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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却因为用力太急,冷不丁地被呛到。
  寝殿外间,小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岁欢,被这声咳嗽声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
  不确定刚才的声音是不是睡迷糊后的错觉。
  这几天虞听晚睡眠浅,岁欢怕万一是自己听错,贸然过去会吵醒自家主子。
  她从外间探出个头。
  迷蒙着眼睛往这边看,
  将声音压得很低,轻轻地喊了声:“公主?”
  鲛纱帐中什么动静都没有。
  岁欢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异样,自家主子也没回应,才重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去。
  外面所有声音消失后,鲛纱帐中,谢临珩抱着怀里蹙着眉不满的女子轻声哄着。
  “乖。”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诱导着她喘气,“呼吸。”
  虞听晚脑袋伏在谢临珩肩上。
  眼帘依旧闭着。
  只是那柔软的唇瓣,却被人吻得又红又肿,甚至唇角还破了一点皮。
  谢临珩耐心地哄着她。
  直到她眉间的折痕褪去。
  殿外夜凉如水。
  殿内炙热暧昧。
  两人离得近,呼吸也暧昧的缠绕在一起。
  谢临珩低下头,在她盈白的脖颈上吻了吻。
  怕留下印迹,不敢用力,只在那欺霜赛雪的肌肤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两下。
  怀里的人气息渐稳。
  重新进入睡眠中。
  谢临珩抱着她待了很久。
  直到外面漆黑的夜色渐明。
  临走前,他轻扣着她下颌。
  再次低下头,缱绻不舍地吻上她的唇,在虞听晚无形中再次发出抗议时,他才克制着气息放开她。
  谢临珩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才撩开帘帐离开。
  香炉中的香慢慢燃尽。
  最后一缕香烟无力散在空气中,仿佛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
  天色大亮。
  见马上到中午,自家主子还没起来,岁欢在殿外徘徊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去了寝殿,将鲛纱帐掀开一点小缝。
  低声轻喊虞听晚。
  “公主?”
  床榻上,刺目的阳光从纱帐缝隙中溢进来,虞听晚蹙了蹙眉,缓缓睁开了眼。
  她揉着额角坐起身。
  问岁欢:“现在什么时辰了?”
  岁欢瞧了眼窗外高高挂着的太阳,“回殿下,快到午时了。”
  “午时?”虞听晚揉额角的动作一顿。
  不可思议地看向岁欢:“我睡了……快七个时辰?”
  虽然岁欢也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
  她挂起帘帐,点头,“是的,公主。”
  做完,她蹲下身服侍,却在抬头时,不经意间发现虞听晚唇角有些红,甚至有个地方还有点破皮。
  “公主,你……”
  “这唇角,怎么肿了?”
  “还有这里,”她指了指虞听晚破皮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昨晚不小心咬到了?”
  可如果真是不小心咬到的话,不应该咬唇内侧吗?
  怎么还能咬到外面的?
  “肿?”虞听晚两眼雾水,她根据岁欢的指向,用指尖碰了碰右边的唇角,确实有些疼。
  “去拿铜镜,我看看。”
  岁欢立刻去妆台。
  拿了面铜镜过来。
  虞听晚接过,对着镜面,仔细查看。
  岁欢猜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膳食有点辣?”
  虞听晚完全没有昨晚的记忆。
  她只记得,昨天那一整晚睡得都很沉,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接连不断。
  甚至还梦见了掉进水里被水草缠住。
  “或许吧。”几秒后,她放下镜面,“以后让小厨房做清淡的饮食。”
  岁欢接过铜镜,看着自家主子破皮的地方欲言又止,
  但因为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宫女,根本不通男女之事,只能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下午。
  闲来无事,虞听晚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不多大会儿,若锦从外面匆匆进来。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虞听晚眸色微顿。
  将书放在一旁,站起身,
  刚往外走了两步,就见谢临珩踏进了大殿。
  虞听晚停住脚步,低唤了声。
  “皇兄。”
  谢临珩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当视线触及她唇角处、还未完全消下去的咬痕时,眸色深了一瞬。
  他淡淡“嗯”了声,看着她说:
  “今天没什么事,想来找皇妹下棋,宁舒有时间吗?”
  虞听晚想说没有。
  但脑中想了一圈理由,没想到合适的。
  最后只能点头,“自然是有。”
  前段时间谢临珩来阳淮殿下了很多次棋,早已熟门熟路。
  不用她带路,他就自己往那边走去。
  虞听晚跟在他后面,走到一半,动作停了停,吩咐若锦上茶。
  岁欢和若锦都知晓了太子殿下对自家主子那种超脱兄妹的情谊,所以奉上茶后,两人没再出去,就静静站在了一旁。
  谢临珩也没管她们。
  任由她们在旁边待着。
  虞听晚这次的棋,仍旧是下得乱七八糟。
  见她落子都不过脑子,谢临珩终于忍无可忍皱起眉。
  指尖轻点桌面,口吻很淡。
  “宁舒,专心。”
  “别胡思乱想。”
  他这突然一出声,吓得正在走神的虞听晚指尖一抖。
  原来虚虚捏在指尖,还没落下去的白子,一个没拿稳,“啪”的一声滚在了棋盘上。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角落。
  这下一来,胜负已定。
  看着这颗自己着急滚下去的‘废棋’,虞听晚无言沉默两秒。
  随后慢慢抬头,对上谢临珩的视线,她轻咳一声,神色微讪:
  “皇兄,我输了……”
  “呵。”谢临珩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罐中,似笑非笑地看她:“故意的?”
第28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虞听晚:“……”
  还真不是故意的。
  这次纯粹是意外。
  她垂下眸,拒绝再跟他对视。
  语气颇为无辜地说:“哪有……我只是,棋艺不精而已。”
  谢临珩哂笑。
  棋艺不精?
  世人皆知,东陵国皇室宁舒公主,尤为擅长琴、棋、舞,在一众贵女中,多年来难逢对手。
  现在她跟他说,她棋艺不精?
  一次两次的,就这么搪塞他?
  “是棋艺不精,”他盯着她问:“还是不想跟我对弈?”
  虞听晚抿了抿唇,轻声解释:
  “……真的是棋艺不精。”
  “这样啊。”他话音一转,“那从今天开始,皇兄亲手教你。”
  虞听晚:“???”
  “啊?”她蓦地抬头,下意识拒绝,“这倒不用——”
  谢临珩淡淡打断她,“众人皆知,宁舒公主身负三绝,棋艺与舞姿并列第一,既然皇妹棋艺不够精湛,皇兄自然要教会你,免得在外人面前落个‘徒有虚名’的名声。”
  虞听晚:“……”
  她正想让谢临珩打消这种念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侍卫这时来传:
  “公主,楚姑娘来了。”
  “时鸢?”
  侍卫点头,“是的。”
  虞听晚眸色明显一亮。
  她霎时站了起来。
  状若为难道:“皇兄,下棋这事,要不日后再说?”
  谢临珩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但这次他没阻止,很好说话地点头应下。
  见他同意,虞听晚当即转身,往殿外走。
  楚时鸢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从外面进来。
  见到虞听晚人,她正要上前,却在下一秒,发现殿中缓缓走出一个清隽修长的身影。
  待看清这人是谁后,楚时鸢瞳仁一瞬间睁大。
  “太、太子殿下?”
  反应过来,她立刻向谢临珩行礼。
  谢临珩“嗯”了一声。
  没多留,扔下一句“你们聊,孤还有事”就离开了阳淮殿。
  等他走后,楚时鸢压着被吓得“怦怦”乱跳的心脏,往后偷偷瞄了一眼,直到彻底看不见谢临珩的影子,才敢凑到虞听晚面前,放低声音问她:
  “听晚,太子殿下怎么在你宫里?”
  虞听晚带着她往里走,“来下棋的。”
  楚时鸢听得天方夜谭,很是诧异:“太子殿下经常过来?”
  皇城之中,谁人不知,身为前朝血脉的宁舒公主和当今太子的关系并不亲近,
  在过去那三年,他们二人虽然称不上多冷淡,但也绝对热络不到哪里去。
  尤其太子殿下的性情看似温和,实则冷恹、生人勿近。
  外人都说,太子殿下是看在这层‘兄妹’的关系上,才偶尔对宁舒公主照拂一二。
  这怎么,这两位之间,私底下还经常约着下棋?
  虞听晚的声音将楚时鸢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
  “还行吧。”她语气很淡。
  楚时鸢眼珠转了转,对于赐婚一事,有了主意。
  她拉着虞听晚坐下,两眼亮晶晶地看她:
  “这几年下来,除了沈知樾,我可没听说还有谁能和太子殿下走得亲近。”
  “听晚啊,既然你和太子殿下有经常约着下棋的这种交情,那你何不在这上面多费些心,让你们之间的感情再稳固一些,然后直接让他赐婚不就行了!”
  楚时鸢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好像赐婚这种事,明天就能落实下来似的。
  虞听晚抬眸瞥她一眼,一盆凉水给她扣了上去。
  “你当赐婚是儿戏?你说赐就赐?”
  “大小姐,别白日做梦了。”
  楚时鸢不解,“怎么不行呀?”
  “听晚,那可是当朝太子,东宫储君。”
  “陛下身体还没恢复,整个东陵国所有的权力,全都掌握在了太子殿下手中,你让他给你促成一段姻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虞听晚只想送她“呵呵”二字。
  让谢临珩给她赐婚?
  她估计是嫌在这宫中待的时间不够长。
  虞听晚长叹了口气。
  制止住好友滔滔不绝的劝说,端着一杯茶水怼到了她面前,“春天天干,别说话了,多喝水。”
  楚时鸢:“……”
  好不容易跳过这个话题,虞听晚靠在椅背上,抵着额角问她:
  “说吧,这次进宫有什么事?”
  楚时鸢放下茶杯,拿出随身带进宫里的信。
  “哦,我是来替表哥传递消息的。”
  她将翻出来的信交给虞听晚。
  “他让我带封信给你。”
  “还说,别忘了香囊的事。”
  虞听晚接过信封,拆开,一目十行扫下来。
  “香囊正在做,等做完,你帮我带给你表哥。”
  楚时鸢自然是乐得帮忙。
  她打趣道:“其实表哥倒不是多着急要香囊,他只是怕你忘了他这个人,借香囊的名义让你记着他。”
  在楚时鸢出宫之前,虞听晚给宋今砚写了封回信,让她带出去。
  楚时鸢宝贝似的将信收好。
  临走之前,抱着虞听晚的手臂,靠在她身上蹭了蹭,撒娇般说:
  “未来嫂嫂啊,你和我表哥快些成婚吧,这样以后我就能天天去找你了,再也没有这些繁琐的规矩阻拦我们了。”
  虞听晚无奈笑了笑。
  —
  楚时鸢走后,虞听晚回到殿中,问岁欢:
  “昨天让你准备的做香囊的料子,准备好了吗?”
  岁欢立刻说:“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去给公主拿过来。”
  见状,不用虞听晚吩咐,若锦自觉去拿了针线。
  虞听晚倒是会做这些小玩意儿,但给异性做香囊,还是头一遭。
  动手之前,她在纸页上画了好一会儿的图案才定下最终的样式。
  外面的天渐渐黑下去。
  殿中烛火亮起。
  虞听晚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正想放下初具雏形的香囊歇会。
  然而就在这时,岁欢慌慌张张跑进来,气喘吁吁道:
  “公、公主,太子殿下又、又来了。”
  “又来?”虞听晚往外看了眼雾黑的天色,诧异问:“现在?”
  岁欢连连点头。
  放在平时,谢临珩过来,岁欢不会这么诧异惊慌,关键是,现在天已经黑了。
  孤男寡女的,天黑之后还共处一室,这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
  更重要的是,太子殿下对她家主子的心思还不纯。
  岁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小声问:“公主,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站起身,“还能把人撵出去不成?”
  岁欢表情麻木,这肯定是不行的。
  虞听晚尾音落下,忽而想起桌上的香囊,她趁着谢临珩还没进殿,第一时间将香囊放在了后面的桌案角落中。
  谢临珩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恰好是这一幕。
第29章 明天晚上,我在东宫等你
  他视线微顿,在桌边露出一角的香囊上扫过,漆黑的眸子微微敛起。
  “宁舒。”他平静地念着她的封号。
  虞听晚后背一僵。
  很快,她佯装无恙地回头,语气中,恰到好处地带上了点惑色。
  “天色已晚,皇兄怎么来了?”
  谢临珩从容自若地走进来,“教你下棋。”
  虞听晚:“……”
  敢情白天那话,他还来真的?
  见她站在那儿不动,谢临珩凝眸看她,“孤耽误你的事了?”
  虞听晚:“没、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过来。”他已经坐下。
  虞听晚硬着头皮走过去。
  谢临珩从她面上扫过。
  假装没有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情愿。
  回眸,见若锦和岁欢杵在一旁,谢临珩覆下眼帘,指尖捻起一颗黑子,淡漠命令:
  “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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