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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别名《本王不相思》)——萧小船【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0 14:36:02  作者:萧小船【完结+番外】
  “王爷想大公子了……”难受的时候想哥,也是正常。
  桑明让白照把傅清明喊过来,给裴缓号个脉。傅清明见裴缓这样,只能先把别的放一旁,伸手探上裴缓的脉搏。
  “有些失血过多身体有点儿虚,不碍事,回去吃两服药,再补一补就好了。”
  “可王爷为何一直呆愣愣的,眼睛都不怎么动?”
  傅清明摇摇头:“这不是身体的问题,是心理的,像吓到了……你们王爷不会是被尸体给吓的吧?”
  “我们王爷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害怕尸体!”
  “我们王爷就是最厉害的!”
  桑明和白照你一言我一语,傅清明撇撇嘴。
  过了片刻,桑明怀里的人缓缓地眨眨眼,坐了起来,眉头皱了一皱,似是头疼:“你们怎么这么吵。”
  白照喜滋滋道:“王爷你没事啦?”
  “我能有什么事。”裴缓揉了揉额角,挥挥手让他们走远点儿,“味儿太大了。”
  傅清明冷呵一声,方才求他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傅清明还没等说什么,就迅速被白照、桑明架走。
  裴缓的耳畔终于消停下来,可以很清晰地去听他想听的声音了。
  方才他的灵魂像是陷入沼泽深处,是那一声呢喃将他唤醒。
  呢喃声声,驱走茫茫白雾,引月光重新照耀。
  ——“怀之,你在哪儿呀?”
第10章 成之怀之
  夏日的雨敲打窗,窗外的黑云压树梢,树梢上的鸟雀扑扇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叫着,去寻屋檐避雨。
  御书房的门开了,梁瑞压低声音呵斥着门口的侍卫:“鸟儿这么叫着,还不快赶走,吵了陛下和两位殿下,小心你的脑袋!”
  侍卫忙点头哈腰,找着长杆子赶紧将躲进檐下的鸟儿赶走。
  梁瑞叫人换了几盏茶,再进去,将越武帝和晋王、临安王已经半凉的茶换走,躬身退了出去。
  孟钦将茶饮了大半杯,咂咂嘴说:“父皇的茶煮得真香,儿臣就算照着一样的方子也煮不出这样的味道。”
  越武帝笑了笑,道:“梁瑞在伺候朕之前在尚茶局做事,当初啊,也是朕看他煮茶实在是好吃,才叫父皇将他赐给朕的,不然你们现在哪有这样好的口福。”
  孟钦笑吟吟道:“那该多谢皇祖父了。”
  孟云客低头吹了吹茶的浮沫,只喝了一口就放下。孟钦看着他,随口道:“四弟仿佛不怎么喜欢这茶。”
  孟云客的脸僵了僵,叹气道:“臣弟少时身体虚弱,不适宜饮茶,年岁渐长这习惯就一直没养成,总觉得苦涩。”
  “四弟还像个孩子似的。”
  “云客比你年纪小,在你面前自然还是孩子。”越武帝放下茶盏,沉吟道,“去年朕让云客到外面历练,回来之后成熟多了。如今夏日雨水大,两江之地的堤坝最是要紧。”
  两江之地一旦决堤,百姓流离失所,颗粒无收。
  每年这个时节,朝廷都要派大臣到两江之地巡视,加固堤坝,防洪抗灾。
  而这派去的人,就是陛下的心腹之臣,这些年数位从两江回来的臣子入主中枢,平步青云,去两江赈灾的差事也慢慢地被当成是晋升的最大跳板。眼下黄现刚入兵部方一个月,便里里外外地查,上上下下地改革,孟钦之前苦心孤诣安插进兵部的人手就这么被黄现给剪除殆尽。
  朝上的人大多见风使舵,已经有人蠢蠢欲动。如果这次去两江的人是孟云客,他立功回来,风头更盛,朝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孟钦听这话的前后,先一步起身,道:“儿臣领兵时曾在两江周边待过数年,对那儿极熟,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定会办好此事。”
  越武帝沉默不语,孟钦的手指抠进掌心,有些忐忑。
  良久后,越武帝再端起茶杯,含了一口,摇头道:“有些凉了。”
  再抬头,他看向孟钦,道:“你有此心,父皇很是欣慰。你去两江要多看多思,裴昭也在两江,你若是有什么事,可去找他商议。”
  孟钦长声道:“儿臣领旨。”
  孟钦和孟云客没有多留。出了御书房,孟云客恭敬道:“三皇兄还要去见嘉贵妃吧,臣弟这便出宫了,三皇兄去两江前,臣弟带窖里的好酒给皇兄送行。”
  “那就先谢过四弟了。”
  孟云客笑了笑,也没用梁瑞找人送,自己撑着一把伞,转身走入雨中。
  萸嘉宫在御花园西角,是整个皇宫离乾元宫最近的一处宫宇,足见嘉贵妃在越武帝心中的地位。
  嘉贵妃是卫国公老来女,从小就极受宠,卫国公一门鼎盛,嘉贵妃的长兄卫启正是如今的当朝丞相。
  嘉贵妃保养得宜,雍容华贵,只眼角处有细细的纹路泄露出她的年纪。
  听孟钦说起要去两江一事,嘉贵妃眼角的纹路又深了些许,眸带担忧:“要出去?这个时候出去,长安万一生变……”
  “父皇圣心难测,我不去,就是四弟去。”孟钦眯着眼,笑里透出几分阴冷,“他那么卑微的出身,若非是命大,早就和他娘一起去见阎王了。这么多年他谨小慎微,处处恭敬,没想到他竟然存了这个心思!裴家亦是装模作样,如果不是吉祥坊的事情没得手,我竟不知道他们裴家私下竟然有如此家底。想来,是为四弟登基做准备呢!”
  孟钦在殿中踱步,越想越气恼,伸手拂掉一个白瓷花瓶,有宫女要上来收拾,被他一个瞪眼吓得连连后退。
  “滚出去!”
  “是,是。”小宫女大汗淋漓,跪在地上飞快捡着碎瓷片又退出去,割破了手也浑然不知。
  闻到那股血腥味,孟钦眼睛都红了,神思越发激动,道:“他悄无声息地爬到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在朝中也有了自己的势力,若是再得了两江的功劳……再者舅父年事已高,病在家中,裴昭马上就要从两江回来,他那个傻弟弟一贯和四弟交好,裴昭做丞相,到那个时候,我们才是真的要看四弟的脸色讨生活了。”
  嘉贵妃美目一转,扶了扶鬓边摇摇欲坠的九凤金钗,温声道:“你去两江,不只是为了赈灾的功劳吧?”
  “母妃想得没错。”孟钦哼笑,眼露锋芒,“这半年四弟的风头如此之高,裴家可是功不可没。裴缓封王,靠的不过也是父皇对裴昭的器重。裴缓人在长安,这些日子儿臣杀他只能找刺客杀手,几次没得手,便不好再下手了。可裴昭在两江,儿臣在两江手下众多,只要我去,稍做谋划,想要除一个裴昭,那还是可行的。之前不动手,是怕太显眼,让父皇起疑心,可如今父皇心思难测,儿臣不能不兵行险着。只要裴昭一死,裴缓就是酒囊饭袋不足为虑,四弟便失去了最大的助力。
  “到时候我大功回朝,朝堂声望正盛,内有母妃把持宫禁,外有两江众将,而四弟靠山倒下,就算兵部在手,可他在军中无声望无功绩,想做什么也没人会听他的。那时父皇再不想传位给我,怕是连安享晚年都难。父皇是一代明君,自然会懂这个道理。”
  嘉贵妃细细地听着,笑意盈盈道:“我儿想得很是周全。如今陛下年事已高,不怎么往后宫里来,皇后那个病秧子一直吊着一口气,连起床都费劲儿,这宫里实实在在是在我手里。你走之后,我会盯着乾元宫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什么不好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说罢,她叹了一口气,无不惋惜地道:“若不是你舅父病倒,哪里轮得到那个贱人的儿子和咱们叫嚣!如今这时候,你应该是稳稳当当的太子殿下了。”
  “左炎也是,因分财不均被罗利给杀了,若是他还在我如今也不会这么被动……”孟钦摇摇头,坐在嘉贵妃身侧,低声道,“母妃放心,儿臣都已安排好。儿臣会留下几个解忧帮带回来的人,母妃留在身边,不到最后不要用,免得被人发现什么。”
  “解忧帮能安然存世这么久,多亏你我母子全力资助,上下打点,如今也是他们回报的时候了。”
  “母妃,若是宫内有变,记得留谢相思个活口,把她交给我。”一想起谢相思倔强不服输的模样,他的眼便更热,上一次在御花园没能把她带回来,还折损了淮安,是他小瞧了她。
  孟钦蓦然想起那一年他亲自去解忧帮的地界挑人,绿树红花间,她清清冷冷,孑然立在那儿,日光将她的脖颈儿照亮,似雪花,似珍珠,似世上所有的求而不得。
  他手指着她,南长老却说,她刚及笄,已经领了别的任务马上就要下山。
  这世上从来没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那一瞥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底,时间长了他倒也忘了。
  直到那一日刑部大牢再遇,她仍旧雪白修长的脖颈儿伸长,扬着下巴冷冷直视着他,他心里那根刺突然就被剜了出来。
  他想把她锁在深牢里,让她日日夜夜谁也看不到,让她在他手下哭,在他膝下笑。
  让她的眼不敢再那么直直地盯着他。
  他会是这天下的主人,也会是她的主人。
  孟钦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嘉贵妃倚在榻间,素手拨着用颗颗圆润的珍珠做成的帘子,珍珠碰撞在一起,又被她伸手拉开。
  外面雨声如注,这一场透亮的大雨之后,会有一个崭新的明天。
  嘉贵妃笑了笑,眸中温柔的光消亡殆尽。
  “裴家的人怎么会是酒囊饭袋,若不是裴家那小子,孟云客也活不到今日。那小子也是命大,左炎拼了一条命都没能除掉他……不过他死或不死都不要紧了。
  “算算日子,钦儿去两江之后,陛下就该病倒了……本宫受陛下恩宠多年,自然要为陛下着想,让他免受痛苦,早登极乐。”
  一场雨直下到黄昏时,之后变成淅淅沥沥的细雨,天都被洗得透亮,这些日子的闷热一扫而空。
  怀王府后院也有个凉亭,裴缓邀请谢相思来赏雨。
  “王爷可真有兴致,这么多事在前,还能有心思赏雨。”
  裴缓摇着一把羽扇,闻言遮住半张脸,只露一双笑眼,瞧着她:“偷得浮生半日闲嘛,过了今日,就算是有心思,也没有时间赏雨了。”
  裴缓今日只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右肩和左衣袂绣着墨绿的翠竹,穿得很素净……
  谢相思默默地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和平日里比。
  素净打扮的裴缓拿着羽扇,很像江左的文人,连坐下时的脊背都比平日里更加挺拔。
  真是人靠衣装,人模狗样。
  “你骂我呢?”
  谢相思:“我、我没有。”
  这人怎么坐在她面前,都像是远在一个院之外能听到她心声一样。
  裴缓翘着嘴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你这么盯着我一言不发的时候,不是心里在骂我,就是沉溺在我的魅力中无法自拔……既然你说你没骂我,好吧,你在沉迷我。”
  谢相思愣了片刻,很坦诚地一点头,道:“也算是吧!”
  裴缓没料到谢相思的反应,怔了怔,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发愣。
  裴缓先一步缓过神来,笑意更深,眼睛明明亮亮。谢相思也被这笑感染,一晃神,他的手来到她面前,长指轻轻戳着她颊边的小酒窝。
  谢相思的眼神呆滞下来,随后鼓着嘴,将他那根手指一下弹出去。
  裴缓顺势欺过来,双手点着她酒窝的位置,声音凉凉地威胁道:“你把我的小酒窝藏哪里了,还不快交出来?不然我就断了你的夜宵,和你晚饭的油焖蹄髈。”
  王府的油焖蹄髈那可是一绝,浓油赤酱,是白照倾情推荐的,谢相思第一次吃的时候惊为天人,一口气干了两个,肚皮差点儿撑破。
  这威胁可是非常到位,谢相思乖乖地扬起嘴角,将自己的小酒窝“拱手让人”。
  裴缓戳了几下,动作一下比一下温柔。
  雨停风住,夕阳糊成一片,不成个形状,颜色格外橙红,像是一团火色。
  人住在火里,笑意都热烈。
  不远处的廊下,桑明看着这一对璧人,笑得一脸欣慰,外加慈爱。
  “慈爱”这是白照说的,他说桑明的表情,很像东街卖樱桃煎的邓老翁在看他小孙子。
  桑明转头看着白照,表情更加慈爱,摸摸他的头,看得白照差点儿脱口而出一声“桑爷爷”。
  昨晚,王爷从左炎坟上回来,在地下室静坐了一夜。
  他坐了一夜,谢护卫就在旁边陪了一夜。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那种气氛,桑明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他们之间,有别人不知道的一种东西存在。这种东西,会让他们的联系紧密,永永远远也分不开。
  今日一早,天光大亮。王爷和谢护卫一起从地下室走出去,两个人说说笑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希望时光永远地留在这一刻……”桑明喃喃自语,余光里见小郑侍卫从外面小跑进来:“桑大哥,外面有人要见王爷,有两个,领头的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小白脸,说自己姓李。后面那个脸色阴沉沉的,不过长得比小白脸还白。”
  桑明哀叹了一声:“希望,就是被用来打破的。”
  时间在无情地向前,谁都不能把它暂停。
  李之昂和傅清明来地下室,看到的是面无表情的谢相思,和更加面无表情的裴缓。
  裴缓的眼神凉丝丝的,从上到下轻轻一扫,傅清明脚底都开始生凉。
  李之昂像是根本看不到,笑眼眯起来:“下官担心王爷身体,特来府上拜望。正巧在门口碰上傅大夫,很是有缘。”
  “来看本王,空手来?”
  李之昂道:“下官带着一颗希望王爷安然无恙的诚心而来,王爷面色红润,想来是下官的诚心感动了上苍。”
  傅清明嘴巴微张,目瞪口呆,这天下怎么会有李之昂这种没皮没脸的人啊?
  裴缓点点头:“既然李大人的诚心这么灵,那本王伤口没有愈合,你现在就开始用你的诚心祈祷,什么时候好了你什么时候离开王府。”
  傅清明:“哈哈哈!”
  李之昂的笑脸破碎。
  裴缓挽起衣袖,手臂光洁,一丝伤口也没有,他故作讶异地道:“这么快就好了,李大人果然是有好好地在祈祷,本王真是要谢谢你。”
  傅清明:“哈哈哈哈哈!”
  李之昂呵呵地笑:“王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相思只是轻轻莞尔,面对这种好笑的场面,她已经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经过裴缓这一通操作,李之昂不敢再卖弄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将来意表明。
  那日裴缓回府,李之昂拉着不甘不愿的傅清明埋首在刑部卷宗里一泡三天,在第三日的晚上,赵猛扭送了个人上门。
  是从前凤阳山山匪的二当家,叫崔十。
  崔十和几个兄弟从凤阳山离开之后,本来想按原定计划投奔到左炎门下,却不想一下山就遭到截杀,几个兄弟陆续都死了,崔十只能乔装成乞丐,整日乞讨,想找时机去找左炎,却不想这时左炎被杀,他无处可去,打算离开长安城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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