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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木藻同生【完结】

时间:2025-03-22 17:18:48  作者:木藻同生【完结】
  这般想着,封澄面上神色不显,只是笑道:“这龟祭,是做什么的?”
  陈云道:“第一次来吧?叫本公子给你说说这龟祭时做什么的,从前啊,这龟祭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鬼祭。”
  鬼祭?封澄皱了眉头。
  陈云点点头:“从前鬼祭,便是众人祝祷逝者的日子,和京城那边的中元节差不多,但是在西琼嘛,大家都觉得死人和活人是没区别的,大部分的逝者都自行投胎去了,留下来生活的,便是喜欢做鬼的。大家都还是人,只不过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
  这倒是有趣,封澄听着陈云接着道:“所以鬼祭,就是收拾出些热闹东西来,大家伙儿一起上街聚一聚,街上的人都要带上面具,就是图个什么意思呢――你我相知,只论真心,真心到了,连对面是人是鬼也不在乎。”
  生死的界限俨然模糊,人与鬼的盛会,封澄点了点头,古安此地习俗,当真有意思。
  不过陈云又补充了:“听说从前,古安鬼祭,是真能打破死生界限的,姑娘进龟祭前,一定找个同伴,手上栓条红绳――活人若是孤身入了鬼界,便不好回来了。”
  封澄又点了点头,陈云还待再说,身后黑衣人便叫道:“陈公子!”
  陈云应一声,快言快语道:“恩公姑娘一定要去看看,龟祭可热闹呢。那边叫我,先行告退了。”
  陈云一走,封澄才意识到身边的赵负雪一言未发,他的下颔线条绷得紧紧的,幕篱的轻纱有些长,盖住了他半个上身。
  他好像从方才开始,便不说话了。
  封澄想了想,抬手掀开了笼着赵负雪脸上的轻纱。
  猝然间,赵负雪便对上了封澄的双眼。
  长街上人流不息,叫卖喧哗声不绝于耳,赵负雪怔然低头,却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霎时如潮水般褪去,这世间的喧嚣聒噪霎时烟消云散。
  目之所及,只有封澄含笑的眼睛。
  她双手捧着长纱,举过头顶,以便能看全他的脸,探过来的桃花眼上是盈盈笑意,赵负雪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细细绒毛:“怎么,在想什么?”
  他陡然回神,一把从封澄手中夺过长纱,以堪称落荒而逃的速度道:“……两人同行太耽误了,我们分头去查。”
  封澄抬着手,看着赵负雪的背影,有些手足无措:“……哎?”
  一路走,一路查,封澄从日上三竿走到了夕阳西下,她几乎把山下的繁华地方逛了个遍,可硬生生就是没找到那纸扎铺子。
  但凡上了修为的大魔,魔气皆藏得严严实实,哪怕封澄长了狗鼻子也没用。
  一日过去,天已擦黑,封澄打道回府,陈氏山庄门口已有弟子举着火把灯笼守夜,见了封澄,众人竟齐齐恭敬道:“封姑娘!”
  封澄:“?”
  她有些意外,尬笑道:“你们……好?”
  一旁的陈氏弟子看起来是这一群人的领头,他穿着素色青衣,头发束得一丝不苟,吩咐左右道:“提着火把引封姑娘上
  山,做什么吃的!”
  “不不不!”封澄连忙退后,她心中有些异样。
  水落石出之日,陈家上下皆要遭清算。这些年轻人不视她为仇已经算是阿弥陀佛,现在这般又算什么?
  “姑娘破了地魔,寻回陈家修士尸身,救了陈氏数人性命,就莫要在这些小事上客气了,”那人道,“若让姑娘一个客人孤身上山,家主也要治我们一个待客不周的。”
  封澄额角抽了抽,心中一言难尽:“……”
  该抄个小路的。
  上方传来的一道声音将封澄从这番尴尬中解救出来:“久寻不到你,原来是在此偷闲。”
  封澄见了救星一样地抬眼看去,第一次觉得少年师尊的身形堪称伟岸,他背着月色,不知何时坐在山门前的树上,漆黑长发随着同色衣摆一同被夜风吹起,脸上的胭脂早已洗净,露出了一张神色冷淡的脸。
  是一张比月色冷淡,也比月色更让人心跳的脸。
  她眼尖地注意到,赵负雪的手上还有一只小小的葫芦。
  “喝酒了?”
  她所熟知的赵负雪是饮酒的,他久病,一是需饮药酒,二是镇痛,但他从不饮得过多,似乎也只是几口的量。
  树梢一动,赵负雪带着一身夜露气,像只振翅的黑鹤一样落在了他的身边,封澄鼻子很尖地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当即微微讶异道:“还喝了不少?”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了。
  今日那胭脂,对赵负雪的冲击,已经大到了令他不得不借酒浇愁的地步了吗?
  赵负雪敛眸看她:“壮胆。”
  没等封澄想出有什么事需要赵大少爷壮胆,赵负雪便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皱眉道:“回来这么晚,上山喝药。”
  封澄道:“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赵负雪好像很不耐烦,低头看着封澄亮晶晶的眼睛,又强忍下了什么,叹了口气,无奈道:“什么。”
  封澄从腰间摸了摸,摸出两个布包来,丢给赵负雪:“回去再拆开。”
  两只小布包稳稳地落在赵负雪手心,他怔怔低下头,脸上忽然就有些红了。
  待二人来到了封澄所住的山下,赵负雪却忽然变了脸。
  “你来做什么。”他道。
  温不戒站在月下,风度翩翩地抬了抬手中的药罐:“知道姑娘回来,我便一早候下了。”
  赵负雪道:“药已熬好,侠医多虑了。”
  温不戒一个眼神也没分给赵负雪:“这是新的药方,不苦。”
  一听不苦二字,封澄登时眼睛一亮,大喜过望地上前道:“侠医公子医者仁心,快快快,山上坐,别在下面吹冷风。”
  二人有说有笑,赵负雪站在一旁,周身萧瑟,莫名感觉自己大概要醒酒了。
  “叨扰了。”
  三人上了山,进了屋子。
  从陈设上来说,陈家对封澄的屋子是下了些功夫的,兴许是知道她身为血修,于是屋内陈设摆件,皆是阴沉沉黑乎乎的血修之风,温不戒道:“我初次来时,倒还不是这般摆设。”
  “那是在我的客房。”赵负雪凉凉道。
  温不戒风度翩翩地当没听见。
  赵负雪将手上的杂物小心地放置好,一回头,却见封澄已然给温不戒倒上了水:“这是我今日在山下买的,我喝不惯这里茶水,便买了干果子来泡,公子尝尝。”
  茶水颜色的确不一样,是红彤彤的颜色,看着相当喜人。
  赵负雪鬼魅似的坐在了封澄旁边,低头,一张脸上说不出的委屈,他控诉道:“我的呢?”
  封澄:“?”
  封澄也是服气了:“上次给你买甜水,你一口没喝,我可看着呢。”
第18章 有人喝醉了
  或许是快到了龟祭的时候,夜间的陈氏山庄也不像往日般寂静,时不时便有人声脚步声,温不戒细细为封澄把脉,沉吟片刻,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封澄注意到赵负雪的注意力登时转移了过来,沉吟片刻,封澄道:“先说好消息?”
  温不戒笑着瞥了赵负雪一眼:“我治病救人之时,从不许第三人在场。”
  此言一出,便像是在隐隐要爆发的火山之上又凭空添了一把干柴,果然,赵负雪脸色一沉,封澄以为他要提剑了,不料赵负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冷哼一声,走路带风地去了外间。
  封澄心有余悸:“我刚才手都伸到桌子下了,就等着他动手,我便掀桌。”
  温不戒道:“天下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医者,赵公子是聪明人,也是有心人。”
  有心人?
  不待封澄再问,温不戒便一转话头,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封澄从未在温不戒脸上见到过的凝重:“先说坏消息。”
  “这东西不是毒,是咒,你说的什么人魔的魔气,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引子。”
  咒与毒的区别,封澄还是知道的,毒,有解药便可解,但咒,除非找到施咒之人,否则难以解除。
  说来此时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血修骨肉特殊,等闲毒物皆无法在她身上发挥作用,能将她逼成如此地步的,是咒,便能解释了。
  只是施咒条件着实特殊,且伤人伤己,消耗极大,她在十九年前人生地不熟,是谁往她身上施了一个咒呢?
  封澄无奈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温不戒放下手,温和道:“施咒之人手法精湛,这咒又稳又准又狠,乃我平生前所未见之漂亮,所以姑娘会走得比较安详,不会有太多痛苦。”
  封澄:“……”
  +
  封澄木着脸收回了手:“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过这么好的消息。”
  根本就是坏消息买一送一,还不许讨价还价的。
  温不戒道:“我倒是能为姑娘拖上些时日,只是姑娘莫要再向魔物堆里扎了,说到底,能活多久,还是看姑娘自己的造化。”
  能拖便拖吧,封澄点了点头:“多谢侠医出手相助。”
  外面的赵负雪听到屋中话音渐消,心中隐隐升起两份焦躁来,陡然间,屋内传来温不戒过分清晰的声音:“诊察已毕,赵公子可以进来了。”
  赵负雪进入内室时,敏锐地察觉到室内的气氛似乎怪怪的,封澄的神情似乎有些轻松,倒是温不戒,看着倒是心有戚戚然。
  他心下蓦地一紧,声音中带着几分他都未察觉到的焦急:“怎么样?”
  封澄笑眯眯地招招手:“我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血修反噬,这都是常事嘛,你说是不是,温公子?”
  温不戒端着茶杯,眼观鼻鼻观心地嗯了一声。
  赵负雪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便对着封澄鼻子恨铁不成钢:“血道逆天而行,得善终者百中无一,你符道精湛,剑术了得,为何偏生选了血道?”
  封澄笑了笑,没回应。
  他坐下,非常自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彤彤的甜水:“待你伤好了,便随我回京城,天机院能人辈出,定然能助你脱离血道。”
  温不戒忽然道:“那是什么?”
  封赵二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看着的,是赵负雪手中的两个泥捏小人。
  捏小人的师傅想必是手法有些粗糙的,捏的小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个是个姑娘模样,笑眯眯的,另一个便诡异了,身子仿佛一团面条,脸上倒是传神得很,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腰上那把佩剑倒是捏得颇为像样。能看出是一把雪白佩剑。
  雪白佩剑?
  赵负雪抬了抬下巴:“我的东西。”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格外忙,封澄尴尬地咬着茶杯边,杯中早已没有了茶水:“这……这是两个小面人,随手捏的。”
  这俩小面人,是她觉得赵负雪大概是有些生气,打算捏来哄一下大少爷的。
  只是封大侠文能上金銮,武能镇长煌,偏生对一小团的软面毫无办法,她捏自个儿试手那个倒还顺遂,捏起赵负雪那个来,简直像是猴子捏绣花针,笨得堪称惊世骇俗,捏面人的师傅耐心,她学得满头大汗,仍旧是捏得笨拙。
  面人师傅最终无奈了:“你只想着,这面中原本就有一个人,你捏出来,便能见到他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的作用,封澄捏得顺手了许多,到最后,终于捏得像样了。
  她珍重地端详着气鼓鼓的小面人,有些意外。
  不知何时,她想到的赵负雪,已不是那副冰冷且目下无尘的模样了。
  温不戒道:“我见那面人小姑娘有些憨态可掬,不知姑娘能否割爱与我?”
  不知温侠医这对火眼金睛,是如何从面目不清的面人上看出憨态可掬四个大字的,封澄连忙摆手,还未斟酌好周旋之词,便听到一旁的赵负雪冷声道:“想也别想。”
  封澄一愣。
  温不戒微笑道:“面人是封姑娘捏的,我向封姑娘讨要,关你何事。”
  赵负雪站起身来,半个身子越过茶桌,径直盯着温不戒双眼,一字一顿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拿在手上了,就是我的东西。”
  温不戒哦了一声:“所以封姑娘的意思呢。”
  封澄:“……”
  赵负雪磨了磨牙,显然是听明白了温不戒的言外之意,他指了指两个因为保管不利而黏得难舍难分的面人,郑重无比:“那两个,是一对,不能拆,她送了我,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封澄:“……”
  她一脑门汗地把半个身子越过去的赵负雪强行按回去:“他今夜喝多了,侠医莫要怪罪。”
  温不戒的笑意如春风拂面:“我岂会和一个醉鬼计较。”
  顿了顿,他又道:“姑娘可愿将那小面人赠于我?”
  于情来说,温不戒的讨要并不过分,一个小小面人,又不是她半条小命,没有什么不能给的;于理来说,温不戒救了她的小命,把她从宝华楼之鬼门关前拉了回来,还为她开药以延缓病情,他既然开了口,封澄便理应去给。
  可封澄认真道:“温公子,明日我做个精致又好看的,要多少有多少,送到你门前,好不好?”
  温不戒歪了歪头,盯着封澄看了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不好吗?”
  封澄一笑:“不好,我已然给了人的,赵公子小心眼得很。”
  赵负雪被她按着,闻言,转过头,怔然看向她。
  温不戒从容站起身来,失笑道:“要多少有多少的泥人,岂用得着姑娘劳累,夜已深了,姑娘也早些安歇。”
  封澄飞快地扯过一旁的灯笼,道:“我来送你。”
  待封澄将温不戒送回了他的居所,一推门,却发现赵负雪还在屋中,她合上门,挑眉道:“赵公子怎么还在这里?明日不下山找尸身了吗?”
  他不知何时,已将封澄买回来的那一对泥人,珍重无比地摆起来了。
  封澄从前从未见过赵负雪喝醉,她有些好笑地走到赵负雪的身边,看见赵负雪神情专注,一双浅淡寡情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两个黏糊糊的面人。
  这个时候的赵负雪似乎格外有趣好欺一些,封澄玩弄之心大起,凑过去道:“捏得好不好?”
  赵负雪垂眸看她:“烂极了,怎么捏得这么丑。”
  顿了顿,他又道:“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
  封澄眯着眼睛笑了笑:“你不喜欢么?”
  赵负雪:“都说了,丑。”
  封澄:“喂!”
  赵负雪眼睛半闭着,不知想着什么,他的手轻轻地摸了摸面人,道:“可我喜欢。”
  封澄心满意足了:“好嘛……这样我就能回答上一个问题了,因为知道你喜欢,所以买来送你。”
  他忽然定住了。
  他的脸上是分明的不乐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
  封澄眯眼看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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