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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大反派后女配带球跑了——淡云微渡

时间:2025-03-17 14:36:19  作者:淡云微渡
  岁屏闻言蹙了蹙眉:“范伯你别急,我这就去拿药箱。”
  桑宁看她挎了药箱从屋里出来,冲她摆摆手:“剩下的药材我来晒就好,路上小心些。”
  岁屏跟桑宁点了点头,便快步出去了。
  等到岁屏和范伯拐过前面的路口,都看不到人影了,桑宁耳边忽然落下个清冷的声音。
  “不要跟这个岁屏走得太近。”
  桑宁:“?”
  “她不是人。”云时宴顿了下,补充道:“或者说,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
  桑宁:“???”
  桑宁怔在原处,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侧眸看向云时宴。
  男人的侧脸轮廓分明,神色并不似在开玩笑。
  “不是正常的活人......”桑宁喃喃道:“那是什么?”
  云时宴斟酌了下用词:“类似被炼制而成的傀儡。”
  傀儡术是邪术,早在几千年前,各修真门派便已禁止修炼此术,如若修炼此术,一旦被发现,便会被废去修为,驱逐出境。而近千年,沧澜境内也都未曾有发现过有修士炼制傀儡的。
  “但岁屏不一样。”桑宁看向云时宴,认真又笃定。
  云时宴颔首道:“傀儡可被人控制驱使,但这个岁屏确实有些特别,她的身体已经接近死亡,只是还有着极其微弱的生息,魂魄似乎也被某种咒术禁锢在这具身体上无法离开。她有自己的意识。”
  “所以岁屏不是坏人。”桑宁歪了歪头,唇角笑漪轻牵:“你也不是。”
  云时宴有一瞬间的无语,在她眼里,就没有坏人吗?
  但她的目光坦荡、赤诚,叫她这么盯着,云时宴竟有种被她目光烫了下的错觉。
  “你别站在这里了,”桑宁推了推他:“快去屋里疗伤吧,我也要去帮岁屏晒药了。”
  说罢,便径直跑向了院子另一侧。
  云时宴没说话,目光却是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
  她伏在药材前,露出一截修长纤细的脖子,发间的蝴蝶簪子随着她的动作,不住地颤颤巍巍抖动。日芒洒落,在她嫩绿衣裳间镶上薄薄光晕。
  眉乌肤白,远胜冬雪。
  云时宴忽然觉得,这于他而言了无乐趣的人世,似乎……也有了可以继续存在的理由。
  暮色沉下来时,岁屏才回来。
  叫做常安的男子已经没有大碍,只桑宁瞧岁屏满脸疲惫,也没再多问什么。
  草草用过晚饭,便各自回了屋子。
  入夜。
  兴许是因为心里有事,桑宁睡得并不大好。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有轻微的“窸窣”声从外面传来。
  像是什么大型动物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虽然轻浅,却隐约可闻。
  桑宁猛地睁开眼,方才那似有若无的声音便愈发清晰了。
  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淡淡血腥气味。
  桑宁神色一凛,正要起身,床榻前忽然出现个高大身影。
  “是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因着刻意的压低显出几分喑哑。
  桑宁点了点头。
  从窗户的缝隙间看出去,院子里嗜血狩猎的窥视目光灼灼,数量还不少。
  院子里本就没有太多遮蔽物,此时银月高悬天空,洒落几缕银白微芒,院中仅有冰雾轻弥,朦胧着视野。
  白茫冰雾间,隐约看见数条身影匍匐,随其距离越近,那种像是野兽滚动于喉间的狰狞,越发显得低沉肃杀。
  桑宁眯眼,努力想看清,却只隐隐约约看见了个轮廓。
  “那是……狗吗?”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云时宴将她往自己身后挡了下:“是猲狙(hè jū)。”
  猲狙是传闻中九幽境内豢养的妖兽,外型似犬,却比犬类大上不知多少倍,有典籍记载,说猲狙是犬类先祖,如今沧澜境内的犬类,如炽焰灵犬,月影犬,或是凡人豢养的犬只多属这一脉。
  然沧澜境内的这些犬类,并不具食人野性,尤其是凡间豢养的犬只,大多温驯亲人,随漫长光阴演化、血统混杂,体型益发娇小。
  而他们眼前的猲狙,完全是凶兽的模样,最原始的兽性,赤首鼠目,似犬如狼,性喜群聚,共同猎食,往往遇见一只,定会有同伴在后。
  果不其然,前三只的模样刚看清楚,后面跟着的猲狙便从后方探出头来。
  桑宁有些腿软地往云时宴身后躲,撸狗狗她可以,但这种满口腥农血味,獠牙外露的猲狙却教她本能地寒毛直竖,那是一种不同于寒雪冻骨的冷意,即便有灵力护体,也让她浑身发冷。
  可数万年前,自九幽魔神被仙族驱逐,九幽境封闭后,便不曾有人在九幽境内进出过。即便是书中的大反派衍霄魔君,也未曾踏足过九幽境。那么眼前的这些猲狙,又是怎么从九幽境跑到沧澜境来的?
  “来了!”
  耳旁声音响起的同时,院中的猲狙已快速朝着二人所在的窗户猛冲过来,速度之快,带动得风声呼啸。
  云时宴眉心一沉,一掌朝外头打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灰蒙的灰尘扑面而来。
  桑宁被惊了一跳。
  等她再定睛一瞧,才发现面前的半面墙都被打飞了,有风灌进来,吹得她一脸懵逼。
  这头桑宁还在风中凌乱着,那边云时宴的掌风未停,直冲着为首的一只猲狙而去,猲狙瞬间被拳风吞没,只听见一声痛苦哀鸣,霎时鲜血四溅。
  动静太大,紧邻着桑宁的另一间屋子里,岁屏也同样被惊醒。
  她推开窗子看了眼,立即变了脸色。
  那穷凶极恶的男人,站在院子中同那些怪模怪样的大狗打了起来,院子里一阵乒乒乓乓声不断。
  再看隔壁屋子的墙上破了那老大一个洞,岁屏两眼一翻,差点当场气昏过去。
  这时候桑宁终于回过神来,看见岁屏这头也起来了,忙小心翼翼跨过地上的碎砖碎石,来到了岁屏的房门外。
  “岁屏你在屋里待着,我保护你!”桑宁说得义正言辞,其实心里忍不住地发虚。
  主要是自从云渺宗禁地出来以后,那鸣霜琴她就用不顺手了!
  别说再跟之前一样发射冰晶了,她就是再拨琴弦,也只冒出点零星霜花。她这是属于一朝回到新手村了。
  好在即使她不中用,对付猲狙似乎也轮不到她出手。
  只见立在院中那个修长人影反手一挥扬,金光便自他指掌延伸,由光成鞭,亮澄炫目,攻势亦如光似电一般迅捷猛烈。他只轻轻一挥,数只猲狙不及更靠近,便已被拦腰斩断。
  剩下的猲狙见状,脚步顿了顿,尾巴一缩夹退了两步,远远朝着他们龇牙咧嘴,拱起背上硬毛,喉间滚出几声兽狺,然后转身......跑了?
  桑宁眨巴了两下眼睛,刚想跟岁屏说没事了,岁屏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幅度极小地指了下院子中间:“你看他这么凶,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
  桑宁:“???”
  她侧过头,便见云时宴一身白衫,肩上染着血,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
  应当是伤口又裂开了。
  桑宁目光顿了下,摇头回岁屏道:“不可怕啊。”
  不仅不可怕,她甚至觉得他......有些孤独。
第18章
  重遇
  凡间修士不若凡人一般人生只短短几十载。一旦正式踏入修仙一途,寿岁短则百十年,长则数千年。
  但对于大多数修士来说,修仙一途即便艰难,却也有师长好友相伴。
  可不知为何,桑宁却能从云时宴的言语甚至是眼神中,感觉到一种长久以来的寂寥。
  桑宁在心里悄悄嘀咕:这人其实就是个渴望有人陪伴的小可怜啊。
  那厢云时宴已经转身走到她跟前,而后微微俯首,将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玉栓在了她的腰间。
  “这灵玉是一件护身法器,不要取下来。”
  “噢。”桑宁应了声:“你要出去吗?”
  “这些猲狙来历不明,我要去查一下。”云时宴顿了顿,余光扫了眼一旁的岁屏,冷声道:“你待在这里等我,小心些旁人。”
  桑宁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这样的猲狙她自是对付不了,闻言当即点了点头。
  云时宴这才垂眸去看猲狙留下的痕迹。
  白日里,这间院子就被桑宁打扫过一遍,此时地上那带着血色的凌乱脚印便格外清晰。
  但奇怪的是,带血的猲狙足迹到了院外便没有了,像是猲狙在此凭空消失一般。
  云时宴抿了下唇,他单手结印,便有光芒在他周身如涟漪震荡扩散,却在半空中的某一处,光芒被反弹回来,迸射出些许星辰碎尘。
  他目光一凛,纵身跃进半空间那道肉眼看不见的裂缝,瞬间消失其中。
  这头,桑宁看着满院子的狼藉,颇有些头大。
  岁屏好心让他们借助在自己家,结果他们把人家的墙给拆了......
  她摸了摸鼻子,朝岁屏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墙,还有院子,我会找人来修好的。”
  说罢,她垂下头在身上的储物袋中翻找起来,嘴里不住地嘀嘀咕咕:“我看看,我记得有的......等一下......啊,找到了。”
  岁屏一抬眸,面前的白皙掌心上,正置着一锭金灿灿黄澄澄的大金锭子。
  “这个给你。”桑宁手掌一翻,便将金锭子塞到了岁屏怀里:“就当是我们住在你家的房钱。”
  岁屏心道这倒是也用不了这么多,但她余光一瞥,入目便是一副残垣断壁的凄凉之景......
  她忍着心虚将金锭子给接了过来,少顷,抬头道:“明日你在家里歇着,我去买菜就好。”
  桑宁这会儿还在查看储物袋装的为数不多的东西,除了自己装进去的鸣霜琴和归离剑,剩下的除了衣物丹药外,便只有些灵石以及凡间可使用的金银。
  灵石是修真界中通用的货币,而金银则是为到凡间历练除妖而准备的。
  只她储物袋中的银钱并不太多,除去这大金锭子,就只剩下几块碎银子了。
  桑宁再侧头看了眼隔壁墙上的大洞,心里叹了口气:下回得跟他说说,可不能再这么败家了。
  外头天寒地冻,即便有灵力护体,也抵不住那呼呼往屋子里灌的风,桑宁不好意思再去跟岁屏挤一张床榻,索性被褥一卷,钻到了云时宴的屋子里去。
  他的屋子比她的还要小一些,只简单放了张桌子和床榻,床榻上,被褥叠得整齐,显然今晚一直未曾歇息过。
  修仙的人都这么拼吗?
  桑宁嘀咕了一句,将自己的被褥往塌上随意一放,一翻身滚了上去。左滚一圈右滚一圈,便将自己牢牢裹在了被褥里。
  一夜无梦。
  天光微现的时候,一只手悄然按上了桑宁的房门。
  院子里有浅淡的阳光洒下来,在门上投射出一个纤纤的黑影。瞧着是个身形纤细的年轻女子,只是随着她伸出手来,那影子上便也跟着蔓延出了利爪的形状。
  她雪白的手指一曲,那影子里的利爪便扣住了屋内的门锁。
  “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门板也随之缓缓打开一条缝。
  她潜入屋中,只轻轻把门阖上的功夫,那床榻上的人影突地坐了起来。
  “云时宴?”少女的声音迷迷糊糊,说罢,似乎觉得不对,又改了口:“岁屏?”
  半晌无人应答。
  桑宁这才清醒了些,她迟滞地转过头,下一瞬,便与近在床榻的人四目相对。
  屋中昏暗,但并不妨碍她将人看得清楚。
  这是个容貌十分清秀的女子,穿一身雪青色衣裳,腰带及领口上都绣着青色滚边的云纹图案,像是某个修真门派的弟子服。
  有些眼熟。
  桑宁愣了下:“你哪位?”
  女子打量着她,少顷,微微笑了下:“这张皮,我喜欢。”
  尤其靠近了看,这女子的容貌便愈发精致。
  她早已经穿腻了身上这张皮,原本只想换成那医女的皮,但显然,眼前这张花容月貌才更适合她。
  “换......皮?”桑宁浑身一阵恶寒,一抬手,猛地拍掉了她的爪子。
  她鼻子抽动了下,从这人身上闻到一顾妖气,惊讶道:“你是妖怪?”
  “是啊,被你看出来了。”女子半点也不见慌乱,点了点头,道:“你倒是有眼光。”
  而后,她伸出白皙如玉的十指在桑宁眼前变成了尖利的爪子。
  正要挥爪扑上去——
  “你是妖怪,难道不能自己变个漂亮的样子吗?你是不会吗?”
  女子顿了下。
  她当然不是不会,而是她修为还浅,根本化不了人形!
  “你不觉得穿人家的皮,血呲呼啦,黄的白的......”
  桑宁楞是把自己都给说得犯恶心了,捂住胸口干呕了两声,又接着道:“你难道不觉得很恶心吗?”
  女子:“......”
  她能不知道吗?还用得着别人来提醒?
  女子咬牙切齿地道:“现在还有空关心我,倒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她冷笑一声,爪子毫不留情地往桑宁身上拍下去。
  电光火石间,一个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小球自桑宁指尖射出,触到女子的爪子时,瞬间爆裂开来,将她弹飞了出去。
  随即一道莹润的白光自桑宁腰间铺开,顷刻将她牢牢保护在了其中。
  与此同时,与遥山镇相隔数百里的丹阳城外,修长挺拔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数十只猲狙眼前,只留下一点白色残影。
  遥山镇。
  女子趴在地上惊住了:“泥不苏......讷咯......于缕?”
  她半张脸都被打坏了,脸皮耷拉下来,一说话嘴里就流出一股黑乎乎的血水来。
  血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面上,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恶臭味。
  桑宁这下是真忍不了了,抱着床柱子就是一阵干呕。
  好不容易做好心里准备,一转头,便是女子那张被灼烂了的脸......
  “哕......”
  女子被她如此作呕的行径给激怒了,忍着疼爬起来,厉喝道:“去——”死吧。
  “死”字还未出口,一柄琉璃冰剑便朝她迎面而来,凌冽剑光一闪,她尚不及发出惨叫,便被剑气斩作了两半。
  桑宁呆了下。
  看着归离剑飞回她身边,还讨好地轻蹭了下她的手臂,桑宁喃喃出声:“有没有可能,你不出来砍她,她也伤不了我。”
  这还是桑宁方才调动灵力时才发现的,她的内府丹田中似乎凝聚了一股力量。
  她好像,结丹了?
  桑宁不大确定。
  她这些日子并未如原身那般专心修炼,反而因这事那事的,在修炼方面多有懈怠。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的灵魂是个完完全全的现代人,虽然穿了书,还经历了许多奇幻的事,但对于修炼,她还是不怎么热衷和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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