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玉荷——云芙芙【完结】

时间:2025-03-22 14:45:11  作者:云芙芙【完结】
  谢钧眼皮轻撩,明知故问,“什么礼物。”
  “这个嘛,到时候大人就知道了,不过下官保证,大人肯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罗县令担心自个儿多说多错,聪明的及时打住了嘴。
  知道礼物是什么的谢钧难得的,没有多讨厌这份礼物。
  窗棂紧闭的屋内莲香萦绕,隐有暗香浮动。
  床上的女人似陷入了熟睡中,她的眉头紧蹙着,想来睡得并不安稳。
  谢钧弯下腰,带着审视的冰冷目光一寸寸划过
  女人的五官轮廓,她称不上国色天香,五官单分开来看,都不一定称得上一个美。
  就是这些略带瑕疵的五官组合起来,却有着一种额外的清冷之美。
  窗外有风从半支着的窗牖吹进,卷来了院中青竹栽种的簌簌竹香。
第9章 看不见的侵略感
  抵挡不住药效昏睡过去的玉荷在醒来后,只见周围浮光沉沉,落日余晖似将金子给揉碎了,铺满盈盈一室。
  若是能忽略掉身体的不适,这必然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傍晚。
  放在衾被上的指尖骤然收紧的玉荷不禁浮现起,最后看见的那只靴子。
  所以,是他救了自己。
  随着脚步声响起,伴随的是珠帘碰撞后的琳琅玉碎声,光影薄金浮动间,也将来人模糊的五官轮廓逐渐具化。
  若说她的夫君已是生得清隽如玉,可在眼前人的对比下,如黯淡萤光。
  只是一眼,玉荷就将目光收回,并挣扎着要下床向他道谢:“多谢公子救我,若有机会,民妇定缬草衔环。”
  谢钧也不拒绝她的道谢,只是端起一碗药递给她,“姑娘可是今日来府中做客的客人?”
  玉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了沉默来对待。
  因为她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身处罗府,还是另一个地方,更不知道对方同罗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有时候多言不如少语。
  谢钧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新换的衣裙上。
  青青绿罗裳,翠雾罩轻盈。
  果真,绿色最衬她。
  “我先前为你请了大夫,大夫说你是吃了剂量过重的软筋散和安神药,才会导致的四肢发软昏迷。”见她迟迟不接,男人眉宇间覆上一层安抚,“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他的话如此真诚,眼神真挚,反倒让玉荷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接过药碗的玉荷抿了抿唇,脸颊浮现一抹羞赧,解释道:“我并非是怀疑公子,还望公子莫要误会。”
  玉荷闻了闻碗里的药材成分,发现并没有大碍,方才喝下去。
  柔软的红唇凑到瓷白的药碗边,药汤苦涩,以至于她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
  若是此时的玉荷抬头,定能看见男人的视线正极具侵略性和玩味的审视着她。
  就像是猎人正在一点点靠近着,他一无所知的猎物,也像大张着獠牙的毒蛇缓慢的,耐心的,一点点用身体缠绕,收紧着猎物。
  等她喝完后,才发现屋内已经到了要点灯之时。
  将目光收回的谢钧知她在想什么,体贴入微,“那么晚了,夫人可是害怕家里人担心。”
  玉荷也不否认,再度行了一礼,“很晚了,我应该回去了,只是不知公子名讳,我日后好携夫君一道前来道谢。”
  “鄙人姓谢。”
  “谢公子。”
  谢这个姓并不算少见,唯从她嘴里念出来,却奇异的带上了一丝缠绵悱恻之意。
  谢钧压下舌尖弥漫而升的痒意:“不知夫人可否告知鄙人,你的名讳?”
  “我姓崔,谢公子唤我一声崔夫人便好。”她虽姓玉,但一般外人问起,她都会冠上夫姓。
  喉结滚动的谢钧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晚了,我让下人带夫人出去吧。”
  玉荷正想着怎么出去,没成想他倒是心细如发,这一次的感想更是发自肺腑,“多谢公子。”
  “不过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在意。”男人笑得温润如玉,连那久居上位者的威压,疏离都如寒冰遇暖,春暖花开。
  玉荷倒完谢踏出屋外时,那人忽然从身后喊住了她,可能是因为声音太小了,前者走得又太急,导致没有听见。
  已经来到罗县令门口的崔玉生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对方已是直接问起:“你找谁?”
  强压着内心不安的崔玉生咬了咬舌,笑得恭敬,“鄙人姓崔,我夫人今日来贵府参加赏花宴,但是天都黑了仍迟迟未归家,我不放心想要过来问一下,我夫人是否在府上醉酒了还未醒?”
  门房先是看了他一眼,才奇怪的问:“你夫人可是姓崔?”
  崔玉生竭力忽略掉他眼中异样,拱手道:“正是,鄙人妻子正姓崔。”
  “你等一下,我进去问一下。”
  “麻烦小哥了。”
  门房进去时,崔玉生则焦灼不安的在门口来回踱步,掌心因紧张得冒出濡湿的冷汗,眼睛更是望眼欲穿地往那扇关紧的朱红大门看去,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不过一瞬间。
  前去询问的门房回来了,说,“崔夫人在下午就已经离府了,如今并不在府上。”
  如果玉娘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门房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好心解释道:“说不定崔夫人这个时候已经在家了,崔大夫不如回家看一下。”
  对,没错,说不定玉娘已经回去了,只要他回去就能看见玉娘。
  可是从罗府到家里只有一条路可走,她回来了,他们应该会在半路遇到的才对。
  除非,她去了别的地方。
  不会的。
  就算那姓罗的是县令大人的侄子又如何,玉娘是自己的妻子,他应该相信玉娘对自己的忠诚和感情。
  他和玉娘除了是夫妻,更是亲人,要知道他们自小认识到现在已有十多年了。
  前面从谢府离开后的玉荷马上往家中赶去,她那么晚才回来,夫君和婆婆指定担心。
  她回到家门口,正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转身回首,只见清冷的月色下站着的,是因为跑得过急,连一向束得整齐的发髻都有些乱了的男人。
  二人遥遥相望中,明明近在咫尺,又像是隔着一条难以横跨的天堑。
  “夫君,你去哪里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当两句声音同时响起,以至于连空气中都有过片刻凝滞。
  玉荷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似累极了扑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从而获取到一丝安全感:“我从县令府上离开后,本想要回家的,又想起上一次去金银村说好的药材还没收,想着天色还早,就去了金银村一趟。”
  崔玉生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依稀记得她今早上穿的不是这一套。
  他的脑海中再度回荡起宋明说的那些话,以及她身上脏了的衣服,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玉荷注意到他的目光,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并解释道:“我的衣服脏了,罗夫人好心给我找了件换洗的。”
  她说去收草药,可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草药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清冷中带着雪后涩苦的冷杉木香。
  竭力压下胡思乱想的崔玉生嗓子发哑的问,扯出一抹笑来,“肚子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条吃。”
  “那我要多加一个荷包蛋。”
  崔玉生食指半屈勾了她的鼻子一下,“好,不过你得要来帮我打下手才行。”
  他不应该怀疑玉娘,玉娘是他的妻子,为人丈夫的,岂能怀疑妻子。
  随着灶膛里塞了木柴,用火折子点燃茅草,火星子跟着飞窜而起。也让罗县令双腿抖得跟筛子的跪在地上,后背,额间早已被冷汗打湿,附身以头跪趴在地,“大人,下官,下官………”
  “下官有罪,下官应该管辖好手下,否则也不会让他们瞒着下官,做出如此阳奉阴违,大逆不道之事。”夫人说出这个馊主意时,他就应该厉声制止的,否则也不会将事情变成这样。
  就算要送美人,怎么能送一个成婚过的妇人,这不是在羞辱人,又是什么!
  谢钧躺在光影晦暗的花窗旁的竹椅上,一只浑身金羽的鸟儿不怕生的停留在他的指尖。
  在罗县令的头快要将地板磕烂了,鸟儿害怕得从他指尖飞走后,才轻扯唇角,“罗县令,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是将本官当成曹贼一流了不成。”
  叫苦不迭的罗县令又是哐哐哐磕头:“是下官该死!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了!”
  磕得满头鲜血,整个人被冷汗浸泡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罗县令离开书房后,整个人像幽魂一样脚不沾地。
  那个男人分明什么都没说,他却感觉到了刀架在脖子上的胆怯恐惧。
  一直在屋里等候的罗夫人见他回来了,忙追问道:“那位大人叫你过去做什么,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那位大人说了什么。”
  “你说话啊,
  你不说话是不是想要急死我啊。“罗夫人见他一直不说话,气急得伸手就要推他。
  吓得虚脱的罗大人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你看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马屁没拍上,倒是拍上马腿了。”
  “要是我这个官做不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罗夫人脸色骤变,“怎么了,你先和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好思考一下对策。”
  罗县令将前面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复述后,罗夫人则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直到一盏烛火忽然被风吹灭,她才猛地回过神,咬着手指头,眼珠子转动间狐疑的说,“你说那位贵人的意思会不会是,不想担上抢夺他人//妻子的罪名,如果他们不在是夫妻,是不是………”
  罗县令听后当即大怒,可先一步被罗夫人打断,“诶,你先别骂我,如果那位贵人要是不喜欢那位崔夫人,怎么可能就只是叫你过去敲打两下。”
  “而且这个好夺他人之妻,你品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第10章 怀疑的丈夫
  随着天边白云翻滚,晨曦破晓,紧闭的大门外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敲门声。
  “请问,这是崔大夫家吗。”
  开门的人是崔母,她看着门外的人,疑惑的问:“这里是崔大夫家,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门外的丫鬟将装在包裹里的衣服递过去,“是这样的,崔夫人昨天不是在我们府上做客吗,结果衣服不小心弄脏了,我是来送衣服的。”
  “夫人还让奴婢对崔夫人说声抱歉,若非她招待不周,崔夫人也不会弄脏衣服。”
  清楚昨日玉娘是去参加县令夫人举办的赏花宴的崔母接过包裹后,邀请道,“天气那么热的,姑娘要不要进来喝口水后再回去。”
  “多谢大娘好意,但我还得要回去当差。”
  等人走后,崔母才抱着包裹把门关上。
  想着要把衣服重新拿出来洗一下,结果一打开,里面夹着的一封信掉了出来。
  “咦,里面怎么还有一封信啊。”
  捡起来的崔母正想要拆开那封信,看一下里面写了什么,一只骨指修长的手突兀地横伸过来拿走了信,而后崔母看见的是儿子写满着愤怒和铁青的脸。
  可是他脸上的那抹愤怒又很快消失了,快得仿佛让她前面以为看见了幻觉。
  崔母心里安慰自己,想来是昨晚上没有睡好,才会看错了。
  要知道玉生从小到大都很少和人红过脸,吵过架,所以那种愤怒得近乎狰狞的神情哪里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后槽牙紧咬,连指尖都因怀疑而发颤的崔玉生迅速打开信封,本以为肯定是罗书怀写的不堪入目之言,但是信里并没有写什么,而是一张画像。
  画中的女人手腕支在桌面小憩,女人细白泛着粉的指尖正捏着一朵芍药花枝。
  花枝欲落不落,一如女人陷入熟睡中,那逐渐往下滑落半寸外衫的肩膀,连带着整副画都染上了一抹别样的旖旎。
  画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画像,可是画中的主人却以如此信任的模样入睡。
  说明作画的肯定不是陌生人,还是她极为熟悉的人。
  那个人是谁,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昨晚上的崔玉生尚能说服自己相信她,只是这张画又怎么解释,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看见这副画,是不是就像个傻子永远都不知道。
  崔母见儿子的表情不对,小心地询问,“玉生,可是这信里写了什么吗。”
  不想让母亲担心的崔玉生将画像卷成团塞到袖袋里,扯了扯唇随口敷衍:“没有,只是县令夫人说昨天有些地方招待不周,让玉娘谅解一下。”
  崔母听后,嘀咕了两句:““前面都道歉过了,这次还亲自写信道歉,说明这县令夫人定是个好相处的。”
  已经将画像藏起来的崔玉生整个人处于心浮气躁中,又见到玉娘准备出去,眉宇间骤然变得郁色沉沉:“玉娘,你是要出门吗。”
  并不知道有人送了一封她的画像,从而被丈夫误会的玉荷在上次为郡主看诊后,今日得要去复诊中点头,“家里的米面什么都要吃完了,我准备去买点回来。”
  听她只是说要去买些米面,崔玉生那颗怀疑的种子才堪堪落下,只是心头依旧堵得厉害,“要是买的东西太多,你晚上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买。”
  “平日里回春堂都够忙了,我哪里好麻烦夫君,要是买的东西实在多,到时候我给小二哥多些银钱,让他帮忙送回来,岂不是更好。”玉荷踮起脚尖,为他理了理歪了的领口,“最近枇杷新上市,我见你夜里有些咳,正好多买点回来做枇杷蜜喝。”
  “这枇杷只有早上的菜市才有,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就卖完了。”
  并不想要让她出门的崔玉生想说让母亲,或者王妈去买,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母亲和王妈挑的枇杷不如玉娘买回来的清甜,多汁肉实。
  目送着夫君离开后的玉荷挎着菜篮子出门时,崔母拉她到一旁说话,“玉娘,你老实跟娘说,你是不是要去给郡主复诊去的。”
  这些年来,婆婆一直知道她私底下在看医书,还会到偏远的村子义诊,非但没有告诉给夫君听,还会帮她打掩护,所以她并不想欺瞒婆婆的点了头。
  崔母先叹了一声,才道:“你对治好郡主脸上的药方有几成把握。”
  玉荷对于自己开的药方虽不能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大概六成。”
  “那就好。”崔母放下心来,又讪讪的不好意思,“玉娘,我也不是说你学医不好,只是,有时候希望你能理解一下你夫君。
  玉生是自己生的,崔母如何不明白儿子内心希望的是媳妇在家中相夫教子,而不是当个女大夫抛头露面。
  不是他觉得当大夫有哪里不好,主要是女子做大夫的名声终究不好听,何况他又不是那种没有本事,连自己妻儿都养不起的男人。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