看这个京城。
  原来,京城与岑州,都是一样的烟火。
  雨大,回府后众人张罗着将收拾行李。
  雨声不断,严之瑶从库房回来,正要收伞,便觉一道人影闪过。
  不及惊呼,手腕已经被扣住。
  “裴成远?”她挣扎想抽回手来,不想这人像是发了狠,根本没给她机会,脚下也不放松,她跟得跌跌撞撞。
  露华他们几个还在库房收拾东西,并没跟过来。
  雨声更大,她不晓得这少爷又哪里惹得火气,一路根本没理会她半个字。
  伞掉到了地上,他也没叫她捡,随后就踹开最近的屋子,砰得一声关了门,旋身将她带到了自己面前。
  “裴成远!”严之瑶怒吼。
  “喊得好,是我,你没认错。”少爷脸色铁青,欺近一步,将人逼得后背抵在门上,避无可避。
第109章 怎
  严之瑶突然害怕起来, 以往也吵过,却没有哪一次如同今日这般。
  少爷的脸上全无笑意,哪怕是一丝讥诮也无。
  他是真的在――生气。
  空下的手掌紧紧贴在门上, 她一声也不敢再出。
  裴成远低头看她,看她突然沉默下来的模样:“为什么走?”
  他离得太近了,近到鼻息都是他的气息。
  不同于那日冰凉铠甲上的血腥, 此时的他周身沾着雨气, 也是此时, 她才注意到他的发是湿的, 一点水珠便就凝在发尾,欲坠不坠。
  手腕处再次被收紧,叫她不得不正面回答。
  严之瑶盯着那一点水珠:“严b来信, 希望我回岑州同住。”
  “住多久?”
  这句紧接而上, 分明不给她思索的时间。
  “还不确定。”
  “那现在确定一下。”
  严之瑶抬头,终于对上他的目光:“陛下已经同意。”
  “那又如何?”
  什么叫那又如何?!那是皇帝!
  可严之瑶只一眼便知晓,他这句并非说着玩玩,若是她不说个明白, 他当真不会放手。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道:“裴将军, 如今我是安平县主, 是严b的亲妹妹, 兄长在哪里, 哪里自然是我的家, 我不过是回家罢了, 将军也要过问?”
  裴成远的眉头皱了起来。
  严之瑶索性没有再忍, 她继续道:“将军难道不知道如今京中遍传的是什么吗?说将军英勇非凡, 文武双全, 乃是与胡小姐天造地设的一对,奈何将军竟是放着痴心一片的胡小姐不要,偏偏要非我这个曾险嫁罪人的老女人不娶,简直是愚蠢至极!怕不是被我刻意引诱,是以乱了心神,果真是年少不更事。”
  她看着裴成远没有避开目光,就这么盯着他,直到最后一个字落音,男人手指一松。
  严之瑶收回自己的手,偏过头去:“将军,当时那句话是权宜之计,你我心知肚明,还请将军早日澄清,就当是――全我一份颜面。”
  说罢,她偏身要开门。
  啪!
  一只手掌按在门框,裴成远的声音紧随其后:“你在怪我?你觉得是我传播的话?”
  严之瑶不说话。
  “哦,也是,茶馆这般地方,阿瑶这么觉得并不稀奇。”
  严之瑶霍然僵住。
  注意到她的变化,裴成远偏头,似是不想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态:“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在现在这时候传出这句话?”
  “……”
  “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若要天下皆知,自是亲禀陛下赐下圣旨,然后金字红纸题上婚书,留子孙万代,哪里容得旁人拿来置喙?!”
  这话,诚然只有他裴成远说得出,可严之瑶却不能全然听进去。
  她确实是怀疑过这话人尽皆知是裴成远的手笔,毕竟拿她做挡箭牌拦了那些上门人也无甚不可,她如今不仅是县主,还有严b这个嫡亲的镇西王兄长在,身份摆在那里,想越了她去总归不容易,也就只有胡府这般人家才能明面上地争取了。
  可不是裴成远,又会是谁呢?
  严之瑶心思微动,难道是――胡殊B?
  见她神色,裴成远知道她是明白过来,毫不留情一哂:“你原是这般的人?旁人屈你辱你,你就要远远地躲走?”
  严之瑶不欲与他争辩,见他不让,索性就回身往里间去。
  不想这人又复拦下:“我说错了?!”
  袖中的手指蜷起,严之瑶勉力克制:“将军请回吧。”
  “叫将军很过瘾么?你是不是还指望我往后唤你一声县主?”裴成远的声音带着戾气,“休想!”
  忍无可忍。
  严之瑶站住,她抬起头,逼得自己看进他眼中:“你拦我路,是因为不愿我走?为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当真为我所惑,迷了心智?”
  “你一定要这么作践自己?”
  噗――
  严之瑶笑了。
  笑得裴成远已经伸出的手竟是没能抓住她。
  片刻,她干脆跨下肩膀,就这么噙着笑对他道:“这是作践?可是裴成远,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你当真喜欢我么?为什么喜欢?你分明是厌恶我的不是么?你说他们屈我辱我,可你知不知道,连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面前的年轻将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是头一次,她从他脸上看见这般神色。
  “裴成远,上一次成婚前,喜婆教给我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我突然就明白了,男人和女人,大抵有时候就是感觉酿成了错觉,并非真情。我为我醉酒时干过的混事同你道歉,对不起。”罢了,她叹了一声转身,声音也淡下,“将军该找一个年纪相当,情感匹配的人。愿你们从欢喜开始,终成眷属。而有些心动,终究不得作数。”
  身后,久久没有声响。
  严之瑶心如擂鼓,又是半刻,才听得他不咸不淡的声音:“原来阿瑶还记得马车上的事。”
  “……”
  “记得就好,我就怕阿瑶不记得。” ???????
  严之瑶狐疑,胳膊却是被人拽住。
  下巴被人抬起,是裴成远的手指摩上,他眼神烁烁,似星。
  心中莫名慌乱如麻,可扣在腰侧的手指却已然发力。
  严之瑶被带得往上一纵,唇瓣就贴在他下颌。
  大惊失色,她想叫,那人却已经欺身覆上自己的唇。
  像是报复,又像是教训,毫无章法的气息交叠。
  原本掐在她下颌的手指一路循上,托住她的后颈,叫她不得退后。
  她拍打,他就用另一只手一把钳住,她往后退,他就往前压,直到重新回到了门边。
  严之瑶就这么被堵在了门上,再无转圜可能。
  她累极了,累到放弃了抵抗。
  察觉到这一点微妙的变化,原本强势的人也慢慢放轻了动作。
  唇舌相缠,竟似是真的拥吻。
  严之瑶浑身都在震颤,直到他终于松开她。
  裴成远的气息从唇上辗转而上,最后落在她脖颈间,落在她耳畔。
  “如果阿瑶那次也算撩拨,那现在呢?”他问,仿佛回到了初见时的恶劣,“你会动心么?”
  “……”
  “之所以叫撩拨,是因为得不到的不甘心,现在不一样了,我抱到了阿瑶,触到了阿瑶,亲……”
  “闭嘴!”
  “呵。”脖颈间的轻笑,酥得严之瑶整个人都抵死了门框。
  裴成远笑完,才不死心地继续:“可我还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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