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是大人物了,怎会理会我们两个小喽,”明永d按她坐好,倒了杯水递过去,“也就我们习武之人耳目灵些才听得见。”
李徽眨了眨眼,小口小口地抿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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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过了年,再过六月,又是新一届的集英大会,明永d和李徽便定下在金云县久留几个月,到时直接前往丰州。
与壁山通了信,他们租了个清净的宅子,宅中有片空地,以便练剑切磋。
夜里缠绵过后,李徽被汗闷得想一把掀开被子,明永d抱着她手脚拦住了。
“怎么?还想着凉?”他又压了压被子,将怀里女子温热的身体裹得严实。
李徽只能露出个脑袋,她一口咬上明永d下巴,气道:“可是,好热!”
“等会儿又嫌冷得凑过来抱,你呀!”略微透了点被子缝,明永d无奈。
李徽嘻嘻一笑,老实躺好了,问道:“师兄,等集英会后,我们还去哪儿呢?爹应该不会抓我回去吧!”
“还想去哪儿?”明永d被下的手又抚摸着她身体。
“唔,要不我们往西域走?你还没见过我梅姨呢!”李徽侧身面对他,被里的手也揽上他的腰,“原本我们一同在塞外生活的,爹带我回壁山后,梅姨就去了西域,每次说是会带着商队顺道来见我,可她就从没回过中原。”
“好,想去哪儿我都陪你。”明永d温柔应道,随后猛地拉上被子,笑闹声被闷在被子里,渐渐成了纠缠不清的响动。
第30章 少爷卖艺
元宵灯市,金云县红火不尽,人流如潮。
李徽正牵着明永d在游街花队灯队的人群中穿梭,一不小心险些碰翻了旁人手中的花灯。她连连道歉,行人只说无碍。李徽又见那人手中花灯精致,问到了卖家所在,拉着明永d就往那儿跑去。
转了条街,更是热闹了,不止有灯谜花灯美食,竟还有卖艺武人在表演武术。
李徽顿时忘了要去买灯,拉着明永d挤进人群中,要去看那耍大刀。
“哇!好!”
大汗左右挥刀,耍得风声飒飒,李徽跟着周围群众,很是捧场,有女子捧着铜锣来要着赏钱,一堆铜钱里李徽放了好大锭银子,女子惊呼,感激不已。
看罢表演,李徽突然来了兴致,摇着明永d胳膊求道:“师兄!要不我们去演个剑术?我等会也拿着个锣,给你讨点赏钱!”
明永d一听,本想拒绝,却禁不住她那祈求目光,也不忍败她兴致,去和那武人借了剑和锣。
二人来到另一条街,李徽敲着锣大喊,“剑术表演!剑术表演!诸位来看看呐!绝顶精妙的剑法!”
人群渐渐围成了圈,明永d持剑略行一礼,耍上了一套利落有力的剑法。
男子相貌俊美,一招一式间尤为赏心悦目,众人纷纷叫好,李徽一看,端着锣钻到人群中讨赏钱,连声道谢:“谢谢大爷!谢谢大婶!谢谢姑娘!”
还了剑、锣,明永d和李徽找了家馄饨铺子,要了两碗馄饨,还没坐下,李徽先将铜板都撒在了桌上,一个个数了起来。
“一百五十二文!咱们明少爷可真厉害,第一次卖武,得了这么多钱!”李徽笑着坐下了,把这些铜板好好收回袋中,拍拍两下在一边放好。
明永d只接过两碗馄饨,放到桌上,“吃吧,乐了一晚,饿了吧?”
李徽点头,接过师兄递来的瓷勺子,吹着热汤,“你一说,我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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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灯会散了,二人回了小宅,刚关上院门,李徽就被明永d打横抱了起来。
“呀!”李徽惊呼一声。
明永d大步走向卧房,一脚踢开房门,把怀中人放到桌上,搂着腰就亲下来,李徽抱着他脖子回吻。
嘴唇被咬得麻麻,李徽退开些许,笑他,“这么急干嘛?又不是不给你亲。”
明永d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李徽连忙想下桌逃开,但被按住了腰,抵住了腿,动弹不得。
“试一试?好不好?”明永d亲她耳后。
耳后敏感,李徽被亲得酥酥麻麻的,头靠到他肩上,轻蹭他脖子。
床下燃了两个碳盆,明永d裸着身子斜靠在床头,李徽只披着件薄中衣,裸露胸腹,坐在他腿上。
把长发撩到背后,李徽握上他早已兴奋的阳物,缓缓套着。
男人的阳物粗长狰狞,她的身体对此物已是颇为熟悉,搅得她欢愉无比,但如今却是难得地要用嘴去侍弄,她低头先是用唇含了一下顶端,头发还是难免垂下,正想再撩,明永d将她长发拨到耳后,催她继续。
李徽抬眼瞪他,明永d被这眼瞧得心热,手指顺着耳朵下颌摩挲,拇指按到她下唇,抵进口中,摸到舌头又磨着她牙齿,哑着声音道:“得收着点牙。”
李徽故意用牙齿咬他拇指,手下又捏他阳物,明永d吸了口气,投降了,“嘶,好好好,我错了,都随你!”
李徽这才吐出他拇指,按着他大腿,重新低头含进那龟头,马眼早已露出些许液体,气味有些腥,有些像他吃过自己腿心后嘴里的味道。李徽又往里含进大半,龟头抵到她上颚,手底下那肌肉明显抽了两下。
她动着脑袋,用嘴唇上下吞吐,吸得啧啧有声,头顶上男人的喘气声越来越重,直到她用舌尖往那眼里钻,明永d猛地按住她的头,挺腰在她嘴里操起来。
随着他顶弄,李徽喉咙里难受地呕着,却吸得他阳物更硬。终于又是十数下,明永d突然退出,浓白的精液射到她脸上发上,淫靡不已。
“咳咳咳!”李徽趴到床边呕了几下,明永d慌忙道歉,拍着她背安抚。
待口中缓过些许后,李徽睨他一眼,明永d只见心上人面上还残留着自己射出的白液,目光娇媚至极,尚未疲软的阳物又是硬得胀痛。
“男人都是一样,嘴里好听,刚也没见你停!”李徽气道,抓起一旁的被子,就要闷住他,却被明永d抓住双手,自己反被压到了被子下。
用手指擦去眉上一点残白,明永d情动地吻她眼睛鼻梁,吮着她唇,双手探到被下,揉弄她挺立的乳尖,湿润的穴口。
等到李徽渐渐被快感懵了脑子,口中只剩呻吟时,明永d很快地掀开被子连自己一起裹了进去,阳物轻车熟路地就往那蜜穴里顶。李徽轻哼一声,抱着他肩膀咬他皮肉,随即便被顶得松了口,叽咕的水声埋在被里听不清,只有被子外交缠的唇舌和喘息响得不堪。
力道重了,她抓上男人的胳膊唤着轻点,轻了慢了,她又收紧水穴,嫩肉无声地缠上来,真是逼得人发疯,明永d将头退到被下,咬着她被自己顶得颤动的乳肉,下身肆意捣弄起来。
“啊,啊!”李徽扬起脖子,睁大了眼睛,快意巅峰的泪水从眼角滑下,甬道抽搐着,这般泻了身。
明永d这时停下,轻轻揉着二人交合之处泥泞的嫩肉,激得李徽又是尖叫起来,“啊,你别,你!住手啊!”
明永d充耳不闻,直逼得她不堪忍受地呜咽了起来才停手,借着穴中不断涌出的淫液,继续轻轻顶弄。
李徽吸了吸鼻子,手脚并用地想推开他,就被明永d翻过身子趴在了床上,阳物在她体内转了一圈,刚刚泻过的肉穴正敏感着,那玩意儿又耸动起来,还次次只留个半个龟头再整个狠狠操进来。明永d握着她的腰,迎着自己下身的力道,囊袋打到她臀上啪啪作响,喘得也沉。
“明永d!呜呜!你出去啊!呜呜!”李徽被压得难以动作,只剩下嘴还可以呼叫。明永d从被里伸出头,急切地舔吻她双唇,舌尖跟着下身的动作在她嘴里进出,李徽这下只能被困在床板和他胸膛之间,无边情欲翻涌起来,渐渐就剩下喉咙里浅浅的哼哼。
床摇帘动,冬日化不开春情。
明永d抓着她的手,胯骨贴着她肉肉的臀,操到最深处,趴到她背上在穴里射了出来。李徽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脸贴着床褥,一边脸被他亲吻着,温热的气息纠缠,意识模模糊糊了。
第31章 疑是有云
天气渐暖,宅中花开叶绿,一幅春意融融之像,许是常说的春困,李徽最近偶觉疲困,又躺回卧房睡上了。
明永d进屋,将剑放到桌上,见她又睡着,过去坐到床边,习惯地捏着她鼻子催她醒来。
“怎么又睡?昨天谁在大言不惭,说集英魁首定是她的?”明永d笑她。
李徽睁开眼,眼前忽有些模糊,她揉了揉,又看清了,还是赖着不起,“唔,不想起来,没力气。”
明永d摸她脸颊,不烫,没见她咳嗽流涕,昨夜里也没缠她,怎么就恹恹的了。
突然,他想到什么般,眼睛一亮,握着李徽双肩急急问道:“是不是葵水迟了好几日?”
她点头,算算日子,是迟了,但这有什么关系,李徽不解,却看明永d突然傻笑起来,她恍然大悟般猛地坐起来。
“你不是...你不是说有在吃药吗!”
二人同吃同宿情意相通,少不得常常缠绵一处,虽说明永d吃着避孕的药物,但也不敢保证无误。
明永d连忙扶着李徽躺好,轻着声音,动作小心,“万一呢!你别这么大动作,你先躺好,先躺好...我...我去请大夫,等我回来!”
这让李徽如何躺得住,她就要下床,要和明永d同去,拗不过她,明永d一路上牵扶着她到了最近的医馆。
年轻大夫把了下脉,直说并非有孕,乃是有些气血两虚之兆,要补身子。明永d握着李徽另一只手,有些失望,却又担心起来:“麻烦大夫开药了,只要有效,贵重药材皆无不可!”
大夫笑着摆手,写下药方递给身旁童子,“不是什么大病,照着方子吃个两月慢慢补着就好。”
明永d提着药包,环着李徽出了医馆。
李徽拍拍胸口,顺了顺气道:“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幸好没有!”
明永d捏了下她的脸,他确实是白开心了一场,“我这来的路上,连怎么写信回去、快些催家中准备婚礼都想好了,你这小没良心的!”
李徽抱着他哄道:“这下就是太突然了!以后咱们慢慢准备嘛!我总觉得自己还小,怎么做娘呀!”
“你呀!”明永d抱着她回了宅,先煎起药来。
可这药吃了两月,李徽却仍是不见好,总觉得手里使不上劲,换了家医馆,老大夫也说药方没问题,脉象摸起来也没有大问题,略微改了两味药,又让二人回去吃上。
街上,李徽被明永d牵着,心里开始忐忑起来,她想起爹每年生辰时的问话――“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眼睛花、没有力气......”
“怎么了?想什么呢?”明永d抚她肩膀,“老大夫这么说了,咱们再吃吃这药,会有效的。”
“没,就是想着,我们是不是好动身去丰州了,是不是得写封信寄去?”李徽敛了神色,问他。
明永d算了算时间,若是骑马去还能再留个半月,若是赶马车,是该动身了,“你如今身子不行,等会儿我去买辆马车,收拾收拾后天可以动身。”
李徽点头,抱着男人的腰,暗自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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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两年多,二人在外虽是过得潇洒自在,也是想念家中亲友,但越近丰州,李徽心中越是不安。
昨日起,她看东西开始有些重影,有些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恢复,只是明永d日间多在车外赶马,李徽一人在车内,这才未能让他知晓。
到夜里,投宿客栈或者暂宿车内时,李徽总是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方能安心些许。
马车摇着,总算近了叶家所在。寻了家客栈,明永d正扶着李徽下车,就听见一声呼喊,回头一看,钱一禄和李三寿正勒马欲下,俞清东紧随在后。
李徽见着父亲,一路上本就心中惴惴的,顿时落下泪来,急忙推开明永d,跑着冲向同样急步而来的李三寿。
“爹!”李徽埋到父亲怀中,大哭出声。
钱俞转头就看向明永d,大师伯厉目谴责,大师兄则是一脸坏笑。
李三寿皱眉,也是瞪了一眼马上走来的明永d,安抚女儿,问道:“怎么?可是d儿他...”
“没有,没有!”李徽方觉气氛不对,她连忙退开,明永d在旁递上帕子给她擦着眼睛,李徽含着眼泪看他,二人这柔情蜜意的气氛也不像是有矛盾。
拿过帕子,李徽自己轻拭脸颊,“只是我太想爹了!爹,我...我...”李徽一时吞吞吐吐起来。
钱一禄这才缓了脸色,拍着明永d肩膀,“我就说,d儿怎么敢委屈我们徽儿哈哈哈!”
众人笑了笑,进了客栈安顿下来。钱一禄、李三寿和李徽都是自住一间,明永d便和俞清东同宿一房。
夜里,明永d和俞清东二人久未相见,各自聊了许多下山的见闻,兴致颇好,只是到了入睡之时,明永d却是辗转难眠。
俞清东打了个哈欠,取笑道:“莫不是没有佳人在怀,师弟难以入睡?”
明永d是想着今日相逢之时,师妹她今日为何哭泣,回想一路上她有些闷闷不乐,越发担心起来,他不答,直接起床,披上外衣就想出门。
“我回房前,见师妹去了师叔房中,你还是回来好好睡吧,别妨碍他们父女俩叙话了,不就几个晚上?急什么!”
俞清东坐起喊住他,等明永d坐回床上,又调侃道:“等集英大会结束,赶紧让二师叔准备婚事吧,早些成亲嫁到你们明家,壁山上就清净了啊!”
明永d捶他一拳,叹了口气,还是躺了回去。
而李徽坐在李三寿房中,又是眼泪不止,李三寿催她说话,她嗫嚅着还是哭。
李三寿心沉到底,终于问她:“可是...可是你的眼睛...”
李徽抬着泪眼看他,点头哽咽道:“爹,我...我今早醒来,眼睛就看不太清了,之前还能恢复,但可到现在我还是看不清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徽捂着嘴,尽量忍住哭声。
“我不敢告诉师兄,我怕他担心,我只说赶路不太舒服,爹,我到底怎么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会不会瞎了!爹怎么办啊!”
李三寿颓然松力,险些摔到地上,吓得李徽连忙扶住,然后慢慢扶着他坐到了床边。
二十年了,悬在他头顶这把刀终于落了,一下子李三寿仿佛被斩首般,头颈胸口均是剧痛,缓了许久,他默默流泪,但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说那往事。
“徽儿,明日我们就起身去寻你梅姨!”
“为什么?爹!到现在了你还不能告诉我什么!”李徽哭求道。
李三寿用手擦着女儿的眼泪,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你梅姨这么些年就是在找,在找缓解你病症的解药。”
“这是你娘祖上传下的病根,听你娘说,她十三便发病了,你如今拖到二十多岁,我原本还庆幸是不是到你这里就安全了,但还是逃不过了。”
“一开始只是手脚没什么力气,眼睛看不清,然后渐渐会行动困难,最后...连呼吸都没了力气......只有...只有一种蛇,蛇毒可以缓解你的症状...”李三寿说着激动起来,抓着李徽的手,“徽儿,咱们明天就走!你梅姨早早寻到了那蛇,只是一直没能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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