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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橙黄橘绿时——云朵偷喝我酒【完结】

时间:2024-02-22 23:04:36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完结】
  闻言,沈琢顿时咬牙,财大气粗道:“爷乐意掏银子!”
  摊主含笑摇头,一双眼睛里明晃晃的看热闹。
  福安打量那只兔儿灯,在底部瞧见飘逸行草,“鸿雁在云鱼在水……”
  她念罢,左右瞧瞧,红着脸小声问:“下一句什么呀?”
  戚钰还在皱着眉辨认那几个字,闻言,双目空洞无神。
  沈琢眉头紧锁,书到用时方恨少,越努力越心酸。
  王观则是淡然之站在一旁,好似也在思索。
  谢蕴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心里叹了口气,抬眼便对上小公主期待的目光。
  兔儿灯做工精致,悬挂着的几盏灯都憨态可掬,摊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瞧着他们几人。
  谢蕴无意卖弄什么才学,也不想抢这位长平侯的风头,但被小公主这般瞧着,不禁淡声答:“……惆怅此情难寄。”
  摊主笑眯眯,“对喽,这兔儿灯,是姑娘的了。”
  “哇!!!”福安满脸崇拜。
  沈琢胸口憋闷。
  好气!
  兔儿灯放了烛火,点亮时,才窥见其中妙处。
  里面银丝勾勒出了一副双兔亲嘴儿的画面,被烛火一照,好不显眼暧昧。
  顿时几张脸怔住,倏然红透,气氛尴尬,将热闹隔绝在外。
  唯有这般经历的二人,不自觉抬眼,视线隔空相对,烫人似的,一触即离,只两双眼,一双比一双颤得厉害。
  倒是那摊主见状,抚掌大笑。
  “……”
  沈琢红着脸将那烛火吹灭,想说什么,又怕小公主当真喜欢的紧。
  福安没见过这样的兔儿灯,脸红成西瓜瓤,目光也呆了,烫手山芋似的看着谢蕴,快哭了。
  谢蕴:“……”
  她当真是不知。
  王观神色恢复寻常,温雅含笑道:“不妨,将这盏灯转送与我?”
  这话是在解围,福安忙不迭的点头。
  却是手中忽的一空,被沈琢率先抢了去。
  对上众人的视线,沈琢强装镇定,“我也喜欢!”
  说罢,又与开口要灯的王观道:“你若想要,自己赢一盏便是!”
  王观似觉他那副模样好笑,摇摇头,“走吧。”
  脚下微动,那端戚钰半晌未开口,昏暗烛火下,耳根连着脖颈烧红一片。
  他亲过,是软的。
  尴尬的气氛持续片刻,几人走到了江水边。
  这条街上到处是挑花灯的姑娘郎君,瞧着便让人欢喜的紧,好似之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情意缠绵,害羞,又忍不住多看一眼。
  福安从小荷包掏出一锭金元宝,大方道:“多谢你们陪我玩儿,我给你们买花灯!”
  沈琢受宠若惊,“我也有?”
  实在是平日里多欺负人家,没得过什么好脸,如今得盏花灯,便高兴得想上天。
  经他这一问,福安往前想了想,这人虽是讨厌,但也说到做到,亲自伺候她用饭了,宽宥他一回!
  是以,福安点点头,又小声计较:“你就挑一盏最便宜的。”
  沈琢顿时气笑了,手里拎着的兔儿灯往肩上一搭,混不吝的问:“我们小公主是要谁挑最贵的?”
  他意有所指,在场几人谁听不出来?
  福安顿时臊红了脸,更觉丢人,气红了眼,“沈琢你最讨厌!”
  这话没有娇嗔,只有气恼。
  王观与谢蕴同时叹了口气,心想:傻子。
  戚钰却是怔住,想起自己曾经问过的那句,你可喜欢王观?
  他问得比沈琢直接赤.裸多了,那时只想知道答案,却是未曾思虑过谢蕴的心情。
  他们二人当日还未和离,那话听在谢蕴耳朵里,怕是只以为他疑心她与王观有私情,落了她脸面。
  “自然是给我。”谢蕴开口道。
  她眉眼带笑,看着福安,又道:“虽说那兔儿灯不正经了些,但也是我替公主赢了的,公主可要答谢我?”
  福安憋着眼泪点头,被谢蕴牵着手带到一旁摊子上挑花灯了。
  瞧着人走远几步,王观低声告诫:“小姑娘脸面薄,这话别再说。”
  不用他说,沈琢也后悔了,神色讪讪的点头。
  王观视线划过,与戚钰微微点头致意,却是见对方一副受教了的神色。
  王观:“?”
  摊子前,福安挑了盏锦鲤鱼灯。
  今日乞巧,桃花纹的花灯卖得最是紧俏,其余牡丹、莲花也不错,唯有那鱼灯无人问津。
  福安挑了,她欢喜,摊主也欢喜,吉祥话说个不停,逗得小姑娘咯咯笑。
  忽的余光一瞥,看见沈琢,福安顿时又鼓着脸不高兴了,扭过脑袋不看他。
  沈琢戳戳她肩,哄道:“是我口无遮拦,罚我掏银子好不好?”
  谢蕴挪开两步,挑了盏粉白莲花灯,刚要寻摊主借用笔,就见戚钰杵在福安和沈琢旁边,听人家哄人,神色认真得恍若坐在官学听老学究上课。
  再一扭头,就见王观看着这一幕,眼底忍笑。
  谢蕴:“……”
  众人皆醉我独醒?
  福安小肩膀一耸,避开沈琢的手指,走到谢蕴面前,问:“谢姐姐,你想写心愿吗?”
  谢蕴点点头。
  摊主惯会做生意,笔墨摆了两副,供人在花灯上写心愿,只是另外收钱罢了。
  “你先,我还没想好写什么。”谢蕴道。
  闻言,福安也不推辞,拿起笔,十分认真的写。
  她喜欢的郎君对她无意,但也不曾奚落笑话她,君子翩翩,容止有度。
  福安想,不喜欢便罢了,她祝他万事顺遂,也祈愿自己觅得良缘。
  她先写完,神神秘秘的捂着不给人看,率先跑去放花灯。
  戚钰学了个反面例子,看沈琢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嫌弃,又隐含恨铁不成器,偷悄悄的扫了眼谢蕴手里的粉白莲花灯,状似随意的也挑了一盏。
  谢蕴看他过来,将笔墨处的位置让出,浑若没瞧见他手里的莲花灯,面色淡然。
  戚钰心虚啊,身子稍侧,挡住她的视线,落笔的手都忍不住颤抖,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好似刚启蒙的孩童一般,羞得人脸红。
  谢蕴看着跟前那截紧实腰背,如劲柳,默默挪开视线。
  直至这人做贼似的捂着跑开,她才上前,将自己的莲花灯放在案上,拿笔。
  福安看着自己的花灯飘离,上游陆陆续续有各种形状的花灯飘过来,烛火灯光连成片,将荡漾江水照出波纹。
  忽的,旁边出现了一花灯,墨迹未干,几个字丑的没眼看――
  再续良缘。
  福安唇微张,诧异的看向戚钰。
  戚钰倒是神色坦然,一点都没有被她意外窥见心思的窘迫和慌张,还语气嚣张的问了句:“看什么?”
  福安咽了咽口水,站起来,先看看那边垂首执笔写心愿的谢蕴,不可置信的低声问:“你还想娶谢姐姐呀?”
  戚钰没出声,也回头瞧去,谢蕴微弯腰,皓腕凝脂,面容恬淡,身边那同样垂首落笔的王观,二人身上气度几乎如出一辙。
  福安当他羡慕,垫着脚尖拍拍他肩,安慰道:“别了吧,谢姐姐和王大人站在一处好生般配的。”
  戚钰顿时扭头瞪她。
  虽如此,但也不能这么戳他刀子!
  正说话,沈琢跑了过来,手里的花灯只一层白纸糊着,十分简陋。
  他脑袋凑过来,扮可怜状的哄福安:“这个是最便宜的了,尊敬的公主殿下可以给我买吗?”
  福安下巴一抬,骄傲:“哼!”
  戚钰默默点头,往心里记:不可跟小娘子要银子花。
第48章 中秋
  小公主心软, 还是给沈琢买了一盏漂亮花灯。
  戚钰视线不受控的扫过谢蕴放在江水上的花灯,字迹不如从前娟秀,倒是像方才他在那兔儿灯上瞧见的狂放草书, 顿时不禁神色诧异。
  少顷, 他忽的明白了什么,他认识的谢蕴, 只是在他面前敛起本性的闺秀, 而在王观面前,才是真的她。
  戚钰神色复杂的看向那芝兰玉树的王观, 却是正对上对方扫来的视线。
  对视一眼, 戚钰先心虚的垂了眸。
  游了两刻钟的船,众人打道回府。
  沈琢没再嘴欠,福安玩儿得很是高兴。
  王观与谢蕴一道走,与众人告辞。
  看着那两道般配的背影走远, 福安小声叹气,遗憾的瞅戚钰:“你都没跟谢姐姐说话。”
  戚钰垂着眼闷不吭声。
  他哪里敢啊。
  虽说君子温润, 但若知晓旁人惦记他的心上人, 王观又哪能大度不计较?
  反倒是给谢蕴平添麻烦。
  戚钰:“走吧。”
  行至糖水巷, 王观将谢蕴送至门口, 匾额两侧灯笼亮着。
  谢蕴摆摆手, 示意他也早些回。
  王观却是没动, 问:“今日可还尽兴?”
  谢蕴点了点头。
  “那便好。”王观唇角的笑温润至极, 想起什么, 又低笑了声,语气打趣:“那戚二爷……”
  戚钰比王观和沈琢都小两岁, 心思藏呀藏,却还是漏洞百出, 慌慌张张,王观瞧在眼里,也心知谢蕴定也看了出来。
  谢蕴瞥他一眼,往里面走,只道:“若想畅聊,下次休沐带酒来。”
  眼瞧着门阖上,王观转身往巷子外走,喉间溢出两声轻笑。
  不庸人自扰,便很好。
  谢蕴不想去猜戚钰的心,日子一天天的过,等着暑热消散。
  谢蕴在邺都无亲眷,故友又只有王观一个,闲暇时或出门赏花游湖,亦或者寻一静处作画,再或者棋盘对弈,倒也很多乐趣。
  东篱堂朗朗读书声,声音童稚,却唯独听不见那道清淡声。
  屋顶上小贼颇为遗憾,不知觉睡了过去,炙热的日光晒在身上,从午后盛阳,到昏黄日暮。
  醒来时,一群小神兽十分有礼的与先生告辞,再结伴叽叽喳喳的归家。
  戚钰翻个身趴着,瞧着那道蓝白身影绕过影壁,出了东篱堂,穿过月亮门,他身子一翻,出了宅子,颠颠儿的绕去前门,规规矩矩的报上名姓让门房去通传。
  还不到吃晚饭的时辰,炊烟未起。
  去通传的小厮片刻后回来,歉意道:“这位郎君,我家主子出门未归。”
  戚钰:“……”
  骗子。
  说好的让他走正门呢?
  “哦,那我在这儿等她。”戚钰说罢,抬脚进了门,堂而皇之的在门房纳凉的那把藤椅上坐下了。
  “……”
  一盏茶的时间,戚钰被问月客客气气的请进去了。
  不同于他上次翻墙进去的后院,这次是在前院厅堂。
  谢蕴还穿着方才授学的那身蓝白纱裙,发髻上只有一支珍珠发钗固定,清透又干净。
  瞧见他,她客气问安,神色从容,丝毫不见因糊弄人而起的尴尬,瞧着他的目光也坦落大方。
  “二爷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戚钰被她瞧得有些脸红,暗暗提醒自己是占理的一方,只说出的话却无半分气势。
  “你说走正门的,干嘛躲着我不见?”
  语气幽怨,入了耳,更像撒娇。
  谢蕴不禁弯唇轻笑。
  戚钰被那几声笑,弄得耳根染上了烫意,视线更是慌乱,“你笑什么?”
  两人从前的关系不复存在,谢蕴对他的冷淡也消了许多,闻言,解其惑:“走正门是规矩,并不是应允承诺会见你。”
  戚钰心口闷闷的,嘴唇微动,但又无法辩驳,只得说起了今日来意。
  “我明日要去京郊大营了,今日想了想,还是来与你知会一声。”
  谢蕴脸上稍显错愕,半晌,竟是问出一句,“你的马场不管了?”
  先前戚钰几次说起,谢蕴也能听出他对那马场的喜爱珍惜,如今程敬流放,若他不管……
  险些忘了,里面还有梁青瑶一笔。
  她面色稍淡,却是听戚钰闷声开口。
  “马场卖了,程二走时,那些银子都换成银票给他路上带着了。”
  不等谢蕴反应,戚钰又道:“先前送你的那匹小马留下了,在我家养了些时日,明日我给你送来。”
  之前那马驹太小,是以留在了马场养着。
  直至他卖了马场时,才牵回家里。
  似是知晓谢蕴想说什么,戚钰抢先一句:“你之前收了,现在也不能推拒”,说着,脑袋微微垂了,低声道:“人家夫妻和离,孩子都要争一争的……”
  谢蕴眼皮狠狠一跳,神色复杂。
  傻子吧。
  话说过,戚钰也没理由留了,温吞的起身告辞。
  谢蕴将他送出厅堂,真挚道:“戚钰,祝你前程万里,万事顺遂。”
  戚钰深深看她一眼,笑出一口白牙,“多谢。”
  翌日晨起,问月伺候谢蕴梳妆,听雪跑进来,兴奋道:“姑娘,门房送来好些东西!”
  谢蕴神色狐疑,不是一匹小马驹吗?
  片刻后,小丫鬟将东西拿进了屋里,笑嘻嘻的禀报:“姑娘,门房说,这是与早上的小马驹一同送来的,那位郎君说是节礼。”
  听雪的眼睛咻的亮成一片。
  哪个郎君?
  谢蕴假装没瞧见,起身走到案桌旁。
  东西包裹得很是喜庆,瞧不出里面是什么。
  谢蕴伸手拆开一个,是一盒月饼,里面藏着张信笺――
  团圆之喜,月圆人安。
  字迹圆润,显得老实巴交的。
  谢蕴却是不觉唇角微弯。
  重阳、除夕……
  最下面是一只其貌不扬的小木盒子,里面躺着一串珊瑚手串,与茱萸那般红艳艳。
  生辰快乐,万事万般宜。
  谢蕴眼睛似是烫了一下,睫翼轻颤。
  .
  转眼,到了中秋,暑气消散,夜里添了两分凉意。
  中秋宫宴。
  宫道上早早便停满了马车,宫门前,护卫在检查各府牒牌。
  最后一点残阳落下时,两辆马车停在官道最后,等着入宫。
  察觉马车停下,白珠儿掀帘往外瞧了眼,又放下,低声问:“母亲不是可以直接进宫吗?”
  先前宫宴,也未排队啊。
  脱了铠甲的戚显,多了几分慢条斯理,少了些武将的锐利,一身锦袍,金簪束发,浑身贵气,剥了颗葡萄喂给抱在膝上的闺女,闻言,只道:“不必急。”
  白珠儿不解,但他不愿说,她也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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