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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妹妹匡扶大明——梦驴子【完结】

时间:2025-03-15 23:22:41  作者:梦驴子【完结】
  “你为什么是白头发啊?”
  纪春山一回头,小王爷眉开眼笑的小脸儿便撞进了他的视野里。他强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摇头晃脑道 :“因为我是神仙啊!”
  “神仙也会饿肚子啊?”小王爷一脸的真挚。
  纪春山也不觉羞,眯着眼睛神秘兮兮道:“没想到吧!”
  那瓷娃娃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意,鼓起的小脸儿在冬日的阳光下白得发亮:“少来了,你就是神仙,那也是小糊涂仙!”
  就这样,瓷娃娃和小糊涂仙的友谊从那个晴好的冬日开始了。在知道纪春山是道家弟子后,在小王爷的运作下,纪春山得以重返道门,在桂王治下的道观修习。悠哉清闲的日子延续了数年,终于被张献忠带领的大顺军打破,王府被烧,道观被毁,老桂王出逃,小王爷不知所终。
  若非那场扬州城外的巧遇,纪春山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寻他多少年。
  想及此,他浅金色的瞳仁愈发森冷,扼着对方咽喉的十指突然用力,厉喝道:“妖孽,还不把小王爷还回来!”
  被他骑在身下的“妖孽”惶惑地眨了眨眼睛,下一瞬,那眼眸中似乎有雾气散开,某些纪春山再熟悉不过的温润平和之意扑面而来,那“妖孽”的声音带着无奈与疲惫,在纪春山的“五指山”下艰难开口:“小糊涂仙,你要杀我吗?”
  纪春山顿时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以一种奇诡的姿态瞬间从朱由榔的身体上弹了起来,一个前滚匍匐在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小王爷恕罪!贫道见识浅薄,冲撞了小王爷!”
  他一边告罪不叠,一边用余光冷静地审视缓缓坐起身的朱由榔,手指不易察觉地向腰间探去,想要摸取那张特意为这个“妖孽”预备的符纸。
  却听端坐在床上的朱由榔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终有一日会看出端倪,起来吧春山,我不会怪罪你。”
  “般般也不会。”朱由榔轻声补充道。
  纪春山怔怔地抬起头,仰望着那片朱由榔形成的浅灰色阴翳。突然,他难以遏制地颤抖了一下,他并非恐惧于那被小王爷称作“般般”的妖孽,那恐惧来源于某种无可名状的压迫感,来源于那片他难以企及的九重天上。然而,那种恐惧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只听朱由榔道:“你们也该认识一下了。”
第28章
  逃人之乱(二)那女子……绝不寻常。……
  “纪道长,您好。”赵般般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液,道:“我叫般般,赵般般。”
  那金色的眸子顿时射来两道如电光如雷火的目光,赵般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我们也不是有意欺瞒你,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牵扯着三个人的性命,这才迟迟没有说。不过,永明王说了,你是他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我们决定把真相告诉你。”
  不知为何,听着这个叫做“般般”的妖孽,“我们”长“我们”短的,颇有些刺耳,若不是最后那句“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只怕纪春山当下就得撂脸子。
  纪春山死死盯着那张和朱由榔一模一样的脸,一字一顿道:“那真相是什么,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您哈!”般般身子微微前倾,格外认真地回道:“第一,真相就是我和姐姐的灵体同时被抛送到这个时代,而我们呢,本身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比你们这个时代更遥远更遥远的未来。穿越时空这件事情,并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所以,并非是我想要强占永明王的身体,实在是身不由已,在这里对纪道长说一声抱歉。”
  纪春山瞠目结舌地看着朱由榔站起身,乖巧地一鞠躬到底:“对不起。”
  “第二,关于我是谁。”般般老老实实地鞠了一躬,重又坐回到床榻上,“我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儿,和你们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同。可能唯一的区别是,我已经死了。”
  纪春山藏在背后的手骤然握紧,紧盯着朱由榔翕动不停的唇,仿佛下一瞬这位再熟悉不过的小王爷就会变成一只饕餮巨兽,一口将自己吞了。
  “第三,关于我的目的。其实再简单不过了,我想找回姐姐,和姐姐一起回家。”赵般般轻轻摊开手,真诚地看着纪春山道:“纪道长,请您放心,我不会伤害永明王的,至少在找到姐姐之前,我会倾尽全力保护他,因为保护他就是保护我自己。”
  纪春山打量着面前安静端坐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捏了一个手诀,食指中指相并,向朱由榔光洁的额头触去。肌肤相碰的瞬息,纪春山的瞳仁如猫儿般骤然缩紧,他感受到了,那具身体中蕴藏的截然相反的两个魂灵。
  纪春山深吸一口气:“你说,你和你的姐姐来自未来,那么,小王爷之后会怎样,你知道吗?”
  赵般般眼睛亮了亮,来了这个时代这么久,她终于碰到了一个能正常交流讨论的人,只可惜……
  “我很想告诉你,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每当我想说出跟历史走向相关的内容时,我便无法发出声音,做出动作,甚至连眨一下眼睛都不可以。”
  纪春山垂下眼帘,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心中暗道:无怪乎这小妖孽这般说,方才那种压迫感并不是她所施予的,她的背后定有更为强大的力量。
  “小妖孽,你――”
  般般做了一个告饶的手势,吐了一下舌头:“纪道长,您喊我般般就行。”
  纪春山也笑了,这小妖孽或许并非恶灵,至少目前为止,她与小王爷相处融洽,还博得了对方的信任,那自己又何必苦苦相逼。
  这般想着,纪春山的眉眼也柔和了许多:“好吧,般般,你的长姐现在何处?”
  般般苦涩地摇了摇头:“你还记得扬州城吗?那日,我和阿姐都在城里,我借着永明王的身体逃了出来,而阿姐……我和永明王想了很多办法打听她的下落,但是事到如今……”
  般般话音未落,却听到几声极为谨慎克制的敲门声。
  “谁!”纪春山动作如电,迅速蹿到门旁喝问道。
  “永明王,您打听的人,下官有消息了。”
  赵般般几乎是飞扑到门前,猛地把门打开,外面一身黑衣的男子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敛了面上的惊讶之色,用余光扫了一眼侍立一旁的纪春山,行了个礼走入房中。
  “她……她还活着吗?”赵般般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已经打结了。
  “回永明王,那位名叫赵明州的女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从扬州城中逃了出来,转道去了宁波。”
  赵般般瞪大了自己通红的眼眶,脑子却止不住地盘算:宁波……宁波……六狂生起义!?
  果不其然,黑衣男子开口继续道:“据说,那位女子颇有本事,将北虏耍得团团转,独自闯入了定海总兵王之仁的大营,逼得王之仁拨乱反正,同宁波府的义军合为一处,揭竿而起。听说,那帮义军已经投奔鲁王了,前日里还打了一场胜仗!”
  那男子说得激昂,似乎赵明州的所作所为燃起了他心中的一团火一般。
  “那她呢,她……她也跟着部队走了吗?”赵般般慌忙问道。
  “下官听说,她帮了义军的大忙之后便离开了,没有人能说得清她究竟去了哪里。”
  “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男子肯定道。
  此刻,赵般般的心中腾起滔天的巨浪,数月以来,她第一次听到了姐姐确切的消息,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可是,她又要去哪里呢……
  若此刻是在朱由榔内心的庭院之中,她还能同朱由榔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与忧心。可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和对自己戒备非常的纪春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向纪春山看去。
  只见那平日里惫懒的道长此时却死死盯着窗外的天空,眼睛一瞬不瞬。赵般般有些奇怪,也随着他的目光往天上看去。
  只见,墨蓝色的夜空之中,无星也无月,却偏生有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将苍穹一分为二,如同一道狰狞血腥的疤痕。然而,这道疤痕又生得如此美丽残忍,它灼烫的边缘不断地向着周围的天空蔓延,将劈开的口子越划越大。
  赵般般第一次见到这种异象,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这是 ?”
  “蚩尤旗”,纪春山目不斜视,一字一顿道:“何日漫卷蚩尤旗,人间处处现刀兵。那女子……绝不寻常。”
  而此时,那位黑衣男子口中的巾帼女侠,纪春山口中定会惹起刀兵的蚩尤旗――赵明州,也正经历着穿越而来的又一场塌天祸事。
第29章
  逃人之乱(三)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头……
  自宁波府一路行来,赵明州没了齐白岳这个小尾巴,虽是孤单了些,倒也行得自在。她时而混在流民的队伍之中,时而独自潜行在荒无人烟的山川丘陵之间,时而借用渔船穿行于溪流河道之上,绕过人口众多的府城,往往只在山野小村歇脚。
  赵明州仗着自己盘缠充裕,手脚凌厉,除了大股的官军和悍匪,倒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惧怕的。然而,危机并不总是外在的,也往往发乎自身。
  这一日,赵明州行到了芦溪境内。正值酷暑,芦溪多雨水,瓢泼大雨登头浇下,把赵明州淋了个透心凉。墨黑色的雨盖之下,一人一马,茕茕而行,身畔群山回望,丘陵连绵,颇有几分水墨写意的潇洒宏大,然而身处其中的赵明州却是叫苦不迭。
  对于驭马之术,赵明州并不擅长。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大雨劈头盖脸地下着,将本就泥泞的路面搅和得更加湿滑。而彻夜不休的雨水导致了多场小型的泥石流,将山上的碎石裹着泥浆倾泻而下,更让这条不起眼的小路险象环生。花斑马的马蹄已经打了好几次滑,赵明州倾尽全力才能堪堪保持平衡。
  还没来得及抹一把流进眼睛里的雨水,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陡然炸响在天地之间。那崩摧山岳般的怒喝如同拥有了形体,大地也随之震颤,发出可怕而沉闷的嗡鸣。赵明州被炸得一个激灵,可**的花斑马却有如惊弓之鸟,猛地一个冲跃,高高扬起了前蹄,发出惊恐的嘶鸣。
  赵明州光是保持平衡就已经分身乏术了,更遑论这突如其来的一跃,顿时手忙脚乱,后背着地栽了下去。
  一声闷响过后,赵明州疼得龇牙咧嘴,只觉暗藏在泥浆中的碎石有几粒几乎嵌进了她的皮肉里。下一秒,脚腕出传来的剧痛却让她忘记了后背的伤,而她整个人也被扯着向前方拖去。赵明州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她知道她的脚腕被马镫挂住了,若不及时脱身,她会被华夏口中温驯的“小马宝莉”拖行而死。
  “吁!吁!”赵明州一边拱起身子去扯挂在脚上的马蹬,一边大声地制止花斑马狂乱的奔袭。然而,除了一阵紧似一阵的雷声和后背上尖锐的疼痛外,便只剩下花斑马凌乱的马蹄声和急促的喷鼻声。
  她想要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刀,可后背颠簸撞击在路面上让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从下手。
  这一刻,哪怕是冷静如赵明州也已经难掩慌乱,她的视野似乎陡然变窄,如同穿行于漆黑的隧道之中,除了远处的那一点光亮外再也看不见其他。这种隧道效应赵明州经历过两次,一次是在八角笼中差点儿被人生生打死;第二次便是翻滚在这条催魂夺魄的小路上。
  “吁!”
  突然,一声高亢嘹亮的呼喝声压过了轰隆作响的雷鸣,一道黑色的身影矫健如游隼,不知从何处跳将到花斑马的马背上。透过被雨水浸透的双目,赵明州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一手按住马颈,接着以臀胯为轴,用另一只手猛地向后拉扯缰绳。
  这动作实在是干净利落,狠辣直接,把花斑马勒得一滞,紧接着便高扬双蹄,原地转了个向,竟是停住了!
  赵明州长出一口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此时的她狼狈非常,雨水合着泥浆糊了她满头满脸,嘴里也尽是土腥味儿,脸上手上的擦伤更是不计其数,被雨水一泡钻心的疼。
  一双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赵明州的胳膊。
  “女人?”那人的声音嘶哑,雌雄莫辨。
  赵明州没有回答,只是迅速擦拭着眼睛周围的雨水,妄图看清面前之人的样子。
  “汉人?”见赵明州没做回应,那人又问道。
  赵明州终于点了点头,同时借着劈开天空的闪电看向对面的人。
  惨白的电光将那人的面容映得通亮,那张脸上遍布着深紫色的疤痕,横七竖八地在蜜色的肌肤上隆起一座座崩裂的山峦,那些疤痕毫无规则,如同七八岁的顽童肆意妄为之作。
  然而,透过那层叠堆砌的伤口,赵明州还是能够一眼辨别出对方的身份:那是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
  赵明州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走吧。”女子命令道。
  “去哪儿?”赵明州接过女子递过来的缰绳,瞬时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那女子回头打量了她一眼,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还能去哪儿,你这样还能赶路吗?先避避雨吧!”
  赵明州跟在女子身后走了两步,也不得不承认女子的判断没错,此时她全身的骨头如同断裂开来一般,每走一步都从骨头缝里渗出疼来。好在依照她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应是没有伤到筋骨,要不然只怕同般般重聚又要遥遥无期了。
  赵明州又把目光投向行在前面的女子,那女子虽然脸上的旧伤疤着实骇人,可背影玲珑小巧,肌肉紧实,倒是块练武的材料。赵明州暗暗揣度,自己虽是摔了个狗啃泥,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可若对方突然出手,自己也绝对落不得下风。
  心中有了底,赵明州的脚步也快了些,很快便与女子并肩而行。二人相伴无言,沿着崎岖的小路转了个弯,不远处的山间谷地里便现出隐隐约约连成片的房屋来,看样子是个荒僻的小村庄。
  可是越走,赵明州越觉得不对劲。这些小屋星罗棋布,看上去人也不少,可不知为何就是带着一股难掩的死气。村庄的上空笼着一团巨大的黑云,若一双大手即将当头拍下。
  跨过一道浅浅的小沟,赵明州突然定住了。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头顶那三根交叉的幡杆上猎猎招展的白布。
  “那是……引魂幡吗?”赵明州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和那女子一般沙哑了。
  “是啊,义庄不挂引魂幡,挂什么?”
  数道闪电如同张牙舞爪的枝桠交叠劈下,映亮了那走在前面的娇小身影。只见女子转过身,冲着赵明州挥了挥手,恍若黄泉的引路人。
  赵明州的手缓缓扶向腰间的长刀,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女子轻轻推开一道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女子当先走了进去。赵明州探头朝屋内望了一眼,屋中漆黑一片,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这座摇摇欲坠的小屋吞噬了。
  赵明州刚刚走进去,门便被女子顺手带上了,二人彻底遁入黑暗之中。
  此时,一声悠悠的呼唤自赵明州的耳畔传来:“桐君,是你回来了吗?”
第30章
  逃人之乱(四)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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