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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招吧,顾大人——婳妖【完结】

时间:2024-04-24 23:06:55  作者:婳妖【完结】
  好像有温热的液体沿着手臂缓缓滑下,沈知非下意识的垂眸,只见自己的手臂在方才打斗中被剑划破,鲜红的血正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红色刺目。
  在众人惊呼之际,一个身着官服的英挺男子从门外冲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数名侍卫。
  沈知非眼神一亮,对上那人的眼。
  正是顾卓。
  甫一进门,顾卓便看到了在二楼高台上正僵持的沈知非与黑衣人,当看到她在滴血的手臂时,剑眉蹙起,作势便要持剑奔去。
  “站住,你过来我立刻杀了她。”黑衣人感受到威胁,手中剑锋向沈知非的脖颈靠近了些许,在慌乱中也丝毫没有分寸,沈知非脖颈处的肌肤渐有血痕隐现。
  顾卓脚下猛然一滞,眉宇间的阴鸷越来越浓。
  黑衣人呼吸有些急促,继续道:“让你的人把剑放下,你也一样。”
  顾卓丝毫没有犹豫,侧头向身后道,“没听到吗,把剑放下。”
  身后一个侍卫为难的怔了片刻,而后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提醒顾卓:“大人,若这人跑了,我们整个刑部都没法向上头交代啊。”
  顾卓神色清冷,声音也比方才冷了几分,“所有的责任我来担,都放下剑。”
  那些侍卫见顾卓如此决绝,也纷纷弯腰,将手中长剑仍在地上。
  “向后退!”黑衣人再次开口。
  顾卓带领众人依言照做,离开了脚边的长剑。
  退了数步之后定住,顾卓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人群的一个熟悉身影。
  那身影向顾卓轻轻点了点头,随即隐入混乱的人群之内,正在一点点的向二楼高阁靠近。
  顾卓心中的焦虑稍缓,再转头看向沈知非时,却发现她脸色苍白,原本淡青色的纱裙上已是血迹斑斑。
  剑锋的凉意逼的沈知非蹙起眉,但她嘴角却尽量挤出笑意,讨好道,“大哥,我胆子小,还不想死,我猜你也不想死在这对吧。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何苦为难我一个卖饭的。况且,下面那个人向来油盐不进,你用我威胁他没用的。”
  “废话少说。”黑衣人根本听不进沈知非的劝说,冲顾卓喊道:“再往后退,把路让开,否则我真杀了她。”
  顾卓眯了眯眼,神色越发危险,这次不但不退,反而向前走了几步。
  杳娘见状忙向前一步,伸臂拦在顾卓面前,一脸担忧,“顾大人,你没看到知非还在他手上吗?”
  顾卓径直绕开杳娘,也没有回应她的话,脚下未停,仍然在小步向前。
  黑衣人见他如此,心中恐惧更甚,声音都不禁有些颤抖,“你……你若再向前走一步,我的剑就会划破她的喉咙,我……我说到做到。”
  “你大可以试试看。”顾卓语气冰冷,怒意更胜。
  见面前之人突然不受威胁,形势急转而下。原本以为能逃脱的契机就这么消失无踪,黑衣人更加慌乱,额上冷汗岑岑。
  顾卓的周身杀意明显,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蓦然间,黑衣人只觉的背后被重物击中。那力道极大,逼的他身体前倾,一把将沈知非推了出去。沈知非脚步踉跄,重心不稳,整个人便直接从二楼向下跌去。
  顾卓快步向前,顺势将那从二楼掉下的人抱了满怀,截住了沈知非坠落的力道。而沈知非从高处落入顾卓怀中时,身体不受控制,嘴唇好巧不巧的从他的侧脸浅浅划过。
  沈知非在他怀里定了定神,反应过来之后红着脸一把推开他。踉跄了数步,才被杳娘扶住。
  再抬眸时,二楼高阁之上,黑衣人与韩逸正打的难解难分,须臾之后,终是黑衣人落了下风,被韩逸一掌打落在一楼大厅,砸碎了两张桌椅,茶水点心落了满地。看热闹的众人纷纷躲开,生怕殃及无辜。
  此时,穆风提着剑从外走了进来,抱拳对顾卓行礼道,“大人,外面的几名刺客也都解决了,在他们身上都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
  语落,两人同时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人。
  顾卓快步走到那人身前,一脚毫不留情的踩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上,逐渐加大了力道,眼神狠厉,“说,你们把从城西行宫偷来的东西藏哪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也没拿你的东西。”黑衣人脸色惨白,但仍然紧咬牙关。
  “哼!还嘴硬,我可没有耐心在这里陪你耗着,若你再不交出来,我就先废了你一条胳膊。我们可以试试,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剑更硬?”
  “你若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那瓶药。”黑衣人讽刺一笑,也不再卖关子,试图跟顾卓讲条件。
  “是么?”顾卓从喉中溢出冷笑。
  黑衣人万万没想到,他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顾卓便抬剑刺穿了他的手腕,剑尖牢牢的插入地面,剑身随着顾卓的手指轻轻转动,整个厅堂之内都回荡着那黑衣人惨绝人寰的叫喊。
  穆风有些心悸的看向顾卓,心里纳闷,从未见过自己主子如此生气过,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
  “还不说?”片刻后,顾卓挑了挑眉,语气更冷,“你可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我讲条件的犯人,坟头草想必已经半米高了”。
  “我说……我说,大人饶命啊……”那黑衣人疼的冷汗淋淋,带着哭腔求饶,“我方才……从驿馆逃走的时候,把药……藏在了景春街……第一间铺子墙角的箩筐里”。
  听到此,穆风只字未言,转身提剑走了出去。
  顾卓向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对身后侍卫道,“把人带回刑部,问出幕后之人。” 他顿了下,又冷声补了句,“手段不计”。
  “是,大人。”侍卫应声领命,将那个早已站立不稳的黑衣人拖了出去。
  事情平息之后,顾卓扫视一眼众人,眉越簇越深。
  “别找了,沈娘子被带回房间上药了。”韩逸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我好像看出了什么的调侃神色。
  顾卓不留痕迹的轻轻舒了口气,而后看向韩逸道,“韩少卿今天早朝的时候不是称病告假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这珍馐阁也做起医馆的生意了。”
  韩逸嘿嘿笑了两声,不自在的接口道,“明知故问是吧?!京城的人都知道,今日是南昭国与瑾灵国停战后,他们第一次派使团来朝见议和,还是那边的吟风公主亲自带队,你也不想看到我在朝堂上和那公主打起来吧。”
  顾卓揶揄道:“自己欠下的风流债,现在倒知道躲了。”
  韩逸在他肩头垂了下,“我都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还能不能好好做兄弟了。说到底还不是那公主硬缠着我不放,我又什么办法。”
  顾卓看了不远处的杳娘一眼,同情的拍了拍韩逸的肩,压低了声音道:“都不是好惹的,你好自为之吧。”
  韩逸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在不远处忙着招呼小二整理狼藉的杳娘,继而回过头向顾卓道:“说正事啊,这个黑衣人怎么回事?他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过来追?”
  顾卓神色有些凝重,“来议和的皇族里,还有南昭国的二王子赫连靖远。”
  “吟风的哥哥,他也来了?”
  顾卓点了点头,“是。”
  韩逸有些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来回踱了两步,“相传他有很严重的心疾,这么多年一直在寻访名医。从南昭到瑾灵,长途跋涉、颠簸劳累不说,光这过边境时要走的那段山路,对心疾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皇上特感对方诚意,在朝堂上对其极为客气,行宫的一切吃穿用度皆是上品,还派出了禁军护院。即便如此,还是百密一疏,让刺客混进了行宫。”
  韩逸蹙眉,“这么说,方才那刺客是冲他去的?”
  “可以这么说。”
  “他受伤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刺客偷走了赫连靖远用来治疗心疾的药,那药是南昭国特制的,短时间内配出来并非易事。要是这药找不回来,那赫连靖远一旦发病死在了瑾灵国,两国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和平又要被打破了。”
  韩逸也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看来这次南昭来访,并不是很平静啊。”
  “行宫那边已经加强了防备,刺客的事我也会彻查清楚。倒是你,等翰林院拟出了和谈的条款,还需要三司会审才能发布,你作为大理寺少卿,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
  韩逸叹了口气,“要不,我向皇上递个举荐的折子,就说我病情加重,要长久修养,让你暂代大理寺少卿一段时日?”
  “你少讹我。”顾卓举剑在他面前晃了晃,“赶紧滚回大理寺办公,要不然下次上朝,我代表刑部参你一本。”
  说完,顾卓不理会韩逸的一脸苦涩,提剑走了出去。
第十四章 夜探
  是夜,空中挂着一轮上玄月,星影疏淡,人声渐消。
  珍馐阁的大堂内,灯火通明,小厮们忙碌的来来往往,收拾着午时被砸的一地狼藉的桌椅。
  二楼雅致的房间内,沈知非歪斜着身子,随意的摊在椅子里,有些幽怨的看着桌上的鸡汤,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抬头对杳娘道:“姑奶奶,我就受了一点外伤,你至于炖这么一大碗鸡汤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喝鸡汤了,要不你把它喝了吧,美容养颜呢。”
  “少废话,大夫可说了,你流了这么多血,就得多补补。”杳娘盯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沈知非的嘴角抽了抽,仍在挣扎,“杳娘,你的心意我知道,可这……真是太多了,要不,我喝一半?”
  “不行,没得商量。”杳娘双手环胸,就这么站在桌边一直盯着沈知非。
  沈知非垮下肩,叹了口气,大义凛然的捧起那碗汤,认命的送到嘴边,准备下一刻“英勇就义”。
  此时,却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未等屋内之人回应,便直接道:“掌柜的,刑部那边来人了,说是过来送桌椅损失的银两,您是否要下去迎一下?”
  “稍等,我就来。”杳娘怔了下,而后向门外应了声。
  沈知非一听到刑部,瞬间来了兴致,义愤填膺道:“杳娘,你千万别跟刑部那些人客气,尤其是顾卓,你不敲他一笔,都对不起我受伤的胳膊,要不我跟一起出去看看,让他们把我的看诊费一起出了。”
  话刚落,杳娘伸出手指在她额头猛敲了一记。
  “你敲我干嘛?”沈知非捂着额头看她。
  “别给我转移话题”,杳娘指了指桌上的鸡汤,不容分说的开口,“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你给我老实在房间待着喝汤,我去去就回,回来之前你必须把汤喝完,听到没?”
  沈知非幽怨的坐回座位,极为诚恳的点头,送人。
  杳娘走后,沈知非在屋内环视一圈,嘴角轻勾,瞬间有了主意。
  仔细的确认门外无人后,沈知非端着汤碗走到窗边,小心地向下探头看了看。
  沈知非站在窗边,极是认真的想了想从窗外倒下去被发现的后果,最终还是抿唇摇了摇了头。转过身,正准备再想其他办法,眼神却定格在房间内一处枯死的盆栽上。
  这盆栽由于沈知非疏于打理,已于三日前寿终正寝,只是还没来得及清理。
  沈知非眸光微转,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而后,她快步走过去,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将碗放在身边后,双手并用,把枯死的植物连根拔了出来。
  看着盆中的凹坑,沈知非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枯枝,“没想到你死了反而发挥了最大的价值,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放心吧,本姑娘会把你厚葬的。”
  沈知非端起汤碗,满心欢喜地准备将汤倒进土里,在汤快要倒出之时,碗沿却被另一只手扶住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知非愣了下,诧异的侧头,见到来人后却猛然吓了一大跳。
  “顾……顾大人,你什么时候来的?”沈知非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顾卓优雅的把碗扶正,弯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正蹲在地上的沈知非,眸中似笑非笑,“就在你刚才说要好好敲我一笔银子的时候。”
  沈知非尴尬的笑笑,“我那是就是开个玩笑,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再说了,顾大人晚上独闯女子闺房,也不妥吧。”
  顾卓指了指开着的窗子,神色淡淡,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怎么能算闯呢?”
  呵呵,有区别吗?!沈知非咬牙腹诽。
  在她看来,这人不但闯了她的闺房,还识破了她想要处理掉鸡汤的小心思,沈知非心里自然万分不爽,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顾大人今日来有事吗?若是商讨赔偿桌椅的事,大人可以去大堂找杳娘,出门右转,不送。”
  “穆风已经在和杳娘清算了”顾卓边说边走近她,垂眸看了看沈知非手中的鸡汤,“我过来还有点其他事。”
  “嗯?”
  顾卓撇了眼她手中的鸡汤,“喝完再说。”
  沈知非扯了扯嘴角,抬眸与顾卓的视线相对,“刑部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楼下看看穆风和杳娘谈的如何了,顺便告诉她……”顾卓的最后一句话故意拖得很长。
  “我喝!”沈知非打断他的话,端起碗蹙着眉把鸡汤喝完,脸色“绝望”至极。
  顾卓原本冷峻的眉轻轻挑了挑,看她把碗放到桌上,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瓷瓶,对沈知非道,“这是西域进贡的盈肌膏,能快速去除肌肤疤痕。”
  “给我的?”沈知非指了指自己。
  顾卓反问,“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沈知非拿起瓷瓶仔细端详,“看这材质,定然价值不菲,这么贵重的东西,顾大人是怎么得到的?”
  “你难道不知道,宫里最受宠的端妃娘娘也姓顾吗?”
  沈知非突然想起来,顾家的长女,也就是顾卓的姐姐,很早便入宫做了贵妃。难道顾卓今日特地入宫要了这个?为了她?
  沈知非不想欠他太多人情,遂敛容道,“这是宫里贵人用的东西,我不过一介平民,顾大人的恩情,知非无福消受。”
  顾卓看向她的眼,“你不用多想,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身上的伤和我有关,而且姑娘家向来看中容貌,若是因此留下疤痕,我也会过意不去而已。”
  “哦,这样啊。”沈知非垂了眼,不知怎么,心里竟然腾起一抹淡淡的失落。
  顾卓没说话,拉她走到椅子上,扫了眼她脖颈处的红痕,随后打开瓷瓶,将药膏涂于指尖,也不询问她是否同意,便伸手向沈知非脖颈的伤处涂去。
  沈知非下意识的后仰,顾卓随着她的动作向她靠近了些许,因着她的躲避而蹙眉道:“别动,否则我点你穴道。”
  沈知非闻言不敢再动,微微仰着头,任由微凉的指尖抚上她脖颈的伤口,脸颊开始不自觉的泛红,眼神闪烁,不知道看向哪里好。
  而顾卓一直垂眸盯着她的伤处,并未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
  须臾之后,顾卓移开指尖,将红色瓷瓶放到桌上,抬眸看她,“那刺客的剑带了细微的绞边,伤口虽不深,但很难愈合,普通的金疮药必要留下疤痕,剩下的盈肌膏你记得每日涂抹,五日之后应该就看不到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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