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睨他一眼,“就你有理,抱我下去。”
江瑾初看着初楹,心里有许多问题。
他却不能问出来。
她喜欢的人,也是一个没有可能的人吗?所以,答应他的求婚。
无论如何,现在她成了他的老婆。
没有可能的人,有什么威胁可言。
在天台上喂了一会蚊子,初楹回到卧室,找花露水给江瑾初抹。
“真好,有人比我吸引蚊子。”再也不用担心她招蚊子了。
江瑾初抱住初楹,“幸灾乐祸。”
初楹伸进他的衣服里,捏他的腹肌,手感一如既往得好。
江瑾初:“你想要了?”
“想要个大头鬼,我是摸着睡觉。”初楹去摸另外一个地方,在她手里缓缓复苏。
她就是要折磨他,报早晨的仇。
“好了,睡觉。”
“睡吧。”
房间静谧,偶有OO@@的声响。
江瑾初望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
初楹呼吸逐渐均匀,似是即将睡着,他假装不经意问:“老婆,五角星谁叠的?”
没抱希望,女生回答:“我叠的。”
江瑾初心里酸涩,泛起苦水,“送人的吗?”
初楹:“是。”
他不死心,继续问:“喜欢的人?”
陡然陷入沉默。
落针可闻的卧室,初楹说……
第62章 奔赴-爱你“宝宝老婆,你真不要吗?……
借助微弱的灯光,江瑾初看到初楹微张嘴唇,似要回答,男人欺身压下,吻住她的嘴,堵住她即将说出的答案。
他成了胆小鬼。
他不敢听她的回答,不想再次听到她说,她有喜欢的人。
即使是已经知道的事实。
但当面问出来亲耳听见,如同凌迟。
趁她睡着不清醒套话,不够坦荡。
心里不断阵痛,这就是惩罚。
初楹翻了个身,她原本睡得不踏实,在梦里听到有人问她问题,便如实回答。
下一秒,唇上覆上一层温热的触感。
有人亲她。
渐渐的,初楹所有的呼吸被掠夺,好似有千斤顶压住了她。
重重压下的力量,初楹感觉处在长跑后的缺氧环境里,濒临窒息。
她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些许抱怨,“江瑾初。”
江瑾初的理智回笼,搂紧她,“睡吧。”
他在做什么呢,对她过去喜欢的人耿耿于怀,非君子所为。
江瑾初闭上眼睡觉,一刹那,想到从前办过的案子,有人会在折纸背后写东西。
轻而易举得出结论,他不是君子。
江瑾初当即轻松拿开初楹的胳膊,掀开被子,倒出罐子里的五角星。
用手指捏住一颗星星,在手机闪光灯下闪闪发光。
迟迟不敢拆开,顿在半空中,他犹豫了。
他害怕看到真相。
江瑾初坐在书桌前半晌,最终拆开了星星,手轻微颤抖。
纸条逐渐平整展开,熟悉的娟秀字迹映入他的眼帘。
果然有字。
江瑾初深呼吸一口气,翻开纸条,看清上面的字。
背后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刺穿他的心。
「喜欢你的第520天,今天下雨了,你没有带伞,我不敢送。」
「喜欢你的第810天,没有分到一个班级,以后更难见到。」
「喜欢你的第10天,不知是一见钟情,还是再见怦然心动。」
「喜欢你的2853天,你有退烧药吗?买到口罩了吗?」
「喜欢你的第4000天,不知不觉这么久了,我们注定没有可能。」
到底是谁?
江瑾初不死心又拆开了几颗星星,每一颗星星背后都有字。
「喜欢你的第1天,或许早就喜欢了,只是今天意识到喜欢你了。」
「喜欢你的第3348天,想主动和你说话,又退了回来,我是一个胆小鬼。」
「喜欢你的第865天,写好了匿名情书,悄悄送给你,我知道等不到答案。」
「喜欢你的第1860天,祝你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喜欢你的第999天,最熟悉你的背影,你脖子后面有颗痣。」
江瑾初已没有勇气再往下打开,初楹写满了喜欢与难过的暗恋的纸条。
寻不到一丝线索,他推理不出究竟是谁?
茫茫人海,是谁何其有幸,得到她的喜欢?
是谁?给予不了她回应,让她这么辛苦。
昏暗的灯光下,江瑾初坐在书桌前,背影落寞,修长的指骨一颗一颗数星星。
他一遍一遍数,数了无数次。
一共4626颗星星,12年7个月。
原来,她喜欢了这么久。
一个没有得到过的人,一个暗恋了这么久的人,注定无法被取代吧。
即使婚后喜欢他,恐怕不及那个人的千分之一。
江瑾初将星星恢复原样,玻璃瓶推回书桌里侧,似乎一切未曾发生过。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介意,是嫉妒和吃醋,嫉妒那个人。
念头再次如野草般疯长,想占有初楹,将她纳入自己的身体里。
哪怕她只有一点喜欢他,哪怕只是身体的喜欢,足矣。
江瑾初搂紧初楹,唇瓣重重碾压,撬开她的贝齿,搅动津液。
手掌放在纽扣上,毫无章法地解开。
初楹刚睡着没多久,又被吵醒,她生了起床气,“江瑾初,还在家里。”
男人没有停下。
女生不自觉溢出嘤咛。
“江瑾初,没有套。”
以防今晚他再乱来,初楹提前检查过行李,将避孕套丢在车里。
这句话砸在江瑾初的头顶,他当即停下。
他刚刚在做什么?
念头很自私,对初楹不公平,对孩子不公平,不该是这样。
江瑾初柔声说:“对不起,睡吧。”
初楹轻轻拍了拍他,“你也快睡吧,很晚了。”
许是女生的声音过于温和,将他从深渊边缘拽了回来,江瑾初合上眼,慢
慢睡着。
整夜再无事发生,初楹睡得舒服,梦里美梦成真,她和江瑾初从高中毕业开始恋爱,他早就喜欢她。
初楹开心地笑醒了,身临其境的梦,一样幸福。
她一睁开眼,对上江瑾初的眼睛,真好,一觉醒来能看到他。
只是,初楹细细看来,江瑾初瞳仁里遍布红血丝,疑问涌上心头,他昨晚熬夜了吗?
“你怎么了?没睡好吗?是认床吗?”
按道理不应该啊,不是第一次睡在这里。
江瑾初平淡道:“没什么,起床吗?”
初楹点头,“起来,我们下午要回去了。”
“妈,早。”初楹洗漱完去餐厅吃饭,桌上只有一人餐食,她问:“你怎么不吃?”
何蕴清毫不留情吐槽,“早午饭的就你一个人,瑾初一大早起来做饭。”
初楹咬一口煎鸡蛋,“得,我成捡来的了。”
何蕴清顺着她的话说:“是啊,寒冬腊月,你爸从垃圾桶捡的,我一看这小姑娘白白净净可可爱爱,那就养吧。”
初楹兴奋说:“原来是这样,基因是一方面,后天近何女士者变漂亮。”
江瑾初看母女俩斗嘴,或者只有这样温馨的家庭氛围,才能养成她乐观的性格底色。
初楹回屋收拾之前的旧物,每一样老物件送她回到过去的时光。
她坐在飘窗的阳光里,手里拿着同学录,眉目染上温柔的气质。
江瑾初静静观察,她是触景生情,想到那个人了吗?
原来,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这么会吃醋。
初楹抬头看到他,笑着说:“我以前追星追剧买的贴纸,还有抄歌词,现在小孩好像都没了。”
江瑾初走过去,“怎么都是女生?”
初楹揶揄他,“我喜欢看大美女啊,难不成你让我看别的帅哥啊。”
“不给。”江瑾初道。
初楹歪倒在他的身上,“在我心里,你并列第一帅。”
江瑾初眉头一皱,“并列,还有一个是谁?”
初楹故作神秘,“你猜啊,很好猜的,猜对没有奖。”
江瑾初不想猜,还能是谁?垂下视线,浏览初楹的收纳筐。
筐里有她曾经拍的照片,初楹急忙捂住,“不给看黑历史,比不上江检,没有颜值尴尬期。”
江瑾初:“你一直都好看。”
初楹不会被他的糖衣炮弹击中,“你都不记得我之前什么样,别来哄我。”
“记得,毕业照你站在第二排从右数第二个。”
江瑾初喜欢上初楹之后,总是会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喜欢她。
他回答正确,初楹问:“你偷偷补课了?”
“是的,总感觉错过了太多事情。”
“没有错过,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光。”
初楹揭晓谜底,“并列第一帅的是爸爸和老公啊。”
他竟然忘了老丈人,以为是那个人。江瑾初瞥向书桌的星星,不动声色扯开话题,“星星?”
初楹心里一顿,“初中流行折星星折纸鹤,还有折爱心什么的,打发枯燥的学习生活。”
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江瑾初半开玩笑半认真说:“我以为是送给哪个男生的呢?”
初楹的手指勾在一起,仰起头不自然问:“如果是呢?”
和他生活久了,竟然可以镇定说出口。
江瑾初佯装大度,“那也没什么,你现在有主了。”
男人大手一挥,拉上窗帘,头埋进她的胸口。
“江瑾初你干嘛?”
初楹压低声音斥责他,门没有锁,何女士万一推门而入,看到了多尴尬。
“做标记。”半晌,江瑾初抬起头,着重强调,“你是我的,老婆。”
变淡的吻痕一旁,附上新的吻痕。
不知道是不是初楹的错觉,江瑾初最近的占有欲急速上升。
江瑾初心底是矛盾的,一方面嫉妒那个人,一方面感谢那个人。
因为他没有给初楹回应,他才有了机会。
装星星的玻璃瓶被江瑾初带回南城,放在卧室里。
――
不知是冷空气造访导致降温,还是江瑾初心里难受,他上班突发高烧,嗓子发炎。
迟星宇话说尽,没有说服他去看病。
无奈告状,【楹楹姐,江哥发烧了,我看着不太好,他的脸通红通红的,让他回去,他说没事,我刚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好烫,嗓子也有点哑。】
初楹:【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盘算下手中的工作,今天能够做完,和曾吟秋告假,当即抱起笔记本电脑,离开电视台。
不多时,初楹给江瑾初打电话,“江瑾初,我在检察院门口。”
“我马上下来。”江瑾初虽然发烧了,尚有思考能力,掀起眼睫看向迟星宇。
迟星宇打马哈哈,“身体最重要。”
今天身份互换,江瑾初坐进副驾驶,初楹抬眸睨他,“发烧怎么不请假?”
江瑾初垂下头,“我以为没事。”
“好烫。”初楹用手背初步测量,简直烫手,强制给他量体温,数据快爆表,“40℃,这叫没事?”
江瑾初嘴角微扬,带着清淡的笑。
她在意他吧?听到他生病立刻赶过来。
一定是。
下雨她都没给那个人送伞,却担忧他。
江瑾初:“我没什么感觉。”
初楹生气地拔高声线,“等你有感觉就昏厥了,现在请假,我带你去输液。”
“好。”江瑾初现在愈发像一条温顺的小狗狗,初楹不忍心再骂他。
医生诊断是病毒感染,幸亏不是流感,只是体温烧得高,需要输液降体温。
针头缓慢插进冷白手背的血管,江瑾初皱眉,“老婆,疼。”
护士小姐姐:???
十分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高颜值情侣,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反差的组合。
初楹蹙眉提醒,“小姐姐,他回血了。”
“不好意思。”护士开玩笑说:“男人还怕扎针啊。”
初楹难为情道:“我老公怕疼。”
纵使她有满腹疑惑,在外选择维护自家老公的面子。
护士:“这样啊,那我轻一点。”
医生开了三瓶液,输完需要不少时间。
初楹出去买了两碗馄饨,接了一杯温水,拿一条毛毯,装配齐全。
“别动,我来喂你。”
初楹吹凉馄饨,“烫吗?”
江瑾初张开嘴巴,“不烫。”
“你冷不冷?身上难不难受?”
“不冷,不难受。”
“你渴不渴?”
“不渴。”
“我写个稿子,你靠我肩膀睡一会。”
“好,老婆。”
被老婆照顾的感觉真好,老婆有点辛苦。
旁边独自一人吊水的大哥羡慕坏了,拍拍江瑾初
的肩膀,“老弟,你老婆对你真好,一看就特别爱你。”
江瑾初面无波澜,“爱吗?”
旁人都看出来初楹喜欢他,那她现在就是喜欢他。
大哥被气吐血,“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没看你老婆紧张的呦,护士给你扎针好像扎在她的手上,还问你渴不渴饿不饿冷不冷。”
他又问:“哪里找的啊?”
江瑾初自动开启防御模式,眉头冷冽,“青梅竹马。”
大哥:“你还有这样的青梅吗?”
“没了。”江瑾初得意说:“就我老婆一个。”
初楹戴上耳机听现场的采访录音,没有听到江瑾初和大哥的对话。
她抬头看到输液架,“水快没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江瑾初贴心道:“看你在认真工作,而且还有一点。”
输完液到家,初楹跑去看初一和初十,江瑾初“哎呦”一声,“老婆,我手疼。”
“我来看看。”江瑾初的手背上有一块青紫,格外明显,初楹鼓起嘴巴,轻轻吹了吹,“好点了吗?”
江瑾初体会到卖惨的魅力了,怪不得沈思远和孟祈安喜欢在老婆面前卖惨。
百试百灵,得到老婆的同情和安慰。
“老婆,药好苦,我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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