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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7:15:21  作者:岳上飞天镜【完结+番外】
  “你背上的是谁?”贺长情低着头双手接过沈从白递来的牌位,心内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个高人问问要怎样妥善处置了。
  “哦,他,他就是秦知行的那个金玉奴,名叫元弋。”祝允有些紧张地微微转了转身子,以使贺长情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看他伤势严重,而且寒约盟就要发作了,所以才……”
  “清清,你去趟源合堂,把何云琅找来。”
第109章 尥蹶子
  鸣筝阁的厢房里, 众人刚把元弋妥善安置好,左清清就和何云琅并肩着走了进来。
  “你们这一回怎么这样快?”这样的速度令贺长情微微有些咂舌。按照正常的步速来看,左清清此刻能赶到源合堂, 都算他快的了。
  “嘁,快什么呀,就左清清这小短腿一来一回, 人都该凉了。”何云琅将药匣子随意往桌上一放, 当着众人的面翻腾起来, “也是这小子命不该绝, 我刚刚把寒约盟的解药炼制出来,只不过效用如何,还得找个人来试试。”
  他翻找药罐子的动作又快又乱, 连带着说话都跟着咬字不清起来。
  “你说什么?”贺长情一把拽过何云琅的衣襟, 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你把什么的解药炼出来了?”
  贺长情隐约听到了寒约盟三个字。可是何云琅多年来的努力都没有得到结果,怎么如今他们前脚刚把元弋救了, 后脚这解毒就可以变成现实了?天底下,还真能有这样的好事不成?
  “寒约盟, 你没有听错, 相信自己。”正说着, 何云琅从层层夹板之下取出了那个被他裹得密不透风的药丸, “我目前就炼了这么一颗, 今日就是来向你报喜的。结果刚走到鸣筝阁门口, 左清清就说这屋里躺了一个金玉奴。你说, 这不是天选试药人吗?”
  试药人?那也就是说, 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了?祝允咬了咬下唇, 知道这话说出来伤人心,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何大夫,依您看,这颗药服下去后他能有几分存活的希望?”
  何云琅头也不抬地将针包打开,挑选着合适的银针:“你给我把他衣裳都掀开。对了,你方才问,他能有几分活的希望?如果说是解他身上的寒约盟,十之八九不敢说,可十之六七的把握倒是有的。但他这身上……伤及肺腑,气血两亏,就算是解了毒,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趁着还有几天的舒坦日子在,及时行乐吧。”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祝允立在一旁,半晌没说出话来。
  “不过你们放心,治病救人是每一个医者的分内之责,我会尽力的。”何云琅掰开元弋紧闭的双唇,准备将那颗药丸给喂进去,只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榻上的人却是一点儿都不肯配合。
  何云琅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一只腿屈起,半跪在床角,恨不得把药丸捅到元弋的嘴里:“啧,你这人胳膊腿坏了,喉咙也坏了?你倒是咽啊!你不咽,鬼知道这药管用吗?”
  虽说今日就是验证他多年苦心究竟有没有白费的重要时刻,但是心急也不是这么个急法。
  贺长情实在听不下去了,给何云琅递过去一碗水,让其用温水送服:“你那点小心思自己藏着掖着就行,你还说出来做什么?”
  待元弋悠悠醒转之后,面色也眼看着红润了好些,只是不知是屋里暖和的缘故,还是因为何云琅的药起了效。
  “主上,我能不能把人带回源合堂?这样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身边也有人能照料。”何云琅说这话时,一双眼睛就毫不避讳地黏在元弋的脸上,那眼神就好像是饿了好多天的狗好不容易盯上了块肉骨头。
  他的那些心思,整个屋里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就是想把元弋带去做个乖顺听话的试药人吗?
  更何况,寒约盟这种存在已久的旷世奇毒,若是真让何云琅给寻到了破解之法,那他的神医名号自此就可以传遍五湖四海了。
  傅念卿和她说,那首诗里被北梧大军攻打的就是金玉奴。
  过往的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更改,但是若能帮助何云琅成功研制出寒约盟的解药,也算是对金玉奴来说的一大幸事了。
  况且,何云琅只是性情古怪,又不是什么枉顾人命的凶神恶煞:“阿允,我觉得元弋身边有何云琅在,比留在鸣筝阁里要强。你说呢?”
  “主人说得对。”其实不必贺长情费心劝他,祝允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何大夫,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麻烦您多多费心了。”
  “坐马车回去吧,让小白他们把元弋给你送到源合堂里。他是病患,经不得这么反反复复的颠簸。”贺长情上下打量着何云琅的细胳膊细腿,并不认为他有什么能力可以把人安安稳稳地带回去。就算是再多个祝允不怕辛苦地走一趟,也不利于病人休养。
  等祝允和沈从白二人将元弋转移到了备好的马车上时,外间缠绵了半日的飞雪总算是停了,唯有时不时袭来的冷风吹得人仍旧止不住地打冷颤。
  何云琅缩着脖子最后一个钻了进来:“真是奇了怪了,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年冬天特别的冷?”
  “我只觉得,特别的挤。”好歹也是四个大男人,元弋那个可怜兮兮的病患是没法要求他什么了,沈从白不得不把眼神放在最后一个上马车的人身上,“何大夫,你往那边移移。”
  自己的话没人接茬,何云琅碰了一鼻子灰,索性坐到角落里不说话了。
  几人落座之后,车夫赵青峰的声音隔着车帘传了进来:“都坐好,这就走了啊。”
  没走出多远,祝允便注意到了自己身边人一脸的忧心忡忡。
  “沈大人,你在看什么?”祝允挑了挑眉,顺着沈从白挑帘的动作往外望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只有无暇的白,除了一串串还很浅的脚印显得格格不入,其余什么都没有。
  “就是。你快把帘子放下来!”何云琅不停地搓着双手,怨气都快从眼珠子里瞪了出来,“你不嫌冷,我,呸,人家元弋还嫌冷呢。”
  元弋惨白着小脸适时点了点头:“多谢何大夫关心。”
  “上道。”何云琅心满意足地赞了一句。
  岂料,那沈从白却是个油盐不进的。都有两个人明确站出来反对了,他不仅没把帘子放下,还用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的眼神扫视着他们几个:“嘘,先别说话。”
  还是祝允最先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稍等了片刻,确保不会打扰到沈从白后方才问道:“沈大人,外面可是有什么不对?”
  沈从白摇了摇头。
  就在马车内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下口气来的时候,沈从白却面色凝重地道:“我总觉得外面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可是我观察了许久,没发现有人。”
  寒冷的天儿里,沈从白的这句话堪比屋檐下凝结又坠落下来的冰凌,直激得人身上阵阵发凉。
  偏偏外面拉车的马还在此时十分地应景地嘶鸣了声。
  “老赵,马没事吧?”沈从白长臂一伸,将马车内的三人往自己身后挡了一挡。
  “赵大哥?”外面的人半晌都没有回应,这一下子,祝允也不由地深深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老赵?”沈从白侧身递给三人一个安心的眼神,自己则是缓缓地伸出三指来探上了厚重的车帘。
  他还没用劲,车帘忽地朝里凹进来了一些,一看就是有人往后重重地靠了一下:“没事儿,这马不知道闹什么脾气,我刚刚驯好了。”
  何云琅毕竟没什么江湖经验,一听这话立马就露出个万事大吉的表情来,歪着身子和一边的元弋比划起来:“一惊一乍的,我还当是……”怎么了?
  祝允的手掌扣了下来,何云琅对上那一双璀璨亮堂的眸子,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又咣咣猛跳起来。
  “何大夫,先别说话。”
  “动物对外界的变化往往比人还要灵敏。如果连鸣筝阁训练出来的马都这么反常的话,我怕是咱们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可惜今日实在是天公不作美,大雪刚过,天地之间皆是一片白色,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老赵,你小心着点儿。”
  赵青峰的嗓子明显发紧,但好歹也是见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人了,还不至于一下子乱了阵脚:“我知道,大家伙都坐稳了。”
  马在雪地里奔跑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不过赵青峰也始终压着速度,生怕让暗中窥伺的人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再来个同归于尽。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此时他们人少,还带着一个病患,不占丝毫优势,只要不到非得斗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刻,那就还是以退避为上。
  几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沈从白和祝允悄悄握紧了各自随身带着的武器,以防万一。
  可是,好景不长,该来的总会来。
  一直平稳的马车猛地向后一晃,马车内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东倒西歪。别人倒是没什么,就是可怜了元弋,额头直接往车壁上一撞,人当场给晕了过去。
  何云琅反应过来后,赶忙将人护在了怀里。他虽然又急又慌,可有先前的突发事件,心里多多少少对这样的场景还是有点预料的,于是倒也能勉强镇定地一问:“怎么了?”
  这次,赵青峰回话倒是很快:“这疯马,尥蹶子了。”
  马好端端的,尥什么蹶子?用他并不浓郁的鼻毛想也能想到,定然是有人要找他们的麻烦,何云琅抱紧了怀里的元弋,自己借着身旁人的体温瑟缩成了一团。
  “车上的,交出金玉奴,饶你们不死!”
第110章 伏击
  沈从白怎么都没有想到, 外面那些人居然是为了元弋来的?
  他还以为会是鸣筝阁的什么旧敌,又或者是往日得罪的某些权贵,如今看他们几个落了单, 这才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
  “元弋,可是你得罪了谁?”何云琅抖了抖自己肩膀上靠着的人,抖完才想起来, 人早晕了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刚落, 便见沈从白用提着佩剑的那只手撩起了马车的车帘, 人率先冲了出去。
  “人我们是不会放的。”雪地里站了将近几十个一身劲装的打手,饶是已有所准备的沈从白,看了这场面都不禁卡了下嗓子, “除非皆都命丧于诸位之手。不过在那之前, 总得让我们知道,你们都是听命于谁吧?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对面那些打手互相看了看彼此,但嘴依然是紧得很。沈从白本也没有指望这么轻易就套出别人的话, 他的这些话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马车里的祝允取出了阁里常用的信号弹,自从以前吃了这方面的亏, 他现在身上常备着三五颗, 就是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孤立无援的情况。
  眼下他借着车夫赵青峰的配合, 从车帘的缝隙里伸出了那颗信号弹, 又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将其引燃。
  半空中陡然升起一股刺鼻的红烟, 配合着接连三声长鸣。
  那些打手终于明白过来:“你们通风报信?”
  “许你们埋伏跟踪, 就不许我们找救兵吗?”沈从白攥了攥剑柄, 明白再怎么样拖延都是无用, 还不如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
  鸣筝阁里, 左清清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他着急忙慌地扔下一切,转身就往园子深处跑去,撞倒了负责洒扫的下人,都没顾上把人扶起来:“对不住,对不住。”
  “主上,大事不好了。”左清清还隔着老远,就朝贺长情挥舞起了自己的双臂。
  “带上武器,和我去救人。”即便贺长情没有看到那些红烟,但也听到了那三声宛如雄鹰冲上云霄的长鸣,足够在她心头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来。
  她想,她大抵知道祝允和沈从白他们遇到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她有意避让,不愿将事情闹大,但对方却反而紧追不放起来。
  贺长情和左清清带人赶到的时候,原本白纸一样的雪地里已经躺了一地,那些人口中和四肢流出来的鲜血染得身下红殷殷的一片。
  贺长情眨了眨眼,终于从这刺目的场景里挣脱出来:“阿允!小白!”
  祝允和沈从白都不是什么心狠手辣要夺人性命的人,但凡他们出手伤及要害,那必然是对方动了杀心。
  “主人。”祝允此时的脸颊上和几只手指上都擦出了血道子,但他还是及时将人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这里太危险了,您不该来的。”
  这话说得可就不在理了。明明是他们放了信号弹求援的,她又怎么可能只派出手下的人来涉险,而自己却在阁里坐等呢?
  但眼下不是掰扯这些的时候,贺长情只拍了拍祝允的上臂,示意人让开些:“我知道你们,是章相派来的人吧?”
  对面那些原本把沈从白围在中央,只待一拥而上的人听闻这话,身形明显迟滞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谁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看来,还真是被她说中了。
  贺长情猛地拔剑出鞘,趁着对面不备,攻进了包围圈中。
  剑尖被雪光映出一点耀眼的寒芒,离得沈从白最近的男人不适地闭了闭眼,但也就是这样极其短促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虎口一麻,等再回神的时候,手中的弯刀便被挑飞了出去。
  弯刀直直地插入深不见底的雪里,只发出了零星沉闷的声音。
  贺长情一只手扣上沈从白的肩膀,将人往后一带:“你先走。”
  沈从白支撑到这会儿,早已有点体力不支。他明白自己留下也只会是拖后腿,既然再无可能帮上忙,还不如尽快把何云琅和元弋护送回去,也好解决贺长情的后顾之忧。
  沈从白退到了马车附近,一手捂着还在嘀嗒流血的伤口,一手扒着门框跃了上去:“老赵,快走。”
  “祝允,你不走吗?”老赵架起马车,他们来时一行五人,现下可就缺他一个了。
  “有沈大人在就够了,我要留下来,帮主人。”祝允头也不回地往旁边让出了路来,语气是藏不住的焦急,“你们快走!”
  之前他们几人一同去桑城的时候,他便看得出来祝允对主上可谓是一片忠心。可,他即便是留下,拖着个疲累的身子也是定然不如刚刚赶到的左清清他们的。
  这又是何必呢?
  “祝……”
  赵青峰还欲再说什么,便听沈从白从里面沉声催促道:“快走。去了源合堂,他们就不好再这么大张旗鼓地要人了。”
  赵青峰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其中缘由,于是,马车的车轮再次踏上了深浅不一的雪地,扬起一片雪尘:“祝允,你多保重。”
  祝允并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会有除了主人之外的人同他说上这样一句话。原来,元弋说的那些也并非全是羡慕之言,他比起大多金玉奴来说,真是幸运了不止一点。
  看看元弋,再想想之前死了都要被人泼上脏水的宋融,他是何其有幸遇上了贺长情这样的主人。
  “你还愣着做什么?”左清清解决掉面前那人后,忽然在他的后背推了一把,“等人削你的脑袋吗?”
  祝允这才发现,由于他的一时恍惚,倒给了对面可乘之机。要不是左清清推了那一下,此刻他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谢,谢谢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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