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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年可【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9:27  作者:年可【完结+番外】
  “好啊。”
  被冷落在一旁的戚清露有些插不上话, 闻声正要寻个借口留下, 却见那檐下人已经下来,她挽住了县主的胳膊,又看她一眼道:“妹妹, 县主与我还有些体己话要说。”
  竟是要逐客?!
  戚清露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却发现她已经伴着县主要进去。
  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儿?!
  这是在家待久了,脑子也傻掉了?还是忘记了自己在府里的身份?
  严之瑶昨日是听皇甫曦说过戚府的家务事, 现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好置喙,更没有立场, 便只当是戚清婷有话要说跟着往内。
  不过几步, 就听身后少女忽然道:“姐姐, 县主是贵客, 母亲命我前来相陪, 姐姐大病初愈, 精神还不稳定, 怕是会冲撞了县主, 还是妹妹从旁照顾着吧。”
  这话说出来, 已然是不再顾及面子。
  严之瑶偏头看去,正见戚清婷唇角淡淡的笑意,她也看过来,口中的话却是对着身后人讲的:“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与县主许久不见,想来母亲该是体恤。”
  戚清露没想到今日她竟是如此大胆,竟是要撕破了脸似的,丝毫不给面子。
  如今谁不晓得这县主的身份,不仅有镇西王这个亲兄,还与裴氏有旧,加上昨日占尽风头的裴家少爷亲自带人去宣了圣上的赐婚圣旨,可以说如今整个京城中,除了皇后,没有比之更尊贵的女子了。
  今日县主来,直言只是来探望戚清婷,母亲本是要亲迎只能作罢,但还是派了她来,便就是想在县主面前留个印象,不想这戚清婷竟是仗着早先的积分交情,半分不让。
  她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有澜王的事情还不够拖累戚府的,现在倒是还只想着自己个儿地出头,想着法子地压着她。
  自是不能叫她如愿的!
  “姐姐,县主还不曾说话呢。”她道。
  戚清婷这些年在京中周旋于各贵女之中,虽是人人相交,出事后的这些时日,也不见谁来瞧过她。
  说这县主与她私交甚笃,就更不可能了。
  便是以她方才小小的交谈,便就察觉此女非是能轻易交心的,难怪此前就有人笑是戚清婷巴巴上赶着地找人说话,她这个姐姐,可真是不冤枉。
  正想着,她望向被自家姐姐挽着的县主。
  后者停下脚步,片刻,才重新回身。
  戚清露抬眼去看,只听县主和善地颔首道:“夫人与二小姐的心意,我心领了。只不过,今日确实是有些事情想与戚妹妹请教,便就不叨扰旁人了。”
  戚清婷面色微怔,她知晓严之瑶的性子,并没想过她会亲自为自己说话。
  眼见着最后戚清露无奈离开,她若有所思。
  最后,才复又拉着严之瑶进屋:“多谢严姐姐。”
  严之瑶不知她谢的是哪一层,只随着她坐下,环视了一周。
  她此前因着全无心思参与京中小姐们的聚会,加上在孝期,又压着父兄的事情,所以对于戚清婷,她也不曾好好了解过。
  此前郡主就曾提醒过她此女目的不单纯,其实她也能猜出些,不过也仅仅是觉得她是生性喜欢左右逢源,虚荣也罢,习惯也好,实际没有什么不妥。
  可今日一见,才觉这些年来她在戚府怕是日子过得也不算顺风顺水。
  严之瑶自小是在边关长大的,也是到了京城才晓得,小姐们的结交聚会是要有些名声地位的女眷邀请才能参加的,甚至很多场合都需要当家主母带着才行。
  所谓的手帕交等等,经常也是和朝堂前自家的父亲兄弟等相关。京中的世家、贵族云集,相关联的甚广甚深,女子们的婚事又需得各方相看,是以主母的态度格外重要。
  戚清婷同她一般早早丧母,只是父亲从未想过续弦,可是戚尚书却是很快就娶了新夫人,看二小姐的年纪,怕是这新夫人进府不久就有了身孕。
  期间种种不是她这等晚辈可推,但从那二小姐的态度也可见一斑。
  思及此,严之瑶又看向对面人的额头:“皇甫神医说你额头伤了,可还疼?”
  “神医圣手,早就不疼了,就是破皮沾了泥尘,清理后瞧着可怖了些。”戚清婷凑近些叫她看得仔细,“喏,不过已经抹了药,今日就已经开始结痂了。”
  “那就好。”严之瑶当真瞧了一眼,这才垂眼,“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戚清婷看她,“严姐姐近日来看我,定是已经晓得我这些日子犯糊涂呢。不过昨日我已经想清楚了,那日的婚礼,本也是不得作数的,我又有是好坚持。”
  顿了顿,她懔艘簧:“再者说,是他参与谋反在先,若不是因为他……你父兄也不会出事,今日你会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严之瑶沉默半瞬:“他是他,你是你。”
  戚清婷点头长舒一口气:“也罢,现在我想开了,我还是得继续好好活着的。父亲已经应允我不必禁足了,如今严姐姐长留京中,往后,我若是找姐姐玩,可莫要推拒我。”
  “自然。”
  戚清婷嘿嘿一笑:“姐姐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是我自己做的点心,寻常的岑州点心,就当尝尝鲜。”
  “真的?!你亲手做的?!那我得好好尝尝!”
  回去的路上,露华一并坐在马车里:“说起来,之前的事情最无辜的就是这戚小姐了,她也不过是个痴情的苦命人罢了。”
  严之瑶听着,觉得无端有些闷:“去城外走走吧。”
  出城,马车加快速度,她打了帘子往外瞧去。
  风景疾退,有NN的马蹄声赶来,有些熟悉。
  预感这个东西委实神奇,比如下一瞬,就见得一张笑得山花灿烂的脸从马上探下,与趴在窗口上的严之瑶打了个照面。
  裴成远:“去哪?”
  “……随便走走。”她往后张望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裴成远也勾头往里头瞧了瞧:“这么热,坐马车多闷啊,停车!”
  露华自听见外头第一声起就晓得,后边必是陪不了小姐了。
  只是她单是猜到了结果,以为自己会被赶下车,却没想到今次少爷反其道而行之,竟是干脆直接把小姐给拉了出去。
  严之瑶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跟着起身出来,谁料某人嫌她下来慢了一夹马肚近前,伸长胳膊一揽直接将她捞到了马背上。
  若说第一次与他同乘是那日宫变兵马入城无暇多想,那么今日,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故意的!
  “裴成远你快放我下来!我会骑马!”
  “你会骑马?行,你骑。”裴成远立刻将缰绳递到了她手里,自己却是直接环着她把着马鞍,姿势暧昧,从外头看妥妥就是他抱着她的腰。
  “你……”严之瑶语塞,瞧着手里的缰绳。
  “怎么了?让你骑了啊。”身后耳边,少爷还在无辜,“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更无奈的是,严之瑶一低头,就瞧见露华鬼鬼祟祟嗖得放下了帘子将视线隔得严严实实。
  管不上了――
  “驾!”
  裴成远如愿以偿,就这么与人挤在马上。
  身前的人马术不错,风声灌耳。
  他今日去县主府,却得知人去了戚府,这才跟了过去,原是打算接她回去的,不想这人却是没往县主府去而是径直出了城。
  这个戚清婷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
  很久以前,他就不是很看得惯这个女孩,没事总是往严之瑶身边凑,挽着人说东说西。加上他们戚家与邵廷承早早就有婚约,原就与他们不是一路人,更何况那戚清婷是个有心数的,若是她有心利用,以严之瑶刚刚回京的心性,又哪里能应付。
  倒是这次事发后,此女坚持以未亡人的身份与戚家抗衡,叫他有些刮目相看。
  如果说此因为婚约的利益相关,那么如今能如此大胆,怕是真的对邵廷承有感情。
  裴成远对赤城的人总归多了一份动容,所以严之瑶去看她,他很能理解。
  只是,见了戚清婷,她应是心中也不大好受吧。
  此番眼见她纵马越驰越快,他亦心下了然。
  骏马下了官道,前边是一段砂石,这是往河边的路。
  “前边路窄,小心些。”他说。
  “什么?!”
  严之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这股子郁气从何而来,可她就是想狠狠奔跑一回,漫无目的,极尽所能。
  以至于身后突然传来裴成远的声音,却湮灭在风声中,叫她下意识就提了音往后微斜。
  回答她的,却是腰间忽然扣紧的胳膊。
  严之瑶一震,身后,裴成远已经倾身往前,姿态十足是将她揽进了怀中。
  耳畔,是他贴唇而来:“我说――慢点,我害怕。”
  “……”
第127章 风雨起
  骏马终于缓缓停在了河畔, 严之瑶侧肩去看某个不要脸的人。
  裴成远也不躲不避,就这么将下巴垫在她肩头,直白叫她看, 甚至干脆闭了眼:“好看吗?”
  本能地想骂他一句,奈何眼见他这般模样,竟是叫严之瑶原本的郁气也散了大半, 她凝着某人, 松开缰绳抬手去点那长睫。
  羽睫忽得一颤, 似是蝴蝶振翅。
  裴成远一睁眼, 就瞧见她的手指,正停在他眼角,而手指的主人, 笑得明媚。
  那是满溢的温柔缱绻, 可落在她的眸中,却又清澈皎洁。
  “嗯,好看。”她说。
  “……”
  “我刚刚忽然想起,如若当初那个处处找我茬的少爷是个丑八怪, 我怕是早就动手了吧,”她屈指继续道, “毕竟, 我也是将门之女啊, 哪里有那么好的脾气。”
  裴成远眸光一转, 握住她的手, 终于出声:“那还是我长得不够好看, 不然, 阿瑶岂非是早就对我上手了?”
  少爷永远有反败为胜的法子, 哪怕是二人之间, 也轻易不会叫自己落了下风。
  严之瑶笑得更开怀了些,也没有抽取自己的手,就势靠回他怀中,前面是漠漠水面,她笑着笑着便叹了口气:“今日我看戚清婷,想起刚刚进侯府的自己。”
  裴成远只是将她往自己这边紧了紧。
  “刚刚我说的,不是假话,其实我脾气很差的,以往父兄都宠着我,还有婶娘、柯副将……小时候上树拉弓,下水扑腾,倒是全部做了个遍。都说爹爹带娃糙得很,可我却觉得,那些年也过得放肆顺遂,不高兴就发火,不开心就折腾,不想学就不学,不想起就不起。”
  裴成远第一次听她细细讲起自己童年的生活,安静的带着憧憬,他只觉心中疼惜又潮湿,沉甸甸的,想叫她再无苦痛哀愁。
  “你还有这般时候?”
  严之瑶点头:“是啊,现在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初闻噩耗的时候,我大病一场,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如是吧。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如果不是义父义母收留我,我也不知道最后的自己会什么样子。”
  她许久没有这般称呼过侯爷与夫人了。
  有些久违。
  “只是,哪怕是我人在侯府,也未曾觉得新生,好像日子不过是日子,过去就是过去了,人生,总归是数着日子到终老。分明知晓自己对不起义父义母的照顾,可我也做不到当真做一个体贴的好女儿,因为活着已是行尸走肉,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是个活人。”
  裴成远听得皱起眉头,却在她抬首时乍然舒开。
  “后来呢?”他问。
  挑眼看着他的人弯了眉,她答:“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总能把人气活吧。”
  “……”这回,轮到他噎住了。
  不过很快,少爷就居功自大起来:“既如此,你可得谢我!”
  “怎么谢?”
  “你早点嫁我吧?!”
  严之瑶就多余问这一句,她重新看回水面。
  少爷却是不依不饶,伸手就拣起她的一尾垂发戳她的脸:“阿瑶?”
  她甩甩头直起身,少爷就继续贴上来:“不是,那圣旨上说择日完婚,陛下是烦,择日是什么日子啊,哪有这么赐婚的!”
  “你当陛下是能掐会算么,不仅算出你我的生辰八字,还能当场给你捏出个良辰吉日。”
  “我都给他多长时间了,他算不出来不会找钦天监么?!”
  此话说完,严之瑶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她忽得就转过身,不想裴成远却是将她扶正了转回去不叫她看。
  “裴成远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给了陛下那么长时间?”
  “也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
  眼看躲不过去,裴成远这才敷衍道:“就那啥,从荣县出发前我都叫他暗卫带话了,叫他准备着给我俩赐婚的事情……这人竟然就光准备了个没用的圣旨。”
  原来那天他叫陛下准备准备,是为这?!
  不是,他什么时候晓得自己的生辰八字的?莫不是此前与寒邃议亲时候他偷听了她报于蒋氏的话?
  严之瑶惊住了,她原还以为他是提醒陛下擢考什么的事情呢!
  裴成远说着竟然还啧了一声:“过分了。”
  谁过分?!
  严之瑶偏头:“陛下怎么会陪你一起胡闹!”
  裴成远却是不管的,他问:“这日子,得怎么算?我自己算算看呢?”
  严之瑶闭了闭眼,觉得是鸡同鸭讲,最后才复开口:“等严b回京了,再由他与侯爷夫人一道商议吧。”
  “还要等你兄长要回京?!那得什么时候?走走走,我现在就去请陛下下旨喊他回来。”
  无法,严之瑶抓住他:“已经回来的路上了,你别说风是雨的。”
  等回味过来这句话的含金量,裴成远眼睛一亮:“你喊的?”
  点头,严之瑶大概说了去南山请旨的事情。
  说完,忽觉不对,待回头去看,果然见得身后人已经笑开了花。
  她干咳一声:“我只是怕……怕路上耽搁……嗯……”
  说不下去了,某人笑得脸都要烂了。
  她索性又抢回缰绳:“回去了!”
  “哎呀,你慢点啊。”
  “驾!”
  严b一路快马加鞭回的京,第一件事自然是入宫请罪。
  有太上皇和太皇太后的同意,加上身边只带了一位亲卫,新帝是亲自下阶相扶的。
  镇西王为了操办妹妹的婚事特意回京这件事早在严b踏进京城第一步时便就已经传开,不仅如此,据说陛下允其居京两月,待婚礼之后再回岑州。
  也就是说,这县主大婚之日已然定下,就在两月之内!
  自打宫变之后,京中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更遑论是这般身份的两姓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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