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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掌欢(重生)——照城【完结】

时间:2023-11-04 19:47:37  作者:照城【完结】
  谈宝璐说:“真的!这房子算是捡了个漏。原主人急着搬家,价格才这么低的。”
  “原来是这样。”辛夫人松了口气,“那算是运气好。”
  “是呀。”
  辛夫人问:“谈妮跟谈杰呢?”
  小东说:“都在池塘边上呢。”
  “那可要看着点,”谈宝璐吩咐道:“新宅子不比老宅子。他们两个小的对老院子的池塘熟,哪块砖头高,哪块砖头低清清楚楚,这里的池塘他们头一次来,别掉水里去了。”
  小东说:“知道的,小西都看着呢。”
  正说着,那两个孩子自己倒跑了过来,谈妮兴奋地说:“姐姐,姐姐,这里的池塘里有蜻蜓!这里的池塘更大!小鸭子在这里一定更快活!”
  谈宝璐刮了刮谈妮的脸颊,问:“那谈妮喜不喜欢这里呀?”
  “喜欢!”谈妮手舞足蹈道:“这里好大,好漂亮!”
  “谈杰呢?”谈宝璐问。
  谈杰一本正经地问:“这里去学堂要多久?”
  谈宝璐说:“比以前还要再近一炷香。”
  谈杰说:“这里很好。”
  “喜欢就好。”
  这时小西突然跑了过来,说:“小姐,大少爷来了。”
  “来了这里?”谈宝璐诧异道。
  “是呀,就在门外等着呢。”小西忧心忡忡地说。
  谈宝璐说:“先让他进来。”
  不多时谈俞便走了进来,“三娘。”他朝辛夫人行了礼。
  辛氏说:“我同你父亲已经和离,以后你无须再叫我三娘的。”
  谈俞说:“今日孩儿其实正是为此事前来。父亲……”他微微一顿,说:“父亲想向您求和。”
  谈宝璐:“求和?”
  谈俞说:“孩儿今日就是父亲的说客。三娘,辛夫人,您以前同父亲感情深厚,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没就没?都是一家人,凡事只要说开了,没什么解决不了,何必撕破脸呢?”
  辛氏淡淡地说:“你那爹爹连求和都不肯自己来,哪儿有什么诚心?”
  “父亲当然是心诚的。”谈俞说:“辛夫人有所不知,自从辛夫人提了和离一事,我父亲是茶不思饭不想,恨不得以泪洗面。他也是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为了您都做到这份上了,您还不愿意原谅他吗?”
  辛氏冷笑:“他为我做什么了?他茶不思饭不想又不是我逼迫他的,与我何干?”
  谈俞皱眉道:“辛夫人,我一直视您为长辈。可您这话未免太薄情寡义。”
  “大哥,”谈宝璐开口道:“你怎么能说我娘亲薄情寡义?薄情寡义的明明是谈魏。”
  “宝璐!”谈俞喝道。
  谈宝璐朗声道:“嫌我话说得难听?我今日只恨谈魏他本人不在这儿,听不到我的字字谴责!我娘亲生病这么多年,他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就等着要给他下葬。现在我娘亲好不容易身体康复了,他就以为一切自然而然地恢复如初,他就可坐享其成吗?”
  谈俞说:“你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辛夫人徐徐开口:“那这话我可以说吗?”
  谈俞一噎。
  辛夫人道:“你方才纳闷,这么深厚的感情,为何说没就没。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感情是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生生磨没的。
  “我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十年,最开始的时候,我在想,他如果能来看我一眼就好了,可是他没有。再接着又是好些年,那些年我恨了又恨,怨了又怨,无论我如何怨恨,还是盼着他能来,可是他还是没有。最后,是宝璐给我求了名医,我在鬼门关挨那一刀的时候还在想,要是他能来看我一眼,我前面苦等就可以一笔勾销……他来了吗?我是薄情寡义,但你爹是铁石心肠!你将这些话全部告诉他去,让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谈俞算是被辛氏轰了出去。
  谈宝璐送谈俞出门,说:“大哥,今天我和我娘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内心,我们是不可能回谈家了。要是你父亲不想闹得撕破脸,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家,不要在出现在我母亲眼前了。”
  谈俞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好,我明白了。这些话我会带到的。这么多年,我把你当我的妹妹,可我却一直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多委屈。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大失职!”
  谈宝璐笑了起来:“哪儿很多委屈?大哥还不知道我?我就是不受气的主,谁欺负了我,我当场就报复回去,绝对不留过夜气。”
  谈俞忍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牙尖嘴利,但心肠比谁都好。”
  他看向身侧进进出出的家仆,叹气道:“哎,你们真要走了啊……”
  “是呀。”谈宝璐点了点头。
  谈宝璐察觉到谈俞的失落,但她以为谈俞只是难过他们日后不再住在同一屋檐下,见面的机会变少而已,便说:“大哥,虽然我们搬走了,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她眨了眨眼,问:“大哥那天的话还算数么?”
  “什么话?”谈俞问。
  谈宝璐开玩笑道:“若我日后被夫君欺负了,大哥会帮我揍他。”
  “当然。”谈俞笑道。是呀,在谈宝璐的眼里,他永永远远都只能是大哥。
  他微一踟蹰,问道:“你……你那日拒绝周兆的求亲,除了不想嫁与他,可是心中有旁人了?”
  谈宝璐微愣,点了点头,“是。”
  “果然,”谈俞苦笑,说:“不然,我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我斗胆一猜,那人可是武烈王殿下?”
  谈宝璐没再说话。
  谈俞道:“既然如此,我想劝三妹一句,周兆为人可托付,但武烈王殿下绝非良配。”
  谈俞一直对岑迦南抱有巨大的偏见,谈宝璐不想再听谈俞拿岑迦南的残缺说事,打断了他,说:“大哥,我心里有数的。”
  谈俞还有千言万语,但却全都不能说。
  “即便是他,即便是只手遮天的岑迦南,他若负了你,大哥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会为你报仇。”他说完最后这句话,沉默着帮忙将一只沉重的箱子搬了出去。
  她独立在院中,感受微风拂面。
  她终于真正离开了。上一世她是离开了谈家,却进入了另一个牢笼,这一世,她是要走向自由。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仰望蓝天白云。
  她望着望着,突然坐直起身来。
  从这个方位远望,为何所见的景物是这般的眼熟?
  可是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才对。
  她走出门去,围着宅院绕了整整一圈,直到她绕至宅院后方最偏僻的角落,终于恍然大悟……
  这间宅子,原来就坐落于岑迦南王府的背后。
  两间府邸,一墙之隔。
  谈宝璐:“……”
第58章
  ◎身世之谜◎
  赫东延这几日一直龙体不适。起初以为是远行鞍马劳顿, 可回宫后连续服用党参、当归、红枣等补气血的药汤依然不见疗效。这日御医又来诊断一番,忽然察觉赫东延身上起了些瘙痒的红疹, 竟是有花柳病的症状。
  御医不敢点破,草草谏言了几句守住身体,便默默退下。然后私下找了徐玉,他焦心道:“徐公公,这种从下面烂了根的病,毒素最后都会爬到脑子里去,变成一具行尸走肉。陛下是一国之君, 后宫里又无子嗣,若是真患上了这种病,怕是要天下大乱。”
  徐玉沉吟片刻, 说:“既然还未确诊,此事就暂且不提。”然后他出去吩咐下面的小太监,“今晚先不送美人去陛下那儿。”
  “干爹……”那小太监愁眉苦脸地说:“陛下现在一晚至少要驭两女, 若一个都不送……怕是会,怕是会惹得龙颜大怒!”
  徐玉说:“今晚不打紧, 刚往陛下屋里送了汤药, 那汤药助眠, 服用下就会令人昏昏欲睡,待明日再从民间花楼另找些美人应付。”
  “是。”那小太监领命去办。
  这碗汤药的确令赫东延昏昏睡去,可是他却始终不能沉睡下去,接二连三地不断做起了噩梦。
  这个梦由他的脑袋被穿着铠甲的岑迦南亲手砍掉为开始, 他化作了一道游魂, 在半空中飘着。
  赫东延心道:“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岑迦南势力越来越大, 朕怕他功高盖主, 有逆反之心,对他心生忌惮。”
  他一路飘到了一处宫殿,在那金檀木房梁上打了个圈。房梁木上的雕龙画凤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他自幼长大的地方,他母亲的住所。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有情人愉悦的欢好声,那起起伏伏的声音刚静下去,就听到一男子说:“是哪一次有的?祭祀那日,还是行宫温泉那日?”
  赫东延一听,登时火冒三丈。竟有人敢在他的后宫偷晴,他定要腰斩了这对奸夫淫.妇女。
  “是祭祀那日有的。”又听女子回答:“祭祀期间赫连达不可行房,这孩子生下来,往前一推日子,我们可就要露馅了。”
  闻声赫东延如被雷劈。这说话的声音,分明是他的母亲。他究竟是怎么了?竟做起了这样的梦。
  那男子说:“没事,我给你开几服药,能让这孩子晚一个月出生。”
  他在门外等着,不一时,这名男子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衣着打扮,竟是后宫的一名普通御医。赫东延跟着他飘了过去,就见这名御医在御膳房给后宫妃嫔抓药。
  他不认得药草,但认得药箱上贴着的标。这名御医抓的竟然藏红花。这种药物会令女子难以受孕,即便受孕了也立刻流产。随后,他又给赫连达准备药膳,取出的是雷公藤、琥珀酸、七叶一枝花。这些全部都是伤精的药材。难怪后宫一直子嗣稀少,这么重的药量,哪儿有皇子还活得下来。
  “熙妃如何了?”那名御医问一名小太监。
  那小太监说:“熙妃这几日怕是快要临盆。”
  赫东延和御医同时一怔。赫东延怔的是,后宫竟然还有孩子,御医怔的是,熙妃竟然还没死?
  御医说:“我去看看熙妃娘娘。”
  说罢便从药柜里取出了一根紫色的草茎。这种药材十分稀少,只能生长在西蛮境内,味涩,含有剧毒,见水便化做绛紫色。
  御医将这根草化在了药汤里,给熙妃送了过去。
  熙妃不疑有他,服用下后就惊呼了一声,“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女子痛苦地哀嚎了许久,御医一直在旁边看着,但女子始终没有断气,最后她的呼叫引了人过来,“娘娘要生了!要生了!”御医才发现熙妃竟然这样都没被毒死,只是被他逼得早产。
  那个孩子已经伸出了脚来。正常生育应该是孩子的头先出来,脚先出来便是难产。这名妃嫔足足生了一整夜,终于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小皇子呀!”那稳婆欢天喜地地将这个孩子抱起来,却吓了一大跳,直呼“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个孩子的一只眼睛,竟然是鲜艳的紫色,像一某透明的宝石,镶嵌在皱巴巴的眼眶里。
  “快,快将这个孩子给我……”就连孩子的亲生母亲,看到这一幕也吓得惊叫,“啊!怪物,怪物!快拿走它!”
  若不是稳婆眼疾手快,这个孩子准是要跌到了地下。
  紫色异瞳,天生邪物……普天之下,这个孩子除了岑迦南还能有谁?
  岑迦南竟然也是皇子?
  赫东延不敢相信,但梦境在他眼前飞速变幻,他朝他的曾经投去了一瞥。
  作为皇室唯一的孩子,他从小养尊处优,备受赫连达的疼爱。他六岁便被立为太子。太子之位并不好坐,历朝历代太子都是几废几立。可他就不用面对夺位的难题,因为他连一个手足都没有。
  赫连达在他的面前,是天底下最慈爱宽厚的父亲。然而同样一个人,对一个人是菩萨,对另一个人来说可能却是一场噩梦。
  赫连达极其厌恶有着紫色眼睛的岑迦南,并不肯承认这是自己的儿子,并将熙妃打入了冷宫。
  但是赫连达一边排斥,一边又不得不承认他的与众不同。
  岑迦南自幼便展示出了惊人的天赋,他头脑聪慧,体能极好。更可怕的是,他还有着超过这个年龄孩子的忍耐力。他没娘疼,没爹爱,就连宫里太监都可以揣他一脚。但这一切苦难都不会让他掉一地眼泪,他默不作声地默默忍受下来,然后一心读着他从地上捡来的几页兵书。
  这样的人如果能为己所用,就是一把好刀。
  与此同时,赫连达也发现了赫东延的愚笨,他不会读书,懒惰且短视,如果真的将未来的大晋交给他,下场只可能是一年之内就被蠢蠢欲动的西蛮和东蛮吞并。
  于是赫连达不得不捏着鼻子培养岑迦南,许他读书,许他从军。但他在打磨岑迦南这把刀时,也想尽一切办法往岑迦南这把刀上套上锁链。辱骂、威胁、诅咒不过是家常便饭。他要将岑迦南的尊严踩低到地心里去,让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只配为他的废物弟弟守护好江山。
  十五年后,赫连达病逝,他继位。
  登基后,他在岑迦南的庇护下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在这段时光里,他还娶了他此生的挚爱,谈家三姑娘谈宝璐,那是他最快活的时光。可是,如果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为何要只取一瓢饮呢?他很快沉迷于选秀女,夺人.妻女。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飞快,漫长的岁月在死后回顾起来,不过是过眼云烟,弹指一挥。
  再然后,他在偶然中发现了自己和岑迦南的身世之谜。
  当真相暴露,岑迦南绝不能留,他对岑迦南赶尽杀绝,岑迦南骑兵谋逆,一年便杀到了大都……
  他含着泪给自己最爱的女人灌下了毒药,但也没换回生路,活活被割掉了头颅。他的大好江山、无尽富贵,全部化成了一场空。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赫东延喃喃自语:“醒过来!快醒不过来!”他痛苦地掐向自己的脖颈,想让自己从梦境中醒过来,可他的手掌却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有摸到,他的头没有了。
  “啊!!!啊啊啊!”赫东延惊叫一声,猛地睁开双眼,身体从床上弹了起来。
  “头!我的头!”他惊慌失措地去摸自己的脖颈,喃喃自语:“我的头还在,我的头还在。”
  众太监宫女闻声入内,在赫东延脚边跪了一排:“陛下!”
  “快去叫御医!”
  “不要见御医!”赫东延突然发起狂来,“把御医都给我杀了,你们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屁滚尿流地被轰了出去。
  寝宫内一片死寂。
  约莫四更天,夜正黑得可怕。
  赫东延再也无法入睡,他在黑暗中像恶狼一样睁着双眼。
  他不停地反刍着众多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他突然想到什么,不穿外衣披风,赤着脚,散着发,推门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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