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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棉花花【完结】

时间:2025-03-04 14:47:52  作者:棉花花【完结】
  甚至,父皇开口要封她为太子妃,她来东宫恳求他,他也不忍推辞,答应帮她敷衍父皇。
  他如今是新帝,万人之上,他有先帝留下的册封遗诏。但他依然不愿为难她,强求她。
  他在无人处,卑微地恳求她,做他的皇后,好吗?
  但这一切,她都看不到。
  她拒绝得不留余地。
  “梅卿,朕不会强求于你。只希望你多留在宫中一些时日,可好?”
  梅川前思后想一番:“小盒子既是微臣带到陛下面前的,微臣理当查明前因后果,给陛下一个交待。此事过后,微臣请求离宫。求陛下恩准。”
  朱瑁点了点头。
  梅川转身离去。
  朱瑁折回龙书案,将壶中酒饮尽。
  大醉,归榻。
  梦中是两个女子离去的身影。
  一个是意和,一个是梅川。
  她们走入他的心里,却都不属于他。
  将心向明月,明月照别窗。
  难道命中注定,他只能失去?
  翌日。
  将军府。
  苻妄钦正与孙册沙盘演兵,谈论兵法。
  孙册曾受教于大齐第一武将薛之庆,胸中颇有丘壑。
  他的不少言论,都给了苻妄钦启发,大感畅快。
  在军中的烦闷,得到排解。
  苻妄钦道:“孙兄若能在军中,强过钱总兵百倍。那姓钱的,只知弄权媚上,舞刀耍棍,将军中搅得乌烟瘴气。昨日听时允来禀,他竟然在军中设了个告密箱,鼓动士卒们互相揭发。殊不知行伍之人,军心最重。如此离间,什么东西!”
  六月的暑热一阵阵袭来。
  孙册道:“苻兄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钱副帅乃新帝放在苻兄身边的一枚棋子,苻兄焉能不知?”
  “先帝在的时候,我从不涉党争,新帝自然不会视我为心腹。那般投机取巧之事,苻某不屑。”
  “依孙某看,新帝其人,多疑较之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因有了梅医官,恐怕……比先帝更为忌惮苻兄了。”
  苻妄钦的手一僵。
  孙册说到了他的心病。
  “听南平公主说……”孙册欲言又止。
  苻妄钦问道:“如何?”
  “南平公主说,杨家的令佩有喜了,新帝只封了个德妃。后位是要留给梅医官。昨日深夜,新帝吃醉了酒,梅医官前去文德殿求见,过了许久,方才出来……”
  “砰”的一声。
  苻妄钦一拳将沙盘上的城池、山丘全都砸倒。
  他的手上淌出鲜血来。
  小厮来报:刑部尚书求见将军。
  孙册道:“苻兄,前日差役满京中搜查,闹了个天翻地覆,今日,刑部尚书来,恐大有深意,苻兄留神为上。”
  “闹得再大,与我何干?”
  苻妄钦走了出去。
  正厅。
  小厮斟上茶。
  刑部尚书笑着拱手道:“苻将军,本官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询问将军。”
  “赵大人请讲。”苻妄钦的脸上冷冷的,还带着愠色。
  “前番圣母史太后的陵寝出了些事,陛下大怒,要彻查看守皇陵的差役。本官查到,皇陵的一个役长吴大兴曾在苻将军手上当过兵。故而前来,问问将军,吴大兴此人的情况。”刑部尚书缓缓道。
  “吴大兴?”
  苻妄钦记得这个人。
  “他不是回乡探母了吗?”
  “已返京月余了。将军不知道吗?”
  “不知。”
  苻妄钦道:“吴大兴为人本分。在军中一直表现良好。只是母亲重病的时候,无心演习,故而本将军命他还乡了。重孝者,重义。依本将军看,他不像是生事的人。还望赵大人多多查探,莫要冤枉了无辜之人。”
  苻妄钦素来护着自己手下的兵。
  刑部尚书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听说,苻将军对他有恩?”
  苻妄钦道:“什么恩不恩?不过是赠些看病的银两罢了。且莫说他曾是本将军的兵,便是路人,本将军也不会见死不救。怎么?赵大人是在本将军身边安置了眼睛吗?怎么对这等琐碎小事也了如指掌?”
  话不投机。
  苻妄钦不肯再应承他,起身,拂袖而去。
  刑部尚书坐着,喝完了盏中茶,才走。
  又是一个日落。
  天边的几朵云散开了,变成了斑斓的晚霞。
  西沉的落日,像美人眷恋的脸。
  刑部尚书走后,苻妄钦命阿伯禁闭将军府的门。他要闭门谢客,谁也不见。有什么事,军中说去。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是梅川来了。
  苻妄钦惦记着孙册口中那番话,怒气未消。
  “阿伯,不许给她开门。”
  阿伯无奈地笑笑。
  梅川敲门许久,见没人开,骂道:“阿季,你耳朵聋啦?”
  苻妄钦不理她。
  聋了才好呢。
  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他径自往后院走。
  阿伯道:“梅姑娘没敲门了,或是走了。”
  蠢女人。这就走了。苻妄钦懊悔起来。
  一抬头,却见梅川从后院翻墙爬了进来。
  “你……”
  梅川拍了拍手:“我什么我,将军府的墙头,我又不是第一次爬。”
  阿伯悄悄退下。
  “阿季,你手受伤了。”她想看看。
  苻妄钦避开,黑着脸,道:“你昨晚上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梅川不解。
  “你半夜三更去见旁的男子。”
  梅川明白过来:“我那是有事跟朱瑁说。瓜田李下的,我能做什么?”
  苻妄钦不看她。
  当初,先帝的拉郎配,打成结,还没有解开。他听到关于她和朱瑁的只言片语,便艴然不悦。
  “你,你,你,不检点……”
  他口不由心。
  这些日子,许多担忧、许多不舍、许多牵挂,出了口,却是一把凌厉的刀。
  梅川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伸手,抚摸他的脸。
  他的棱角,他的疏狂,他黑铁般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的炽热。
  “对,我只愿与你不检点。”
  梅川轻声说着,踮起脚,吻上他的嘴。
  他的唇齿间,似有青草的味道。那青草的味道蔓延开来。裹挟着她与他到一处无人之境。天空澄碧,雪山皑皑。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她的唇一刻也不离开。
  苻妄钦忘记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要抱住她。
  紧些。再紧些。
  这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啊。
第67章 二皇子朱珝
  唇齿缠绵之间。
  梅川的脑海中竟忽然涌起许多碎片的场景。
  祁连山顶。
  白梅。
  云中腾飞的真龙。
  八荒大旱。
  白梅即将枯萎。
  他为她在祁连山下了一场雨。保住了她的真身。
  雨点落在白梅上。
  白梅看着化为人形的真龙,凄婉含情。
  黑衣男子说得没错,她与他本是上古的仙人啊。仙界的相恋。下凡千年。忘川的执念。她与他有累世未了的情缘。
  梅川一点点拼凑起了从前。
  睁开眼,她再度看阿季,眼神较之以往更复杂。
  “阿季,这一年,是你我最关键的一年。我已经成功了一半。还差一半。”
  历史上的屠城之日,在翌年五月初五。
  离现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青史煮酒·殇帝卷》:殇帝起兵。至泗水河岸,粮绝,殇帝下令屠城。尸横山野,血流成灾。泗水河断流。暴虐之名,动天下。
  当年的泗水河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追溯他最开始造反的因由,是这样记载的:主少继位,内有周太后擅权,外有周国舅专政,夺兵符而制其权,退无可退,至红纱烛影,竹林惊变,殇帝始反。
  可是现在,梅川改变了历史,继位的不是淮王朱珩,周镜央也死去了,那么也就没有“主少国疑”的局面。红纱烛影,竹林惊变,自是不可能有了。
  按这样的轨迹,阿季造反的理由已被推翻。
  然,天劫还未渡,不能掉以轻心。
  苻妄钦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在说什么?什么成功了一半?奇奇怪怪的。”
  梅川认真道:“阿季,你知道吗?原本朱瑁是不该登基的。是我,改变了这一切。”
  苻妄钦最不喜权谋之事。
  他皱眉道:“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是对皇权的事如此上心。”
  “我不是对皇权的事上心,我是对你上心。这是你转世投胎的第十世,而我,一千年没有跳下轮回道,最后一世,被动投胎。所以,我是从另一个时空来,一个知道你命运的时空。这是仙人在帮我们。让我知道命运,前来改变命运……”
  “砰”!
  明明是晴天,天空却一声惊雷。
  梅川一震,忙敛了口。
  难道是这些话是天机,不能说与他听吗?
  苻妄钦揉揉她的脑袋。好像她在讲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他不以为意:“你看看你,胡说八道,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笨蛋笨蛋笨蛋,我知道你不能理解。说了你也不信。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我做什么,你都不许怀疑。”
  梅川像灵巧的小猴子一样,攀爬在他身上。他的胸膛,是一堵宽广的墙。
  他眸子的光,又热了起来。
  她好似点了一把火,他冷寂多年的情欲燎原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
  这时,小厮跑着过来回话:“将军,端亲王来了。”
  “滚出去!”苻妄钦骂了一声。
  小厮看着眼前的一幕,脸霎时红了。
  “奴才马上滚。”
  他欢天喜地“滚”走了,用不了一个时辰,满将军府都将知道,将军夫人还没过门,两人便“情不自禁”了。
  梅川从苻妄钦怀里拱出来。
  她对这个端亲王极有兴趣。
  他是近支皇亲,被封在闽地,手上有抵御外敌的王师。藩王无召不得返京。此次,因为先帝崩逝,他抵京奔丧。按理,先帝梓宫安葬之后,他便该返回闽地。可他迟迟不回去,是想干什么呢?
  朱瑁对这个皇叔倒像是很看重的样子。足以见,先帝在时,很是信赖端亲王。
  先帝那一辈兄弟不多,寥寥几人,尽皆离世了。唯留下这个异母幼弟端亲王。端亲王今年不过四十余岁,正值壮年。
  在天家,兄弟之间,多有揣度、防备。
  奇的是,生性多疑的先帝,对这个弟弟倒是放心得很。仅此,就能看出这端亲王不是个简单的人。
  能让先帝放下猜忌,难于上青天啊。
  史料记载:天启初年,上伐南界,归京,染疾。医官曰:“欲知瘥剧,但尝粪苦则佳。”端王心甚忧之,为兄亲尝粪便。上执手曰:“弟心纯善,吾子不能及。”
  这是个效仿勾践尝粪的狠人啊!
  虎口保命。
  先帝在位的数十年,想来他定是恭顺有加,唯先帝之命马首是瞻,故而,得到了先帝的信任。
  梅川想着:他会不会跟此次陵墓被盗事件有关呢?他与二皇子朱珝有无关联?
  毕竟,在这纷杂的局势里,只有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动机。
  动机很重要。
  梅川道:“阿季,去见他,我与你一起去。”
  苻妄钦道:“我不喜应承官场上这些复杂的关系。”
  “去!”她推了他一把。
  少顷,梅川换上一身儿小厮的衣裳,跟在苻妄钦身后,去了前厅。
  一个壮年男子,身着蟒袍,头戴玉冠,坐在梨花木椅上喝茶。
  他就是端亲王朱旻。
  他有武人的健壮,亦有文人的儒雅。
  苻妄钦上前行礼。
  他抬头,笑道:“苻将军府上的峨眉茶甚好,想来是在天安作战时所得。本王这次来,给将军带了些闽茶,让将军尝尝闽地风味。”
  梅川小声道:“闽地的茶不好。香气浮于表面。”
  苻妄钦拽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言。
  端亲王又笑了笑:“将军的小厮这般有见识呢。的确,闽地的茶,香气浮于表面。但人生在世能几时,壮年征战发如丝。本王到如今,觉万事休矣,只想醉卧美人膝,醒来喝一喝香茗。清苦的味道,却是再也不想尝。”
  他看了梅川一眼。
  苻妄钦坐下来:“王爷今日来,有何指教?”
  端亲王问了些军中的事,军饷,驻地,编制等,不过是浮于表面的问题。苻妄钦一一答着。
  他若真是想知道这些,去兵部查一查便可,何必亲自来将军府?
  忽地,端亲王话锋一转:“听说,陛下有意派将军再度攻齐?”
  苻妄钦一愣:“微臣尚未听说此事。”
  端亲王道:“先帝在时,天安一战,得了大齐数十座城池。想来,当今陛下比先帝志向更深远。怕是要让将军打到大齐的国都锦城才罢。”
  苻妄钦道:“大梁不宜连年苦战。去岁一役,国库耗损巨大,无数男儿,战死天安。微臣以为,至少休养生息三年,方可继续开战。”
  端亲王笑道:“将军这番话,若是陛下知晓,恐怕会以为将军怯战了。”
  苻妄钦正色道:“无论陛下如何以为,身为人臣,苻某也当如实禀报。”
  “将军对朝廷的忠心,本王深深敬佩。来日,将军若有需要本王的地方,只管开口。本王愿与将军,结为知己。”
  苻妄钦拱手,默默不语。
  他不喜与朝中任何人结党。
  端亲王又闲言一番,起身告辞。
  临走时,看了看苻妄钦身后的梅川:“将军的小厮,好生俊秀。”
  端亲王在拉拢人心。
  他恐怕不只来了将军府,还去了其他掌权的官宦府邸。
  这个皇叔,城府极深。
  梅川见他上了马车,悄悄地跟在他后头,保持着十丈之距,静静观察着。
  他没有回京中的府邸。
  马车曲曲折折,往烟花柳巷而去。
  京都胭脂巷,有大大小小的青楼数十个。
  他来这里做甚?
  马车停在“风月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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