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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道——浮玉山前【完结】

时间:2024-04-14 23:04:38  作者:浮玉山前【完结】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单方面闹冷战。
  不主动联系,不写信邀约,不去她可能会去的任何地方。
  一天过去了,她没来。
  蔡逯想,她可能还在计划着怎么求和。
  五天过去了,她没来。
  蔡逯想,她可能没摸清他待在哪里。他放出消息,告诉她,他就待在审刑院,哪都没去。她随时可来找他求和。
  十天过去了,她没来。
  蔡逯喝酒喝到吐,告诉褚尧,他想开了。
  闫弗再嚣张,也不过是个落魄的“旧情人。”沉庵再有威胁,如今与灵愫正在谈情说爱的也是他蔡逯。
  既然“不是唯一”已是事实,那他还一直抓住过去不放作甚?
  他蔡承桉,被誉为“盛京四大公子哥之首”,难道还比不过闫弗和沉庵?
  放屁!
  他对褚尧说:只要她来求我,哪怕求一声,我都会把这事掀篇。
  直到二十天过去了,她依旧没来,蔡逯才真的慌了。
  他跑去杀手阁打听,阁主说:“哦,这些天她在忙着处理任务。这事大家都知道,她没跟你说吗?”
  是的,事实就是,唯独蔡逯自己不知道。
  蔡逯笑得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阁主很诧异:“前几天处理完事,她就回来了。她连这些都没跟你说吗?”
  她早就回来了,可她在他面前却像凭空消失一般,明知他在等她,却偏偏从不来看他。
  蔡逯垂头丧气,漫无目的地到处逛。
  姑娘又气又无奈,抹着泪眼跑了。
  这真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豆蔻年华,爱恨嗔怨都写在脸上,不会掩饰情绪,也不用掩饰情绪。
  灵愫忽然就很羡慕这姑娘。
  羡慕着,她的心情就沉重了些。
  再回到宴上,褚尧明显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他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灵愫借题发挥,“你把我丢下,跑去应酬,我生你的气。”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褚尧去哪里,不过是刚好用这话当她宣泄情绪的借口。
  褚尧说抱歉,以后不会了。
  她回怼:“只说句抱歉就行了么,你好敷衍。”
  她说:“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她把他扯到一张高桌底下,红绸桌布完美地遮挡住四周,在桌底留下一个拥挤的小世界。
  褚尧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她塞到了这偏僻一角,未免磕碰到头,闹出动静吸引人来,他只能低下头半躺着,手缩在衣袖里撑地。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在嫌弃地脏,推搡着她,“快起来。”
  灵愫扯住他的衣领,“在这做。”
  “什么?绝对不行!”褚尧试图讲道理,可看她一脸认真,知她没开玩笑,就猛地挣扎起来。
  可他忘了,在他面前,她可以是黏人女友,也可以是狠戾的代号佚。
  她根本不把他这点力量放在眼里,三两下就治服住他。
  “就在这里做。”她开始解他的革带,“不做就分手。”
  褚尧慌了,慌忙扯住她的衣袖,“别生气了,我真的错了。”
  她说:“这是惩罚。”
  他还抱着侥幸:“回……回去,等回去好不好,我领罚,但不要在这里。”
  褚尧的衣裳很繁琐,不断消解着她的耐心。
  见她很快就要把他的衣裳解掉,褚尧再也顾不得收敛,猛一起身,头把桌撞了下,动静不小。
  灵愫侧耳听了听,有几个人正往这边来。
  这些细小动静,褚尧是听不到的。
  他护住他的衣裳,“绝对不行,真的,求你了。”
  灵愫抬眼看他。
  抬起手,“啪”地给他一耳光。
  “你想分手么?”她冷冷地问。
  褚尧颤了下。
  她说:“要么做,要么你自己弄.出来,你选一个。”
  这一耳光扇得狠,褚尧的脸颊立即落了个巴掌印。
  他绝不接受分手。
  褚尧把玉革带放在一边,选了第二种方式。
  这事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阖上眼,眼睫沾着泪。
  *
  蔡逯与几个审刑院的同僚走到这边,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蔡逯喝了些酒,头有些疼。
  他手肘撑桌,支着脑袋听副官汇报,眼皮打架。
  说到此处,阁主顺势转了个话题。
  “你不是觉得山里日子无聊么?最近山脚处新开了家打斗场,每日都有相扑和拳击的擂台比赛,守擂成功的有奖酬。你不妨去那里面玩玩,挣点钱当日常花销。”
  “行是行,但你就不怕,我会从山脚处溜走?”
  “这么多天,你要是想走,难道我能拦得住你?”阁主说道,“你其实也想待在山里静静心吧。苗疆的事,我一直都在跟进。等你把状态彻底调整过来,咱们立马能去苗疆。”
  灵愫说那太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顺便去打斗场玩玩吧。
  于是接下来几日,她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拳击守擂上面。
  赛事分三种,男子对打,女子对打,男女混打。规则倒是很自由,女子组守擂成功的擂主,可以去攻男子组的擂,反之同理。总之不论男女 ,只要你愿意打,那跟谁都能打。
  灵愫专攻拳击。相扑姿势不雅观,翻来滚去,哪有拳击打得爽。
  她练拳击发泄戾气,才过去五日,她就成了女子组的最终擂主。
  她在打斗场里的名字是“小冯”,继续沿用了去年在稻香坊里的化名。
  这日,她向男子组的最终擂主发起挑战。
  对打前,恰有个男人插了一脚,也要与男子组的最终擂主对打。
  按规则,男子与男子得先对打,获胜者才能与接下来的女子对打。
  灵愫只得先返回台下,找位置坐着观战。
  庭叙给她擦掉额前的汗水,又给她递了盏茶,让她润润嗓子。
  庭叙跟她分享着消息:“听闻男子组的擂主是江湖排名第五的高手,最爱出阴招。你一会儿千万要小心。”
  灵愫满不在乎:“区区第五,我的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她心情很好的样子,揉着庭叙的手把玩。
  她指了指前头那方擂台,“什么高处我没去过,什么风光我没经过。放心好了,等拿了奖酬,给你买身好衣裳。”
  庭叙耳根发烫,“你有心就好。”
  赛事即将开始,底下的围观群众都在猜,这个临时插一脚的参赛者是谁。
  目前的最终擂主先上了擂台,是个胖成肥猪的油腻大哥。他虽胖,却也有一身实力。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是,他这人最爱出损招。所以一般没人敢跟他对打。
  紧接着,另一人也上了台。
  他一上台,底下尖叫声猛地高涨起来。
  倒不是因为大家认识他,而是他长得尤其出众。
  灵愫也抬眼望了望。
  正巧那小哥朝她所在的方向瞥来一眼。
  嚯,竟然是蔡逯。
  蔡逯是打不过那擂主的,她不懂他为甚会出现在这种三教九流一类的场所。
  蔡家破产了?
  他欠虐了?
  灵愫又认真地观望了一下。
  蔡逯好像没变,还是从头到脚都阐释着“完美”二字。
  却好像又变了,心境变了,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
  这种变化是两个字“病态”,是三个字“不健康”,是四个字“郁郁寡欢”。
  这时她还远远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是渣渣地想:要是能跟他在擂台上来一发,也是挺有趣的。
  她又觉得蔡逯这精神状态很眼熟。
  仔细想一想,好像在之前,沉庵也像他一样郁郁寡欢,之后就开始发疯,再之后,就自杀死了。
  她隐隐觉得,蔡逯会走这条老路。
  蔡逯回想着过往,天知道没有她的那八年,他都付出了什么,才勉强让自己活得像人样。
  现在他才明白,当年他掀起她的帷帽,戏谑地吹声口哨,从那时起,他就亲手埋下了一颗悲伤的种子。
  种子在此后与她一次次的邂逅中不断发芽。
  又在今晚,在他们即将分别于江浪之上时,发芽的种子结开朵悲伤的花。
  倘若只是痛苦就算了,可他分明硬生生地在痛苦中熬出了爱与期待。
  船朝渡口驶来,离这边越来越近。
  蔡逯的心“噗通噗通”乱跳。
  有些话,必须要说出口了。
  他说:“谢谢你带给我的痛。即便爱得痛苦,但我依旧爱你。”
  他说:“爱上你后的每一瞬间,我都活得无比真切。”
  他又站在下风口,上瘾地吸着她吐出的烟雾。
  勇敢一次吧,就这一次。
  他想。
  所以他终于把内心最强烈的那个念头,说出了口。
  “我想缠你一辈子,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真的没有很大度,总是很小气,没办法爱上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事物。现在你要走了,把我留下无爱的未来,我要怎么办啊……”
  他伸出手,接住她抖落的烟灰。烟灰很烫,烫得他很痛苦。
  可只有在痛苦时,他才能短暂地活得像自己。
  “求求你了,求求了,可不可以把我也带走。哪怕依旧没有名分,哪怕依旧不爱我,哪怕把我当空气。我只想跟在你身边。”
  ……
  灵愫抽了好几次烟。
  每一次,蔡逯都给她倒烟灰换斗钵,给她点火,吸她吐出来的烟雾。
  她突然开始一声一声地唤他的名字。
  “蔡逯。”
  “嗯。”
  “蔡逯。”
  “嗯,我在。”
  ……
  灵愫默默下着某种决心。
  “蔡逯,你知道我是一个渣女吧?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收心从良吧?你知道我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去认真爱上谁吧?”
  “嗯,我知道。”
  灵愫心软了些。
  “蔡逯,其实我们走到这里,也就刚刚好。你心里清楚的,此夜一别,我们将相忘于江湖。”
  “但――”
  她望着逐渐泊近的船。
  但,她心软了。
  “如果你能接受我那所有不讲理的没三观的 标准,那么我想――
  是的,我爱你。”
  “我的意思是,恭喜你,你的确成为了我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
  她说:“如果非要给这句话加个期限,那么我想,从此刻开始,这句话将永不失效,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蔡逯眨了眨眼。
  紧接着,泪水划落。
  他掐紧手心,“真,真的么?我真的等来了一个名分吗?”
  灵愫心里暗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决定骗他,那多骗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扔掉烟斗,终于肯与蔡逯对视。
  “何止呢,我宣布,现在你就是我的新男友!这个名分,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哦!”
  她说:“等我游玩回来,就把你一同带走,我们一起去浪迹天涯!我很快就会回来,顶多半年!你要提前做好离开的准备哦!”
  冷意再次袭来,易灵愫才察觉到这巷子里的光又暗了些,便连忙向四周环顾,找她被挤来前的小巷子口。
  这巷子笔直,但却四通八达,口子多的是。巷口多通往百姓人家,只有几个口子是与寺北长街联通的。
  不过好在她运气够好,碰壁几次后就走了出来。出来后见那熟悉的华灯遍布,不禁生了几分感慨。
  街后的巷子与现今她所站着长街恍如是两个世界的景色。明明不过是走了数步而已,后面巷子里的幽深足以让她心悸,然而眼前这处的繁华就让她迷失进去。
  之前易灵愫曾在书上看过那些南宋士子对北宋都城的怀念,当时只感文人多情重。有些事物,不去身临其境,只读几个字是想象不出来那事物的原状的。
  易灵愫现在站在长街上,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汴京的繁华。
  花灯映晚空,如白昼一般,光影迷离间,总叫人不小心便陷了进去。
  “三姐,可算找到你了。方才你去哪儿了,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你可让我好找!”二姐无比焦急的声音传来。
  易灵愫一看,二姐满怀抱着的都是吃食,正站在十步外开口说话。
  “二姐,我看见你了!”易灵愫看着二姐,心里满是愧疚。她使劲招手,下一刻便躲着百姓,向她跑去。
  “还好还好,我找到你了!”易灵愫看着二姐腾不出手,赶忙分出手来帮忙拿吃食。
  “你还说呢!我走到那边摊子一个个将吃食买下来,那边人多,我等了片刻。谁知道我再回头,你就不知道去哪了!”二姐虽是这样抱怨着,却仍是选择将手上不烫手的吃食递给易灵愫。
  “嗳,我本想是在原地等你的。谁知道这一下子过来了这么多人,我就被冲走了。好二姐,你可莫要生我的气了!”易灵愫竭力撒娇,她也知道二姐找她找得有多么辛苦。
  “你就会这套!”二姐虽是这般说着,但却很受用。许是方才太累了,二姐也不愿再问她旁的事。
  “好啦,现在是该回府了。我们俩在马车上慢慢吃。”二姐这样一提醒,易灵愫才发觉她们已经出去很久了。
  二人上了车,车帘一落,喧嚣声便小了许多。不过马车踩着灯影而归,偶尔会有几道灯光闪过来 ,看得不真切。
  一路上,易灵愫刻意同二姐说些轻松的事,想让她忘了方才的走散事件,更是存了些私心,不想叫她自己想起方才与蔡逯相遇的事。
  *
  这边,在易灵愫走入的那个巷子里,一道人影闪了出来,看着巷外的繁华,良久才离身开来。
  很像是那种隔壁家丧了伴偶,但仍不甘寂寞,要出去勾引年轻相好的毒夫。
  果然是人靠衣装,穿件松垮狩衣,气质都变得大不一样。
  “你要带我去哪里?”
  灵愫问。
  闫弗想得很浪漫,“带你到樱林里看花赏月色。”
  灵愫却想得很实在。
  “行啊,就在那里做吧。阴阳师大人。”
第58章 酒局
  隔一层窗纱看月亮,总是看得格外不真切。
  当真的躺在草地里,仰望着触不可及的夜空,才蓦地发觉,这一轮月,竟是亮得刺眼。
  闫弗说,阴阳师就是给人算卦占卜,驱除邪祟的,与盛京的算命先生,或是苗疆的蛊婆,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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