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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招吧,顾大人——婳妖【完结】

时间:2024-04-24 23:06:55  作者:婳妖【完结】
  “多谢大人。”
  顾卓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沈知非叫住他,“大人且慢,我还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今日,若韩少卿没有偷袭那刺客,你会作何选择?”
  许是喝的补汤有点上头,沈知非突然就想知道,若没有韩逸出手相助,顾卓在那刺客威胁之下,会不会为了她的性命继续后退?还是,会选择牺牲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平民百姓,只为顺利抓住刺客,大功一件?
  顾卓神色郑重,“今日若没有韩逸,我也不会拿瑾灵国任何百姓的生命当儿戏,你可明白。”
  “即便会因为放走刺客而被追责,或连累整个刑部?”
  “是”。他看向她的眸心,眼神坚定,回的毫不犹豫。
  “多谢大人解惑。”沈知非垂眸,膝盖稍曲,极为正式行了个蹲福礼。
  顾卓神色复杂的看了她片刻,纵身从窗口跃了下去,两扇开着的窗轻轻摇晃了下,而后静止不动。
  屋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只余萦绕在鼻端的淡淡药香,沁人心脾。
  沈知非转身,拿过桌上的瓷瓶,而后用手指抚上他方才触碰的地方,怔怔的愣了许久。
第十五章 非礼勿视
  虽然珍馐阁经历了一场“浩劫”,但好在顾卓的赔偿给的还算客气,刑部又派出了数名衙役帮忙修整,不过两日光景,珍馐阁又开始重新营业。
  沈知非拒绝了杳娘让她停工休息的建议,依然每日向来往的客人推荐她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金风玉露”,并且在推荐美食的过程中还会添油加醋的将那日惊险的过程描述一遍。
  长安向来富庶,百姓安居乐业之后无甚要事,就喜欢听写八卦趣谈,因而都很乐意去珍馐阁听沈知非讲天花乱坠的故事。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刺客事件后,珍馐阁的生意比以往还要好上几分。
  这一日,当珍馐阁最后一位客人带着购买的“金风玉露”离开后,沈知非又坐在椅子上,随手从面前的果盘中拿过一个苹果来啃,啃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正在收拾桌椅的小厮,“阿全,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
  沈知非从椅子上跳起来,将啃了一半的苹果丢回果盘,暗道一声:“不好,要迟了。”
  说完,在小厮诧异的注视下,一头扎进厨房,一阵锅碗瓢盆的撞击声过后,很快提了个食盒跑出了珍馐阁。
  夕阳西下,火红的落日晕染了漫天云霞。
  当沈知非提着食盒气喘吁吁的站在顾宅门前时,她的嘴角不仅泛起苦笑。
  无奈的望了望天,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桃花笺,再次确认了下自己没有走错地址后,沈知非嘴角抽了抽,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想打自己的冲动。
  事情还要从午时说起。
  今日的第一场推荐会刚结束,国子监祭酒的独女苏苒苒便带着贴身丫鬟来到珍馐阁,高价定下了一盒“金风玉露”,并留下一封桃花笺,要求珍馐阁将这盒“金风玉露”送到笺上的地址。
  原本杳娘想派个小厮去送,但沈知非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自己去看看这国子监祭酒的未来女婿,便主动和杳娘讨了这差事,想亲自见证这段姻缘。
  却万万没想到啊,按照这个地址一路走过来,好巧不巧的竟然走到了顾宅门口。
  沈知非叹了口气,伸手在自己额前敲了一记,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家祭忘了告乃翁,才会有此一劫吧。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既然来了,沈知非只能认命的抬手敲门。很快,门便从里面开了。
  沈知非一眼看过去,院子空荡荡的,疑惑的低头,才见小星已走到她脚边,兴奋的摇着尾巴,眼中星芒闪耀。
  “小星,好久不见呀。”沈知非弯腰,笑着摸了摸小星的头。
  福伯听见院中动静,快步从厨房出来,见是沈知非,便将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喜笑颜开,“沈娘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来看顾大人吗?”
  “福伯好”,沈知非快步走进院子,举着手中的食盒向福伯道:“有人托我给你们家顾大人送点东西,大人在吗?”
  福伯笑意加深,指了指顾卓的寝居,“顾大人在……”
  “谢啦。”福伯还未说完,沈知非便冲福伯笑了笑,直接越过他大步向顾卓的寝居走去。
  “在洗澡。”福伯终于吐出了最后两个字,神色复杂的看着沈知非的背影,竟然看出了一些大义凛然的气势,至少福伯是这么认为的。
  沈知非推门而入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原本在浴桶中闭眼小憩的顾卓猛然睁开眼,四目相对,两人霎时愣住。
  半晌之后,沈知非微张着嘴,脸涨的通红,尴尬的开口,“顾大人,又见面了哈……那个……有人托我给你带来一样东西,你有空自己看,我不打扰了。”看着顾卓越来越沉的目光,沈知非心下一慌,忙将手中的食盒和桃花笺放在地上,转身欲逃。
  然而,眼看着就要踏出门去,房门却在一股强大的起劲下猛然关闭,沈知非额头撞上的门框,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身后一阵水声响起,须臾之间,她的后背便碰上了一处结实的胸膛。
  她惊地蓦然转身,却见方才还在浴桶中的人此时已站在她面前,与她近在咫尺。一件白色宽袍随意的披在身上,墨发散落在肩头,俊美如刀刻的面容上看不出情绪,只是那一双如深潭般的眸紧紧盯着她,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想走了?”顾卓冷冷开口,清冽的气息扑在她颊边。
  “呃……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沈知非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看他半敞着的胸膛,垂下眸红着脸解释,生怕自己的小命今天交代在顾宅。
  “你来干什么?”
  “受人之托,给顾大人送点东西。”沈知非用手指了指门口的食盒。
  顾卓侧头看了看地上的食盒,剑眉微簇。
  沈知非微微抬眼,扯了扯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解释道,“有个肤白貌美,身子窈窕的姑娘预定了一盒‘金风玉露’,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帮着送过来,我没想那姑娘要送的是顾大人,嘿嘿……。”
  “金风玉露?”顾卓听着新鲜,玩味的重复了一遍,而后轻挑眉稍,“你起的?”
  “小女子不才,随便想的。”沈知非摸不透他的心思,但两人离这么近,着实让让她没来由的心慌。
  又过了片刻,顾卓仍没有放开她的打算,沈知非只觉得压迫感甚重,额上沁出了薄汗,又找话道,“那个……人家姑娘想必对顾大人倾心已久,花了大价钱让我给送来的,要不,顾大人赶紧去尝尝?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美意,我也叨扰了挺长时间了,要是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吃晚饭了。”
  顾卓却没有再去看那地上的食盒,盯着她红的通透的耳垂,慵懒的反问,“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走,怎么,对我这宅子这么嫌弃?”
  沈知非忙摆手解释,“不敢不敢,顾大人这宅子是风水宝地,我怎么敢嫌弃呢?”
  “那就是嫌弃我了?”这厮不依不饶。
  沈知非只觉得自己在他挖的一片坑里跳来跳去,很是无奈,“这是哪里的话,顾大人萧疏轩举,人中龙凤,而且顾大人身材这么好,哪有姑娘不喜欢的。”说着,沈知非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言多必失,赶紧住了口。
  “不是说什么也没看到吗?”顾卓神色不明,但眼角却隐了笑意。
  简直欺人太甚!沈知非呼了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抬起头,视死如归的看着他,提高了声音道,“顾卓,你有完没完了,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不就是看了你身子吗,至于这么锱铢必较吗。”
  “你说呢?”顾卓玩味的看着她,探身向她靠近了些许,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禁让沈知非打了个冷颤。
  事实证明,堂堂的刑部侍郎,果然是睚眦必报的人。
  一盏茶后,沈知非愤恨的站在顾府厨房的灶台前,不满的挥了挥手中的锅铲。
  顾卓那厮软硬不吃,两人讨价还价良久后,沈知非只能用一桌好菜换回了自己的自由。
  “简直欺人太甚,姑奶奶平时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做一桌菜,那可是几十两银子都换不来的。”她一个人在厨房忙站着,嘴里不停的碎碎念,手却未停,将熟的恰到好处的菜肴盛入青花瓷盘中。
  自从沈知非踏进厨房起,福伯就笑呵呵的拎了一壶酒出门了,说是一个许久不见的江湖老友来了京城,自己要去和他试试剑。临走前还好心的将自己的围裙换给了沈知非。
  没有任何帮手,沈知非独自忙活了半晌,才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顾卓头也未抬,敲了敲桌面,“坐下一起吃。”
  沈知非倒不客气,直接坐到了顾卓的对面,兀自夹菜、扒饭,也不理会对面的主人还未动筷。反正自己忙了那么久,不吃白不吃,她才不会饿着肚子回去。
  吃到一半,沈知非突然想到什么,在屋内环顾了一圈,却见自己带来的食盒仍然在门口,寸土未移,遂放下手中的碗筷,指了指孤零零的食盒,试探着问,“好几两银子呢,顾大人真不尝尝?放到明天可就不太新鲜了。”
  顾卓抬眸,“那位姑娘托你送这个盒子,给了你多少钱?”
  沈知非顺势答道:“八两啊。”
  “十六两”。顾卓脱口而出。
  “什么?”沈知非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出双倍的价,劳烦沈娘子把这盒子原封不动的给那姑娘送回去。”
  沈知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哼!见过不解风情的,可没见过这么迟钝的!
  心里暗骂了一通,本想吃了饭赶紧走人,但转念一想,毕竟收了人家姑娘的私房钱,若无功而返,也太不像她沈知非的做事风格了,遂只能不遗余力的继续开口劝道,“顾大人啊,定这‘金风玉露’的可是国子监祭酒的独女,今天你可是没见到,那姑娘身姿婀娜,倾国倾城,肌肤胜雪,吹弹可破。况且咱们这瑾灵国向来民风开放,这女未婚男未嫁,互相给个机会,兴许就能成就一段好姻缘呢,您家里人也不用为了您的婚事操心了,大人说是吧。”
  沈知非一口气说完,暗自佩服自己的媒婆功力。
  “我的婚事?”顾卓看向她,嘲弄一笑。
  “你那未婚妻不是跑了吗?这京城茶馆酒肆的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讲的啊。”沈知非装作无辜的吃瓜群众,浅笑晏晏。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替我家里人好好谢谢你?”顾卓轻哼一声,一根筷子在手中转了几圈,猛然从沈知非耳边急速略过,插在了不远处门柱上。
  沈知非嘴角的笑意蓦然僵住,背上沁出了冷汗。
  “还不进来,饭都要凉了。”顾卓的眼神看向门外,声音提高了些许。
  沈知非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忙随着顾卓的目光转身向门口看去,只见一袭黑衣劲装的穆风从门外踏了进来,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
  “我看刚才大人和沈娘子聊得甚是投机,就没敢进来打扰你们。”穆风放下手中的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讪的解释了两句,而后看向沈知非,和善的打招呼道,“沈娘子,好久不见,专门来看顾大人啊。”
  沈知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不是,有个客人让我给顾大人送点东西,然后我就……”
  “就留下来给大人做了顿饭,我懂我懂”,穆风自然的接口,又自行取了碗筷,坐在桌边用餐,“那我不客气了”。
  用过晚膳后,顾卓站起身来到书桌前,对沈知非招招手,“你过来。”
  沈知非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空碗,不情不愿的跟了过去。
  顾卓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沈知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喜笑颜开地从中挑出了十六两,转身欲走。
  顾卓却伸臂拦住了她,“帮我写个信笺,银子你可以全部拿走。”
  “大人为什么不自己写?”沈知非翻了个白眼,总觉的没有好事。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累着自己?”顾卓挑挑眉,回的自然,沈知非却觉得面前之人一脸欠揍。
  沈知非的眼神在桌上逡巡一圈,想了想把桌上的砚台砸到朝廷三品官员头上的后果,暗暗咽下了这口气。
  走到桌前,沈知非拿起笔,侧头看他,没好气道,“大人想写什么?”
  顾卓伸手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的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缓缓启唇,“承蒙小姐关爱,但顾某绝非良配,还请小姐另择良婿……”
  哼!酸死了!沈知非心里鄙夷一声,下笔疾书。
  刚写完,顾卓侧头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突然叹了口气,“啧啧,不行不行,这个理由太牵强,太生硬了,不符合本官的气质,得换一种说法。”
  沈知非把写好字的宣纸揉成了一团,使劲扔在地上,而后咬牙道,“大人请说。”
  顾卓认真的想了想,再次启唇,“家有未过门之悍妻”。
  啥?!沈知非听到“悍妻”两个字,手不自觉的顿了下,她这算不算被人骂了,而她还在帮被人骂自己?
  顾卓见她迟迟不下笔,问道,“怎么不写了?”
  沈知非没有说话,默默收起自己几欲杀人的目光,低下头蘸了蘸墨,笔尖在纸上划过,下笔用力,恨不得以笔化剑,直接戳透这张纸。
  写完这句话又停了片刻,见他没有继续说话,沈知非抬头,“没了?”
  “没了。”顾卓轻轻点头,很是满意。
  “就……这?”
  “就这。”顾卓面不改色,“她能明白的。”
  明白你个大头鬼!垂眸看了看自己,她沈星辞哪里看着像“悍妻”了,如果不是打不过面前的人,她现在真想把笔扔到他脸上,让他看看什么才是“悍妻”。
  毕竟隐了身份在别人的屋檐下,沈知非终究没有发作,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愤懑,而后提着食盒拿着钱走出了顾宅。
  顾卓看着沈知非气鼓鼓的背影远去,嘴角微微上扬。
  而后,顾卓敛容重新回到书桌旁,拿起方才被沈知非揉过的纸团。又转身从书阁中拿出了一封信笺,那信笺正是那逃婚的沈星辞写给他的声讨信。
  穆风端着碗也凑了过来,将两张纸上的字迹来回对比,“原来大人方才一直在试探沈娘子,难道你怀疑她就是逃婚的少夫人?”
  “你认为呢?”顾卓不置可否。
  穆风想都没想便道,“这怎么可能,这信笺中的内容明显是大家闺秀常用的小篆,而沈娘子今天写的字有点像隶书,又有点像草书,毫无章法,虽然她也姓沈,但和少夫人的笔迹差的也太远了吧。”
  顾卓没有接话,嘴角弯起的弧度加深了些,低头看着桌上的纸张,若有所思。
  穆风又继续扒了几口饭,自顾自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沈娘子做的饭还真好吃,要是少夫人找不到,您娶了这沈娘子好像也不亏。”穆风说着,打了个嗝,忙用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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