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岁岁和睦(穿书)——青石砌【完结】

时间:2025-03-21 14:47:42  作者:青石砌【完结】
  靠!不行!
  想到这里,穗岁一下子站起身,大声喊道:“阿父!”
  苏远山刚和冯鸢争执完毕,耳根都还是通红的状态, 看样子确实是气得不轻, 他长舒了一口气, 换上笑脸, “怎么了?”
  “我们能不能派些家中的小厮去宫中探探情况?就这样在家中等着也不是办法。”穗岁抿抿嘴, 假意抹了抹眼泪,“况且穆和在宫中, 我实在是不放心……”
  苏远山沉默半响,“确实,林家与我们好歹是亲家,我也是穆和的岳丈,若是不帮忙实在对不起他的一腔热血。”
  “阿父,不如我们去林家与林老太太商量此事,林老太太想必也是担心得很。”穗岁说道。
  “为今之计只好如此。”苏远山点点头。
  他快步走到院子,看见冯鸢在院外等候着,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夫君,你要去林家?”
  “是,你与穗岁在家候着消息便好。对了,怎么不见卿如?”
  冯鸢替他整理着衣裳,“卿如在老太太哪里,我想着若是真有什么危险,她年轻些总能照顾着老太太。”
  苏远山搭上她的手,“还是你想得周到。”
  穗岁从屋子里走出,身上多了一件翠绿色披风。
  “阿父,走吧。”
  苏远山顿了顿,“你也要去?”
  穗岁点点头,“自然。”
  “你不如就在家与你姨娘等着消息?”苏远山商量道。
  “阿父,你莫不是忘了,我已经嫁入林家了。”穗岁拉了拉披风,断然没有不回去的道理。
  苏远山看着她,苦笑道:“是啊,为父都忘记了,既如此那便走吧。”
  两人没有乘马车,如今乘坐马车在城中实在有些显眼,苏家与林家倒也有些距离,加之走得急,穗岁已经有些发汗。
  林家的大门依旧紧闭,不过她只敲了一声便来人开了门。
  “叶姐姐,你没回娘家!”穗岁看着开门的叶霁惊喜道。
  叶霁苦笑一下,“没回,好了你快进来。”她将穗岁拉进屋来,瞧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位,“苏大人也来了,赶快进来,外面冷,进院子来烤烤火。”
  苏远山礼貌地点点头,跟着她进了院子。
  院中一群人围着火盆,正烤着炭火,烧红的炭放在盆中跃动着红色的火苗。
  “小姐!大人!”春莺的声音在炭火旁响起,她赶忙站起身看着穗岁与苏远山,许久不见,她眼眶有些湿润,“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穗岁摸了摸她的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哭什么。”
  春莺挤出些笑,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林穆和怎么没回来?”林泉坐在火炭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上下翻动着,“他进宫了?”
  穗岁点点头,“是……你们知道消息了?”
  林泉勾了勾嘴角,“猜的。”
  穗岁小声的“哦”了一句,便没再接话。
  这个家中最了解林穆和的恐怕只有林泉,虽说两兄弟见面总是说不出几句好话,但穗岁似乎能明白林泉心中的想法,大抵就是那种羡慕他的才华,却又因为只是堂兄弟心中有隔阂。而且他的兄长林殊庭还这般不可理喻,对比起来,他对林穆和的感情似乎便越来越纠结拧巴。
  “你在担心他吗?”穗岁突然问道。
  林泉冷笑,“我才不担心他,现在带兵进宫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既然去了,心中便是有打算,我们这些旁人担心又有何用。”
  穗岁被他说教了几句,反倒使她之前的想法越来越认同……
  以他现在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
  穗岁同他们几人闲聊了几句,便带着苏远山去拜见林老太太。老太太在那次中秋佳节中被气倒了身子,又因为林老爷子病逝后心结难愈,此后的日子都喝着参汤养着。
  “拜见祖母,祖母一切安好。”穗岁笑道。
  苏远山也缓缓走进,“老夫人近来可好?”
  林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在床边,“苏大人也来了,快请坐。秋菊,上茶。”
  “多谢老夫人。”苏远山坐下,说起了正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与你商议。”
  林老太太将茶推到他身边,“是关于穆和进宫一事吧?”
  苏远山点点头,“老夫人睿智。”
  林老太太摆摆手,“苏大人不必说客套话,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中想些什么我最清楚。宫中之事我派过得力的人去查看,都无果,如今谁都不知道宫中是什么情况。他从小在宫中长大,皇宫对于他的情感或许更加熟悉些,今日见你与穗岁两人回来,而他没有回来,我便猜到他定是带兵入宫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他们的使命便是在最后一刻都要护在陛下身边,保护陛下安危。”
  “只是,从淮冲回来他手中并无太多将士。”穗岁接话道,老太太说的是头头是道的国家大义,可她只在乎自己的丈夫是否能活着回来,她是真的开始担心他了。
  “陛下手中有虎符,他要找机会将虎符送出来,然后再去军营调兵。”林老太太饮下一口茶,“未见虎符,他们不可私自入宫,若宫中情况并非如此他们只会落得一个逆反的罪名。”
  “这等情形虎符怎么能送得出来?”穗岁反问道。
  林老太太看着窗外的枯枝,“是啊这种情形谁又送得出来呢,枉我儿子与孙子都在宫中……”
  寒风拍打在木窗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老夫人!有密纸!”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进院子,“信鸽传来了密纸!”
  林老太太目光一怔,匆匆忙忙地下床,秋菊在一旁连忙拿起狐毛斗篷穿在她身上,“老夫人慢些!”
  穗岁也赶紧上前扶住她,搀扶着她走到门口台阶上。
  “谁写的?可是皇宫的方向?”林老太太着急问道。
  她之前说话时神情自若,仿佛再说些明日吃什么一般的小事,但如今一听到些与宫中相关的消息,便如此失了神,说到底不在乎他们都是假的。
  小厮将纸条递在秋菊的手上,点点头道:“是皇宫的方向。”
  秋菊熟练地将纸条打开,垂着眼放在了林老太太的手上。
  林老太太微微眯眼,“岁岁,你帮我看看,这字太小,我看不清。”
  穗岁点点头,接过来朗声道:“速来……神武门……接虎符!”
  林老太太闻言赶紧接过,放在眼前又细细看了一遍,“是!是我儿的字迹!”
  几人长舒一口气,这无疑是在冬日里救命的一张纸条。
  “可这……谁去?”林老太太商量道。
  苏远山微微躬身,“我去,我定能将虎符安全地送到军营。”
  穗岁顿了顿,“阿父,你这冬日里腿脚也不便,万一有官兵追杀你如何跑得掉?”
  苏远山瞪了她一眼,小声道:“你这孩子怎么尽拆为父的台呢!能不能盼着些为父的好?”
  穗岁撇撇嘴,闭了声,只能在心中嘀咕:“这事谁说得准,人逢乱世几斗米便能收买人心,保不齐会有什么不测呢!”
  林老太太点点头,轻声道:“岁岁说得对,都是过了半百的人了,万一真有什么不测,怎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穗岁认可地点点头,“倒不如我去,我会骑马,我还认得宫中的路......”
  “不可!”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苏远山打断,“你个姑娘家怎么能去冒这个险?如今外面乱得很,你怎么能去!”
  “阿父,那是我夫君,他如今在宫中生死难料,我又哪里坐得住。”穗岁避开眼不去看他,她如今也分不清自己说得这些话是真是假,又有几句话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还是为了讨他们高兴表现出夫妻恩爱的假象。
  “你们不必争执,我去。”一个略微年轻的声音在角落处响起,林泉的身影缓缓从墙角出现,“祖母,我去吧。”
  穗岁瞥了他一眼,“你认识宫里的路吗你就去?”
  林泉皱着眉头看着她,刚想说话,又被穗岁打断,“祖母,阿父,你们且在家等着,我会将虎符带出来的!”
  见她说得义正言辞,林老太太有些松口,她拉着穗岁的手说道:“孩子,我知道我说得这些话也无益,但我还是要说,若真有危险,先保全自己。”
  穗岁狠狠地点点头。
  “来人!给君夫人备马!”
  皇宫大内听不见兵器的声音,父子间的对峙格外令人肃穆。
  林穆和站在裴植的一侧,手中的长剑挡在他的身前。
  在暗处,一道身影缓缓地朝着殿外移动。
  裴观还是静静地坐在对立面,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慢慢地说着自己的往事。
  “父皇,从小我就是不受待见的那一个,你总说我没有太子的才华横溢,也没有三弟的稳重大度,从前我写过好几篇文章给你,你总说公务太忙没空去看,可你却每次都能安静地看着太子背书,为他解疑答惑,我那时就在想若是我能努力些,你是不是就能对我刮目相看。”
  “直到立储的诏书送到了太子手中,我才知道,太子之位在小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是他了,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徒劳,但父皇你忘了,我不是三弟,我不会墨守成规,我想得到的东西,就算不是我的,我抢也要抢来看看。”
  “父皇,这个冬天真冷啊。”
  突然,铁骑的声音带着口音的说话声刺入耳膜,林穆和一顿,那声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你与丹摩勾结!”
第63章 不知这一次到底能不能活着出去
  穗岁骑马一路朝前, 马蹄溅起一地尘土。
  她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生怕误了大事。
  京城之大,她也不曾每条街道小巷都认得路, 且平日出门坐的都是马车,她只好按着记忆胡乱地走着。虽说此次出来传递兵符确实是有私心, 说认得路是假,可担心林穆和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辰, 穗岁总算是如愿到达的神武门。
  绛红色的孤门紧闭, 像是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穗岁胡乱地扒拉着门,按理说这墙角应该是有狗洞的,可这墙边杂草长得有半丈高, 难以过人。
  突然,一个宫人的脑袋从杂草中探出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穗岁被这突然探出的头吓一大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小宫女的装扮,看上去比她还小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
  现在无疑是两种答案,其一便是林尧已然败露,裴观派人前来守株待兔,其二就是这小宫女是派来接应她的。但转念一想, 若是裴观派人来, 定不会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林将军可好?”穗岁脑子一热蹦出这么一句话。
  小宫女转溜着眼睛, “你是林将军搬来的救兵?”
  穗岁迟疑片刻, 点点头, “可是有东西要交给我。”
  小宫女神情这才松懈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个红布, “这是将军交给我的兵符,请姐姐您去军营调兵!”
  穗岁接过红布,这东西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她也来不及多想,道了句谢便赶紧上马。
  “谁在哪儿!”一声利响在左墙传来,穗岁闻声回头,一个身着黑色铁甲,头戴银帽的人出现在身后,手中拿着根长长的银枪。
  那人目光尖锐,嘴角留着络腮胡,不像是京城人。
  只是回头一瞥,穗岁便骑马而去。
  络腮胡又大喊一声,身后一下子跑出十几个彪形大汉。
  穗岁彻底不敢回头,恨不得让马儿飞起来。
  “苏小姐!”
  “苏小姐别怕!”
  几声男声在身后响起,突然侧边一道马蹄急刹,一只红棕色的马儿挡住她的去路。
  “苏小姐别怕。”马上的人缓缓转过头,裴松那张清秀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穗岁被突如其来地马吓一大跳,看清了眼前人这才松了口气,“三殿下,你怎在此处?”
  “我接到密报回京,宫中如何了?”裴松问道。
  穗岁与裴松不曾见过几面,她不知如今朝中动荡,此人是敌是友……
  “宫中情况我也不知。”穗岁如实道。
  裴松看出她的迟疑,毫不避讳道:“我与穆和一同长大,你如今嫁入林家,我也不必向你隐瞒事实,这些年我与穆和虽然明面上不来往,但暗地里却在谋划,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一直在为我筹谋太子之位。”
  “我与他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穗岁一顿,“你为何与我说这些?”
  “裴观已与丹摩勾结,宫中情况尚未可知,你冒险来到宫门前,可是取东西?”
  穗岁看着他不说话,后背早已被汗浸湿有些发凉。
  裴松眸光一闪,“兵符?对吗?”
  穗岁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听见裴松继续说道:“我护送你过去。”
  嗯?
  裴松淡笑一声,“怎么?你当我如何?”
  穗岁自然不敢说他要谋反等话,只好讪讪陪笑。
  裴松的黑马跟在穗岁的马后面,“其实你不必担心我夺符,我想当太子,是因为我两个兄长不配当太子。”
  “可如今太子殿下一心为政事,是极好的。”
  “极好?”只听见裴松一声轻笑,“他此后若也是极好我定是第一个拥他为帝。”
  他说这话时,寒风正好从她耳旁吹过,一袭若有若无的淡香带着寒气一下子传到他的鼻尖。只见穗岁拉紧了斗篷的系带,没有回头。
  到达兵营时时间已经有些耽误,穗岁本还有些担心,结果却见营中士兵早已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你知晓了此事?”穗岁有些疑惑地转头问道。
  裴松淡淡一笑,“只是多做了些打算。”
  穗岁没再多言,从怀中掏出兵符,只听见轰隆一声,将士们抬起带护甲的手臂猛得敲击地上的护盾,一声响破天际。
  见兵符如见陛下,将士们俯首听命。
  ———
  昏黄的烛光照在高殿之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只听见有一声没一声敲击案台的声音。
  “父皇,还不写下重立太子的诏书吗?”裴观靠在台下的软榻上,指尖勾着玉盏微微晃动。
  裴植拿笔的手微微颤抖,“逆子你与丹摩勾结!天下人怎能服你!你当他们都眼瞎了吗!”
  抬眼间,利剑出鞘,血染大殿。
  一旁安分的小太监顿时倒地,鲜血流响殿外台阶上。
  裴观缓缓抬眼,挑衅地看着高台上的人,“不服?那便都杀了。”
  裴植瘫坐在龙椅上,“……你……你!”
  “朕断然不会写!”
  裴观眼眸一顿,“没关系父皇,我有时间与你耗,半柱香后若你还是没写诏书,我就将殿上的人一个一个慢慢杀。”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