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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种田养家日常——与云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15 23:12:26  作者:与云书【完结+番外】
  《古代种田养家日常》作者:与云书【完结+番外】
  晋江VIP2024-08-12完结
  总书评数:365 当前被收藏数:4773 营养液数:1633 文章积分:45,567,992
  简介:
  家乡水患,一路逃亡、身无分文的方竹为了给妹妹治病买药,不得已把自己卖给了一猎户做冲喜娘子。
  猎户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村里人人都道方竹是个傻的,不知道寻个好人家,偏要来做寡妇。
  方竹毫不在意,她对这桩婚事本就没什么期望,只是想跟妹妹有个住处,不用再颠沛流离。
  她每日做饭养鸡、担水砍柴,帮着婆母把家里收拾的妥妥当当,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但没想到,那猎户竟真的醒了!
  有人道方竹的好日子到头了,那猎户天煞孤星,脾性暴烈,方竹铁定要挨揍。
  谁知不多时,就见那猎户带方竹上山打鸟,下水抓鱼,糕点、首饰、衣裳等好东西隔三差五往家买。日子是和和美美,红红火火,哪里是他们想像中的鸡飞狗跳……
  【阅读小贴士】完全架空,现世有的作物大部分都有,请勿考究。
  不科举不做官,无金手指,就是普通人平平淡淡过日子,日常流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市井生活 日常
  主角视角:郑青云 方竹 配角:其他
  一句话简介:农女和猎户的温馨日常
  立意:自立自强
第1章
  六月的天已经很热,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但对刚刚经历水患的灾民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好天。
  约摸二十多天前,江南一带突发水患,大雨接连下了几日,洪水滔天,许多地方都遭了灾。
  方竹所在的小湖村也没能幸免,洪水裹挟着泥沙,冲毁了村里的庄稼和房屋,也卷走了她的爹娘。
  但方竹根本没有时间为父母的离世悲痛。
  大雨仍旧下个不停,水越涨越高,山石滑落,官府的救济又迟迟不来。
  她只能咬牙带着年仅八岁的妹妹方桃,跟随灾民队伍,循着娘亲口述的方向,一路北上投奔早些年跟货商远走的姨妈。
  一开始倒还太平,灾民们还能互帮互助。后来时日渐长,好不容易捞出来的口粮越来越少,逃难的队伍就不怎么安稳了。
  偷盗、抢夺时有发生,每天都有人为了一口吃食,争得头破血流。
  方竹姐妹俩势单力薄,是最好的下手对象,一开始就被人盯上。她们两个女娃自然抢不过一群汉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凶恶之人抱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没了口粮银钱,两人只能沿路挖些野菜草根勉强充饥。
  就这么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路历经千辛万苦,这天傍晚,她们终于来到娘亲所说的白崖府永安县。
  城门口站着许多官差模样的人,方竹原本还担心又会像之前经过的那些县城一样,被拒之门外。没想到仔细盘查之后,他们这些灾民都顺利进了城。
  更令人惊喜的是,城内搭了好些简易木棚,地下铺着干稻草,空地上支着大锅。
  “一人一碗,不要挤啊,大家都有份。”
  “喝完了记得把碗送回来!”
  在官差洪亮的吆喝声中,新入城的灾民们一窝蜂挤到大锅前,你推我搡地吵嚷起来。
  “给我一碗吧,我已经好多天没吃过饱饭了。”
  “官爷们行行好,多给点儿吧!”
  “都给我排好队!不准抢不准闹!”
  官差手里的鞭子在空中甩得咻咻直响,灾民们这才老老实实地排好队,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大锅里瞅,唯恐轮到自己时就没了。
  方竹也拉着方桃小跑着过去排队,身前身后都是瘦高的汉子,但因着队伍旁有好几个官差手持长鞭来回巡视,姐妹俩也并不觉得害怕。
  大家都安分不闹事儿,队伍便移动得很快,没多久就到方竹她们。
  大铁锅里的菜粥已经不多,大娘拿着铁勺在锅里搅和几下,动作麻利地舀出一勺倒进粗瓷碗,就递给方桃,又重复同样的动作给方竹盛了一碗。
  说是菜粥,其实并没有几粒米。但方竹她们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腹中早就空空如也,一离开队伍,两人就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凑到嘴边。
  咕咚一大口下肚,姐妹俩又几乎是同时停下喝粥的动作。
  “小桃,我吃不下了……”
  “姐,我吃饱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视线齐齐落到两只碰在一起的粗瓷碗上。
  方竹:“行了,你自己喝吧,我们今天先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早再接着赶路。”
  “那姐你也喝。”
  “好。”
  姐妹二人三两口就把稀粥喝完,连碗边粘着的菜叶子都没放过,粗瓷碗简直跟洗过一样干净。
  她们虽有心想再去要一碗,但瞧瞧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差,还是作罢。老老实实地把空碗送去竹筐,就在大棚下寻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就那么稀得跟水似的一碗粥,压根儿不能填饱肚子,反倒勾起肚里的馋虫。
  当下便有人拿出自己的家伙事,开始生火做饭,也有人拿着铜板跑去买馒头烧饼,木棚里一时间满是烟火气息。
  但也有像方竹她们这样只能干咽口水的。
  “你个龟孙!敢抢我儿子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一声暴喝响彻整个木棚,却是一身形瘦小的男人瞅准时机,抢了一男娃的馒头。
  男娃的父亲、兄弟齐刷刷上阵,按着瘦小男人拳打脚踢。瘦小男人疼得直打哆嗦,嘴里还不忘咀嚼。鲜血混着泥垢糊满他那张瘦削的脸,明明在挨打,他的嘴角却挂着奇异的笑容。
  小男孩在娘亲怀里嚎啕大哭,他的父亲和兄弟怒骂不止,周围的人或冷眼看着,或警惕地加快进食的速度,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
  “干什么?干什么!想造反是吗?都给我滚回去好好待着!”
  听到动静的官差甩着鞭子赶来,才终止这一场纷乱。
  男孩的父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不甘心地带着两个儿子回去草垛子坐下。
  倒在地上的瘦小男人却再没起来,被两名衙役抬走,不知扔到哪个乱葬岗去了。
  方竹紧紧搂着妹妹,瞬间歇了那点儿心思。逃难途中,比起挨饿,生病受伤才是最可怕的。
  她还要护着妹妹,不能冒这个险。
  “姐,他死了吗?”方桃靠在姐姐怀里,抬起头怯怯地问。
  “嗯。”
  “我们也会死吗?”
  “不会的,娘亲说姨妈就在白崖府。等那边施粥完了,我们就去问问官差大人。今晚在这儿好好歇息,明天一早就继续赶路。”
  “真的?太好了!”方桃欢呼雀跃起来,脏污不堪的脸上满是笑意。
  方竹也浅浅勾起嘴角,总算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白石乡?我们永安县没有这个地儿啊。”
  官差的话恍如一道晴天霹雳落在满怀期待的姐妹二人头上,震碎了她们脸上的笑容。
  “怎么会?是不是您记错了?您再仔细想想。”方竹急切地看着眼前的官差,希望他能改口。
  “哪儿能记错,我都在县衙当差十好几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永安县还有个白石乡。”
  “不会的,不会的,娘亲明明说的就是白石乡。”
  方竹摇着头喃喃。
  “嘿!你这女娃娃还不信我,我骗你做甚嘛?不信你问他们,看看有没有这个地儿。”络腮胡官差板着脸指向他旁边的同伴,“老二,你说说永安县有没有白石乡?”
  “姑娘,我们这儿真没有白石乡。永安县是个小县城,辖下不到十个乡,有黑水乡、黄柏乡,就是没你说的白石乡。”
  “看看,我就说吧,你还不信我。”络腮胡瞪了眼方竹,再看向她时又有些怜悯,“我看啊,要么就是你们记错了地儿,要么就是你那亲戚没说实话。”
  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一些模糊的记忆却慢慢浮现。
  方竹很小的时候是见过一回那位姨妈,还有姨父和表妹的。那一家人一看就不是在土里刨食的,全都穿着丝织的衣裳,戴着金银配饰,只是对爹娘似乎并不热络。
  所以是怕他们这些穷亲戚找上门,随口说了个假地名吗?
  娘亲一直很思念远嫁异乡的妹妹,方竹确信她不会记错地方,她很快便理清其中缘由。
  但她还是执拗地拉着妹妹,问了许多人,凡是知道周边情况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听过白石乡。
  方竹终于死了心。
  “姐,我们是不是没有地方可去了?”方桃有些哽咽,但还是强忍着没哭。
  “别怕,会有办法的,我会想办法的。”方竹攥住妹妹的手,声音有些飘忽。
  “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我就不怕,大不了我们就去讨饭,总不会饿死。”
  “好,那就一起去要饭。”方竹听着妹妹孩子气的话,勉强扯出个笑。
  天色越来越暗,施粥的大娘们收拾好锅碗瓢盆,陆陆续续离开。官差们在大棚里转了一圈,叮嘱灾民们几句,也勾肩搭背地走远。
  灾民们走了一整天,早就疲累不堪,在棚子下随便找个空地便躺下睡觉,没多久就鼾声如雷。
  姐妹俩也暂且将姨妈那事儿抛到脑后,阖上眼开始补眠。
  一开始热得浑身冒汗,后半夜起了风,才好睡许多。
  方竹醒来时,妹妹方桃背对着她还在睡觉。
  “爹娘,我好想你们……”
  细弱的梦呓中满是依恋。
  方竹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摸方桃的脸颊,掌下灼热的触感让她一下慌了神。
  方竹急急忙忙抱着方桃将她转过来,果见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小桃,醒醒!快醒醒!”
  任凭方竹怎么摇晃呼喊,方桃始终没有睁眼,只不住地呓语,一会儿叫爹娘,一会儿喊姐姐。
  方竹无助地看向四周,祈求有人能帮帮她,可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甚至还有人骂骂咧咧地斥责她们扰了自己清梦。
  方竹只能独自一人背起方桃去寻医馆,她只有妹妹了,一定不能让她出事儿。
  “小桃不怕,姐姐带你去看大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幸好这会儿天已经大亮,街上有零星早起赶集摆摊的人,方竹逢人便问医馆在哪儿,倒是没有耽搁太多时间。
第2章
  方竹按着他人所指的方向,背着妹妹来到最近的杏林医馆。
  “不是我不愿治,实在是无能无力,他伤得太重,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妹。”
  方竹一阵风似地闯进医馆,悲戚的哭喊打断了郎中和妇人的对话。
  留着一撮山羊胡的郎中被方竹慌乱无措的模样吓到,对着妇人叹口气,连忙招呼方竹把方桃放在一旁的木床上。
  妇人提着药包站在原地,时不时牵起袖子抹着眼角。
  郎中捏着方桃的下巴看了看她口中,又伸手搭在她的腕上片刻,才摸着胡须开口:“脉浮而快,身热较重,舌红苔黄,乃风热之邪。
  “我给你开个方子,每日煎服三次,用不了几日就能痊愈。另外记得切勿劳累,每日宜多饮水。”
  郎中一边说着一边提笔记药方。
  方竹听见妹妹能救,先是一喜,继而又犯了难。
  她涨红着一张脸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把头磕得咚咚直响:“求求您救救我妹妹,我就这一个亲人了。只是,只是我们家里遭了难,现在没有银钱,请您可怜可怜我们,您让我做什么都成!”
  “哎,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郎中被方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扔掉笔就着急忙慌跑过来扶她,越听她的话眉头皱得越紧,“你妹妹这病发得急,得用些好药才行,一副下来至少也得要三四十文,你这……”
  郎中看着这蓬头垢面的姑娘,有些不忍再说下去。他在方竹背着方桃进屋后,看两人的样子就大致猜到是南方来的难民。
  但他想着逃难的人多少都有些傍身的银钱,还打算给人少个十几二十文,万万没料到两个女娃娃居然什么也没有。
  郎中瞧瞧方竹,又看看后头排着队的患者,一时拿不定主意。若是这里只有方桃一个病人,他倒是可以发发善心直接把药抓了。
  可现在有那么多人看着,到时一宣扬出去,往后大家有样学样,都空着手来找他看病,他是治还是不治呢?
  他是医者不错,可也是要指着这间医馆养家糊口的。
  郎中眉头皱成川字,抿着唇一言不发。
  “姑娘,你是属什么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双手牢牢抓住了方竹的肩膀,力道大得似要捏碎她的骨头。
  方竹转过头,发现是方才进屋时看到的那位妇人,她竟然还没离开。
  妇人红着一双眼,状若癫狂,一遍又一遍地问方竹:“你属什么的?啊?”
  方竹被这突如其来的连声问询弄得发懵,晕晕乎乎如实回答:“属,属马的。”
  “马狗猪,好好好!”妇人又狂笑起来,“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妹妹看病,只要你嫁给我儿子。”
  方竹还没搞清楚状况,一旁的郎中却陡然指着妇人的鼻子怒道:“你简直胡闹!青云那个样子如何能娶妻?!”
  “你既救不了人,就不要管那么多。姑娘,我也不瞒你,我家那小子已经昏迷十来日,我让你嫁过去,其实是想给他冲喜。”
  “你妹妹现在生着病,我可以替她把药钱出了。而且如今世道乱,你一个女娃带着妹妹多有不便,我能给你们住处,也断不会少了你们姐妹二人的吃穿……”
  被洪水淹没的爹娘、病弱的妹妹、不知去向的姨妈、被打死的灾民……一瞬间,方竹的眼前闪过许多画面。
  方竹咬咬牙,终还是心一横答应了妇人的要求:“好,我嫁!”
  “哎哎哎,好!”妇人又开始流泪,这回却是高兴的。
  她拉着方竹站起,爽快地数出一把铜板递给郎中,“快些给那小姑娘抓药。”
  郎中接过铜板,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摇头叹息着把药方递给后头的药童,吩咐他去抓药。
  药童抓好药,方竹便借了医馆的炉子陶锅给方桃煎药。
  那自称是陈秀兰的妇人十分殷切地帮着忙,打水给方桃擦洗脏污的脸蛋和手臂,让方竹稍稍放心了些。
  哪怕喂了药,这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退下来的,方竹便坐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陈秀兰看着洗干净脸的方竹,越看越高兴。她原本是不太信那些玄乎东西的,但青云一直不醒,请的郎中们又都说难,她还是去问了村里的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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