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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沈山相貌俊雅,望之如沐春风,晏然抬头一怔,恍然笑道:“去,去,”她对沈山有莫名的信任,仿若听到命令般,扑腾一声站起来,然后对身后垂手站立,被热炭烘烤到迷糊的绮云说:“你也随同我去。”
  俩人披上斗篷出了屋,沈山笑道:“算你识相。”
  晏然回头看了眼屋内的两个人,“你以为就你聪明?”她习惯性的做了一个鬼脸,俩人并肩朝灶房走去。
  留下老夫老妻单独商量留宿问题......
  沈山和晏然进了灶房,见温荷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又洗又擦,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
  “姐姐,你这是......?”晏然快步走到温荷身旁,托着下巴惊呼道:“这还是我认识的温大小姐吗?”她绕着温荷转了两圈,上下左右全方位打量,接着调侃道:“若静姐姐还在,见到你这般模样,一定会掐自己胳膊,说:‘这肯定不是真的,这是做梦’。”
  晏然学着隋静的模样,夸张的表演。
  温荷恼也不是,笑也不是,她妆容精致,裙裳鲜亮,与古朴略显简陋的灶房格格不入,可她却全然不觉。
  温荷抖了抖湿漉漉的玉手,随意在围裙上蹭了一下,涨红着脸道: “妹妹不要笑我了,我现在比你更爱下厨,我夫君最爱吃我做的红豆如意糕,这可是御膳房的法子,我刚也做了,一会请你这个刁钻的舌头尝尝。”
  晏然笑着说自己有口福,今生居然能吃到将军夫人做的菜,这岂不是和将军一个待遇!
  温荷闻言,笑容渐收,盯着晏然天真无邪的双眸,意味深长道:“那日,我跟你说,妹妹不要与我生分,在外人眼里,你是商人之女,我是将军之妻,看似不同,其实又有何不同?”
  晏然还不急做反应,沈山冷笑一声,然后抱怨道:“她岂止是与你生分?就连我,她现在也都是张口闭口的叫大人。”
  晏然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了?你这人好记仇!
  沈山继续嘲谑,“我堂堂朝廷命官,温姑娘亦是身有诰命的将军夫人,如今吾等都还要求你这个小丫头不要与我们生疏,求着你和吾等做朋友,你说好笑不好笑?”
  温荷被沈山逗笑了,掩着嘴,一双眼眯成月牙,扫视眼前拌嘴人。
  晏然仰头,一脸傲娇地看沈山,两人互相对视,谁都不让谁,猛然间,晏然快速踮起脚尖,握紧粉拳,在沈山胸前捶了一下,“这样就不生疏了吧?”
  沈山捂着胸口,装作受伤装,嗔笑道:“粗鲁!”
  这时菜头撸着袖子,端着一个粗陶瓦罐,从洗菜池那走过来,用略带口音的腔调说:“小的也做了家乡菜,一会请大人和小姐们都尝尝。”
  晏然闻听,立刻也来了做菜兴致,挽起衣袖,准备大干一场,菜头眼睛里闪着光,兴奋道:“早就听我家大人说过,晏二小姐厨艺最好,今天我也有口福了。”
  晏然瞅了瞅菜头,又扭头看看沈山,再转头问菜头,“你家大人跟你提过我做的菜?”
  “是啊,她说你做的什么都好吃。”
  晏然笑道:“你家大人倒是很会吃。”
  沈山站在晏然身旁一直不语,默默为她打下手,拿砧板、擦水渍、剪菜叶,菜头擦干手,快速走至沈山旁,夺过他手里的荠菜,摇着头道:“大人,我虽识字不多,但也听说过‘君子远庖厨’,这等粗活,怎能大人出手?”
  沈山反夺过菜,冷哼一声,“平日叫你多读书,你偷懒瞌睡,一知半解,就来跟我卖弄,你难道不知名师贤相伊尹是厨师出身?难道伊尹不是君子?”
  菜头憋着嘴,归还刚刚抢到手里的菜给沈山,低头自谴:“商汤见伊尹的故事,似曾耳闻,这俩人的名字,商汤到更像是厨师出身的。”
  晏然笑着安慰菜头,“尽信书不如不读书,你所说的‘君子远庖厨’ 并非是不让君子入厨房,若这这样,酒楼里的厨师都是小人喽?给皇上做御膳的也都非君子?”
  菜头瞪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笑道:“姑娘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敢情那些公子哥没事拿这句话挂嘴边,是给自己偷懒找借口啊!”
  温荷笑着补充道:“男人借口最多。”
  这边厢其乐融融,另边厢却冷如冰窟。
  晏然与沈山本以为给这对老夫妻留下空间,二人可以叙叙情怀, 谁知隋夫人压根儿就不想与隋忠说话,而是走到女儿牌位前,不断用帕子擦拭上面灰尘,而那黑檀木做的灵牌明显已经光亮可鉴。
  隋忠握着手里渐凉的茶盏,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下,他也不敢提续热水的事情,黯然看着老妻背影,直到隋白氏擦累了,复回座位,他才开口乞求道:“今晚,我要留宿庵里,你这可还有多余房间?”隋忠一边说一边打量隔间里面那张板床。
  隋夫人道:“离静慈庵不远处,还有一座寺庙,你今晚可以去哪里留宿。”
  隋忠一听不对,若去庙里借宿,还不如冒雪下山,他厚着脸皮继续求妻,“寺庙清苦,我这把老骨头,夫人怎能狠心把我打发到那里去?”
  “你不住那儿,就只有柴房了,要么......”隋白氏嘴角轻蔑一笑,“要么,你就将就一晚,与车把式挤一张炕。”
  “若让人知道,我住在你这的柴房,不得让人笑话?”隋忠一脸可怜模样,若说这世上演技好的,一是戏子,那是本行;二是政客;三就是商人,这三类人换脸堪比川剧大师。
  “笑话?当年你为了娶我,做的可笑之事还少吗?”想到以前,隋白氏的态度更加绝决,冷冷道:“若实在不行,趁现在还早,速速下山吧!”她有些不耐烦,眼睛都不肯多瞅男人一眼。
  隋忠接二连三被怼,脸上有些挂不住,可眼下屋内只有他夫妻二人,他便舍了脸面,把心一横,铁了心今晚要睡在这里,围在隋白氏身旁撒起娇来。
  隋白氏不屑与他同桌共坐,抿了一口微凉的茶,便又起身去看窗下的水仙花,隋忠跟着追过去,继续哄老妻,年节降至,若隋白氏不回家,他在白氏族人面前很难交代。
  眼前的女人,不施脂粉,脸庞清冷瘦消,耳鬓数根银丝缠绕,与家中年轻貌美的魏小娘无法堪比,可这个女人年轻时,也淑性窈窕,秀色美艳,隋忠一时心中伤感,一双老眼居然挤出两滴眼泪。
  隋白氏瞥了他一眼,并不动容,她想:如今这个男人,就算死在他面前,她一定也不会有半分伤心和意外。
  隋忠抹着眼泪,见苦肉计不成,遂又捂着肚子耍起孩子把戏,“来你这也一个多时辰了,喝了一肚子茶,眼下也饿了,好歹夫妻一场,你怎么也要留我在这吃一顿斋饭。”
  隋白氏瞟了一眼隋忠圆滚滚的肚子,讥笑道:“你确定你要吃斋饭?” 这个男人是一顿饭都不能缺了酒肉的。
  隋忠见老妻脸有笑意,趁热打铁地表态,“我以后戒酒肉,我也要像夫人一样,吃斋念佛,修心养性。”
  都说人怕鬼,但鬼见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隋夫人露出一脸不信他鬼话的表情。
  她自认念佛多年,已经放下过往,可今日再见隋忠,她还是心生无名怒火。
  这个男人为攀高结贵,耽误女儿花期,可见其无耻;为一己私利,逼死女儿,可见其无情;说好此生不纳妾,自己一退再退,允他眠花宿柳,结果他还是纳魏小娘那个贱人入门,可见其无信;
  如此无情无信无耻之徒,隋白氏一刻都不想容忍,掀起门帘,就往外走,恰巧绮云过来告知开饭,紧接着晏然、温荷等端着托盘一溜小跑过来。
  众人摆桌的摆桌、布菜的布菜,不论是有钱的还是有地位的,人人都放下架子,明明都是异姓,可和谐程度宛如一家人,晏然悄声对绮云道:“晏家族人吃团圆饭,也没见这般融洽。”
  席间,隋夫人道:“当初修建这处院子时,没料到有朝一日会有这么多贵客到访,所以客房有数,温荷与晏然这两日住的房间,就让给沈山,两位姑娘与我住这间正房,至于你......”她白了一眼隋忠,讥笑道:“你和车夫等人去山上寺庙借宿,我一会写一封信与你,他们自会安排。”
  隋忠心里不愿意,可当着这么多晚辈面,也不好再说什么,吃过饭后,拉着沈山说了一会子话,便趁着天亮,与车夫等伙计去庙里投宿。
  晏然急着知道隋夫人和随伯父聊的如何,一逮到机会,立刻黏住隋白氏,“你和隋伯父聊得如何?”
  “你告诉他,不用枉费心机,我不会回去。”
  晏然沉吟半晌,肃声道:“夫人抛家舍业,上山过这样的日子,可甘心?”
  隋白氏咬着下唇,没有回应,谁会真的甘心呢?可她真的做不到原谅,更不屑回去与贱妾争宠。
  “夫人,我希望你回府住,不是想让你受委屈,而是人活着,逃避总不是个办法。”
  隋白氏表情凝重,温荷不断拉扯晏然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晏然还是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
  “回府不代表你就原谅了谁,也不意味着你要与谁争宠,”晏然道:“你只是过你应该过的日子,这个静慈庵修建再好,终究不是长久容身之所,以后你的日子还长呢,夫人!”
  “我在这里吃斋念佛,落个清净,回家看到那些人,我就烦,还有.....”隋白氏眼圈湿润,哽咽道:“我不愿回去住,也是因为我那可怜的女儿,每每走过她的院子,我都能想起她曾经在这里玩耍过,她是那么的天真无邪,那么快乐!”
  言罢,众人皆垂头抹泪,晏然咬着牙,低声道:“若是静姐姐在天有灵,一定也不愿见你在这孤零零的深山上度过余生。”
  温荷见晏然死命劝姨母回隋家,不悦道:“姨母不愿回去,就不回去,若嫌这里冷清,等开春,咱在这再盖一处更大的院子,雇上几十号人,想热闹还不容易?”
  晏然一脸无奈,佛门清净地,这些出家人巴不得整座山就她一人住呢,你还要往这里安排几十号人,这简直就是给老尼姑添堵。
  “薛妈妈也老了,上山下山采买针头线脑,也是要了她的老命,”晏然握着隋夫人的手,她知道隋夫人最是心软,体贴下人,一些现实问题,她不可能不考虑。
  “还有厨房里的翠儿和喜儿,也都是隋家带出来的......哎,”晏然说不下去了,两个小姑娘不过十一、二岁,在庵里久了,日后的出路,便是从假出家到真出家。
  隋夫人神色落寞,这些问题,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些跟着她的婆子丫头,都是打小便跟着的,虽说工钱不曾少她们一分,可毕竟在庵里生活与在隋府生活是天壤之别。
  话说到这份上,晏然见隋夫人眼眸微转,下唇也不狠命咬了,便知她心有动摇,于是决定给隋夫人一些思考时间,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家常,温荷将在婆家的趣事悉数倒出,不知不觉天就大黑了。
  这是晏然住在山上的第四个夜晚,前几天,她倒也不觉得住在山中有何不妥,可今天见到隋伯父一车车的往院子拉东西,吵吵嚷嚷的七八个壮丁出现在庵院里,她隐约感到不安。
第123章 123打劫
  是夜,明月高悬,万山载雪,天地间宛如白玉合成。晏然抱着隋白氏的胳膊,躺在暖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簌簌风声,让她心生不好的预感。
  这座宅院,背靠静慈庵,四周院墙说高不高,以晏然的身手,可以实现进出自由,木质的大门正对山路,门前一片阔地,停车卸货,骑马驻扎都很方便,进了大门,院内设施如门口阔地一样简单明了,右侧是马槽,可以栓三到四匹马,左侧是一间大仓房,然后是灶房和三间相连的客房,正对的主屋,是一明两暗的套间,也就是晏然现在住的地方。
  隋夫人修建此院时,就是看中这里处于平旷之地,背无山,前无水,与山下的隋家七拐八绕的园林布局不同,这里看着敞亮,可在贼人眼里,这种是最好的打劫对象。
  此时院中,除沈山和菜头两个男人外,便都是女眷,若在平时,附近樵夫、猎户,都道里面住的是几个老尼姑,除了夏季来此偷些庵里种植的瓜果蔬菜,便也没其它惦念,可这几日,从晏然开始,便接二连三有城里的豪华车马上来,一车车的往里运东西,一群群衣着鲜亮,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这雪山之中,难免不会被路过的有心人看见。
  晏然看着酣睡中的温荷和隋夫人,心里越想越不安,起身下床,不小心惊醒了身旁两个人,“你去哪?”温荷眼睛都没睁,含糊问。
  “我晚上喝水喝多了,出去方便一下。”
  “外面冷,多穿点,”隋白氏含含糊糊叮嘱完,又昏昏睡去。
  晏然穿戴整齐,出了门,雪天寒夜,亮如白昼,举目望去,哪里有什么人?她笑自己想多了,走到马槽旁,沈山的马车被隋忠借走了,只剩隋家的两匹骡子拴在石柱上,刷着黑漆的木架车卸在旁边,这是有经验的商人才懂的方法,车和骡马分离,就算遇到劫匪,也不容把货物快速抢走,而自家的马还套着车,停在骡子旁边,晏然走过去,拍了拍马头,准备返回屋去。
  刚到门口,她还是觉得不安,两条腿不由自主调转方向,重新走到大门前,跳上靠近院门口的仓房屋顶。
  纵目远眺,茫茫一片,她呵着白气,站在漫天星斗下,心旷神怡经不住一个喷嚏,晏然揉着红鼻头,再抬头时,小心脏差点没吐出来。
  几十米开外,果见有几个黑黢黢的身影朝她的方向过来,这些身影明显不是大虫,也不是野狼,个个手持刀刃,在月光下发出}人的寒光,晏然心叫不好,数九寒天,哪有正常人在荒山里赶夜路?
  她快速跳下房顶,摸到沈山住的房间门,先是把沈山叫醒,三言两语把她所见告知,沈山一边穿靴下炕,一边命菜头去山顶庙里找隋忠,带家丁速来救急,然后再遣一腿脚麻利的去报官。
  晏然见菜头出去了,仿若看到解救希望,紧绷的神经松了半分,沈山见出她慌张,握着晏然的肩膀,轻声道:“别怕!”
  晏然点了点头,怕从来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自乱阵脚。
  随后两人默契的分头行事,一个去通知女婢速速穿好衣服,莫要声张,一个去屋里叫醒酣睡中的隋夫人和温荷,温荷未见贼人却已花容失色,隋白氏反过来安慰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里巴掌大的地方,我们去哪里躲?”温荷拽着隋白氏的衣角,死活不松手。
  “夫人,这伙贼人一定是冲我们来的,隔壁尼姑庵,他们未必会去,这可有通往那头的小门?”
  “是有个小门,但是门锁在对面,我们这头打不开啊!”隋夫人道。
  温荷声音颤抖道:“眼下情况,就算能开门,她们也未必会让我们过去躲避,这种事我在宫里见得多了!”
  晏然咬着唇边,又问道:“你俩可会驾马车?”
  两个女人摇了摇头。
  晏然不加思索,“那你们也藏到马车上,贼人进来,只会先搜屋子,不会注意马车,一会趁乱,你们驾车逃出去,管它跑到哪去,离开这个是非地再说。”晏然握着温、隋二位夫人的手,坚定道:“你们放心,我给你们做掩护,肯定那伙贼人伤不到你们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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