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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荷——云芙芙【完结】

时间:2025-03-22 14:45:11  作者:云芙芙【完结】
  “我知道夫君在担心什么,不过这一次实属我的运气好,跟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小脸微白的玉荷恐惧未消的轻抚胸口,“夫君你知道吗,本来我都已经想好了自己不会治要怎么求着郡主饶命了,结果我一看,发现郡主得的是我以前得过的病。”
  “我还记得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若不是夫君一直守在我身边护着我,我只怕………”
  崔玉生自然想起了,小时候玉荷刚来家里不久,身上莫名其妙长了很多红疹,她以为是自己得了天花,担心会传染给他们。
  这傻姑娘居然跑出城,挖了个坑后自己躺进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怎么都不能连累了自己。
  本来他也以为是天花,结果是因为她吃了太多容易上火之物。
  忆起上次,崔玉生认为自己身为丈夫,还是很有原则的要劝阻她一声。
  玉荷猜到他要说什么,拉着他的手就往家中走去,“这一次纯属运气好,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了,除非等我像夫君那样厉害才行。”
  “玉娘。”
  “怎么了?”
  崔玉生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他嫉妒妻子入了贵人的眼,最后只是难掩担忧,嗓子发堵:“你知我为何不愿意让你当大夫吗。”
  玉荷说出既定的回答,“女人当大夫抛头露面容易惹来风言风语,前路也注定比男子走得更为艰难。”
  强势得和她十指紧扣的崔玉生摇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我不希望你那么的累。”
  “你既嫁给了我,就安心的当崔夫人,每日里需要烦恼的只有应该吃什么,穿哪件衣服,戴哪支簪子就好。”
  “我是你的丈夫,理应要为你撑起一片天,为你遮风挡雨。”
  对比于他们夫妻二人间的其乐融融,此时的罗县令愁得脸都拉长得能走二里路,整个人更担惊受怕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只是想要讨好那位大人,可不是想要把自己的全途给交代清楚啊。
  正吐着南瓜子的罗夫人被他走来走去的模样晃得心烦,“你送庸脂俗粉给那位大人,他当然会生气,你要送,就应该送美人。”
  罗县令不解:“我送的就是美人啊。”
  结果那些美人别说能讨得了那位大人的欢心,差点儿还连累自己乌纱帽不保,要不是自己及时认错,那位大人也大度不计较,他哪儿还能好生生的站在这里。
  罗夫人翻了个白眼,“那位大人在京城中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又怎会看上你送的脸糊二斤粉的庸脂俗粉。”
  罗大人也非傻子,立马打蛇上棍,舔着一张脸追问,“夫人,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暴发户眼光,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国色天香的美人,更不及夫人有眼光。”
  罗夫人白了他一眼,端起茶水慢悠悠呷上一口,“要我说,这绝色,咱们镇上就有一个。”
  “镇上?”罗镇思索了一下,脑海中立马蹦出一个人影。
  但是,对方已成婚了啊。
  要真送一个已经成婚的妇人到那位大人的床上,他只怕是嫌自己头上戴的乌纱帽太重了。
  放下茶盏的罗夫人眼里笑得一片狠毒,“你觉得她美吗,只要美就好,有时候当一个女人美到了一定程度,谁会在意贞洁。自古以来,君夺臣妻,曹贼爱ren妻的例子还少吗。”
  要是那位大人真收下了那个女人,她也能趁机讨好大姑子。
  她可是知道大姑子一早就为罗书怀选好了结婚对象,结果他倒好,放着好好的大家闺秀不要,非要同条哈巴狗一样围着个有夫之妇打转。
  ………
  玉荷醒来后,发现眼皮一直在跳,拍了拍脸,懊恼自己最近总是在多思多想。
  又发现夫君已不在家中,便问:“母亲,夫君呢?”
  “他一大早连早饭都不吃就出去了,想来是药铺里忙吧。”崔母见她醒了,招呼道:“今早上王妈包了馄饨,洗漱完后正好过来吃饭。”
  玉荷今日想要去回春堂帮忙的,只是想到昨晚上夫君说的话,原本迈去回春堂的脚收了回来。
  又见天气不错,想到上一次在金银村没收完的药材,便决定去金银村一趟。
  刚出门,就见门外停下一辆锡顶皂帷官轿,轿边有一婆子正弯腰低头朝着轿内说些什么。
  她以为是路过,正准备越过轿子往前走。
  那个轿边的妈妈忽抬起头,细长不失精明的眼先是审视她一圈,方才露出满意笑容向她走来,“你便是那天帮郡主看病的崔夫人吗,长得可真漂亮。刚才老身瞧见你出来,还误以为是哪来的天仙呢。”
  不喜欢同陌生人接触的玉荷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请问,你找谁?”
  这时,坐在轿中的妇人也走了下来。
  妇人穿着件崭新的白底滚边殷红交领长裙,内搭白绸竹叶立领中衣,头上斜插着两根红宝石金簪,即使笑起来,都带着高人一等的尖酸刻薄。
  “罗夫人。”玉荷虽没有和她打过交道,也认出她是罗县令的夫人,更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只是……玉荷很不喜罗夫人和那婆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看人,更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而身为商品的她,显然在罗夫人的眼中是属于及格的。
  罗夫人适才把用打量货物的目光从她脸上收回,心里倒是划过一丝满意,注意到她背着的药箩,“看来我今日来得不是时候了,崔夫人这是要出去吗?”
  张妈妈代替玉荷笑着接话,“夫人您这哪里来的话,您都亲自来了,哪怕崔夫人要忙的事情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夫人啊。”
  她们来到了家门口,一唱一合
  中只能让玉荷去金银村的计划搁浅了。
  正在侍弄着花架的崔母听到县令夫人来家中做客时,险些没将手上的花盆给砸碎了。
  县令夫人怎会突然到访?
  玉荷也不清楚,只是猜测,“许是夫君医术出众,罗大人起了爱才之心的缘故,才派他夫人过来的。”
  崔母一听,倒是合理,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这都是儿子有本事!
  罗夫人进来后,发现院子虽不大,内里却别有乾坤。
  院里没有种什么名贵的花草,反倒是金银花一类能开花的药材,靠阳处成排放了两排木质花架,用来晾晒草药。
  杏花树下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刚从花架上摘下来的鲜嫩丝瓜,虽不富裕,又另有朴素农家的野趣。
  罗夫人虽是客,可她身份尊贵,自然是坐在了上首的位置,“我观这小院中处处皆是雅致,草木葳蕤,想来崔夫人平日里定是精心照顾。”
  “夫人说笑了,平日里这些花草都是夫君和母亲照顾得多,我只是在旁边打下手罢了。”玉荷不明白她为何上门,却不影响自己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
  如果要说她为何会来,玉荷第一个想到了慧安郡主,难不成县令夫人是想要以自己搭上郡主?
  罗夫人耐着性子和她聊了几句,当真是越瞧越满意,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更不轻浮,中间自己转了几次话题也都能接上,也难怪他那个侄子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后边。
  罗夫人也不在兜着圈子,点明来意:“我最近得了一株金山茶,山茶红白常见,金绿不易见,便想要以此举办一个赏花宴,崔夫人意下如何。”
  “好花难寻,夫人举办赏花宴让我们一饱眼福,增长世面自是一件功德事。”
  夸得心花怒放的罗夫人含笑着瞥了一眼从进来后,就没有动过一口的茶水,“崔夫人都那么说了,到时可一定得要捧场才行。”
  待罗夫人走后,心中泛起不安地玉荷想着还是等夫君回来后,将此事和他说一下。
  今日崔玉生来到回春堂,胸腔里似堵了团棉花,憋闷得难以喘息。
  他不是嫉妒玉娘,只是觉得她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难免影响不好,自己能赚钱养家,她完全能在家里当个养尊处优的夫人,为什么还要学医。
  宋明觉得,自己作为学徒,理应得要去关心一下,“师父,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崔玉生板起一张脸,“要是没事,就去把药材清点一下。”
  他们刚说完,有两人走了进来,状若随口闲聊,“你听说了吗,咱们镇上最近来了位贵人,听说还是位郡主。”
  “什么郡主?我们这种小地方哪里会有郡主来,要我说,顶多是某些官老爷为了让自己和小情人私会胡编乱造的。”
  “啊?还能这样。”
  被问的人白了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那官老爷看中的是谁家婆娘,那婆娘肯定不好天天借口往外跑,如果说是郡主让她过来呢?”
  那人点头,“非但不会怀疑,还觉得自己能攀上郡主这根高枝而沾沾自喜,就不怕被拆穿吗?”
  “怕什么,到时候那女人带点玉佩金银财宝回去,说是郡主赏她的,别人就会自圆逻辑自戴绿帽。”
  他们随口一说的话,却让崔玉生想到了郡主送给玉娘的那枚玉佩,心脏骤然跟着一紧。
  随后又摇头否认,不会的,玉娘不可能是这种人。
  崔玉生回来后,听完了今日县令夫人是因为自己的本事才过来的,心底有隐秘的欢喜在涌动,面上仍是一派矜持淡然:“既是县令夫人亲自相邀,岂有拒绝之理。”
  倒了杯茶过去的玉荷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但我同那位县令夫人并不相熟,此前也从未有过交集。”
  今日短暂的接触中,玉荷清楚的感受到罗夫人并非是个好相处,平易近人之辈。
  一个本身难以相处,还处处看不上她的人突然屈尊纡贵而来,只会令她联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崔玉生不以为然,只认为是她想多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从一开始就好的,感情和情分是需要一点点经营来的。”
  “何况县令夫人亲自相邀,你若是不去,落在她眼中,难免是不给她面子。”崔玉生又想到今日听见的那些话,语重心长道,“玉娘,如果你能和县令夫人交好,那么对我们回春堂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后日县令夫人举办赏花宴,邀请镇上士绅富商的夫人及其女一道而来的风,也吹到了谢钧的耳边。
  “大人,属下听说有位客人,还是罗夫人亲自去邀请的。”
  正弯腰修剪花枝的谢钧剪下一朵月季花,漫不经心的把玩在手中,连语气也是懒散居多:“哦,值得那位罗夫人亲自邀请的是哪位夫人。”
  白简不假思索的回:“是回春堂崔大夫的夫人。”
  谢钧忽地回想起那张被清风吹起帷纱,从而露出的那张脸。
  发现自己并未产生任何反感。
第7章 赏花宴
  很快,便到了县令夫人举办赏花宴那日。
  原本一大早吃完早饭就去回春堂的崔玉生一反常态的还没走,而是看着她描眉点妆。
  正取了石黛磨碾成粉末,然后加水调和的玉荷看向一旁的丈夫,嗔眉含笑,“夫君可要为玉娘画眉?”
  “只要玉娘不嫌我手艺粗糙,为夫自是乐意至极。”
  二人相视一笑间,自有含情脉脉涌动。
  格子花窗旁的崔玉生取了一支细长的毛笔,就着窗外暖阳斜斜,用笔锋勾勒出她的眉形。
  她的眉形生得极好,细长如弯月,远如眉山黛,只是颜色淡了些。
  崔玉生画好眉,方取了一旁的木靶镜递过去,眼里的柔情满得是要外溢。
  她今日去参加赏花宴,穿的是一件紫色圆领宽袖褙子,一条水绿色攀枝百褶裙。她不喜戴耳饰,盘叠如螺的髻发间素净得只有一支白玉兰珍珠簪为点缀。
  整体虽素净简单,却不显寒酸,更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的崔玉生看着除了那支珍珠簪后,周身再不见其它饰品的妻子,在半是愧疚半是心疼中难免皱眉,“穿这样会不会太素了。”
  “我的身份摆在哪里,要是穿得浓艳奢华,难免会喧宾夺主。”因唇色过淡,玉荷取了一盒胭脂打开,抬起指腹蘸上少许涂抹在唇边,而后轻轻一抿。
  唇色嫣然饱满,似山上熟透到糜烂却无人采摘的野山莓,诱人一品其甘甜。
  临出门时,崔玉生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她发顶,满是不舍,“早点回来,知道吗。”
  玉荷好笑道:“我只是去参加宴会,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夫君有何不放心。”
  “自是夫人太好,为夫舍不得。”
  崔玉生认为今日去参加赏花宴的人非富即贵,便花钱雇了两人抬了一顶蓝布皂顶小轿。也让玉荷嗔怪起来,“我走过去就好,好端端地花冤枉钱用什么轿子啊。”
  “现在天热了,你要是从这里走到城南,身上指定会出一身薄汗,你今日又画了妆,我舍不得让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看见。”
  其实崔玉生的心里是矛盾的,既想要对世人炫耀他的妻子是多么的美丽能干。一方面又想要将人藏起来,藏到一个除了他以外,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青纱轿落地后,就有早早候在门边的婆子满脸笑意的迎上前,“可是崔夫人?”
  不知为何,从离轿后玉荷的心里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诫她,不要进去,快走,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仿佛里面等待着她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龙潭虎穴。
  领路的婆子见她久久不动,忙问:“夫人可是在轿中落了什么东西?”
  “没有,只是第一次来参加赏花宴,难免紧张了些。”指甲往里蜷缩着掐进掌心的玉荷睫毛轻颤间吁了一息。
  无论门内是什么,她都得进去。
  这是玉荷第一次来到罗府做客,若是没有下人在前面领路,只怕她定会迷失在其中。
  九曲回折,假山流水花团锦簇。
  她自知身份在一堆富商乡绅的夫人中毫不起眼,所以选的时间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太早了会显得她上赶着谄媚讨好,要是太晚,那么
  多人都等着她一个,只怕会惹来不满,认为她认不清自个身份。
  她来的时候,罗夫人正和其她夫人在说着逗趣的话。
  罗夫人见她来了,又瞧见她今日过于素净的打扮,眉心微蹙带着丝不满。
  站在罗夫人身边的刘夫人斜着眼睛带笑,“想来这位就是崔夫人了,长得可真真真是标志,我还是第一次瞧见那么标志又水灵的美人,你一出现,只怕连园子里的花都给比了下去。”
  “民妇不过是蒲柳之姿,如何比得上各位夫人腹内自有书香气自华。”有时候一味的谦虚别人不会觉得你懂事,只会觉得瞧不起人。
  “你们听听,崔夫人这张嘴说的话可真是好听,嘴巴就跟抹了蜂蜜一样。”
  “要不是崔夫人结婚了,我都想要让崔夫人当我儿媳。”
  “要当也是当我儿媳,你啊,还是到后边排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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