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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公主——米花【完结】

时间:2025-03-16 14:38:39  作者:米花【完结】
第31章
  无凭无据,仅用一张嘴,我是没办法证明淑昭仪与人私通的。
  哪怕如今的我已经强得可怕。
  但我可以在凉王心中埋下疑心的种子。
  以及利用那个笨蛋贞嫔。
  贞嫔年轻貌美,生得玉软花柔,是淑昭仪特意从民间为凉王寻来的美人。
  她性子虽骄纵,却没什么坏心思,对提携了她的淑昭仪一向怀着几分敬意。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快言快语,在她前来侍奉凉王时,趁机同她搭话:「贞嫔娘娘真美呢,简直貌若天仙,难怪父王会为你着迷。
  「换作是我,也恨不得将娘娘捧在心尖上,不过您入宫也快两年了,父王如此宠爱您,您早该为安平诞下个弟弟或妹妹才是。
  「哎呀,贞嫔娘娘手腕上的串珠真好看,您脖颈上的珠玉也极美,可是父王赏赐的?
  「哦,不是呀,那娘娘可要仔细些,您这串珠上的丁香,有香脐子的味道,闻多了对身子不好。对了,听闻您午后有喝芍药汤的习惯,我母妃在世时,身边有个名叫邱姑的宫女,她懂得可多了,邱姑曾告诉我,芍药汤里加干归,虽能使人肌肤华泽,但亦会有漏下绝子的可能……」
  贞嫔没办法不怀疑淑昭仪。
  因为她那名贵的手串和珠玉,是淑昭仪送的。
  那传闻能使人肌肤胜雪的芍药汤,亦是淑昭仪给她的方子。
  淑昭仪当初寻她入宫,就是为了讨凉王喜欢。
  因而贞嫔从未怀疑过什么。
  两年的专宠,足以滋养出一个人骨子里的蛮横,以及高高在上的傲慢。
  所以对于淑昭仪的算计,贞嫔恼怒至极。
  她果真是心思简单,当着我的面便扯断了腕上珠串,狠狠道:「她竟敢耍我!」
  此后,我便有了颇多的时间,蛤蟆观虎斗。
  若是从前,贞嫔就算知道自己被耍了,也绝不会是淑昭仪的对手。
  但现在凉王心中已经不知不觉埋下了疑心的种子。
  加上淑昭仪眼睛半瞎不瞎,脾气见长,整日摔摔打打,没了往日风光。
  凉王身子刚好,又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宫斗。
  我有时看戏累了,便笑嘻嘻地退下,去中宫处的行云楼走一走。
第32章
  方为道告诫我,凡事不可太过。
  我问他何为太过?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凉王乃一国之君,自有他的气运,而一个国家的命数,更非常人可以左右,若行事太过失了分寸,恐惹祸上身,遭到天谴。」
  「一个国家的命数,非常人可以左右,那么谁能左右?」
  「天命垣。」
  「何为天命垣?」
  「天上三垣四象,二十八星宿,二百八十三位星官,同属天命垣。天命垣又名天命盘,主人间朝代更迭,上至天下运势,下至市井凡人,每个人的命数,自出生之日起,早已注定。」
  「哦?那蛤蟆的命数,谁来定?」
  「世间万物,皆命由天定。」
  「那踩死我的仙官张宿,可会遭到天谴报应?」
  「……不会。」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神仙?」
  「不,张宿既为星官,更应恪守本分,不可随意插手凡尘命数,但这世间以人为尊,位高权重者,如一国之君,王公大臣,他们的命盘处于天命垣的中心。」
  方为道这一番委婉解释,很容易使我明了。
  果真跟我想的一样,张宿不会遭到天谴报应,不是因为他是神仙。
  而是因为他踩死的是一只蛤蟆!
  一只对天命垣来说无关紧要的蛤蟆!
  蛤蟆永远不会处于天命垣的中心!
  蛤蟆怕是连天命垣的边儿都难以挨到!
  所以张宿那时才会对我道,安平是人,死后会遁入轮回,我是畜生,若是去不到轮回之所,便只能消亡天地间。
  我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此刻可以说是十分愤怒,差点跳了起来:「方为道,你不是说过自然之道为道,那这世间为何对蛤蟆如此不公?」
  「公主息怒,你做蛤蟆时,开心吗?」
  「呃,我很开心,我并不想做人,到现在还是想做回一只蛤蟆。」
  此乃我的真心话。
  做人太复杂了,明争暗斗,笑里藏刀,争名逐利,你死我活。
  倒不如我做蛤蟆时,懒洋洋躺在安平的菜园子里晒太阳来得快乐。
  那时我有吃不完的蚜虫和青叶蝉,寒冬腊月在温暖的泥穴里冬眠,还有蟋蟀弟弟和小蓝陪着,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
  方为道忍不住笑:「天道公与不公,要看自己如何认定,常言讲大道万千,只要心中有自己的道,在不在天命垣的中心,并不重要。」
  「自己的道?方为道,那你告诉我,方为你的道?」
  「心地清净,方为我的道。」
  「怎样才叫心地清净?」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做你想做的事,无愧于心。」
  方为道简单解释,又向我补充了一句,「蛤蟆并不弱小,你莫听那仙官张宿胡言,他自己不过是一只鹿精,天上二百八十三位星官,玄武斗宿中便有一位真身为蛤蟆的晖月蟾,身份和皮囊,永远只能困住自轻自贱的灵魂,你若是中原麟凤,便是落魄成一只伤鸡,亦能扶摇而起。」
  方为道是懂得如何安慰一只蛤蟆的,他的话极大地鼓舞了我的内心。
  我目光探究地看着他,又问了一句:「曾经有只蛤蟆告诉我,人各有命,所以要各安天命,你怎么看待这句话?」
  「该认命时认命,该抗争时抗争。」
  「国师大人,你很像我认识的一只蛤蟆。」
  「……公主真会说笑。」
  「你给我的丹丸,为何会有青叶蝉的味道?」
  「臣不知青叶蝉是何味道,但臣的丹丸常以草药植株炼制,想来是苦涩了些。」
  「我不觉得苦涩,我对青叶蝉的味道很熟悉,因为我经常能吃到。」
  「那臣下次换个草药方子试试?」
  「小蓝,你当真以为我认不出你吗?」
第33章
  我从见到方为道的第一晚,便隐隐怀疑他是我的蛤蟆相公小蓝了。
  我与小蓝一起生活五年,对它的感觉无比熟悉。
  可我也仅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近些日子,我一直未曾放弃寻找小蓝。
  同时也一直在找机会接近方为道。
  我觉得自己几乎可以凭借感觉确定,他就是小蓝。
  可他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满脸的讶然与不敢置信。
  「公主怀疑,我是一只蛤蟆?
  「哈哈哈,咳咳咳……」
  惊讶过后,方为道先是忍不住笑弯了腰,后又控制不住咳嗽几声,总归是一番磬折似秋霜的风姿。
  他若不是小蓝,确实该是这种反应。
  白衣翩然的国师大人,谪仙一般,怎会是那只与我一起生活在泥穴里的蛤蟆。
  我皱眉看他,突然又开始不确定了。
  方为道还在笑,握起的拳头置于唇边咳嗽着,很快又垂眸看我,继续忍俊不禁。
  「公主赎罪,臣做人已有快三十年,确实不是一只蛤蟆。」
  我目光冷然地看着他,气愤之下抿唇离去。
  「不是就不是!你笑什么!说你是一只蛤蟆你还委屈了?
  「你这只伤鸡,确实没有蛤蟆的英姿,比蛤蟆差远了!」
第34章
  自与方为道不欢而散,我再没有去行云楼找过他。
  这厢淑昭仪与贞嫔交恶不断,每日明争暗斗。
  我闲着没事,自然是搬回了景怡宫,跷着二郎腿看戏。
  时不时还要指点下贞嫔——
  淑昭仪出身不高,这么些年母凭子贵,也仅是混到位同副后的昭仪身份。
  王后之位空悬,凉王却迟迟没有立她,其中缘由自不必多说。
  她娘家借着她的光,如今扎根朝堂,看似风光,实则反倒被凉王所忌惮。
  贞嫔如今得宠,若诞下孩子,日后还不是最有希望成为王后之人。
  若非如此,淑昭仪也不会这般提防她。
  贞嫔信以为真。
  我让她多在凉王耳边吹枕头风,从淑昭仪那位有权势的表弟魏将军入手。
  但我没想到,她是个没脑子的蠢材。
  居然跑到凉王面前哭诉,道自己未进宫前,曾暂居淑昭仪母家,遭到她的侄儿轻薄。
  这事根本不像她说的这样。
  话说贞嫔未进宫前,本为一富商家娇养的小姐,后来家境落魄,沦落到舅舅的小茶馆给人弹琵琶。
  她模样生得好,心比天高,本就有意攀一高枝,过回从前的富贵日子。
  经舅舅搭桥,被淑昭仪的娘家选中,接到了府中。
  彼时淑昭仪的娘家,正按照她的嘱托,寻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姑娘带到府中调教。
  贞嫔是最拔尖的一个。
  她进府不久,便与淑昭仪的侄儿看对了眼。
  那仪表堂堂的后生小子,其实是个心思单纯之人。
  他很喜欢贞嫔,不顾家人阻拦,执意想要娶她。
  可淑昭仪偏就在一众美人之中,挑中了贞嫔。
  于是她的母家硬是拆散了二人,将贞嫔送到宫中。
  贞嫔挥泪别君时,还曾对淑昭仪的侄儿道了一句——
  自此魂已断,空有梦相随。
  后生小子听到此话,伤心欲绝。
  此后两年,他醉生梦死,一直对贞嫔念念不忘,未曾娶妻。
  可进了宫的贞嫔,很快被凉王专宠,在权势富贵的熏陶下,逐渐将那后生小子忘了个干净。
  此刻为了快速扳倒淑昭仪,竟不惜栽赃陷害起了昔日情郎。
  凉王抵挡不住怀中美人的娇啼。
  一怒之下命人去了淑昭仪母家,将其侄儿缉拿,于牢狱中把人给阉割成了太监。
  淑昭仪气晕了。
  醒来之后,她遏制住了熊熊怒火,一改常态去面见了凉王,哭着跪在地上为侄儿请罪。
  淑昭仪的心机远在贞嫔之上。
  她这一番认罪行径,反倒使得凉王心生几分愧疚。
  毕竟多年来,待他温柔贴心的淑昭仪事事以他为重,从未有过错处。
  况且安宁公主和五王子,一直深得他的喜爱。
  而他竟因为贞嫔一句话,直接阉割了淑昭仪唯一的娘家亲侄。
  凉王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此后一段时间,他待淑昭仪亲昵了许多,常去她宫中久坐。
  淑昭仪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凉王,又献上了一娇软美人陪伴。
  她很聪明,对凉王的喜好一清二楚。
  如此一来,贞嫔反倒暂被冷落了。
第35章
  我对贞嫔感到失望。
  她果然空有其表,为人肤浅,手段愚蠢。
  被凉王冷落后,贞嫔心有不甘,居然去找了那位新被册封的冯御女麻烦。
  冯御女假意被她推倒,掉进湖中。
  捞上来后双眸红透,咬着唇娇滴滴在凉王怀里,未发一言,身躯颤抖。
  凉王当下便禁了贞嫔的足。
  被宠坏了的贞嫔,此时才明白过来,什么叫喜新厌旧。
  此番淑昭仪方大获全胜。
  我摇头叹息。
  未过多久,早已搬出景怡宫的安宁公主,也开始趾高气扬地挑衅于我。
  她带着那帮曾经欺负过安平的太监宫女,又搬了回来。
  安宁搬回来当晚,便送了我一份大礼。
  她率领一干宫人来到我的寝殿,扬言许久未见,要给我奉上一盏她亲自泡的茶水。
  我知道她没安好心,并未打算搭理她。
  岂料那端来茶水之人,竟是身穿侍卫服饰的孙寒舟孙小侍卫。
  我愣了下,随后嘴角勾起,笑出了声。
  安平死后,我一度怀疑,淑昭仪和那位魏将军,莫非真的以为偷听到他们秘密的仅有安平一人,所以才没有对孙寒舟下手。
  如今看到在安宁公主身边的孙寒舟,我终于明白了过来。
  为了自保,孙寒舟在安平死后,应是去求助了安宁公主。
  淑昭仪不可能让安宁公主知道她那些龌龊事,而且安平死的时候,安宁公主得知消息是满脸震惊的,所以她应该什么都不知晓。
  而孙寒舟亦不可能向她袒露那晚发生过的事情,但他需要一个不曾离开过宫宴的证明,以此躲开淑昭仪的秘密排查。
  安宁公主可以帮他。
  因为那晚正是安宁公主将他带到了宫宴上。
  可是安宁公主为什么帮他?
  理由是什么?
  除非……他对安宁公主撒了谎,称安平的死与他有关。
  比如,因为安宁公主待他亲近的缘故,安平在那晚与他起了争执,一气之下折了柳叶桃的花枝。
  我想安宁公主会很乐意帮孙寒舟摆脱害死了安平的嫌疑。
  毕竟她对孙寒舟,一直很感兴趣。
  有了这个把柄,之前对她的青睐装聋作哑的孙寒舟,还不是任她磋磨。
  我想我的猜想大致是正确的。
  因为孙寒舟在为我奉茶时,低头不语,唯有握紧的拳头上骨节泛白。
  而安宁公主一脸的得意,嚣张至极。
  我眼珠子在二人身上打转,顿觉安宁公主真是嚣张得可爱。
  她怕是不知,凉王面对我时不时地发癫,一直在盼着等到年底,赶快将我嫁出宫去。
  我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解除安平与孙寒舟婚约的由头,这厢安宁公主自己送上门来。
  不趁机发个疯,怎么对得起她一番好意。
  于是那日我突然掩面痛哭,未等安宁公主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我一路跑去了凉王寝殿,跪在地上垂首顿足——
  「父王,儿臣要告发景宁私通!
  「景宁王妹明知孙侍卫与我有婚约,却整日同他厮混,今晚更是将他带到了我面前,羞辱于我,儿臣堂堂一国公主,怎可受这种委屈!
  「父王今日若不为儿臣做主,我便一头撞死在您面前,回头向祖父告您一个偏袒之罪!
  「祖父啊!您睁眼看看!您说安平是个好孩子,若有人欺我,您必不放过,您还记得吗!现在孙女咽不下这口气啊!」
  这段时日我只顾着观望贞嫔大战淑昭仪,许久没在凉王面前蹦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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