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娇小 姐与疯犬——相与思【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0:48  作者:相与思【完结】
  ……
  次日一早,姜玉珂朦朦胧胧从睡意中苏醒。骤然听见了屋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刚刚披着外衣出来,却见门口一堆熟悉的人涌了进来。为首的便是形容稍显狼狈的玛瑙、琥珀和珊瑚。
  这三个丫鬟看见姜玉珂,眼眶瞬间便红了,赶紧走到前方来,细细打量许久,方才叹息道:“小小姐没事就好。”
  这话说得,像是遭逢劫难的唯有姜玉珂一人似的。
  琥珀当即跪了下来,低眉臊眼道:“琥珀护卫不力,请小小姐恕罪。”
  那日姜玉珂从酒醉中醒来,非要回上京。崔肆并未横行阻拦,反倒让手下锦衣卫开道。第二日一早她便领了令前往马厩拾掇行礼,没想到被突然袭击的刺客困在了客栈后院。不多时,前方也打了起来。还好锦衣卫的人出现的快,将这些匪徒击退。
  姜玉珂上前,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她鼻尖微翕,竟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谁也不曾料到有如此变故,你们能够平安归来,已经很好了。”姜玉珂继续道,“赶紧宣了擅刀剑之伤的大夫来看看,虽然多少懂点功夫,但到底是细皮嫩肉的姑娘。这身上留了疤痕就不好了。”
  琥珀眼眶通红,重重跪谢。姜玉珂又将她牵了起来。
  身后大堆的丫鬟婆子都只是轻伤,亦或者无伤。在锦衣卫护着突围之后,已经进行了初步的包扎。李管事忙得脚不沾地,将安抚请大夫的事做得井然有序。
  三人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方才同姜玉珂说起当时情景。
  这些刺客佯装成散客模样,最初便是冲着姜玉珂来的。众人瞧着,暗处的冷箭支支对准姜玉珂,不知是要做什么。还好崔大人反应快,带着姜玉珂迅速离开客栈。让包抄的刺客扑了个空。即使这般,身后的人仍旧穷追不舍,追着两人而去。
  密集的箭雨被崔肆挡了,还有两支扎破了皮肉,留了回来。
  姜玉珂听得心惊胆战,当日只觉得耳边炽热的心跳声如雷贯耳。又觉着箍着腰间的手宛若铁铸,直到今日从丫鬟口中得知当日细况,方才后知后觉恐惧起来。
  如不是有崔肆……
  珊瑚道:“小小姐平日里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怎的这些刺客统统冲着小小姐来?”
  玛瑙道:“许是冲着崔大人来的?崔大人身上的仇家,怕是得从江南水乡排到上京城中。小小姐许是受了无妄之灾。”
  这般说法还甚是有理,姜玉珂饮下手边的一杯茶,已经凉透了。
  “夫人,夫人,陛下来了。”一绿衣比甲的小丫鬟跑着前来通传。
  姜玉珂方才站起身到了院
  外,却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为首之人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紫金冠,腰系明玉,行走间大步流星。
  正是有过数面之缘的陛下。
  姜玉珂领着月华居的奴仆们上前行了个大礼,明黄的长靴在她眼前停下。
  萧i听闻崔肆遇刺之事心下无语至极,这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就遇刺重伤了呢?就算是当初兵援上京,在逆党之中杀了个三进三出也没见崔肆叹一口气啊。
  怎么就突然伤重,还昏迷不醒了呢。
  他赶早起了一卦,又匆匆往宫外赶。势必要瞧瞧这崔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横冲直撞地进了门,便瞧见了着一身雪白长裙的女子,只简单梳着发髻,别着一支梅花簪子。温温柔柔的俯身行礼,眼神微垂,氤氲着一汪水雾在里头。
  肤白胜雪,眉如青黛,粉嫩的唇瓣尽显娇贵。
  萧i悟了,这妥妥的是桃花劫啊!
  崔肆没救了,他这辈子就栽在他夫人身上得了。
  话又说回来,半年前那一卦算得真是无与伦比的好啊!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过两日,还得让他们俩进宫谢恩去。
  这般一看,萧i不着急了,反而故作深沉的摆摆手,让姜玉珂起来。
  姜玉珂搀着玛瑙的手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却见面前的陛下毫无架子,大大咧咧问道:“崔肆在哪儿,朕去看看。”
  姜玉珂只好将人引了进去,谁也不知陛下今日会突然到访。陛下赐婚,两人如今还是分房而居,姜玉珂心下惴惴,遂垂眸不言。
  待进了屋内,更觉着今日须得受一顿罚才能过。这还算是轻的了,不知欺君之罪能否看在崔肆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实在是这侧卧太过简陋,像样的竖面屏风都不曾立上一面。更遑论平日里用的茶盏,花瓶,装饰用的字画……
  简直可以用蝗虫过境,一贫如洗来形容。
  姜玉珂只希望这陛下今日只是来瞅一眼便走了的,不会心血来潮查查夫妻房中之事。
  崔肆醒着,见着萧i便要下床行礼。萧i眉目一挑,放下心来,这看起来是没什么事,都还演上了。
  脸色苍白的男人咳了咳,姜玉珂赶紧将丫鬟熬制好的汤药捧了上去。
  崔肆皱着眉头一口吞了,姜玉珂又送上玛瑙早就备好的蜜饯果子。
  崔肆犹豫着接了过来,仍是整个丢进了嘴中。
  “多谢夫人。”
  姜玉珂瞟了瞟皇帝,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是妾身应做的,你好些了吗?”
  崔肆虚弱的点点头。
  姜玉珂眉头一簇,觉着他是强撑着在见客。又想要去召大夫来。
  被忽略的很彻底的皇帝:“崔夫人照料崔大人也是辛苦了,朕有要事同崔大人商议,崔夫人……”
  姜玉珂松了口气,赶紧退下。
  出了门,方才觉着憋窒的空气流通了起来。又想着崔肆那张苍白的脸,吩咐道:“玛瑙,你亲去请了赵太医来,崔大人这伤,我还是不放心。”
  ……
  屋内,萧i一屁股坐了下来,喝了杯茶。温热的茶水流进喉咙,才觉得舒坦许多。
  “好你个崔肆,竟然犯下此等欺君大罪。”
  崔肆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又退回去躺好:“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萧i啧啧了几声,站起来打量了半晌,还将崔肆盖在身上的蚕丝薄被掀了开来:“不过两支箭伤,你就躺下了?朕还以为你中了什么稀世罕见的毒药,想着是否要花费国库重银求得仙翁来诊。朕还真是,一片好心洒入了林,见不得半分好啊。”
  崔肆道:“谢陛下。”
  这人这副模样属实气死个人,但皇帝从来不跟他计较。不然坟头草都得长老高了。他扫了扫屋中陈设,啧啧称奇。
  “让朕猜猜,你这是在崔夫人面前伏低做小,卖可怜?怎么,吵嘴了?竟然被发配这么个破落厢房,也若是让外人瞧见,崔大人这一世英名,啧,定然会让六部那几个老狐狸惊掉下巴。”萧i此刻不像个皇帝,像个宫中八卦的嬷嬷们。
  崔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接了这话:“是,不知怎的惹了娘子不快。她心下烦闷,不知这苦肉计可曾有用。”
  烦闷是真,苦肉计从前没有,现在开始有了。这陛下除了一门心思在皇后那里以外,对这夫妻之事见解倒是颇深。
  姜玉珂捧着一碗莲子羹正要扣门,生生顿住了。
  却听里间正传来谈话之声。
  “崔大人啊,你这还得使苦肉计?自家夫人哄一哄劝一劝……难道你不会?”萧i摇头晃脑道。
  崔肆的声音有些失真:“不知如何哄她开心,若是苦肉计能让她短暂忘却烦忧。也算是好事一桩。”
  萧i:“你怎就知道她不会为了你的伤势而烦忧?”
  姜玉珂不知崔肆说了什么,捏着托盘的指尖发白。
  萧i道:“你这万年铁树开了花,还真是难得。这般不入流的伎俩都用上了,亏得朕为你担惊受怕。”
  “从前你身边一个人儿都没有,朕还忧心就你这德行恐得孤独终老。”
  “如今看来,是朕多虑了。”
第56章
  不必如此?还是不想与我同榻而眠?……
  素白的指尖捏着木质托盘边缘,隐隐发白。
  姜玉珂愣在当场,屋内的谈话却并未终止。她无意识往前走了一步,轻掩的门扉发出吱呀一声响。
  “谁?”屋内有人说话。
  姜玉珂提着裙摆便往拐角处藏去。
  萧i有话要说,自是屏退了众人的。崔府的下人不应当有这般大的胆子,他扫视一圈,在拐角瞧见了一雪白的一角。
  心中恍然,这俩拌嘴竟然还会互相躲避啊?
  待他重新掩上门进来,却看见崔肆重新在床上躺好,一副受伤颇重的模样。
  萧i摇头,上前一步道:“没人,崔大人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难道想着崔夫人来?”
  崔肆硬邦邦道:“不是。”
  萧i心中了然,这厮还真是欲拒还迎,心中别扭。崔大人成婚之后,果真开窍不少:“无妨,朕又不会笑你。此法甚好,寻常拌嘴吵架之举,甚是无聊。不若先服个软,至少先进了主屋再说。你这身伤势可占据天时地利,想必崔夫人看在你曾经舍命相救的份上,也会包容一二。”
  床上之人油盐不进,似乎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萧i叹了口气,没发现崔肆微微动了动,侧了侧身子瞧他。
  萧i觉着自讨没趣,随即换了个话题:“这官道之上为何会有刺客,此事你可有头绪?”
  崔肆顺势坐了起来,眼神变得幽冷:“哼,恐怕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萧i试探道:“宫中那位?”
  崔肆看着皇帝,道:“臣仇家不少,还得细细盘查。还请陛下对臣之伤势保密,让暗处的鼠辈伺动一段时日。”
  萧i点了点头,查访之事,锦衣卫当居魁首。也不必皇帝操心,在瞧见崔肆之后,这人还能插科打诨,一副黑心肝模样,便知此事并不在意料之外。既如此,他也就放下心来。
  遂自行离去。
  姜玉珂亲送了陛下出门,天子不苟言笑,威严甚重。身侧跟着的几个太监宫婢,皆是一副不卑不亢,恭谨守礼的模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总是比宫外的丫鬟要庄重一些。
  她瞅了瞅,思量着怎么让崔府的丫鬟学些规矩,好用来贵客登门之时充门面。
  萧i瞧着姜玉珂乌黑的发顶,瓷白的脸上带着神移,决心好人做到底,他叹了一口气。
  姜玉珂方才回神,瞧了过来。
  萧i道:“崔大人好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姜玉珂想着那日,脸上不免露出几分愧疚。若不是
  她在其中,恐怕以崔大人的功夫,早就离去了,何苦还要受这伤?
  萧i如愿以偿,装着一副伤怀模样道:“不过,有崔夫人在旁侍候,朕也是十分宽心。等着崔大人重伤痊愈,再度进宫处理政事那日。”
  两人站在崔府门口话别,萧i话音一落,果真瞧见一带着愧疚的脑袋。瞧着崔夫人眼眸微动,像是要落下两滴泪来,方才住嘴,意味深长道:“朕过两日再来探望,崔夫人请回吧。”
  说罢,宫中的轿辇现行离开。两侧百姓被人清理至两侧,乌泱泱的人探头探脑的望着。当今圣人励精图治,乃是当之无愧的明君。是以,百姓皆是翘首以望,皆想见见天颜。
  其间,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面孔随着人流散开。盯着四周的太监撩开一侧车帘,朝圣人点了点头。
  萧i睁开眼,扫了一眼崔府廊下。
  朱门厚重,纂刻花纹,别有一番气势。
  ……
  这厢耽搁许久,厨房中的药已经煎好了。苦涩的药味从小厨房钻了出来,姜玉珂捂着鼻息去看着。乌黑的药汁装了一大碗,她便让珊瑚将其端进屋内。
  据玛瑙所说,崔大人眼也不眨地将药汁一饮而尽。眉头皱得几乎能够夹死苍蝇,身侧的丫鬟们连一颗蜜饯都拿不出来。整个人脸色苍白,只能半坐或者趴着。
  姜玉珂蹙眉,手中斟着的茶漫出来了也不知道。待听到耳边丫鬟惊呼一声,这茶水已经流到了雪白的长裙上。
  她方才回过神,令身边丫鬟挑了衣物,重新换过。
  这边兵荒马乱了一会儿,那边换药的大夫已经到了。
  暑热时节,这伤口可马虎不得,总是得勤换纱布,保持通风。还得佐以药汁,方才能够好得快些。
  玛瑙在一侧绘声绘色道:“我听暮山说,崔大人背上好大两个血洞呢。起初,那伤口便是在哗哗流血。但大人一点也不含糊,抓着小小姐就上了马,直走上京。现在即便起不来身,每日还得吃那些苦药,受那些苦头,一声也不哼。”
  珊瑚推推搡搡,方才让着嘴碎的丫头闭了嘴。姜玉珂一字不差听了去,心中更是烦忧。
  自听了陛下和崔大人的谈话之后,她便免不了要想这想那。崔大人从前身边并未有人,如今成了婚,房中也未见什么姑娘。
  她搅着手中帕子,如今还是因她而伤。
  姜玉珂心中欢喜,又愈加酸涩。
  屋中为何会有这么娇艳的女子画像,她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出口。
  脑中一个小人道:你可是崔夫人啊,怎么就不能问了?
  另一个小人儿道:一个名不副实的崔夫人就把你能的,崔大人认下了吗?
  一个小人道:成婚之后一应事宜,哪个不是当崔夫人的规格来的?况且崔大人对你好不好,你不知吗?
  另一个小人霸道道:哦,你们都没有夫妻之实,你好意思瞎吃飞醋?
  姜玉珂纠结死了,她怎么不好意思。若不是对他生了好感,怎么会在意一个画中女子。
  “哎呀。”
  外间传来一道惊呼,姜玉珂起身望去。
  琥珀匆匆从侧门进来,道:“那大夫下手没轻没重的,听说崔大人的伤口重新裂开了。”
  姜玉珂闻言,急得连手帕都没拿便夺了门去。
  ……
  院外,丫鬟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去。染血的纱布看得姜玉珂心惊肉跳,她疾步走到侧卧窗前。
  一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崔大人,您虽然武功盖世,体格健壮。怎么动都不会死,但你若是再不听劝告,老夫敢保证,你这背上的伤一两个月都好不了。”
  崔肆淡淡道:“哦,伤口不舒服。”
  老大夫几乎气急败坏:“戳那么大两个血洞怎么可能舒服,崔大人莫不是说笑。这换个包扎的纱布都弄得满床是血,老朽且看你这崔府中的屋子够不够你造的。”
  崔肆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老大夫不说话了,提着药箱就往门外冲。
  姜玉珂以手捂面,怎的如此严重。昨日还……她提着裙摆进去,正要同老大夫说两句话,这人摆了摆手,急匆匆离去。
  屋内,崔肆将拢了拢里衣,脸色苍白瞧着姜玉珂进了屋来。
  他坐在椅子上,竟略有些许局促。
  姜玉珂抬眼一瞧,不知怎的,这床沿上都是血迹。这屋子想必是不能住了,难怪方才那老大夫如此生气。
  崔肆道:“你怎么来了?”说罢,起身,挡在床前。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