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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国公主府二三事——花生酱【完结】

时间:2025-03-21 14:37:26  作者:花生酱【完结】
尤烁儿被这声叫醒,她仿佛想通了什么,叹息般地「哈」了一声,戴着琉璃护甲的手虚点了一下扶手。
「去那里。」
「是。」
……
「皇姐一家这样亲热,看得烁儿很羡慕。」
我本想和这个兴风作浪无所不为的妹妹客套两句,宫季卿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直接问她:「有事?」
尤烁儿「瑟缩」着退了小半步,看起来像被吓到的样子。
「皇姐,驸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连忙挡在两人中间,「没有没有,他就这臭脾气。」
尤烁儿眨巴眨巴眼睛,她眼睛本来就大,看人的时候自带「泪盈于睫」效果,这会儿再委屈巴巴地收着下巴看人,要不是经历过秦羡和炎炎的事,我都要可怜这小姑娘了。
「皇姐,我想请你来我的生辰宴……驸马不会生气吧?」
我下意识地看向宫季卿。
「皇姐,我……我也会请鄄御和建御两位姐姐,驸马不会不同意吧?」
我心想这不关宫季卿什么事,我自己就不是很敢接近你。
尤烁儿忽然抓住我的袖子,将我往她那边拉,接着利索地躲到我身侧,「皇姐已经是公主了,怎么还要事事看驸马的脸色呢?驸马好可怕啊……不像我,我只会心疼皇姐……」
眼看宫季卿已经面沉如水,我赶紧说:「去去去,我们去!」
我是真不想他在宫里跟尤烁儿闹起来。
不管怎么说,入京到现在她都没有在明面上害过我,在外人看来,人家名门公主,好心好意请你个农妇参加生辰宴,还是在京里人人都不想搭理你的时候,你如果拒绝,也太不识好歹了。
「皇姐最好了,烁儿好喜欢皇姐。」
宫季卿将我从尤烁儿手中带走,面沉如水,语气冷淡,「说完了吗?我们走。」
尤烁儿乖巧地福了福身子,「皇姐慢走。」
29
「羡羡,京中近来风平浪静,除嘉妱寿辰外别无他事。但你也知道,嘉妱本事就是大事。唯有遇水搭桥逢山开路了。
岭南之事重要,但切不可心急,一切以安全为重。
另,夫君此次剿灭余孽所得赏赐颇丰,这几个月无须再送金银来,若岭南钱财不够,奉国府亦可支取。
期望明年秋天能等到你们回来。
——小春」
我把信给颂清检查了一遍,害怕不妥当,又给夫君检查了一遍,在他俩都确定这封信写得没有什么问题,即便被人劫了去,也不会引起什么风波后,才给信使送出去。
只因奉国府基础还是太薄弱了,没有自己的信息网络。
夫君说过,要做好奉国府没有任何秘密的准备。
也就是说,我们和各方往来的一切书信,都有很大可能暴露。
送方胜鹮去奏请学宫一事,要不是有炎炎的斩阎罗,绝不可能成功。
可惜斩阎罗始终是军队,不是密探,情报上面不出不了力。
「在烦恼什么?看着秦羡的信出神这么久,连你家夫君都不看了。」
「就是信的事。一想到我们在旁人眼前跟透明的一样,我不舒服。」
宫季卿说:「尤满擅长此道,嘉妱也颇得真传。宣韦和我却不会。」
也就是他也没办法吗……
「那你们以前怎么传信?被尤满那种人盯着,多可怕啊。」
他道:「难受的不是我们,是尤满。」
「啊?为什么?」
宫季卿右手拿走我手里的信,左手撑在书桌上,将我卡在书桌与他中间,低头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在我们之间带起一股白雾,我这才想到,他应该是刚刚出门了,仔细看还能发现外裳上沾的有残雪。
「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我凑过去亲了一口。
他皱起眉,将信扔到一边,空出的手按着我的后脑勺,不悦地说:「现在对我都这么敷衍了?」
「老夫老妻的……」
他「哦」了一声,「怪不得,是嫌我老了。」
「哪有!」
接着,我「认认真真」地亲了他一口。
嗯……其实是很多口……
直到我都喘不上气了,驸马爷勉强满意,觉得自己没有被嫌弃「人老珠黄」,才肯继续说下去。
「阴谋是阴沟里的老鼠和吃腐肉的秃鹫玩的,何必跟他们在阴沟里较量,即便赢了自己也惹一身腥。
「要玩,就玩明的。
「宣韦想搞垮尤满,就直接给我写信要搞垮尤满。
「尤满即便得到我们的密信又怎样,我们手里握着的罪证是实打实的,他躲不过。
「他要么逃,要么眼睁睁看着我和宣韦像弄死隋镶一样弄死他。
「考考你,为什么他不能反抗?」
宫季卿用手指敲了敲我的额头,翘着嘴角说:「说不对的话就再亲我一口,夫君我发善心细细教给你。」
「小看我是吧,我能想明白的!你让我好好想想!」
一炷香后。
「娘亲,父亲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啊,都不肯跟我们一起坐马车。」
「颂雅先别吵,我在想事情,马上就能想出来了。」
「可是娘亲……」
颂清拿一块芝麻饵饼塞住颂雅的嘴,使了个眼色,让颂雅去看马车外生闷气的亲爹和马车里绞尽脑汁的亲娘。
用嘴型告诉颂雅「别理他俩,吃你的」。
颂雅心领神会,一路上再也没就这件事发表意见。
这也导致我没及时哄好我家驸马爷,到了嘉妱公主府时,他已经阴沉到快结冰了。
尤烁儿说他:「驸马这是怎么了,不想为我贺生吗?」
「小春与我来正是为你贺生。」
「那驸马看起来可不太高兴呀。」
宫季卿冷着脸,笃定地说:「我很高兴。」
颂雅替他爹解释:「父亲心里高兴,只是面上不显,这叫……这叫什么来着?」
颂清:「君子不喜形于色。」
「对!君子不嘻嘻色色!」
我赶紧拉着一大家子人进公主府,不在门口丢人现眼。
尤烁儿虽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但地位绝不在姚若凌之下,她还没嫁人,就先修好了公主府,豪奢华丽不说,规制还远超皇室公主。
我最近跟煦燕简单学了点皇城匠造,隐约觉得这里不太像个公主府。
倒像个皇子府。
要是能问问宣太傅就好了,他家里管过营造司,可懂这些了。
可惜宣韦虽然来了,却是以官方身份与上峰同来的,父皇本来就不想重用宣韦,朝廷众人也很有些看不起他,他现在实在不宜与我们奉国府亲近,看见了也只能点点头打个招呼,多的话一句也不要说。
宫季卿说,在他重夺三公权柄之前,我们都要「君子之交淡如水」。
宣韦不能理,宫季卿又不知道生哪门子气不愿理,我只能带着颂清颂雅玩。
姚若凌和亓剑铮带着他家亓寺意来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亓寺意在学里跟个小霸王似的,在他娘面前却乖巧得不得了,谁看了都得说是个好孩子。
他们一家正好撞上我们,亓寺意背对着他爹娘,对着颂雅做了个鬼脸。
颂雅也不客气地还了一个鬼脸。
姚若凌难得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甚至夸了一句:「颂雅这孩子挺机灵,怪不得父皇心疼。」
我说过了,颂雅的个性有点人来疯,她立即顺杆子往上爬,「那大姨也心疼我吗?」
姚若凌怔了一下,但对于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谁也没法板着个脸,「我也疼颂雅啊。」
「那亓寺意要是欺负我,大姨帮我收拾他好不好。」
亓寺意扯着嗓子,「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明明就欺负我了,同学都可以作证的。」她眼珠子一转,无辜路人方胜鹮就被他叫住,「云雀你说是不是,亓寺意是欺负我了对吧?」
方胜鹮哭丧着脸看向颂清,这两个人他谁都不想得罪,因为压根儿得罪不起。
颂清及时转移话题,「福王殿下到了许久了,怎么显王殿下怎么还没来?」
他这一问,姚若凌顿时紧张了。
姚斩是她最大的依靠,比父皇还重要。如今朝上对于立太子一事争执不休,父皇迟迟不决定太子人选,也是怕立了姚斩,以后姚斩对姚守不好。
越是这种时候,他们周夫人一脉就越要做出兄友弟恭姐妹友善的样子,让父皇打消疑虑。
所以嘉妱公主的生辰虽不是什么大日子,姚斩也该早来才对。
姚若凌看了一眼亓剑铮,亓剑铮会意,立即安排随从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这点眼眉官司的功夫,颂清又说:「云雀,璇玑夫人新收了一本古乐谱,我看花厅里有萧,你吹给我听。」
带着方胜鹮就走。
颂雅和亓寺意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颂雅:「投壶去,敢?」
「你要是输了,给本世子研墨。」
「你要是输了,给本小姐牵马。」
「走!」
「走!」
我正想跟着去,亓剑铮却叫住了我。
「皇姐留步,福王敬酒来了,这会儿走了,他会多心。」
我这才看见姚守正带着随从往这边走,随从捧着酒壶和杯子,的确是来敬酒的。
我冲亓剑铮说「多谢」,要是我这会儿走了,他可能真要觉得我躲着他呢。
姚守和父皇的其他孩子不一样,我们有受过穷的,有被冷落的,有在战场上搏命的,真论起来,也没谁有完整的童年。
唯有姚守,他从出生到现在,是真的一点儿苦也没吃过。
他是小儿子,父皇放在心尖上疼爱,让他不高兴,就是让父皇不高兴。
亓剑铮虽然是个武将,这方面却很细致。
虽然姚若凌和我关系不咸不淡,论立场,我俩还是敌人,但我还是为她开心——她没了母亲,还有一个丈夫会这样为她细心打算。
要是宣韦知道我的心思,肯定又要说我「妇人之仁」了。
现代小剧场之高中生的自习日常
姚若准:「姚小春月考数学只考了 35 分诶,她也太蠢了吧哈哈哈!」
萧琛:「我说大小姐,你也只考了 62 好吗?」
姚若准:「你懂个屁,我及格了,哪像那个啥……」
啪!
姚若准:「宫季卿你干吗拿粉笔擦扔我!」
宫季卿(冷漠脸):「自习课和同桌说话,记三分操行分,再说的话就通报批评。」
姚若准:「哼!」
晚自习下课。
宫季卿:「别藏试卷了,我知道你数学没及格。」
姚小春:「我有努力学的……」
宫季卿:「拿出来吧,哪些不会,我给你讲。」
姚小春:「真……真的?!哇,你太好了宫同学!」
宫季卿(接过试卷,皱眉):「这个题型上次教过你的,还不会用吗?算了,你……你亲我一下,我就再给你讲一遍。」
姚小春(满脑子:啊!竟然是讲过的题!我太蠢了!宫同学一定对我失望了!):「你让我想想,我一定能想出来的!」
宫季卿:「要是想不出……」
姚小春(完了完了宫同学不开心了,脸都黑起来了):「不不不!我能想到的!」
宫季卿(彻底黑脸):「好,那你就『认——真——』想。」
拿着篮球的宣韦猫着腰走过,「老宫,小春也在啊嘿嘿嘿……我说,我去打个球,最后一节自习,要是班主任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啊。」
宫季卿(冷漠掏出小本本):「宣韦自习课逃课打篮球,扣三分。」
宣韦:「喂喂喂,还是不是兄弟了,小春你劝劝老宫!」
小春:「别打扰我!我在想这道数学题!」
宫季卿(恶狠狠):「给我回去自习,再让我看见你打篮球,我让你这学期都不能碰球!」
宣韦:「哦……」
回到教室后,宣韦疑惑碎碎念:「这是怎么了,明明小春在的时候,老宫该很好说话的啊,怎么今天跟吃了枪药一样?」
尤烁儿:「宣韦,你要是再打扰我自习,我就申请换同桌了。」
宣韦:「我又没跟你说话。不就是老宫又是第一名吗,至于提都不让我提吗。」
尤烁儿:「宣——韦——」
宣韦:「我错了,我闭嘴,您请继续自习。」
教室角落忽然传出姚小春的欢呼:「我想出来了!」
宫季卿心情烦躁,决定晚自习过后找个理由打宣韦一顿消消气。
30
姚守在我家这群东拼西凑的兄弟姐妹里,因为太过简单,都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以我经历过的尤烁儿的手段来看,她绝对不是那种「我吃再多苦受再多罪都无所谓,我弟弟一定要活得快快乐乐」的人。
她几乎不让姚守接触政事,把他像一株漂亮的琉璃灯笼花一样供养着,只是为了给自己撑一面旗子。
有姚守在,她做的一切,都可以说是为了姚守。
理所当然地,在姚守心里,尤烁儿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很难说这样好不好,至少在姚守看来,他一直都过得很不错。
宴已过半,几家名门小姐已经告辞回去了,姚斩还没来,姚守十分不悦,当众将酒杯扔到小侍从的额角,砸出了一块血印子。
小侍从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不敢多说,姚守一脚踹翻了那比颂清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给爷滚开!」
就在这个时候,姚若准到了。
说起来快有大半年没见到她了,这位三妹妹在建御公主府养胎,好久不曾露面。
据说是萧家出了些事情,打死了几个侍妾,原本一直对若准爱答不理的驸马主动搬去了公主府,小夫妻两个近来蜜里调油,连父皇都夸萧六郎成熟了。
现下,粉面朱唇的「玉公子」萧琛,扶着肚子挺得老高的姚若准分花拂柳而来——姚若准要是有尾巴的话,这会儿应该翘得老高了。
「我来迟了,方才听了一件天大的喜事,耽搁了。」
满脸写着:你们快问我是什么事!
投壶归来的颂雅十分自然地接了这个话题,虽然她和她三姨都私下压根没说过话,「什么喜事啊小姨?」
姚若准志得意满地环顾四周,最后盯着尤烁儿说:「皇弟要选妃了。」
尤烁儿缓缓走来,鬓间的海棠花花瓣在走动间落了一片,在她瘦削的肩头滑过,幽幽飘落在地。
她这般贞静,越发显得姚若准不得体。
「是吗,的确是好事,怪不得哥哥今日不来。」
姚若准更加得意,眼神里莫名带了快意,「也恭喜烁儿了。」
萧琛轻扯了一下姚若准的胳膊,她看了眼萧琛,萧琛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勉强点了点头,再看向尤烁儿时,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小弟,在宴会上打奴才,谁教你的规矩,你看我告不告诉贵妃去。」
姚守不明白,姚若准怎么忽然底气这么足了,她排行中间,前面是长女(至少曾经是长女)后面是弟弟,既不是皇子,也不得看中,一向都躲在姚若凌身后摇旗呐喊,从不当面和姚守姐弟闹。
因为大家都知道,闹起来了,父皇只会觉得她错。
今天却不一样,她让自己的女官把那侍从扶起来,当着尤烁儿的面指责姚守。
姚守不由得去看尤烁儿——他已经养成了遇到任何计划外的事情都问姐姐的习惯,尤烁儿的确把他「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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