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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晏晴和晏然本坐在隔壁的金英堂上练字,话题开始后,便被打发回各自房间,晏然磨磨蹭蹭的还想偷听,被金妈强行押解回房。
  晏然在乡下散养时,经常混迹在已婚的长舌妇人堆里,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能被长舌妇嚼舌根的必定都是新鲜的奇闻艳事,所以晏然对此听多不怪,今日偷听到的内容,加上她机灵的小脑瓜一琢磨,事情的首尾她也大概知晓了。
  晏然虽不甚喜爱花姑妈,更不可怜她今日处境,但她倒是很理解花姑妈所为,所以很想知道母亲会给花姑妈出什么主意。
  只可惜现在她是重点防偷听对象,被金妈盯的死死的。
第39章 39喜欢哪个,咱就买哪个
  三更梆子响起,王氏终于盼回晏承恩,还未待男人歇歇脚,喝上一口安神茶,她已经按耐不住,一屁股坐在晏承恩身旁,虎视眈眈盯着她,一股怨气卡在喉咙处,随时等待喷涌而出。
  晏承恩见王氏神色不对,先是慌了一瞬,脑里快速回忆,自己有何地方得罪了她,后又见她不吵不闹,料定未必是自己的错处。
  “何人大胆,敢惹我夫人生气?告诉为夫,我去教训她!”
  “好,你去教训,你那好姐姐,真不是个省油灯,”王氏点着晏承恩的眉心,嗔道:“你说你家人,怎么没一个安分的?”
  “家姐怎么了?你别一有怨气,就把所有晏家人都带上,”晏承恩嬉皮笑脸地强调:“你别忘了,晏家族谱也有你的名字,晏王氏!”
  王氏努嘴,懒怠与他置气,寻思半晌,姑姐行径,着实让她难以启齿,可事又不得不说,王氏强忍恨意和羞臊,将晏凤莲所犯之事,一五一十向晏承恩细说一遍。
  晏承恩两眼圆睁,惊诧不已,支吾半晌,道:“然后呢?”
  “然后,你还想然后?”王氏红着脸道:“现在花姑姐,不愿嫁与那泼才,可又跟人家……”她举起两手,做了一个媾和之势,又道:“这事麻烦,在于她被卖婆张媪抓到把柄。”
  王氏顿了顿,眉头拧成连环扣,她生平最厌男女间的腌N行径,虽她读书不多,晏庭海还总嫌弃她村,但品行上,觉对行得端坐得正,甚至接近古板。
  “那老媪和那泼才抓住花姑姐这个错处,以后少不了要来要挟,花家要挟完,再来要挟晏家,反正谁要脸面,找谁要钱就是了!”
  “那泼才,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你知道是谁,又能如何?你要作甚?”王氏警觉的瞪大眼睛。
  “我自是要把他找出来,教训一番。”晏承恩撇着嘴,怒哄哄道。
  王氏听了,本来又羞又怒,现在变成又怒又怕,她怕这个男人犯浑,给家里带来更大麻烦,“你若这么说,我更不能告诉你是谁了!”王氏垂头丧气,心乱如麻,“如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出豁这件事,若处理不当,姑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晏承恩茫然搓着额头,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冷汗沁出,花晏氏是他同父同母的姐姐,他不能见死不救。
  “这事万不可让人知晓,咱们晏花两家都是这街上有头有脸的门户,这事既出了,多说也无益,你看,咱家出点银子,封口可行?”晏承恩将门闩上,返回屋内,低声询问王氏。
  王氏闻听晏承恩要从自家银库,给败坏家风的花晏氏擦屁股,心里气到吐血,可又怕说出自己真实想法,免不了被相公埋怨小气,嘴上只好说:“钱财哪能封口?开了这个头以后就没完没了的要。
  “那你说怎么办?”晏承恩也无可能奈何,他的法子就两个,要么打一顿,要么出点钱!
  王氏捧起茶杯,吹散茶汤上的浮叶,慢悠悠地为头脑简单的相公,分析现状:“姐姐也不是没有傍身钱,估计也说给过那恶媪听,如今还来找我们商议,估计是对方胃口极大,不好满足。”
  “那你有何好主意?急死个人!”晏承恩听王氏的分析,甚有道理,可终究还是没结论!他站起身,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绕着屋当中的八仙桌,转了两圈,突然他收住脚步,压低声音,咬牙挤出一句话,“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要么把那两人绑了,”晏承恩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姿势。
  王氏先是吓得差点把茶盏失手于地,继而怒道:“你是脑袋进水了不成?为了你一个不知廉耻的姐姐,我们还要搭上人命官司?”王氏气得发抖,但仍不忘告诉晏承恩杀人灭口为何行不通。
  “我们住的是应天府,不是穷乡僻壤!”王氏声音中带着哭腔。
  “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晏承恩两手背于身后,继续绕着八仙桌厅转圈圈。
  “你坐下,你转得我头疼,刚相出的主意,也被你转没了!”王氏揉着太阳穴,叹气道。
  晏承恩听有主意,立刻收住脚步,乖乖坐到王氏对面,还殷切地为娘子倒上茶水。
  王氏喘了两口气,平息了情绪,悠悠道:“现在也没甚好办法,他们这些无赖泼才,肯定都不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想必这些年,定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看看结果吧,希望能有个牵制她们的法子。”
  “好,好,把柄嘛,谁没有?你抓我一个,我抓你一个,扯平了!”晏城恩一展愁颜,浑身都轻松了。
  烛影摇红,焰透纱窗,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王氏将茶杯向远处推了推,让眼前尽量宽敞,她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若有所思。
  片刻后,王氏否决了刚刚的想法。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计,这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砝码……”王氏声音微弱,努嘴思忖着:纸里包不住火,棉里藏不住针,与其胆战心惊过日子,不如让是非人远离是非地,天下之大,何处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开始呢?
  “我想,那恶媪和泼才都是金陵土著,想打发了他们,并非易事,这次姐姐有错在先,肯定要有所代价,既然她不能在花家守节,动了再嫁心思,我们不妨在外乡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吧!”王氏说完,顿了顿,特意郑重其事的强调:“找个身体好的!”
  之后,王氏捂着嘴大笑起来,她已经忍了一天了!自从知道晏凤莲这桩风流韵事,她心里五成是气愤,还有五成是开心,只是没找到机会去大笑一场。
  “改嫁啊……”晏承恩心里有些不舒服。
  “姑姐,可不是耐得住寂寞的女人!”王氏心情已然轻松了,她瞟着晏承恩,嘲讽道:“若不改嫁,早晚还得有第二个,第三个泼才,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真到这事你姐没错?全是人家给下的套?”
  晏承恩低着头,不吱声了。
  王氏忍着笑,拿起果盘里的一个大水晶梨,嚼了一口道:“只是……这孩子,姐姐肯定是带不走了,按照我朝律法,妇人再醮是不能带走儿子的,况且花家现在就这一根独苗。”
  王氏觉得梨很甜,有咬了一大口。
  “一定要这样吗?”晏承恩心有不甘,“要不,把姐姐接回咱家住,要是外嫁,以后见面就难了。”
  王氏听完,把剩下的半个梨子,塞道晏承恩口中,嗔道:“你是傻了不成?别说姑姐平日贪图小利,这个毛病要不得,单说她现在犯下的错,就是万万不能原谅的,你想把这等不守妇道的女人,留在家里,若咱家两个未成年的姑娘,被她拐带坏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晏承恩讪讪道:“她这次知道错了,自然会改。”
  “知错会改?你别逗了!”王氏冷笑道:“就说你自己,办了多少件错事,件件你都知错,哪件你改了?”
  晏承恩从来说不过王氏,嘟着嘴,负气不语。
  王氏白了眼不争气的男人,继续冷笑道:“还有,你也莫到是我难为你,就算我同意了,老太爷也不会同意!”
  王氏把晏承恩手里的梨又夺回手中,咬了一口道:“我本还担心,我们这次帮姐姐瞒着花家,要是有一天,花家知道了,说不好还要记恨我们,哎!”
  王氏一脸惆怅,“花家多好的亲戚啊!就这么断了!咱家在甲子街上的铺面,租给花家这么多年,我还想着是时候涨涨租金,这一来,也不好开口了。”
  晏承恩唯唯点头,心想涨不涨租金也不是大事。
  想明白问题的王氏,明显话变多了,她道:“姐姐的翁姑都是好人,可这人好,命不好!生个短命的浪荡子,还摊上风流儿媳,真是家门不幸!要是我儿娶到这样媳妇,我非被气死不可!还好我没儿子!”
  王氏貌似庆幸,实在是说给晏承恩听的。
  “行了,行了,怎么又扯到儿子上了,”晏承恩不耐烦地一摆手,王氏撇着嘴,不敢言语了。
  晏承恩道:“家姐是不争气,但说到底,还是怪那卖婆牵线,等这事了结,看我怎么教训那恶媪!还有,明天你吩咐下去,咱这院里,禁止那些走街串巷的婆子进来,一个都不要进!”
  王氏脸露不悦,心里暗想: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不去约束姐姐,反倒在这约束起我了?有病!
  晏承恩话一出口,便也觉察此话不妥,立即改口道:“我是相信娘子的,与什么人交往,还是夫人自己拿主意。”
  王氏听了心里一乐,也就不再跟他计较。
  夜色阑珊,王氏打了一个哈气,眼神落到晏承恩俊朗的侧颜上,痴痴地望了一会,起身便坐到晏承恩双腿上,她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整个身子都陷入到男人雄厚的怀中,娇滴滴道:“奴家今日,想着姐姐的事,好累啊!”
  “夫人辛苦了,咱这就休息,”晏承恩摩挲着王氏纤细柔软的后背, 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王氏嘤嘤了两声,然后附在晏承恩的耳边吹气道:“只要这姐不在本地,那群无赖也就翻腾不出什么浪花,他们要胆敢乱说,就是无凭无据的捏造,这花家是放债起家的,手下打手无数,弄死他们,可比我们晏家容易多了,你可千万别背着我,在外面瞎逞强,有事情,一定要回来同我商量。”
  晏承恩被夹着浓浓香气的关心的话语,撩拨得心痒难耐,他抱起王氏就往屋里走,口中道:“好,好,都听夫人的,夫人说的对,等这事完了,我带你去城北新开的首饰铺子,听说里面款式都是京城流行的,还有一些南洋货,秦家二哥给她浑家买了个红珊瑚簪子,我看很好看,可我又怕你不喜欢,改日你自己去挑选,喜欢哪个,咱就买哪个。”
  “......”
第40章 40沈山晏然初见
  转眼天明,早膳过后,晏家小姐妹还未离席,绮云、绮霜正伺候各自小主人,献茶漱口。这时门子跑来报:花晏氏来访。
  王氏因为主意已定,心情较昨日轻松;晏然因要去隋家读书,错过好戏,暗自遗憾;晏承恩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留在堂上,还是该躲出家门。
  王氏略加思忖,这种妇德有亏之事,还是妇女内部解决为妥,故让晏承恩出府去玩,又嘱人把晏凤莲和小丫鬟萱草,引至偏院凝晖堂,不要声张。
  ――凝晖堂――
  王氏屁股刚贴到椅面,晏凤莲便把脸凑到王氏面前。
  “弟妹,我如今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你看我这眼睛……”她伸手指向自己乌青的眼窝。
  王氏端着晏凤莲的脸,见她两眼怔怔,面无光彩,心里偷笑,面上却唉声叹气,口中大呼可怜。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晏凤莲不是聪明人,她自认与王氏虽偶有龃龉,但俩人仍是好姑嫂,她将王氏视为救命稻草,王氏却早厌她入骨。
  “弟妇,我昨日回到家中,越想越怕,我担心恶媪找上门来,又担心泼才酒后无德,将我和他的丑事到处宣扬。”晏凤莲绞着手帕,哭丧着脸。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王氏有些嫌弃地侧了侧身。
  晏凤莲簌簌流泪,悔不当初,“老话说,鸟瘦毛长,人贫智短,我现在真是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了,弟妇帮我出豁此事,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事也急不来,急了只会自乱阵脚,”王氏因为主意已定,便想戏弄一下晏凤莲,“姑姐,喝茶!”
  晏凤莲以为王氏对她的事情没上心,自知求人办事,低人一等,她喊萱草进屋,双手接过萱草手中木匣,亲自打开给王氏过目,里面是一对碧绿无暇的翡翠手镯,王氏匆匆一瞥,便知这是个好物件,心中畅快了几分。
  萱草退出屋,王氏半推半就收下礼,王氏道:“姑姐的事就是弟妇事,昨日你走后,我想了半宿,姑姐年轻,以后日子还长,不如趁此机会,再找户人家,日后也有个依靠。”
  “这也是我跟你兄弟商量的结果,”王氏补充道。
  晏凤莲早有此意,只是碍于脸面开口。
  王氏见她并不排斥这个提议,进一步道:“我想在外乡给你觅一个好人家。”
  “我不想嫁去外乡,晏凤莲一脸慌张,连连摆手,“我兄弟亲人都在金陵,我去了外乡,孤苦伶仃的……”
  “外乡有何不好?这金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什么时候,闲言碎语流出来,那时,你不但彻底得罪了花家,新婆家也难立足。”王氏握着晏凤莲的手,为她分析后果。
  晏凤莲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只说:“可还有别的法子?”
  “有!”
  晏凤莲眼中闪现一丝希望的神采,她反握王氏的手,好像溺水之人握着木梁。
  “昨夜,我和你兄弟商量,或许可以拿钱封口,亦或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世上,谁人没个把柄?”王氏舔了舔嘴唇,把手从晏凤莲手中抽出来,晏凤莲识相地为她斟了一盏茶。
  王氏呷茶润喉,继续道:“可再一想,这终究不是长久之策,钱是兽的胆,只能撑大人的胃口,从来喂不饱人。”
  晏凤莲明白这个道理,她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
  “至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互相牵制是个法子,可也只是权宜之计,一旦对方狗急跳墙,什么都不在乎了,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女人,光脚的终究不怕穿鞋的,所以现在只能你走。”
  “我走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王氏见晏凤莲心动了,悬了两日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将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吐了出来――
  “花家是富户,你的孩子在花家,比跟着你强,你也要为孩子前途着想。”
  “你现在年轻,等嫁了人,还能再生,这孩子,总是跟着自己的亲一些,你也要想开些。”
  晏凤莲听到这,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王氏翻着白眼,瞅着梁上的鸳鸯图出神。
  晏凤莲哭累了,再次抹着眼泪问王氏:“除了外嫁,真没别的法子了吗?”晏凤莲自幼没受过苦,也没出过金陵城,外面的世界,她是惧怕的,再醮之妇,背井离乡,境况可想而知,这个结局,不啻要她半条命。
  王氏低头寻思了半晌,回道:“有!”
  “你说,你说,只要不外嫁,我怎样都行!”
  “若不外嫁,也不想日后受人牵制,现在,就只有跟花家坦白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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