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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木藻同生【完结】

时间:2025-03-22 17:18:48  作者:木藻同生【完结】
  心口插着一杆血枪。
  一杆凭空出现的,滴落着不详煞气的血枪。
  封澄慢慢地站起来,眼底冰冷,赵负雪怔然收剑回鞘,见她血枪收回手心伤口,随即伤口又飞快愈合。
  他想说些什么,可喉结滚动了滚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半晌,赵负雪目光极为复杂地看着她。
  “……血修。”
  封澄的脸色尚有被新鲜溅上的鲜血,她垂着眼睛,许久,嗯了一声。
  生平第一次,赵负雪有些傻了。
  她竟是血修。
  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
  封澄被扎破这层身份,脸上也没了从前那般嬉皮笑脸,只是面无表情转过头去,对着陈云道:“阵破了,你去报天机所,命他们来人结案。”
  陈云愣愣地哦了一声,还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爬起来就去――怎么海洛斯就突然被捅了?怎么幻境就裂了?怎么赵负雪与封澄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还未开门,门口却被几人推开了,陈云眼尖,第一时间瞧见了他们腰间所佩天机玉牌,当即有些愕然。
  一人走到赵负雪面前,恭敬道:“古安天机师,见过赵公子。”
  封澄径自走向海洛斯,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魔是没有轮回的,人魔临死若在之时尚未度化,便与天魔无异,海洛斯浑身上下犹如一只漆黑的巨鹰,显然已经是全然化魔的样子。
  海洛斯呵呵冷笑,讥诮道:“竟是血修,老头可真会捡。”
  一旁的天机师早已听赵负雪吩咐,井然有序地搜索小院,准备救人,封澄看着众天机师的背影,半晌,一人出来惊喜地喊道:“失踪女子找到了,都活着!”
  海洛斯看起来像是要做一个冷笑的表情,可不断溢出的黑血却令她呛咳起来。
  封澄站起身来:“你不必说这些废话,我只觉得奇怪,用流尸运粮,如此费劲,只为了养这些姑娘?”
  海洛斯大笑:“你管我怎么干,老娘乐意。”
  慢慢地,巨鹰在封澄面前渐渐开始破碎,封澄闭了闭眼睛,道:“化魔,养活人,呆在难民营……你身上处处诡异。”
  她已经不再是难民营里那个刁蛮傲慢的海洛斯了,魔用无机质的眼睛看着封澄。
  伤势太重,已经不再有审讯的必要了,封澄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去,忽然间,身后海洛斯尖声道:“你若想追根问底,就尽管去查你后面那蠢小子!”
  封澄怔了怔,陈云指指自己,又惊又疑惑:“我?”
  赵负雪虽定在原地,耳朵却一直关注着此处,闻言,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陈云。
  海洛斯已死,阵法破除,露出了小院地牢中关押着的众女子,天机师忙于施救,忙碌不已,赵负雪忽然感觉眼前似乎有人走来,抬起头,却对上了封澄平静的双眼。
  不知为何,他心头略略一动:“做什么。”
  血修以食人为生,所修灵力,皆化用同族血肉,行事残暴,恶名天下,乃毋庸置疑的邪修。
  封澄笑笑:“吃人,来吃你了。”
  赵负雪顿了顿,偏过头去,沉默片刻,却道:“你是血修,却说是我将来的徒儿。”
  居然在纠结这个,封澄有些想笑。
  “打听这么详细,有想法啊?”
  赵负雪脸色登时一黑,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封澄脸色一变,偏头过去,吐了一口血。
  这口血一出来,封赵二人都有些傻眼了,还是一旁路过的陈云先反应过来,当即尖叫一声,一把拖了一个医修来:“大大大大人!我朋友吐血了!”
  身着黑衣的医修被拽到封澄身边,封澄还没来得及回绝,却见那医修两眼一打量,便不由分说地端起封澄手腕,开始切脉。
  他不言,脸色却越来越沉。
  封澄察言观色,心下一突:“怎么了?”
  赵负雪偏了偏头,有些留神地听着。
  “姑娘从前,也有这般吐血之征吗?”
  封澄想了想,摇摇头:“从没有过。 ”
  医师叹了口气:“中毒了,这人魔的毒奇凶,恕我才疏学浅,的确无能为力,我给姑娘开个方子,权当有用吧。”
  封澄傻眼――海洛斯临死了还不算完,还要给她塞上一口毒。
  他捋着胡子道:“毒药解法,只能看姑娘自己造化了。”
  封澄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不是无可救药就好。
  死过一次的人了,多活一天也是赚的。能一直活下去,那便是赚上加赚。
  那边一人大喊道:“快来天机师!这里有七八个活人!”
  赵负雪当即起身要去,忽然间,袖子被人抓住了。
  手臂上一刀骇人刀伤,鲜血淋漓。
  封澄抓着赵负雪衣袖,微笑道:“劳烦大人,也给他看一看。”
  赵负雪只觉得一股生平仅见的怪力钳制得他无法动弹,他挣扎几下,道:“……放开。”
  封澄不放。
  医修觑着二人交锋,忙为赵负雪包扎伤口。
  虽说海洛斯成魔之事仍旧疑云重重,但眼前之事解决,封澄心底莫名轻松了许多。
  清点好幸存者,陈云心有余悸地走过来道:“还好找到了,否则要出大乱子了。”
  封澄点点头:“这些是什么人?”
  陈云默了默,想了想,他目光一转,望着封澄:“恩公姑娘是外来人吧?”
  封澄又点了点头,陈云道:“这些都是要在我们本地大祭典上表演的姑娘,叫龟祭,咱们古安人管她们叫神女。”
  封澄点了点头,她尤且想着海洛斯的临终之言,于是看着陈云便有些意味深长,陈云却浑然不觉,转而道:“不知能否问姑娘件闲事?”
  封澄随口道:“你问。”
  陈云深吸一口气,拱了拱手,彬彬有礼道;“你可有去处啊?”
  封澄回了神:“……”
  封澄道:“没有。”
  忽然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冷哼,封澄一回头,只见赵负雪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脸色有些黑。
  陈云大喜:“我家山庄颇有房舍,不如姑娘随我前去,也好叫我报一报救命之恩。”
  那边天机师清点好受了惊下的姑娘们,正向外护送去,封澄本就挂心海洛斯临终之言,闻言,便有些心痒。
  她余光瞟向赵负雪,一人对着赵负雪说着什么,封澄耳朵尖,听到那人问道:“在下方才见到有血修痕迹,赵公子可曾见到血修出没?”
  封澄看着赵负雪冷着一张俊脸,双臂环胸,面不改色道:“没见过。”
  ***
  夜间的古安郊外,漆黑一片,野草丛生,鬼比人还多。
  陈云奇怪道:“你跟过来做什么?”
  赵负雪脸色铁青地看着绑在二人手上的符咒:“……你以为我愿意来吗。”
  封澄咳了咳,若无其事地错开了视线。
  方才一时情急,她心中总想着化魔一事,可又放不下将临大劫的师尊,只好出此下策,趁人不备,把人绑走同路了。
  一路上,赵负雪拒绝和封澄说话。
  陈云极为珍惜这个招揽高手的机会,又对着封澄极力夸口陈家众高手的丰功伟绩:“我爹是天下数得着的大人物,响当当、顶天立地的男人。当朝皇后娘娘姜允曾亲口夸赞过我爹,说他‘忠肝义胆’‘举世无双’,你若是做了我陈家的门客,出门只管横着走。知道当年的怀良之战吗?我爹……”
  他离了爹简直没法说话,封澄终于听烦了,她沉吟片刻,幽幽道:
  “你们陈家,给血修供粮吗?”
  陈云一怔,随即声音更大了:“我们陈家的膳房是千里挑一的好!天香楼厨子,地珍楼掌勺,你想吃什么就叫什么!”
  封澄慢慢地道:“是吗?只是我身为血修,一顿要三对童男,三对童女,每月一个修士,剥皮拆骨,大锅慢炖,你们也能做?”
  世界安静了。
  他终于像被掐了脖子的鸟一样,小心翼翼地向后挪了挪,半字招揽也不敢说了。
  赵负雪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一行人到达陈氏山庄时,夜已沉了。
  山下防卫森严,月色照着立在山前的碑,碑上是四个大字,乃当代名家所书“陈氏山庄。”
  封澄站在原地,抬头看向这座陈氏山庄。
  在西琼之地,能有这么几座山头,不可不谓之豪贵。
  真是苦寒之地,一株奇葩。
  恰在此时,符到了时间,轻飘飘地从二人手腕处落下,赵负雪猛地退开三步,抽开了自己的手。
  他冷冷道:“你想入伙,只自己去,我不奉陪。”
  封澄偏了偏头,轻轻地贴近赵负雪,赵负雪皱了皱眉,正要推开她,却听她的气息轻轻地扑在了他的耳畔。
  “……古安化魔一事重大,赵公子当真要放着到手的线索不要吗?”
  他冷淡道:“你信那妖魔鬼话。”
  封澄抛着手里天机册,薄薄的灵器在她手中一上一下,她道:“不怎么信,但有一点,令我分外在意。”
  赵负雪定定地看着她,封澄眯着眼睛,微笑道:“天机玉册有记,陈家上个月报了十七人的死讯。”
  霎时间,赵负雪背后一凉,他沉声道:“什么意思。”
  封澄看着一片漆黑的陈氏山庄,轻声道:“修士寿命悠长,此地又没什么天灾大魔,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一口气死十七个修士。”
  他脸色微沉,终于,他盯着封澄的脸,缓缓开口道:“……你很会多管闲事。”
  山风骤起,掀动了她的衣角,封澄定定地看着他,片刻,点了点头。
  赵负雪道:“而且还纠缠不休。。”
  封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合上玉册,笑了。
  “师尊,我是为了救你而来的。”
  赵负雪怔住了。
  陈云走到山腰,站在前面,回头大声道;“封姑娘,赵公子,你们还在下面做什么?”
  在重重回响中,隐藏在夜色里的莽莽群山,仿佛数头漆黑的野兽。
第6章 绑架了个随身保镖
  其实这陈家的家主,她倒是认得。
  长煌之战前期,她曾领兵深入魔族腹地,不料中途惨遭截杀,天机军头批尖锐无法脱身。
  原由则是,陈家家主陈风起叛逃,携陈家秘术之卷,归入魔族,泄露军机。
  方才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了陈云说什么皇后娘娘夸赞,什么怀良之战时,她才将此人与那日叛逃的陈家家主所联系到一起。
  思及此处,赵负雪的眸光微动:“你待如何探查,去请搜查令?”
  封澄道:“打草惊蛇,暂且不必。”
  赵负雪皱眉看着她。
  兴许是方才灵力大爆,又受了伤的缘故,这妖女的脸显得分外苍白,她年纪不大,应当还是对镜簪花的年纪,可此时却灰头土脸,嘴角挂血,看着好像是被踹了一脚的灰扑扑白猫,或者是沾了一团泥巴的汤团。
  即便是这样狼狈了,还目光闪闪,眼底似乎点着一簇热烈的火。
  “……”
  不知为何,赵负雪觉得这双眼睛并不讨厌。
  封澄笑眯眯地绕到他前面,手指往他腰间探去:“还有,要查东西,还是把这个收起来为妙。”
  赵负雪腹部肌肉霎时紧绷,他感觉到一只手将他腰间的天机玉牌缓缓地取了下来。
  他双臂环胸,有些意外:“怎么说。”
  封澄道:“世家这种地方嘛,一整个山头的人都沾亲带故的,见了天机师一个比一个口风紧。咱们找几个看着像服丧的人套点话,看你是天机师,谁敢走漏口风。”
  在陈云这少主的带领下,封赵二人畅行无阻,他将二人引到一山头,道:“今夜先在此安置,等我爹爹出关后,我上报爹爹,再给二位安排雅间。”
  她微笑着挥挥手,把一步三回头的陈云送走。紧接着回身对赵负雪道:“山下侍从,有个头戴素银花的女修。”
  赵负雪抱着剑,半晌,封澄听见他道:“我不和未通名姓的人同行。”
  她微微一怔,随即脸便笑得分外灿烂:“姓封,单名一个澄字,无名小卒,往后江湖,还请公子多多担待了。”
  ****
  那素银花女修年轻稚嫩,封澄长了一张纯良无害的脸,几日来回,那女修便与她一见如故,放下警惕。
  封澄以下山安魂为由,刺探出了消息。
  她犹犹豫豫道:“当日他神神秘秘的,问也不说,只说是家主亲令 ,不得泄露,我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偷偷听了些,依稀记得是个什么‘花楼’。”
  赵负雪在一旁目睹了全程,隐隐有些目瞪口呆。
  古安此地繁华,外来人士也多,只是约莫知晓一个范围是不够的,摸到消息的第二日,封澄带着赵负雪向陈云辞行,在陈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山而去,然后在古安的花楼里,从头到脚翻了个遍。
  可几番搜罗下来,一无所获。莫说是寻到无名尸骨了,就连有名有姓的尸骨也没几个。
  忙了一日,封澄有些饿了
  “吃馄饨么?”
  向客栈走去时,已然深夜,二人查案疲累,恰巧路过一馄饨摊子。
  赵负雪照例是那副臭脸:“脏摊。”
  忙碌一日,赵负雪也是没吃过什么东西的,修行之人虽可化用灵气,但也是要吃饭的,封澄笑眯眯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人是铁饭是钢,哪怕师尊是仙人,也是要喝一口露水的。”
  赵负雪皱了皱眉,莫名觉得师尊二字有些刺耳:“……不要叫师尊。”
  封澄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好,赵公子。”
  赵负雪还是随着她进了铺子,封澄看了看菜单,抬手还给老板:“两碗馄饨,给他的不要辣子,再煮两个甜汤上来,给他的少些糖。”
  虽赵负雪嫌弃,可这摊主干练麻利,毛巾头巾皆是雪白,桌椅也擦得干净,属实不算脏摊了。
  老板哎了一声,手忙脚乱地进去忙碌了,封澄自在外面挑了个桌子坐下,招呼道:“你也坐,身上有伤,我便自作主张给你去了辣子,你可以么?”
  赵负雪的睫毛盖住眼底,审视了片刻,坐下了:“不挑。”
  封澄道:“这桌没有茶壶。”
  赵负雪瞥了她一眼,又起身,片刻,拿着茶壶走了过来。
  封澄笑眯眯地托腮看着他。
  赵负雪长得好看是毋庸置疑的,病骨支离时风华不改,年少气盛时更是俊得吓人。
  他出身京城大族,身上却不见半分纨绔习气;长得名动京城,也不见半分骄纵之意;灵力卓绝,天资无双,更毫无恃强凌弱之心。
  剑守长煌,心怀苍生。
  赵负雪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指节一紧:“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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