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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我就不装了——魂安【完结】

时间:2025-03-04 14:43:10  作者:魂安【完结】
  耿游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兴奋道:“您的意思是……?”
  黎明委托规矩:将红色纸鸢放飞于城中最高的楼顶,纸鸢下放置信物。翌日如若纸鸢与信物一同消失,则视为委托接下;如若纸鸢消失、信物留存,则视为拒绝委托。
  如若纸鸢仍在、信物消失,亦或是有人冒名顶替,黎明将会追杀偷信物者。
  黄奔有些担忧地看向颜景:“大人,黎明不过是一个江湖刺客,如若他出尔反尔或是背叛……”
  “无妨。”颜景知晓黄奔的顾虑,颔首提笔沾染墨水继续书写,“不差他一个。”
  朝廷时局诡谲,想要陷害或是杀死颜景的人不计其数,不差他一个。
  ·
  酉时。
  “老张。”
  老张转头看向身影出现的声音,是来替班的城门守卫老李。
  “诶老李,到换班时间了吗?”
  老李打了个嗝慢悠悠地走向老张,一副餍足的模样:“是啊,已经酉时了,你快去吃饭吧,晚了就没热汤了。”
  老张见到老李这个不着调的模样有些不满,正要出声提醒一句,忽而感觉耳畔一阵疾风略过,在自己满是胡茬的脸上落下若有似乎的触感。
  他微微睁大眼睛,偏头看去,却发现无任何东西行过,如同自己的幻觉。
  “老张?”老李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同事,“发什么呆?”
  老张回过神,暗道自己最近或许是有些累了,向老李笑了笑:“没事,看错了。”
  城门外不远处,金属面罩在月光下流出冷冽的光。
  温妕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对话中的城门守卫,见其无所察觉便运功继续赶路。
  她在今日马车上的时候稍微记了一下方位,再加上极佳的听力,很快便听到了铃铛杂乱摇响的声音。
  当目光触及灯火照于金铃上折射出的光辉,温妕脚尖轻点,飞身上树,连跳几棵大树,靠近了游行的队伍,铃声震耳欲聋。
  于高处临下望去,游行的人群皆穿着破布烂衫,风尘仆仆的面容与满是脏污的衣服融为一体,仿佛一个泥土捏造的玩-偶。
  每个人手上都执着火焰,或是烛灯,或是火把,将少女琥珀色的眸子染上鲜艳的橙。
  口中念念有词,是各自最为期待实现的心愿。
  游行才刚刚开始,只有信徒的祈愿,没有什么情报可以收集。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卜兴德,或者是四-大护-法,才能接触到这个教派的真相。
  他们从贫民窟来,温妕逆着人群行进的方向前去。
  凭印象在林间穿梭,惊起几只昼伏夜出的鸟儿。
  高耸的庙宇在一片贫瘠的土地上极为显眼,门柱上白日看上去威武霸气的刻字,来到了夜里徒增了几分诡异和阴森。
  门前的高台下围绕着睡着数名信徒,有些拿着棍子在为高台守夜,更别提庙宇门口更是躺倒了一片。
  所有人都希望在靠近信仰的地方安眠,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无痛无苦地实现自己的愿望。
  这些人拦不住温妕。
  她隐于黑暗之中,趁守夜者的眨眼间隙闪身进入庙宇之中。
  一进屋,温妕的胃中就有些翻江倒海。
  最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座巨大的金身铜像,雕着的是无皱纹沟-壑的卜兴德,双手合十睥睨世人。
  经典的菩萨面相,但兜帽长袍下一-丝-不-挂,如他本人的欲-望一样赤-裸。
  到底有多么自恋?
  温妕扫了一眼就不愿再看第二次,便匆匆而过。
  金像之后是一个庭院,周围有数个房间,温妕正打算一个个搜查过去的时候,倏地感受到一阵气息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向她而来!
  “教主呢?”一男子从房中走出,黑色玄衣点缀鎏金披带,对身后红衣女子问道。
  红锁穿着与白日一样的红纱长裙,跟着男子走出,听到这问题皱了皱眉:“你问我我去问谁?”
  金雀不以为然,摊手耸肩道:“我是怕他莫名其妙死在什么地方,最近要他命的人可不少。光是昨天就来了三个。”
  “听说是因为那位催得紧,连带着教主都开始加班,你没见着最近‘还愿剂’的数量都多了吗?还个个都是‘百病不生’。”
  红锁翻了个白眼,心中咒骂着上面那位。
  从前她可从没听说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哪天她就要去问卜兴德多要些钱财来。
  “他要这么多小孩做什么?贫民活着就不容易,生出来的速度还赶不上他要的速度。又不是母猪。”金雀长叹一口气,“真是不能理解那些权贵的想法。”
  红锁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顿,垂下眼睑斜看向一旁的水缸。
  金雀看红锁的反应就知道是怎么了,微微蹙眉。
  有人闯进来了。
  “大半夜的又给我增加工作量。”红锁心中暗骂,屏气凝神放轻脚步,慢慢靠近水缸,背手摸上自己腰间的长鞭。
  金雀面色冷峻,手腕一翻,一对鸳鸯钺出现在掌心。
  清风吹过盖在水缸上的纱布,红锁眸光一凛,长鞭高举重重挥出。
  瞬时间水花与碎片四溅,陶制水缸四分五裂,清澈的储水蔓延了整个庭院。
  没有人。
  金雀戒备的模样放松下来,鸳鸯钺在指尖翻转后收起,笑着嘲讽红锁:“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有没有人都会弄错?”
  红锁的眼底蒙上一层寒霜。
  她刚刚明明……
  “罢了。教主不会离我们太远的,估计今晚又去游行了,你带两瓶‘还愿剂’过去吧。”红锁将长鞭在上绕起,转身走进屋子,想要从托盘上拿两瓶‘还愿剂’,但在看到的瞬间瞪大了眼。
  托盘上整齐放着八瓶蓝色的‘还愿剂’,在摇曳的烛火下,透彻的液体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怎么了?”金雀看红锁突然不动了,疑惑出声。
  红锁抿了抿唇,偏头看向金雀:“少了一瓶。”
  “什么?”金雀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还愿剂少了一瓶,还是【蓝色】的。”
  ·
  “叮——”
  “苍穹难聆万民愿,唯我铃响动天地!”
  温妕听到这高亢的声音,驻足了下来,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一声声“教主”,让大地都仿佛为之颤动。
  “装神弄鬼。”温妕嗤之以鼻,加快了脚步。
  掌中琉璃瓶盛着湛蓝液体,像是小小的湖泊。
  她与春桃都学过医术,只要有原药就不愁破解不了卜兴德的戏法。
  百病不生?她不信。
  温妕尽快赶回了距离最近的西城门,游行的人已经远离,城门也即将落锁。
  就在最后一刻,她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成功穿过了即将合拢的城门缝隙。
  速度之快只在城门守卫的眼底留下一道残影,眨眼间便消失了。
  老李挠了挠后脑勺。
  错觉吗?
  温妕本该在晚膳前快些赶回府,免得那条竹叶青起疑心。
  但是在回府的途中,她的余光瞥了一眼月亮,便再也赶不动路了。
  京城最高的楼阁名为揽月楼。
  先帝晚年寻仙问道,为求长生与天地通话而建造此楼。此后先帝驾崩,新皇登基,揽月楼便只偶尔作为宫廷夜宴的场所使用。
  站在地面上仰望,揽月楼的楼顶宛若托举圆月的支柱。
  而在那塔尖上空,有一只红色纸鸢高高飞扬,划过皎洁的圆月盘。
  醒目无比。
  圆月之下,揽月楼上。
  白衣少年借着巨石藏匿身躯,只留存余光看着塔顶情况。
  他选的位置极好,能够同时看到纸鸢与塔顶木盒的情况,又足够隐秘。
  只等黎明现身,耿游好见见这位天下第一刺客的真面目。
  云层遮蔽了皓月,天地漆黑了一瞬。
  等夜晚的劲风吹散厚厚的云层,月光重新洒向大地。
  视线亮起的一瞬,少年的目光锐缩。
  纸鸢与木盒陡然消失。
第13章 跶婆 这样锋利的利刃,绝不能让她落入……
  高透翡翠扳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浓绿色的琉璃。
  温妕眯起眼,放下了举起扳指对光照的手,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它摔在了地上。
  首辅的玉扳指,传闻中可以买下半座城池,如此轻易就将它作为信物抛了出来。
  这便是三代高官的颜府吗?
  “小姐,这是……?”春桃看见了温妕手中之物,惊呼出声。
  “我的下一单委托。”温妕摸了摸胸口,确保扳指在前襟夹层中不会掉出,偏头向春桃吩咐,“我要出去一趟,期间应当不会有人来,但如若来了,你就说我昨日受惊,身体抱恙。”
  “是,小姐。”春桃已经习惯处理这些事物,点头应道。
  温妕伸手将窗棂推开了些许缝隙,简单扫了一眼,相比于往日,今天监视自己的暗卫少了许多,应当是被首辅大人带去见“黎明”了。
  这是好事,她出府不会太难。
  少女悄无声息地关上窗棂,从暗格中拿出半扇金属面罩,顺着太阳下的阴影闪动。
  颜府与其主人一般清静,距离紫禁城与闹市都相对较远。
  赶路的沿途是从鸟啼婉转听到商贩砍价,生息与烟火气逐渐浓烈起来。
  少女的身形如鬼魅,在特意阻隔光线的室内,如同从天花板的墙缝中流出来的模糊黑影。
  以金属面具遮蔽面容的男子听到落地的响动,轻轻掀起眼皮看了温妕一眼,语气礼貌而疏离道:“黎明阁下,久仰。”
  温妕拉过男子桌子对面的座椅,随意一靠,长腿交叠重重搁置在桌面上:“别什么久仰不久仰了,说正事,杀谁?”
  是个姑娘?
  听到少女特有的清亮嗓音,男子的鸦睫小幅度颤动了一下,便垂下眼睑收敛了情绪:“我的委托稍微有些复杂,不只是杀人,不知道黎明阁下能否接下。”
  温妕的眉梢轻挑,眉眼微微弯起,吹响了一声口哨:“哟,大单啊首辅大人,说来听听。”
  颜景的身份特殊,无论走至何处都将会引起些喧哗,故而这次掩面而来之余,还特意只点了一盏烛灯置于桌面。
  黎明的面容明灭在摇曳的烛火中,看不真切。
  “实不相瞒,我欲推翻三皇子势力,故而想要先行令其身败名裂,散播谣言……”
  “你他爹的耍我?”
  不等听完男子说话,温妕用力踢了桌子一脚,险些将烛灯掀翻在地,还好颜景稳住了桌面。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本以为颜景来找她是为了城郊的百姓生死,结果是为了他的名利仕途。
  难不成前几日他带自己去城郊的举止只是个巧合,“无双君子”也不过是酒肉动物?
  “怎了?”颜景并未因温妕的失礼而动怒,嗓音依旧慢悠悠的,“你已经接下了委托,我也会给你想要的情报,三皇子也并非好人。黎明,我的委托并非无理。”
  “黎明,你要毁了规矩吗?”
  话是如此,但是温妕来之前已经准备好去直接杀死卜兴德了,如今来与她说这一出。
  是要将她这个江湖刺客卷入朝廷党争?
  颜云朗疯了不成?
  温妕将腿从桌上放下,叉开撑在两侧,手肘搁在桌面上,琥珀色的眼眸冷若冰窟:
  “规矩是我定的,我说不接,那就是不接。你要如何?”
  颜景在这家饭店的周围安插了许多暗卫,但是在房间中只带了一个站立在他身后的男人。
  如若颜景非要找死,三息之内她就能取他性命。
  颜景身后的男子借着烛光看到少女的眼眸,眸光流转了一瞬,便垂眸不动声色。
  “那在下……恐怕会很失望。”
  杀气从颜景身上迸发出来,温妕半阖眸子摸上了腰间的刀。
  空气如沸腾的炉灶,水沫即将顶开锅盖,涌动而出。
  气氛一触即发之际,温妕笑了,笑声清脆:“失望?你还不够格在我面前失望。叫你家正牌主子来跟我谈。”
  硝烟味陡然消失,温妕面前的“颜景”微微一愣,下意识开口:“你是怎么……”
  “公初。”
  “颜景”身后的男人开口,嗓音清冷如月:“她在套话,你输了。”
  温妕的确在套话,她从未听过颜景自称“在下”。
  颜景年少成名、玉质金相,不过而立便官拜首辅,骨子里面流淌着的是理所当然的傲气,甚少有称自己为“在下”的时候,自谦大多也只用“颜某”。
  只是她不太确定,故而诈了他一下。
  “颜景”啧舌一声,低声自语:“我还以为终于能跟黎明打上了呢。”
  说着起身,与身后的男人交换了位置。
  男人摘下了遮蔽面容的锦布,露出了一张绝世无双的皮囊。
  颜景坐下身,面露歉意:“抱歉,兹事体大,我需确保万无一失。”
  多疑小蛇在试验她的能力与人品?
  温妕有些不满,但也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冷哼一声,环抱起胸道:“说吧。”
  颜景不在意少女的态度,轻声道:“不知您是否有了解过……朱雀神教。”
  温妕眸中闪过一道光,轻轻颔首。
  还好,她赌对了。
  见此,颜景接下去徐徐阐述自己的计划方案。
  温妕越听越是忍俊不禁,最终哑然失笑道:“首辅大人好生自信,你就那么确保自己的计划会万无一失?”
  颜景不答,只是从宽大的衣袖中抽出一张黄纸,白皙胜雪的肌肤与明艳的黄色相撞,更显出几分如玉的质感。
  男子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用修长的两指夹着纸张,未曾触碰任何东西,也并未念什么咒语,黄纸就凭空自燃起来。
  温妕瞪大了眼睛,就见颜景随意一挥,任由其在空中化为灰烬。
  “什……”温妕确定自己一瞬都没移开过眼神,但是完全无法破解他的戏法。
  颜景眉眼弯弯,勾唇一笑:“很简单的戏法,黎明阁下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我对这不感兴趣。”温妕故作镇定地毫不在意,心里暗自想着之后要用“柳青”的身份去把原理偷来。
  颜景颔首,起身作揖:“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温妕随便摆了摆手就算是回应,就要直接离去在府中等颜景,忽而想到了什么,侧身多问了一句:
  “首辅大人学富五车、见多识广,知道‘天灵草’是什么吗?”
  颜景听得这话皱了皱眉,思忖半刻之后轻轻摇头:“我才疏学浅,从未听闻这种植物。”
  连大华首智都没听过这个草药,它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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