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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善良又无辜——二点二三【完结】

时间:2024-04-20 23:06:50  作者:二点二三【完结】
  这是属于他的诅咒,已经跟随他多年,他的姓氏,他的一切所得,都是伴着这个诅咒而生。
  沈策敛目将所有情绪压下,他对沈木峥微一行礼,而后转身离开。
  这对闹得沸沸扬扬的父子离开皇宫后,议论的声音逐渐加大。
  萧蕴龄抱着文簿经过阶梯下时,官员仍在热议。
  她担忧地看向宫门。
  忤逆与罔顾人伦的词眼充斥在耳边,这将是会遗臭万年的罪名。
  -
  萧蕴龄到山居院落时,已过黄昏,不知名的鸟儿叫声粗噶,在树影中山路更加诡异难行。
  侍从都安静不语,见到萧蕴龄到来,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靠近沈策的寝屋时,周围已不见其他人影。
  推开房门,粗制滥造的酒味扑鼻而来,萧蕴龄用帕子捂着口鼻,脚尖踢到一个滚落在地的酒瓶。
  她轻声将门阖上。
  一只素白的手抢过手中的酒瓶,沈策抬眸望去,萧蕴龄不满地看着一桌的空瓶子,“这么难闻的酒,你竟然喝了这么多。”
  “不许喝了!”少女娇蛮的声音试图命令他。
  酒质粗劣,却也醉人,沈策靠在圈椅上,没有料到这个时间她会到来,他眸光随着酒液泛起阵阵涟漪,沈策对着她伸出手:“陪我喝一杯。”
  萧蕴龄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脆弱的声音,轻飘飘地拂过她的心脏,令她生起酸涩难言的情绪。
  她屈膝坐在他身边,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两杯酒,强调道:“只有一杯。”
  沈策被她认真的模样惹得轻笑出声,他接过萧蕴龄推过来的酒杯,与她碰杯。
  沉淀杂质的酒液晃出了些,剩余被饮入口中。
  萧蕴龄被呛得咳嗽不止,许久才抑制住,她嫌弃地将酒壶放到远处,“不仅难闻,还十分难喝。”
  回来时,沈策将她拉到腿上,他靠在女子身上,“让我抱会儿。”
  被父亲当众责骂,萧蕴龄理解他此时的低落,便顺从地让他抱着。
  她身上总是柔软得像一团云,和沉重的侯府与苍茫的战场完全不同。
  掌心是常年习武留下的厚茧与细碎伤痕,磨得她粗粝难受,萧蕴龄趴在他身上,余光触碰到自己粉色衣带,垂落在他绯色衣袂旁,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无助飘荡。
  沈策轻声在她耳边夸赞,掌心绵软得想将她完全吞没。
  萧蕴龄被压在床榻上时,氤氲的醉意令她迷茫地看着摇晃的帷帐,她伸长了手去拉着床栏,挣扎着想要从下陷的锦被中起身。
  但很快她发现身上压着的重量令她的努力显得徒劳。
  “不可以!”她推着沈策,却只感到头发在指尖缠绕,被打落的发冠滚落在身旁,坚硬硌得她难受。
  发丝若即若离,有时在她的脖子上,有时又缠绕她的手臂,也拂过她的腰侧令她发痒,或是滑落在其他地方。
  她啜泣着揪紧身下衾被,那明明是她身上最软和如云团之处,却被他难言的动作惹得羞耻不已。
  萧蕴龄从迷蒙的醉意中清醒,她手臂伸直了去推他,似乎有滚烫的泪落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萧蕴龄手指停顿在他肩膀。
  在细密的亲吻中,她抬高手臂盖住双眼,妥协道:“只能亲一会儿。”
第56章
  步摇垂下的玉珠晃荡碰撞出泠泠声响, 云鬟凌乱卧于被上,压出几道褶皱。
  他答应她只有一会儿,却在她哭泣着忍受不住时还恶劣地继续。
  烛火跳跃不停, 女郎挡在眼睛上的手臂往下滑着, 手掌紧紧压在唇齿上, 遮掩控制不住的声音, 却又因偶尔的颤抖而令手掌无法着力。
  明亮光线下, 肌肤像玉质细腻, 泛着温润光泽,婀娜身姿又像雨后月季,花萼向下曲成堪折的弧度。
  他压着她的小腹,感受着掌心下的痉挛与灼热。
  沈策撑起上半身俯视着萧蕴龄,柔媚红唇无意识地啃咬指腹, 喘息的热气喷洒在他肩膀上。
  缱绻美目触及到沈策,便浮现委屈的泪光,她将自己完全嵌入男子的身体,他衣袍的凉意缓解了她往上攀登时的身体温度。
  弱小美丽得仿佛他一只手掌便可以掌握,娇嫩鲜妍得似乎片刻便满足。
  萧蕴龄感受着发上的牵扯,她的钗环松松垮垮坠在散开的发髻上,被他一碰便掉落在枕边,她仍张嘴吐息着, 在轻吟的断续中夹杂几个字眼, 逐渐凑成句子:“你还伤心吗?”
  他的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像暗夜中惊涛骇浪的海面,又像荒野山林捕食的猛兽, 沈策落在她长发上的手指往前,将她汗湿沾在脸颊侧的碎发拂开。
  一颗颤巍巍的泪珠就落在他的手心中, 他声音温柔喑哑,“是为了让我开心,所以才纵容我吗?”
  “嗯。”她脸上比方才更加妩媚嫣红,落下的泪珠越来越多。
  耳朵被“美丽”、“乖巧”的字眼充斥,萧蕴龄默许他一些行为,但当他欲往她脸上靠近时,她侧开脸颊躲避,抗拒道:“你去漱口。”
  说着愿意答应他些过分请求的少女有着自己的洁癖,望过来的眸光暗含谴责。
  沈策从室回来时,见萧蕴龄披着外衫弯腰去穿掉落在床边的绣鞋,粉色纱衣勾勒绮丽弧度,她去将烛台的灯火熄灭。
  室内归于黑暗,萧蕴龄摸索着回到床上,又伸手去将钩起的帷帐散开。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从后背贴上的身体带着冰凉水汽,氤氲潮湿地将她笼罩。
  “你不能太欺负我。”她的声音犹带哭腔,听到耳边低沉的一声“好”。
  抵在腰臀下的硬物被拿开,沈策捡起自己掉落在发冠,他辨认它的位置,方才似乎听到萧蕴龄在说疼。
  萧蕴龄惊慌地感受着他的动作,她看不清身前人的面容,只能将自己往他怀里缩。
  “痛吗?”他安抚着被压出的一处淤痕,低头闻得她发上清香。
  “现在不了。”
  虽然这样回答,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萧蕴龄只当他是好心帮她松散瘀血,却不知她适才弯腰时令他起的念头。
  屋内逐渐寂静,她听着外边风吹树叶的细碎声响,渐渐感到昏昏欲睡。
  “我父亲……”
  黑暗中,沈策睁眼看着如意纹路的帷帐帐顶,他梳理着萧蕴龄的长发,说着几个字后便觉得没有与她倾诉的必要。
  萧蕴龄困倦地等待着,更漏滴深,她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如水的长发流淌而下,萧蕴龄从床上坐起身子,她什么都看不清,却知道沈策也在睁着眼看她的动作。
  “为什么不继续说了?”她尽可能抑制自己的情绪,但仍泄露出几丝不满,“我即将是你的妻子,可是我对你却所知甚少。”
  她实在不想某一天在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夫婿的过去,也希望沈策能将她放在对等的位置进行交流。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沈策对她的态度她有所察觉,既有男人对女人的喜爱,也有主人对宠物的掌控。
  这两个角色都要求她忠诚,可忠诚之外,意味着服从。
  月光被阻挡在帷布之外,在这一小方天地中,萧蕴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声一声,沉闷凝滞。
  她推开沈策揽着她的手,手指掀开两片帷帐之间的连接处,月华短暂地眷顾着他们,又被严实地拦在床外。
  沈策将人抱回怀中,他揉着她的细腰,触及一手温凉。
  “男子二十,冠而字。”他停顿了下,“我的字是由父亲取的。”
  “是什么?”萧蕴龄在他怀中抬头,唇瓣擦过他的下颌。
  沈策低头寻找她湿润柔软的双唇,他碾过她的唇珠,“知行,沈知行。”
  “沈知行……”萧蕴龄喃喃地重复,长辈取字,多寄托自己的期许,“他对你有很高的期望。”
  “不,这是对我生父的规劝,也是对我的警戒。”他轻轻喘/息着,唇齿间的动作越发急迫。
  生父?
  萧蕴龄心中惊诧,血腥味道在她口中弥漫,因她不小心咬破了沈策的舌尖。
  她焦急地想要离开给他找药,但腰后的手掌压着愈发用力。
  “我父亲除母亲外,也纳有几门妾室,但武安侯府总没有子嗣诞生,因此他知道了不是我母亲之过。”
  “我生父是沈家旁支,他有许多个孩子,因此我被过继到武安侯名下。也因此,我躲过了流三千里的处罚。”
  萧蕴龄安抚地握着他的手腕,腕骨分明,在她手心中微微颤抖。
  “他犯了什么罪?”
  “先祖名将出身,族中子弟多以他为豪,沈氏一门,有功成封侯的父亲,也有临阵倒戈,致使跟随将士横尸遍野的……”
  那就是他的生父了,萧蕴龄内心叹息。
  “族中长辈与父亲唯恐他的品行影响到我。”
  他被过继到武安侯名下时,已经记事,他在生父膝下七年。七年的岁月,足够一个孩子产生孺慕之情,也完全可能继承他的卑鄙。
  后面发生的事萧蕴龄能够猜到。
  他还小时,无法明晰父母对他的观察审视,也不懂隐藏自己从原来家中带来的习惯,先入为主的看法使得他所言所行皆是错漏,都能看出卑劣灵魂残留的影子。
  她忆起沈策习以为常的家法,怜惜地抚摸他的脸颊,她神情哀伤,试图安慰他:“你与他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成长得很好。”
  她絮絮叨叨地称赞着他,在与他相处的回忆中寻找了许多他的优点。
  山间的夜晚清凉,又有冰鉴散发的冷气,沈策将她踢落的锦被拉起,萧蕴龄已经困得睡着,她的手指还搭在他的肩膀上,虚虚地揽抱着他。
  萧蕴龄是被轰隆雷声吵醒的,她手指掀开一角帷帐,看见窗外的暗色与电闪过霎时的明亮。
  再躺回床上时,借着闪电不可阻挡的明亮,她看见沈策睁着眼的模样。
  “你也被吵醒了?”她轻声问。
  沈策嗯了一声,其实他一直未睡。
  这样的雷声总会令萧蕴龄想起不愉快的回忆,那时的她过于狼狈愚蠢,每次想起总会牵扯心脏细密的刺痛。
  “我们说些话吧。”她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衣服摩擦的O@声响中,萧蕴龄被放到平稳的被褥上,她睁着眼望着整齐弯折的花纹,听到沈策在耳边喑哑着声音说道:“说点来听听。”
  “沈知行?”她试探地叫他的字,见沈策没有反感,她继续唤他:“知行。”
  “知行哥哥。”
  萧蕴龄发觉了有趣的称呼,一声声地叫着他,声音婉转娇柔。
  又是一次明灭中,她窥见沈策脸上的热意,他将自己靠在她的肩上,高挺鼻梁嵌入她的锁骨凹陷。
  压抑不住的轻喘随着呼吸侵染她的锁骨,他像是在忍受什么,声音痛苦。
  萧蕴龄疑惑地去摸他的脸,“你身体不舒服吗?”
  夏日里衣轻薄,她贴近他,只有两层如蝉翼的布料隔绝,也因此感觉到他手指偶尔的触碰,若即若离,带着她不明的意味。
  “知行哥哥?”
  “沈知行?”
  他目光涣散地放纵自己堕落。
  那已经算是遥远的回忆了,禁闭的牢门打开,虫鼠仓惶避让,空气却还是难闻,他在光线来源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犯错者,会被关入这样的囚牢。”
  ……
  萧蕴龄猛地缩回手,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她方才试图去握着他的手指,也因此发觉他在做什么……
  潮湿的舔吻在她的脖颈蔓延,萧蕴龄被迫着往后仰着头,手指不敢再碰他。
  他分明不喜欢自己的字,却迫着她说,隐秘的禁忌令他的血液滚烫,幽深阴暗的欲望肆无忌惮地生长。
  她被他诱哄着说了许多话,直到声音沙哑,她催着“还有多久”,最终等候不了地再次坠入梦乡。
  骤雨初歇,屋外的潮气萦绕着密闭的床榻。
  他手上的青筋还在难抑颤动。
  萧蕴龄只觉置身于湿冷阴暗的洞穴,从四周墙壁滴落的液体将她淹没。
  梦中总有湿滑的蟒蛇缠绕,萧蕴龄徒劳地挣扎,它的身体紧紧盘绕着她,冰冷鳞片贴着腹部,雷雨的水汽顺着侵入。
  他是卑劣者的影子。
  他的血液,他的体肤,他的一切都如此脏污不堪。
第57章
  武安侯的府邸曾是前朝王府, 随着封侯的荣耀一同赐予沈木峥,沈策在此处生活了将近十一年。
  亭台楼阁古朴庄重,草木修剪整齐。
  既有母亲崇尚的典雅, 也有父亲强调的秩序。
  他行走于幽深长廊, 身前带路的老仆脊背佝偻, 望向他的目光尊敬惧怕。
  穿过又一重月亮门, 沈策等着仆人替他通传。
  武安侯夫人辛苓侧身整理着垂下的花枝, 素雅长裙与身后满架的书卷相得益彰, 墨香与花香浅浅弥漫在她的居所。
  听到儿子的声音,辛苓将剪子放下,她从屏风后净手后走出来,对沈策示意道:“坐。”
  长年累月的后院生活,令她的气质更加沉静, 连带着感情都显得淡漠迟缓。
  “我对你很失望。”辛苓看着他,从来没有懂这个儿子在想什么。
  “从前你与我们争吵,说着希望得到认可,如今却走着与我们期望相悖的路,凡是你父亲主张的,你皆反对。他拥护帝王,你跟随长公主,他为你选中世家勋贵联姻, 你却和偏远之地的女子闹得满城风雨。”
  “你太感情用事了。”她下了断语, 语气间尽是失落, 她不知该再如何管教他。
  无论是哪一次他认真地说明自己的想法,总被认为是狡辩, 是开脱,但沈策还是徒劳地辩解:“我对她的感情, 皆遵从己心,不为任何其他人。”
  他将至亲父母归类为“其他人”,辛苓总不满他不尊礼教、目无尊长的性子,因此更遗憾于自己的教导。
  “是我的过错,令你长成这副模样。”
  沈策垂下眼帘,疲倦地扯了下嘴角,一时间不想再说话。
  母亲仍然把重点放在他的尊卑上,却不在意他言语的内容。
  “侯爷压下了你辞去世子之位的奏折,你好好与他认错,听从他的话,武安侯府的一切荣光都还是你的。”辛苓长期夹在这对亲缘关系淡漠的父子中间,看着他们离心至此,哪怕再置身事外,也有自己的立场。
  “母亲,我意已决。”
  辛苓看着他从座上起身,对她行了跪拜礼,如此郑重,她意识到他竟然不是为了和侯爷赌气。
  “那个女子,你值得吗?”她这么问沈策。
  你值得被人喜爱吗?
  你为她辩驳脱罪,但是你值得她为你驻足感动吗?
  见他不言,辛苓继续说道:“一个女子,你为了一个女子抛下我们,是她蛊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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