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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随身跟着的小厮,四处打量着房间,然后坐在少年身旁。
  “公子,想要吃点什么?”晏然故意压低声音问。
  英俊少年此刻才正眼看了一眼说话的小二,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你这晏家二小姐可真是有意思,这是被家里赶出来了吗?”
  晏然抬起头,她不装了,眉眼含笑道:“温公子,好眼力!这都能让你看出来?”说罢,她不好意思的低头抻了抻自己的衣角。
  “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想多赚点银子嘛,你可不要到处宣扬,要是惹出乱子来,我娘就不让我来鼎香楼了。”
  温廷言笑了笑,眼珠嘀咕乱转了一番,道:“不让我到处乱说也可以,那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那你还是去说吧,这点小事,不至于受人要挟,”晏然扭头看向一旁,嘴角一扬,满不在乎地说。
  温廷言见晏然不按常理出牌,自讨个没趣,眼珠一转,又换了个说法:“你不是想多赚些银子吗?你若介绍的菜好,我的赏赐可不少。”
  说罢,他向身后的子升摆摆手,子升忙从怀里掏出装钱的袋子,放在桌上,温廷言拿起钱袋子,握在手里捏咕了一番。
  晏然忙恢复笑模样,道:“温公子放心,我们鼎香楼的菜是远近闻名的,我肯定帮你安排妥妥的,公子您稍等,”说罢,转身就要下楼,子升忙上前一步,拦住晏然,指着远处收拾桌椅的小伙计说,“那是绮云姑娘吧?”
  “是啊,”晏然忽闪着大眼睛,回答道。
  “你们主仆二人真有意思,”子升摇头道。
  片刻后,温廷言面前的花梨木大桌已布好餐具,因是贵客,匙、箸、盏、碟,不是银质,就是玉质,样样精美绝伦,温廷言心下暗忖:这鼎香楼也属金陵城上等酒楼,晏家妥妥一个富户,怎么能让小姐在这易装做伙计呢?不可思议!
  “公子慢用,”晏然有模有样地给温廷言斟上一杯酒。
  “你这菜看上去是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温廷言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我们鼎香楼这道‘鼎香鸡’是选二斤重的雏鸡,加一碗酒和三碗水炖煮而成,虽然用材简单,但是贵在原汁原味,这道菜的功夫全在炖煮时间和酒的选择上,当然里面还有一些我们独家密料,我就不说了。”晏然故作神秘地莞尔一笑,然后又手指旁边的菜,道:“这个火腿,是我们鼎香楼从杭州忠清里订购的,是江南这带品质最好的火腿。”
  温廷言情不自禁地点着头,与其说他是被美味降伏了,不如说他是被说话的晏然迷住了,他凝视着晏然,半晌后,方开口道:“介绍的不错,不愧是晏家二小姐。”
  “那赏钱记得多给些哦!”晏然笑道。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楼梯上传来叮当作响的环佩和明快的脚步声。
  晏然猜到是谁,转身到包房门口迎。
  “你们果然在这,我娘说你会来鼎香楼,我还不信呢,”隋静呼呼喝喝地走进包房,道:“你们监生很清闲啊,天天在我们朝闻街上晃荡,我们这朝闻街离你们国子监好几条街哩,”隋静一屁股坐到温廷言身旁,脸上有一种抓到人的喜悦之色。
  “就你话多,坐下一起吃吧。”温廷言强装镇静的嗔了一句。
  晏然给隋静重新摆放了一副新杯箸,绮云收拾完桌椅,也进了雅间,并回身把雅间门前的屏风拉开。
  “你这手……?”温廷言见晏然露出的手腕处有乌青的瘀伤,心里一惊。
  “没什么,练功时受的伤。”晏然轻描淡写道。
  “你还练功?”温廷言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茶杯摔掉。
  “是啊,我是练功夫的,所以别惹我,小心我揍你,”晏然握紧拳头,摆出一副揍人的架势。
  子升见她这番模样对温廷言,头皮都吓炸了,可瞅瞅自己的主子并没生气,自己就也不说什么了。
  晏然唬完温廷言后,见他不气不恼,还一脸温柔,顿时感觉脸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头对隋静道:“静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去叫人做。”
  “加一份糖醋鱼吧,你们张师傅做的糖醋鱼太好吃了,绝对是金陵第一绝。”
  “好嘞,我这就去安排,”说罢,晏然转身跑下楼去。
  看着晏然消失在屏风后,温廷言向隋静问道:“我且问你,这晏姑娘好歹也是晏家二小姐,怎么看上去与她姐姐的处境完全不同啊?”
  “你怎么这么关心她?你俩不合适。”
  “谁问你合适不合适了,我只是问问她为什么……”
第51章 51一切都为了银子!
  “好吧,我告诉你,但是老规矩,今日,我告诉你晏然为何这般,下回我有事求你,你也要痛痛快快地答应我,”隋静抬着下巴,得意地看着温廷言。
  要挟别人似是白氏一族的习惯,温廷言和隋静都得了母系的真传,但温廷言不这么认为,“你可真是商人的女儿,什么事情都做交换!”他鄙夷的语气,换来隋静鄙夷的眼神,“走仕途的,更懂交换!”
  温廷言败下阵来,“好吧,我答应你!”为显示自己大度,他还幼稚地发誓道:“别说一件事,就算十件事,我也答应!决不食言!”
  隋静心满意足,清了清嗓子,道:“晏老太爷,就是晏然祖父,重男轻女,晏家少奶奶生产前,所有人都说是男孩,晏老太爷高兴,祈福粥施了半个月!后来,晏然出生,晏家人很失望,恨不得把她扔掉,晏然不满周岁就被送到乡下去养,五、六岁的年纪又被乡下送回来,说是孩子大了,在乡下不好养了。”
  隋静抿了一口茶,道:“晏伯父那人,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是朝闻街有名的浪荡子,根本不顾家,晏伯母和晏老太爷为人都不错,就是对晏然吧……不太上心,有术士说,晏然命硬,抢了晏家长孙投胎的机会,”隋静一摊手,“所以,就如你所见喽!”
  隋静见温廷言听得认真,又接着道:“晏家人很偏心,晏晴,你见过的,晏然的姐姐,她在晏家的地位可绝对是王者,晏然总跟我说,‘她不患寡,只患不公’,前几年为了这个公平,没少跟她娘闹。”
  “嗯,我理解,俗话说:物不平则鸣!”
  “可闹又能怎么样呢?晏然挨了几次揍后,这几年也学乖了,再也不提什么公平不公平了,一门心思在赚银子上,哎,你不知道她有多少赚银子的法子……”
  “原来如此,”温廷言对赚钱的话题不感兴趣,他打断隋静的话,脑里全是晏然手腕处青淤的画面,这让他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那她手上的伤……”
  “哎,那伤啊,”隋静展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或许如她所说,练功练的,或许是被她爹打的,都有可能,她爹脾气不好,她又死倔,她们父女俩经常切磋武艺。”
  “原来如此,”温廷言若有所思,“我一直以为,这女孩都是父母心头上的心尖宝贝。”
  “心尖宝贝?”隋静知道温廷言自幼锦衣玉食,但没想到他如此不识人间疾苦,她像看怪物似地看着温廷言:“若是出生名门望族,女儿自是被当作心尖宝贝供着,若是穷苦人家,不被卖掉,就是幸事,而像普通商贾人家,女儿的命运全看父母心情。”
  温廷言表情不自在了,那是心疼、不解和愤怒混合在一起的状态,隋静见状,伸出五个手指在温廷言面前晃了晃,“嘿,嘿,发什么呆?”她淡淡道:“这或许就是命,要怪也只能怪晏然投胎晚了一步。”
  温廷言缓过神来,苦笑了一声。“命”是什么东西?
  “糖醋鱼来喽!”一声清脆的吆喝从屏风后面传进来,声音未落,晏然已走至桌前,热腾腾的香气,打断了刚刚说话的表兄妹。
  “然妹妹,一起坐下吃吧!”隋静一把拉着晏然的衣袖,让她坐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刚才在厨房挑了一条最活泼、最新鲜的大黄鱼,”晏然挨着隋静坐下,指着盘中的鱼笑,这是她能为朋友谋得的最大福利。
  温廷言看着晏然,想着刚刚隋静说的话,心里五味杂陈,具体是什么滋味,他也说不清楚。
  吃完饭,三人迤逦至楼下,众人方察觉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忙月偏赶雨水多,前几日龙舟雨,下了整整七日,听说郊外有个村子,整村都被淹了,“有路人躲在鼎香楼的房檐下说。
  晏然对这样的消息总是很关注,她忧心外祖父家的农田,是否能避过暴雨的袭击,那一大家子,只能依赖赵大马了。
  隋静和温廷言对这样的新闻毫无反应,虽不至于说出‘何不食肉糜’之类的荒诞话语,可‘粒粒皆辛苦’这种感受,仅限于偶尔的为赋新词。
  晏然陪同隋静和温廷言在鼎香楼门前等马车,三人各怀心事,有人遗憾相聚时间太短,有人犯愁,回家无聊冷清,有人想着刚刚的糖醋黄鱼,味道虽美,但是与茶酒均不相配,要做一款口感清爽的饮子搭配才好……
  就在这时,远处马声啸鸣,霎那间,由远及近,一骑身穿官服的人马朝鼎香楼方向飞奔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溅起的泥水四处飞窜。
  而此时,子升也赶着马车从鼎香楼的另一侧驶过来,一马和一群马狭路相逢,其中一只躲闪不及,前蹄高高抬起,乱了脚步,骑在马上的红衣小官人使劲的勒住马嚼头。
  “吁~”小官人牵住马后,飞身下马,扶住差点被马踢倒的隋静,晏然本来抬头望着细雨发呆,突然冲过来的马队,也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而此时护在他前面的就是刚刚还跟她拌嘴的温廷言。
  “你没事吧?”红衣小官人和温廷言分别对隋静和晏然说道。
  “没事,”隋静道。
  晏然从红衣小官人手中,接过隋静,小心翼翼地掸了掸溅了雨水的衣袖,狠狠瞪了一眼红衣男子。
  隋静倒无生气的意思,连声说没关系,随后她悄悄打量起面前这个人,只见他剑眉宽目,扇子面的身姿透露飒飒英气,隋静看怔了,只觉得好似前世见过般,刚刚扶在她腰间的大手温热犹存,隋静扶着腰,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鼎香楼前躲雨的人们,都被突如其来的马队,惊吓到了,缓过神后,觉得此地不适合躲雨,纷纷冒雨离开,无人注意到,有一个姑娘因一面之缘,已经芳心荡漾。
  晏然可没隋静的心思,她见隋静裙角溅了泥点,心中甚是懊恼,嘴上不说,但眼神举止中全是对红衣男子的责怪之意。
  “覃兄,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温廷言冲那红衣小官人问道。
  红衣男子一怔,见温廷言正伫立在旁边,忙弯腰作揖道:“回温公子,沿海作乱的倭寇头子已经抓住了,小的正要回去禀报,刚鲁莽,惊到公子,万勿见怪。”
  “无妨,正事要紧,你们快去吧!”
  红衣少年敛声摒气,应了声是,转身勒缰上马,当眼神与隋静再次相交之时,两人默契地点了一下头。
  人与人的缘分很神奇,与某些人的千百次回眸,也抵不过与另一人的乍见之喜,隋静悄悄偷视着温廷言与红衣男子的对话,少女情怀尽在不言中。
  此刻子升也已下了马车,将绳子挂在路边的拴马桩上,一溜小跑至温廷言面前,递上一个茶盏大小的瓷瓶。
  温廷言打开瓷瓶,闻了闻,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遍,扭头将小瓷瓶塞到晏然的手中,“这是刚让子升在药铺买的跌打药膏,你回去自己涂上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穿成这个样子也就算了,还带伤见人,真是……”
  “我,”晏然迟疑了一下,接过药膏,“我怎么样碍着你什么事了?”倔强的晏然想再争辨几句,转念想起他刚仔细检查药的样子,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温廷言自幼见不得人身上有伤,以往母亲惩罚下人时,他都躲得远远的,今日见晏然手腕上的瘀伤,早已心疼的无法言语,又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透骨酸心。
  “不碍我事,我只是看人身上有伤,不顺眼,”温廷言违心道。
  晏然撅着小嘴,表示不信也不服,温廷言不忍与晏然继续斗嘴,又道:“鼎香楼的菜的确很好吃,我会叫上我的朋友们过来捧场,这下你可满意?”
  屋檐上的几滴雨落在晏然额前刘海上,闪亮亮的,摇摇欲坠,温廷言忍不住想伸手去把雨水擦掉,又觉不妥,抬到一半的手中途转去挠了挠自己的额头。
  晏然听见温廷言要给鼎香楼介绍生意,一手抹掉额前的雨滴,欢欣雀跃道:“小的敬候温公子和您的朋友大驾光临。”
  雪中送炭、春风送暖最易产生好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晏然知道温廷言虽出身钟鸣鼎食之家,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但为人热情、真诚,是个值得相处的好伙伴。
  ――――
  马车上,隋静有些急不可耐,因为转弯就到隋府,时间紧迫,她也不顾上矜持,晏然帮放下轿帘后,她立刻盯着温廷言,急急道:刚才那个小官人是谁啊?
  “你也向我打听人?就当我刚才还你情报喽!”表兄妹间果然有默契。
  “少嗦,你快说,我这转弯到家了,”隋静催促道。
  “他是骑兵校尉覃岚峰,虽职位不高,可是府衙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炙手可热?为什么?”
  “因为长的好啊,而且身手也不错,他母亲又是有名的节妇,听说媒婆都要把他家门槛踏破咧!”
  “这么八卦的事情你都知道?”
  “快下车吧,你到家了,”这回轮到温廷言催促道。
  隋静下车,门口的丫鬟早已经举着油伞等着了。
  更阑人静,晏然和绮云依偎在桌前聊天,累了一天的主仆,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喝口小酒,说说话了。
  “小姐,你说你这么辛苦为何?晏家也不曾少你一口吃喝,我看晏老爷这两年对你也挺好,床也换了,衣服还给做了好几件新的,”绮云喝了一口小酒,脸颊绯红,肉嘟嘟的小脸看着就想掐一把。
  “你还记得之前祖父给我们讲的《俞仲举提诗遇上皇》的故事吗?”晏然也喝的小脸通红,两眼迷离。
  “依稀记得一点,说是锦里俞姓书生落魄在京城,钱财耗尽,后偶遇上皇发际的故事。”
  “是啊,那俞生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却因身无分文,落得个人人喊打的地步,赖了住宿钱,又去赖酒钱,着实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可若不如此,他就要饿死街头。”
  晏然抿了一口小酒,接着说:“可见,纵使你再是个体面人,也要有钱财傍身,否则一切皆枉然,我虽是晏家二小姐,可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要是没有傍身钱,日后我可能连你都护不住,日月盈亏,星辰失度,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小姐说的对!我陪小姐一起赚银子!我们做一对儿财迷主仆!”绮云举起酒杯,对这窗外的月亮表着忠心。
  “说得好,为了银子,我们干了这杯酒!”
第52章 52姐姐护着你!
  次日,春雨连绵,晏然偶染风寒,挨至晌午,终抵不过头晕眼胀,不得不同晏城告假,回至无有斋,喝姜汤、发虚汗,一觉睡到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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