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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木藻同生【完结】

时间:2025-03-22 17:18:48  作者:木藻同生【完结】
  “……”
  赵负雪看着封澄接过刀子,抬手便剖向死人腹部,正要抬手捏诀,谁料腹部一破,并没有预料中的尸水尸瘴,反而是坚实沉重的东西。
  少女的脸专注认真,她拿了块破布擦了擦刀,对众人道:“把活人做成流尸,以作运粮之用,只可惜这两具流尸半
  路烂了腿,躺在这儿了。”
  海洛斯看着动作利落的封澄,目光中缓缓露出几分惊愕的神色。
  内脏已经烂得发臭,而被腐烂内腔包裹着的稻谷,却细心地蒙了一层隔水的油布。
  有几个胆子大的喽凑过来,见这包着油布的粮食,当即大惊失色:“这这这,恰巧天机所前几日丢失了不少粮食!”
  封澄聚精会神地将尸体翻来覆去查验:“魔物盗粮,当真稀奇,它们又不用吃喝……有人认得这具腐尸吗?”
  人群渐渐围了过来,虽仍不敢靠近,却能窥得这流尸样貌了,有一人凭借尸体并未全然腐化的容貌认出了其人,当即大声道:“这不是西墩子村的李甲吗!前些日子还听说他娶了媳妇。”
  “他媳妇呢?”
  “好些日子没见着了,听说李甲家人往天机所报了失踪。”
  又有数人窃窃附和,封澄点了点头,指了那胆小男子道:
  “既然如此,跑个腿,去找天机所领记录,就说要他们最近的卷宗牒录。”
  那猝然被指中的小子指着自己,左右看看,才难以置信道:“天机所的记录,我们怎么查得出来?我们又不是天机师!”
  封澄想也不想地往腰间一摸,忽然摸了个空,她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转手,飞快地从赵负雪腰间拽了个玉牌下来,赵负雪正好若有所思地看着封澄,猝不及防被拽下玉牌,当即道:“喂!”
  她把玉牌抛给小子:“拿这个去查,就说京城天机师调案,叫这地儿的天机所手脚麻利点。”
  赵负雪听了这话,一时无言,小子愣了愣,随即捧着玉牌飞快去了,被薅走玉牌的赵负雪面色黑沉,良久,沉声道:“妄自盗用天机玉牌,大罪。”
  封澄正皱着鼻子翻看尸体,闻言,停下了手,转头看着赵负雪,似笑非笑道:“抓我回京,押我进牢?”
  赵负雪看着她翻看尸体的动作,沉默片刻,哼了一声:“事急从权,暂且不论。”
  再往下去,便要开膛破腹,细细查验,封澄来时穿着一身鹅黄色外裳――这颜色最不经脏,沾了血迹更是明显得不得了,封澄想了想,解下鹅黄外裳,向后一甩,赵负雪猝不及防,面上便骤然覆上一片柔软。
  在意识到面上盖着何物时,赵负雪的脸彻底白了。
  这血修,陡然把外裳脱下来,丢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君子,自然应对过思春少女的秋波暗许,小意温柔,收到的情书香囊数不胜数。
  可从未有人把外裳丢给他,还兜头蒙在他脸上!
  他面色铁青地把衣物抓下来,却见始作俑者指着他身后地枯枝,笑道:“歪了些,我本想丢到那儿去。”
  除去外裳后,她露出了雪白的颈与手臂,少年的指节发出了咯地一声,他顶着一头乱发,咬牙切齿:“……”
  “内脏的腐坏程度是从外到内的,”封澄查验道,“熏过腊肉吗?赵公子想必是没有这个经验了。李甲的尸身被魔气从外向内,慢慢侵蚀,从皮烂到肉,又从肉烂到五脏六腑,甚至说在心脏完全烂掉之前,他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腐烂的。”
  四周之人目瞪口呆,封澄起身,寻了个水洼洗了洗手上残血,道:“如此麻烦,如此凶残,多半是寻仇,人魔干的。”
  世间之魔分大致分三种,分别为天魔、地魔、人魔。
  天魔多为兽形,凶狠好战;地魔应世事而诞,较为强悍,据地不出,少见;人魔生于人之因果,以人化魔,生灵智,同鬼怪有相似之处,多为愁怨所结。
  与人习性最近的,便是曾经为人的人魔。
  它们曾拥有人族的生平,故有人族的聪明与残忍。
  赵负雪沉思片刻,道:“人魔之成,必有怨生。”
  封澄起身取过赵负雪手中衣物,一边穿,恰巧那取册子的小子便喘着粗气冲了过来:“……天机册,要,要到了。”
  她接过卷宗与玉牌,笑道:“这世间怨气最足的地方,便是这里了。”
  赵负雪的目光停在了她手中天机册上。
  天机所的卷宗密密麻麻,大都以灵力破之,非天机师灵力不得查看,赵负雪弹指,一线灵力隐入玉册中,紧接着,卷宗打开,灵力乍现,二人面前霎时蹿出无数记录。
  这些记录如烟海般浩渺,封澄看得眼花缭乱,正头痛不已,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冷声:“停。”
  他指向一条极短的记录:“一月十二,西墩子村,一女子新婚之夜着红衣,悬梁身亡,未得尸骨,欲寻踪迹,无。”
  曾为天机师的封澄一听,当即皱眉。
  人死为尸,成尸则腐,尸而不腐者,是为人魔。
  新婚之夜,红衣悬梁,未得尸骨,几乎等同于未曾登记在册的人魔了。
  看热闹的众人鸦雀无声,良久,赵负雪皱眉道:“李甲籍贯是哪里。”
  那认出李甲的人愣了片刻,才慢慢道:“正是西墩子村。”
  见状,封澄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你可知悉李甲旧时住处在何处?”
  那人慌忙摇了摇头,不过他却将手指向了海洛斯:“前些日子,我替老大人记天机所众人籍贯,偶然间瞧见,海洛斯正是西墩子村的。”
  海洛斯正愣着,闻言一怒;“你!”
  赵负雪和封澄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视线,良久,封澄笑了:“原来如此。”
  夜风有些冰凉,眼看着天色便有些暗了,赵负雪白衣在夜风中猎猎而飞,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封澄身上,半晌,却见她忽然看向他,紧接着又从他腰间一摸,转手便掏出了一叠符咒。
  “借你东西一用。”
  赵负雪气急。
  这妖女仿佛对于他的东西有种非同一般的熟悉感,先是玉牌,又是符咒,顺手取用,简直像回了自己家一样。
  “此地恐有人魔流窜,”封澄数着符咒对周边人道,“诸位不能在此逗留了,天黑之前,还请尽快回到天机所。”
  说着,她刷刷几下,道一声:“去。”
  只见一符轻飘飘地落在了那男子身上,她道:“拿着它,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那男子谨慎无比地托起符,道:“……多谢大人。”
  原本这一行人都是为了将她抓回去而来的,可此时此刻,众人心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前这傻子哪里是前几日任人欺辱的小小丫头?若还敢动把她抓回天机所的念头,躺在地上的就不止那流尸了。
  冽冽风起,一行人犹豫着,迟疑着,还是慢慢地退下去了,如血残阳披下,赵负雪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封澄身上。
  一个年龄不大的姑娘,穿着单薄的鹅黄外裳,身法诡谲,来路成谜。
  口中疯疯癫癫的,嚷嚷着什么剑法,什么师尊。
  她拍了拍手,转身对赵负雪道:“走吧,启程。”
第3章 偶尔做个好人
  海洛斯坐在马车里,被封赵二人一左一右夹着,木着一张脸:“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们一起走。”
  坐在左边的封澄笑眯眯道:“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怕人欺负,只能求你来带个路了――总归是你住的村子,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赵负雪看着恶霸似的封澄,挑了挑眉,对怕人欺负这四个字有了新的理解。
  古安郊外西墩子村,离此地有一百里,封澄与赵负雪、海洛斯坐在同一辆车子中,路途无聊,她索性慢吞吞地看起古安天机所的新案来。
  查到李甲卷宗时,忽然有一行字吸引了封澄的注意,她啧啧道:“这李甲当真不是好人,生前侵占良田数亩,还曾闹出过人命。”
  海洛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蜷。
  接着往上翻时,端坐海洛斯身边、状似目不斜视的赵负雪却骤然叫停了她。
  封澄挑眉:“何事?”
  赵负雪沉声道:“看这里。”
  他指着的位置,又是一桩失踪案。
  日期极为新鲜,为一个月之前,上书“三十七祭女失踪。”
  二人对视一眼,赵负雪道;“三十七个女子,吃粮食的活人。”
  封澄明白了,她道:“流尸运的粮食。”
  二人抬头一看录入的最后线索,赫然是“西墩子村”。
  封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桩桩怪事皆生于西墩子村,若说
  这地方没鬼,她是万万不信的。
  一行人来到了李甲生前的房子,在周边的一片热闹村落里,这村子荒得格格不入。
  封澄身还有前几日受的暗伤,这么走了一路,只觉得从后腰到大腿都被颠麻了,她看着眼前这荒得扎眼的小破屋,扶着土墙,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海洛斯见着这房子,陡然变了脸,她不动声色地落在后面,借机就想逃,谁知脚步未动,身后忽有一道剑光袭来,正正钉在她脚下。
  她惊疑不已地回头,只见赵负雪面不改色,收剑:“请姑娘莫要走出太远,不便防护。”
  海洛斯忍气吞声地跟上了二人的步子。
  片刻,赵负雪转身进了房屋,不一会儿便找了两件喜服出来,冷冷道:“猜对了,有秽迹,果然化魔了。”
  封澄微微一笑,两只夹着火符,指尖火光腾然而起;“赵公子,如若不出意外,今晚要加班了。”
  人刚刚身死而化魔那一刹那,魔气所沾染的物件,便是人魔魔气的源泉,修士称之为秽迹。
  秽迹之于人魔,便如同根茎之于草木,动起秽迹,如动其根本。
  封澄拎着喜服,抬手便烧起来,她道:“这整座房子都是它的秽迹,也不必接着查了,直接动手了事。”
  赵负雪微微意外。
  人魔狡猾,精于秽迹的隐藏,天机师于此道上必要多加修炼才可,修行不成者,即便是将秽迹摆在其脸上,该认不出来的还是认不出来。
  可眼前这女子,不仅认出了魔气最为厚重的喜服,还敢于断定整座房子都是人魔的秽迹。
  这般敏锐,不像是寻常修士。
  ……倒像个精于事务的天机师。
  赵负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封澄却冷不丁道:“公子,起阵封门,魔物来了。”
  封澄手中的火已经盖住了整件衣服,明亮的火光盖住粗糙的衣服,衣物的本色、衣物的绣花,都一点一点地被遮盖。火色映得她的脸明明暗暗,说不住的诡异。
  可四周风平树静,哪有半分魔物袭来的模样?
  赵负雪深思不已,手上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结了阵,锁住了这所破败小院。
  漆黑夜色中,海洛斯走向了蓬勃火光。
  她单薄瘦削的影子在火光中拉的极长,仿佛一条长长的、择人欲噬的鬼影。
  “人魔现世,”封澄笑道,“同村之人不说一无所觉,至少该知晓出事了,姑娘倒好,若非籍贯露了馅,叫你糊弄过去也说不定了。”
  说话间,第一件衣物已然被火全然侵蚀,封澄的手腕倏地被一手握住了。
  青紫色,五指像狰狞的爪子。
  海洛斯不知何时已不成。人样了,她的脸一半是狰狞且盘根错节的青紫模样,一半干干净净,和原来年轻姑娘的长相一模一样,而封澄正对着的眼睛,鲜红欲滴,仿佛要随时泣出血来。
  她的声音也嘶哑,仿佛是艰难从声带里挤出的声音:“……如此就够你断定吗?”
  陡然事变,赵负雪的瞳孔剧烈一抖:“闪开!”
  随着话音,见素猛地出鞘,谁料封澄早有反应,一脚踹飞了海洛斯,她道:“当然不,还有粮食失窃,人魔即便再嚣张,也不敢跑到天机所里公然行窃,能偷天机所粮食的,定然只有天机所里的人。”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方才,你没有注意到吗?秽迹一烧,你的魔气便藏不住了――很臭。”
  海洛斯的脸霎时一阴,一旁的赵负雪早已默念剑诀,紧接着,数十道剑光直刺向海洛斯,海洛斯陡地回神,几个翻滚躲过去,一抬起头,口中喷出浓浓大雾。
  封澄离得最近,当即便被雾气吞噬,赵负雪提步就要上前,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指摸了摸腰间天机玉牌,沉吟片刻,扬手爆出一串烟火讯号,才转身,急急地走入了浓浓大雾里。
  霎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众的吱哇乱叫之声。
  封澄有些意外:“雾里还有人?”
  她尚未向前一步,衣角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抓住,她回过头,撞入赵负雪冰冷的眼睛,她回头刹那,赵负雪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他的手登时往后一弹。
  封澄将这少年的动作看在眼底,她眸光闪了闪,赵负雪道:“雾里凶险,不要单打独斗。”
  封澄笑道:“你怕我死在里面吗?”
  赵负雪不言,可全无离开的意思。
  她看了看渐渐浓厚的雾气,心知耽误不得了,她道:“赵公子,你闭一下眼。”
  年轻的小赵负雪转头看向她,半晌,冷哼一声道:“我……”
  话音未落,只见她从怀中掏了掏,掏出张画符的黄纸来,三下五除二,随意往上涂了什么,随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拍在了赵负雪的额头上。
  那符好似神兵天降,赵负雪的眼睛霎时被这符纸扫了一下,他下意识闭了眼,谁知眼皮竟动不得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状似无辜的封澄,那点锐气霎时被这一张符拍得烟消云散了,他七窍生烟道:
  “诡计多端的邪魔歪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把我放开!”
  封澄叹一声犟种,随即抬手画了个圈儿绕住赵负雪,冲他比了个拇指,转身便进了浓浓雾气中。
  **
  今日,是西琼第一世家的大少爷带队除魔的第一日。
  也是最倒霉的一日。
  雾气一凉,陈云四周白茫茫一片,透骨的寒意一层一层地渗入他的皮肉骨骼,不知是不是错觉,耳边好像还有那妖魔阴恻恻的呼吸,他在这里绕了不知几百个轮回了,绕得他腿肚子转筋,两眼一抹黑。
  “来,来人,救,救命――”
  他声音微弱,呼救声轻得可以忽略,男子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容貌俊极,生就一副贵气模样,一身紫袍垂感极佳,配以银丝暗纹描绣的飞鸟状纹路,愈发衬的其人面如白玉,贵气非凡。
  四周的雾气浓浓,鬼打墙似的叫人跑不出来,冷不丁背后还有几道阴恻恻的冷风,直吹得人汗毛直竖。
  忽然,他听到了清浅的步音。
  咚,咚,咚。
  一下一下。
  陈云不动声色地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吞了吞口水,色厉内荏道吓了一跳:“我不管你是什么妖魔啊,识相的就把本少爷放出去!我告诉你,本少爷是西琼第一陈家的人!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陈风起!等我爹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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