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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木藻同生【完结】

时间:2025-03-22 17:18:48  作者:木藻同生【完结】
  半晌,她道:“赵公子,找事儿呢。”
  赵负雪道:“又是你那什么师尊的喜好……都说了,我没收过徒弟。”
  他忽然变得很焦躁,封澄几乎能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急切的味道,他挣脱封澄,就地一坐――这是清醒时的赵负雪绝对不会坐的地方――他坐在了封澄的脚边。
  “你拿我当什么人,”赵负雪闷闷道,“说实话。”
  封澄含笑着看他:“当朋友啊。”
  赵负雪听了,脸色好了些,嘴上却固执道:“骗鬼。”
  “真的。”
  “……不信。”
  封澄忽然弯下腰,扳过他的脸,赵负雪一惊,眼睛睁得圆圆的。
  她捏着他的脸,目光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直白与赤诚:“前面那句信不信都随你,但现在我说的你可要听好了,赵负雪,不管你会不会成为我的师尊,我也会走向你的身边的。”
  无论多远,千次万次。
第19章 从前偏见,是我之过……
  深夜的风有些大了,站在门前,赵负雪身上的酒气都被冲淡了许多。
  夜风吹动封澄的衣角,陈家备的是件鲜红的长袍,她的漆黑长发随着衣角一同翻飞,赵负雪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莫名地,封澄想到了眼睛圆圆的猫。
  猝然,赵负雪反应过来,他的脸霎时腾起一片红,紧接着若无其事地错开视线,道:“知道了。”
  封澄放开手,也不嫌脏,原地与他并肩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赵公子,你觉得血道如何。”
  赵负雪怔怔地坐着,眼中露出封澄从未见过的茫然:“……不如何。”
  “你我生于逢魔乱世,但须知百年之前,长煌内外,天魔虎视眈眈,人魔地魔横行,散修个立门派,不成气候,人族更是难与群魔相抗。”
  “人人朝不保夕之际,天机院设千金令,以‘千金’召四方名士,各宗修行之道,为天下所用。”
  她信口闲扯,好像在同老友交流,赵负雪腰间的酒葫芦摇摇晃晃,封澄将酒葫芦掏出来,仰头灌了一口:“赵公子也是天机院里出来的学生,你记得天机院上次颁千金令是何时了吗?”
  他道:“十五年前。”
  封澄微微笑:“从一日一令,到一年一令,再到十五年一令――千金令颁布后,不过百年,天下散修,便已没有值得天机院为之付‘千金’的东西了。”
  她道:“可唯一一道,是天机院唯恐避之不及的。”
  赵负雪敛眸,声音涩然:“血道。此道同类相食,有违天理人和,不为天机所容。”
  封澄哂道:“是,择此道者,无前路,每一步都是绝途。”
  少女说此话时,双目淡然,嘴角含笑,所出的话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人:“可若无路可走了,即便是绝路,也得走。”
  她站起来,玩笑道:“回去睡吧,你今夜喝多了,明早会头疼。”
  衣角忽然一动,封澄低头一看,原来是赵负雪不知何时抓住了她的衣角:“等等。”
  夜风之大,忽然便吹乱了封澄的听觉:“我没喝多。”
  赵负雪道:“今夜饮酒壮胆,便是为了对你说一句,抱歉。”
  封澄愣住了。
  赵负雪认真道:“从前偏见,是我之过。”
  封澄定在原地,好像魂魄随着赵负雪的话飞了出去,她从未被人如此正式地道歉过,此时有些慌张地把衣角从赵负雪的手中拽出来:“你说什么?”
  赵负雪此人固执,喝醉了更是固执,抓住一样东西,便咬死不放手:“……你走这条路,一定吃了许多苦。”
  封澄霎时怔住了。
  赵负雪的声音温和又郑重,他看向封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手背上:“日后,我随你共行。”
  这句话仿佛一根细小的苗,扎到了封澄的心尖上,她心跳得很快,几乎有些难以呼吸了。
  她热着一张脸,豁然站起身来,匆忙告了别:“我先回去了!”
  猛地一声闭门响,赵负雪猝不及防地被关在了外面,他睁着那对美得不可方物的眼睛,缓缓地眨了眨,随后一仰头,睡倒在了门口。
  次日清晨,封澄还迷糊着,陈云便亲自将红绳面具送了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和人牢牢地牵起来,不能松开,若真被入了鬼界,又被鬼缠上了,那可是回不来的。”
  封澄道:“怎么这时便备上了,龟祭是什么时候?”
  陈云挠挠头:“就是三日后了……”
  封澄点了点头,低头欣赏面具,一抬眼,却见陈云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半晌,憋出一句:“还有,话说,那个,封姑娘,那个,赵公子怎么躺在外面了。”
  封澄:“……???!!!”
  正要夺门而出,陈云却拉住了封澄,面色上有些沉重:“还有……封姑娘,阿环家,出事了。”
  “什么事?”
  陈云道:“李家死人了。 ”
  她霎时变了脸色――这些时日,李母一直未曾联系她,这一出事,竟然就是个大的!
  西吉街同二人第一次来到时,并没有什么变化,封澄把赵负雪叫起来,随即一刻不停地行至李家居住的巷前,只见一队披挂着白布的奔丧之队吹着哀乐,撒着纸钱,缓缓地从巷子中行了出来。
  她心中登时一紧,拉了一个过路人便问道;“这是谁死了?”
  路人被抓得一惊,见来者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神色松缓道:“你是说这个?哎,还不是那个出了大魔的李家?前些日子,他家闺女化的那个魔,在宝华楼自爆了,这家人被半个古安的人堵着大门骂,连一步都不敢出,听说这个死人呐,就是阿环的爹!”
  阿环的爹?
  封澄脸色有些白,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怎么死的?”
  那人懔艘簧:“谁知道呢,失踪多日,昨夜突然便横尸在了家门口,把出来洒扫的仆妇吓了一跳,要我说,八成是他那鬼闺女索命,把他索去了罢。”
  封澄的拳头骤然收紧了。
  路人还待再说,却见小姑娘身边那负剑的少年冷冷地看过来,腰间寒光一闪,他当即脖子一缩,住了嘴,讷讷地后退一步,一溜烟儿跑了。
  “带点吊唁的东西,我们去李家。”封澄道。
  赵负雪从没在她脸上见过如此神色,他静静地把剑收回:“好。”
  第一次来到李家时,封澄心中尚有逗弄赵负雪的闲心,此时又一次站在了李家的门前,封澄的心底却是不住地向下沉。
  门口不知几日没有洒扫过了,灰尘、脚印,还有人为的污物横行在李家面前,巷中洒扫之人好像是特意避开此处一样,周围邻舍前皆干干净净,唯有李家门口,一地狼藉。
  封澄对着门口吹了个鸽哨,半日,未见鸽子飞出。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地一沉。
  此时此刻,也不必讲什么礼数了,封赵二人推门便进去。
  庭院内荒草丛生,无比寂寥,目之所及,只有一座粗糙的棺木,以及憔悴的妇人。
  她见到不请自来的二人,目光顿了顿,转移开:“……他也死了。”
  封澄道:“把尸身给我看一看。”
  李夫人动了:“……什么,什么意思?”
  这是个机会,封澄道:“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被送到门上的尸身,一定有古怪。”
  李母的眼神登时亮了:“你知道的对不对!!他不是自戕,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一定是!”
  赵负雪上前一步,隔开了即将扑上来的李母,皱眉道:“先来查验。”
  封澄不作犹豫,她心中怀着莫名的预感,持着锋利小刀,缓缓地剖开了李父的腹部。
  李母紧张地看向她。
  霎时,一张雪白的素绢赫然跳入封澄的双目中!
  赵负雪面色凝重,他上前一步:“……是阿环吞下的状纸。”
  一颗心重重地落在了肚子里,可却砸得封澄胸腔生疼。
  雪白绢布沾了阿环的血,又沾了李父的血,父女二人的血脉交融,成了这字字句句,椎心泣血的血红罪状。
  目光落在最后一行――为女李芳环讨回公道,慈父血书。
  耳边缓缓传来李母的声音,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字字破碎。
  “……他,他不是害死阿环了吗。”
  封澄闭上了眼睛。
  他的尸体已经轻微的腐败了,显然不是昨日的新尸,她甚至觉得,可能在李父失踪的第一日,便已经身死了。
  皮肉外,有魔气侵吞的痕迹。
  李母已然颓然几步倒在了地上,赵负雪却蓦地皱了眉,走向绢布道:“这是什么。”
  封澄捧起绢布,细细一看,拿指尖抹了抹:“……这块似乎不是血迹,是红油彩。”
  顿了顿,她嗅了嗅:“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几文铜板一罐子那种,红些的角儿都不会用。”
  血书上为何会有红油彩?
  赵负雪点了点头,一旁的封澄沉思片刻,脑中隐隐将这红油彩与一物对上了。
  她捧起罪状,字字句句看,片刻,她收起了绢布,道:“阿环指认了往年龟祭神女的藏尸地,林林总总有十几个,另有侵吞良田,纵奴行凶之事,不知凡几。”
  她年纪小,骤然碰上了这种恶事,很怕,可没躲。
  阿环谁也没告诉,细心搜罗罪证,小心翼翼地写了一整张的状纸。
  然后怀着正义凛然的天真,走上了陈氏山庄的大门。
  “陈家这群畜生。”封澄慢慢道。
第20章 龟祭之日,死生大门敞开……
  血书里林林总总写了七八条罪状,中有一条,是封澄最为在意的。
  “阿环说,陈家涉嫌倒卖天机器物,将天机院灵器走暗路出售,这种事情,你能查吗。”
  赵负雪一愣,神色凝重:“我修书回家,派京城中天机师来查。”
  她点了点头,刚要回头询问李夫人些琐事时,却忽然听到屋中的咣当倒地一声。
  封澄暗叫一声不好,踹门一看,房梁上竟挂着一个人!
  赵负雪当即飞出一道负雪剑气,白光乍现,吊着李夫人的白绫霎时一裂两半,封澄上前一步察看,抬头看向赵负雪:“还好,只是受惊了,取些凉水来。”
  李夫人想必是虚弱了一些时日了,封澄又是泼凉水,又是掐人中,好半日才悠悠转醒,见到封赵二人,脸色先是一白:“你们怎么还没走?”
  封澄沉声道:“李夫人,现下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我还有事要问你。”
  李夫人颓然点点头:“你说。”
  封澄道:“前几日,可曾有什么戏班子的人来访?或者他有什么会唱曲儿的旧友。”
  李夫人疑惑道:“旧友?自打阿环出事后,他的那些旧友便没再有上门的了。我们家也惯常不听那些花花腔子的。”
  想了想,她又道:“不过南面华曲戏坊的絮老板,倒是来送过他要的戏本子。”
  封澄站起:“是他了…去查查。”
  对上了,宝华楼地魔曾说,豢养地魔的人是个脂粉味很重的男人,封澄原本只排查了各秦楼楚馆的常客,没曾想到,还有一重缘由,那就是他自己就是唱戏的!
  封澄与赵负雪对视一眼:“走。”
  李夫人扶着门框,视线追着二人,送出去许久。
  许是龟祭将至的缘故,街上的人比平常更多了,华曲戏坊并不是个规模很大的戏坊,不过去区区二楼,人却是很多,封澄在人群外遥遥地观望一圈:“人好像很多。”
  赵负雪点了点头,他听见有人在门口叹道:“自打宝华楼出了那档子事,全城的老鸨子都不敢干活了。”
  “谁还敢啊?那几个老鸨子,莫名地天天撞鬼,走个夜路都能摔断几根肋骨,听说还有直接摔折脖子,当场断气的。”
  “就连陈家的人,也被……”
  “不说了不说了,听说还有几个老客,也被花楼鬼缠上了……”
  赵负雪的目光移到封澄身上:“你干的?”
  封澄比了个手势:“从同窗手里学的几招,扎了几个小人,效果不错。”
  她刚刚醒来一日,哪来的时间?赵负雪一想,哑然失笑:“你昨日可真够忙的。”
  可不是嘛,封澄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不留神便顺口道:“其实昨日最麻烦的便是你。”
  赵负雪的脸登时一红。
  封澄自知失言,闭了嘴,只偷偷地瞥了一眼突然变了颜色的赵负雪。
  他的皮肤白,红起来也和旁人不一样,旁人哪怕脸红,也只是两颊红一些,而赵负雪这位什么脸色都藏不住的奇人,一红便是整张脸飞快地熟成一片。
  想到这里,封澄又手痒了,她颇为促狭地捅了捅他:“美酒醉人啊,赵公子,你昨日借酒撒泼,盯着两个泥人不撒手,还睡在……”
  赵负雪满脸通红地握住了剑:“住嘴,没有……我都忘了!你这人,真是……”
  话音一落,赵负雪却发现身边没了人,抬头一看,却发现封澄不知何时翻到了二楼的看台上,她倚着栏杆,对他道:“赵公子快来,这个唱曲儿的旦角儿,嗓子亮得很,扮相也漂亮。”
  赵负
  雪看着坐在看台上饶有兴味的封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从哪拔的刀子。”
  “方才从花架子上取的,没开刃。”
  陈絮的目光停在二楼看台上许久了。
  “还是来了。”他心底叹了口气。
  戏坊花团锦簇,人头攒动,他看见自己的大红水袖铺出去,珠子一般的唱词变咿咿呀呀地跟上,叫好声在人群中一波一波地涌出。
  穿黑衣的,是个男人――或者说是个骨骼还未发育全的少年更合适,他的神色极冷,腰间一把雪白长剑,华光流动,仿佛身上落着数万年冰雪似的。
  他知道的,那是灵力涌到剑上的样子。
  站在少年身边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应当也是修士,只是身上竟然未带灵器,她一身鹅黄的衣裳,梳着双环髻,看着俏生生的。反倒是坐姿很不俏生生,翘着二郎腿,说实话,有些像兵痞。
  陈絮在看到她时,微微有些讶异。
  他听说这几日追查阿环尸体的是两个年轻人了,却没想到这么年轻。
  这么年轻,却敢查陈家的旧案。
  一曲唱罢,众人陆续退场,他也退至后台,对镜坐下,慢慢地开始除去面上油彩脂粉。
  忽然间,脖颈处一道雪亮的剑光横来,然后便是一道冷声:“宝华楼地魔,你养的?”
  封澄没曾想到幕后之人竟然是个眉目清朗的少年。
  他看起来与赵负雪的年纪差不到哪里去,许是十七八岁,或者说是二十来岁也可以,眉间神色温软,即便是被见素指着,依旧是一副八风不动的从容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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