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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手指很温柔小心地在上面抚过,柔和地笑了笑,说:
  “回禀殿下,并非买的。”
  “是臣心悦之人送的,臣将其戴在身上,以便睹物思人。”
  “心悦之人。”谢临珩淡淡嚼着这几个字,被平静虚掩着的眼底,暗色涌动,“看不出,宋公子还是个痴情人。”
  “只是不知,卿所爱之人是哪家贵女?”
  “她非世家女。”考虑到当今陛下和泠妃娘娘之间的关系,宋今砚没有直接说虞听晚的名字。
  只说:“她身份敏感,非世家出身,臣现在不便说出她的身份,只希望能尽快为国做出一番贡献,如愿迎娶钟爱之人,圆了多年心愿。”
  宋今砚这番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凡是了解两三分内情的人,都不难猜出他口中那人是谁。
  沈知樾神情沉了一分。
  下意识去看谢临珩的脸色。
  可他们的太子殿下面色淡淡的。
  没有半分波澜。
  好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但如果细看,能从那漆瞳重墨中看出一抹阴戾。
  “是么?”他风轻云淡开口:“那就祝宋公子早日得偿所愿了。”
  宋今砚躬身行礼:“多谢殿下,臣自当竭尽全力。”
  谢临珩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淡漠寡凉的视线,再次掠过那刺眼的香囊时,心口泄出一分难以压制的戾气。
  深喑谢临珩性情的沈知樾已经没眼再看这一幕。
  他只能暗暗祈祷谢临珩别发疯。
  控制住理智。
  为了不让那香囊继续在这儿晃晃悠悠的刺激某人,沈知樾直接下了逐客令。
  “几位大人先回去吧,三日后宫中举办春日宴,诸位别忘了前来参加。”
  “是!臣等告退。”
  人都走后,沈知樾踱步上前,试着劝他:
  “别这么较真啊,就一个香囊而已,你不至于连这个醋都吃吧?”
  谢临珩冷“呵”一声。
  眼神阴鸷的要杀人。
  他生生压住翻滚的情绪,嗓音像被寒冰淬过。
  “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之内,不准楚时鸢进宫。”
  沈知樾:“?”
  他诧异地看着起身就走的某人,不假思索问:
  “你这是什么命令?就算你不让楚时鸢进宫,那三天后的春日宴上,你还能拿个挡板把宁舒和宋今砚隔起来,不让他俩见面?”
  谢临珩脚步一刻都没停,就当没听到这话,径直离去。
  见状,沈知樾郁闷地挥着手中的玉骨扇。
  很快,他想起另一个问题。
  玉骨扇“刷”的一下合上。
  三日后就是春日宴。
  楚家家世显赫,自然在春日宴受邀名单中。
  他们这个不仅不承认吃醋还牵连旁人的太子殿下不让楚时鸢进宫,那三天后,楚时鸢怎么参加春日宴?
  ……
  从东宫离开,谢临珩直接去了勤政殿。
  利用各种繁杂的公务去化解心中叫嚣喧腾的妒意。
  谢绥的身体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但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朝中的要事和每日的奏折,仍旧是由谢临珩全权处理。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勤政殿内重臣们进进出出。
  各种密信一封又一封往外送。
  等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谢临珩放下笔,把最后一封信折好放进信封,递给了墨十。
  脑海中骤然一空下来,白天宋今砚身上的那只香囊,再次不受控制地浮在眼前。
  男人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羽睫覆下,遮住了眼底乍现的阴鸷。
  好一会儿。
  他才重新抬眸。
  只是眼底依旧冷肆。
  “墨九,去阳淮殿,请宁舒公主来东宫。”
  墨九愣了一下。
  连忙应声,出了勤政殿。
  —
  一个时辰后。
  虞听晚姗姗来迟。
  她一进殿。
  谢临珩就抬头看了过来。
  他目光极黑极深,幽幽看着她。
  虞听晚不动声色垂眸。
  “皇兄此时喊我过来,是有何事?”
  谢临珩回得漫不经意。
  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中的精致茶杯。
  “没什么大事,只是忽而想起,皇妹先前还许了孤一个承诺。”
  “今日闲来无事,不如皇妹还了诺言?”
  虞听晚顿了顿,应下,“好。”
  虞听晚照例选的白棋。
  谢临珩执黑棋。
  棋盘上刚落下两三个子,虞听晚就冷不丁地听到谢临珩问:
  “皇妹今天是想认真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应付我?”
  虞听晚指尖一紧。
  坚硬的棋子将指尖压的失了些血色。
  她掩去所有情绪。
  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好似不懂他怎会这么问。
  “……自然是认真下了,皇妹哪一次没有认真?”
  “是么?”一颗黑棋,随着他的话音,落在了她刚落下的白棋右侧。
  将她右侧和后侧的退路,全部截断。
  虞听晚眼睫颤了下。
  红唇唇角微微抿起。
  重新选了个地方,落了个白子。
  “前太傅宋家嫡子,宋今砚,宁舒还有印象吗?”谢临珩声线徐徐。
  虞听晚半分情绪不露。
  点头,“有点。皇兄怎么提到他了?”
  “今年殿试,宋公子高中状元。”
  虞听晚轻“哦”了声。
  见她没别的话,谢临珩掀眸,目光在她脸上定格半瞬。
  “皇妹似乎并不意外?”
  虞听晚斟词酌句,“宋公子才华横溢,高中状元也在情理之中。”
  谢临珩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棋盘。
  “今日觐见时,见宋公子将一枚香囊如珍视宝地挂在腰上,一问,才知道是心爱之人送的。”
  “孤记得,曾经皇妹和宋公子还定过婚约,如今宋公子有了意中人,皇妹知道那人是谁吗?”
  虞听晚暗吸一口气,唇齿间吐出四个字:
  “皇妹……不知。”
  谢临珩意味深长地笑笑。
  “三日后,父皇欲在宫中举办春日宴,届时宋今砚也会参加,若是皇妹想知道,可以当面问问他。”
  这话,虞听晚没答。
  她这会儿摸不清谢临珩特意提及宋今砚的意图,怕说多错多。
  能回一句,便绝不回两句。
  虞听晚打着十二分精神应付谢临珩时不时的一句‘看似随意、实则别有深意’的问话,同时还要分神兼顾棋盘。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不早。
  等她无意间往窗外一瞥时,外面早已漆黑一片。
  右手刚伸到棋罐,想去拿一颗白棋。
  在看清外面天色的那一瞬间,虞听晚将手撤了回来。
  对面的谢临珩注视着她的动作。
  迎着他的视线,虞听晚温声说:
  “皇兄,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话间,她起身。
  正想退后一步,腿弯刚动。
  毫无防备间,谢临珩冷不丁地扣住了她手腕。
  男人眼眸黑如点漆。
  直直看着她。
  “既然时辰不早了,不如宁舒今晚就留在东宫。”
第34章 谢临珩想撕碎温和伪装
  虞听晚一惊。
  下意识回绝:“这……于理不合。”
  “传出去,有损名声。”
  她悄悄用力,想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可谢临珩却纹丝不动。
  “东宫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们心里有数。”
  “宁舒留在东宫,不会有旁人知晓。”
  虞听晚心头跳了两下。
  凝重从心底深处钻出。
  她维持着唇角僵硬的笑。
  “皇兄……”
  虞听晚想用“皇兄”二字提醒他,他们二人之间的身份。
  可谢临珩好像洞悉她的想法似的。
  她刚一开口,他就说:
  “我们不是亲兄妹。”
  “宁舒,你也可以喊我别的。”
  称呼改了,关系就变了。
  他话中的暗示太明显。
  明显到,虞听晚想装傻充愣都做不到。
  自从上次从昙昭寺回来,经历了发簪一事,她和谢临珩之间,就只剩下一层薄得近乎透明的窗户纸。
  可现在,今天晚上的谢临珩,连这点表面样子都不愿意装了。
  这层窗户纸,他想亲手撕碎。
  虞听晚心下乱糟糟的。
  唇角的那抹僵硬到极致的假笑都有些维持不住。
  “皇兄,”她竭力稳住尾音,再次向他强调他们目前的关系:“一日为兄,终身为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兄长。”
  也只会是兄长。
  谢临珩唇角扯了下。
  什么都没说,松开了她手腕。
  吩咐一旁的墨九。
  “送公主回去。”
  转身前,余光中,虞听晚看到他在棋盘的中上角位置落下一个黑子。
  只这一下,就让僵持一整晚的棋局,瞬间分出了输赢。
  ——白棋,满盘皆输。
  虞听晚往殿外走。
  脑海中,还残存着棋盘上那错综复杂的局势。
  现在仔细一想,才恍然发现,
  虽然谢临珩一直将棋局控制在不输不赢的僵持状态,但其实——
  从她落下第一个白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会输。
  只要他想,这棋盘随时都会结束。
  她一步步和他周旋,其实不过是,拖延她输的时间罢了。
  这盘棋的掌控权,从来不在她手里。
  —
  春日宴近在眼前。
  沈知樾本想着进宫找谢临珩说说情,就算一个月之内不让楚时鸢进宫,好歹也等过了春日宴。
  只是,他还没去东宫,
  就在第二天下朝时,遇到了楚时鸢的父亲。
  见楚父神色匆匆,一反常态的着急往家赶,沈知樾喊住他,聊了两句,才知道是前两天阴雨绵绵天气大降温,楚时鸢染了风寒。
  沈知樾问:“楚姑娘还能参加春日宴吗?”
  楚父皱眉,“怕是不行了,时鸢现在还有点高热未退,加上她干咳得厉害。春日宴又是在皇宫举行,臣怕时鸢失了仪态,冲撞了圣驾。”
  沈知樾点头。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倒也因为这场风寒,免去了一场风波。
  这下楚时鸢无法出席春日宴,直接说是身体不适不便参加就行了,
  传出去总比‘楚时鸢得罪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近期不让她进宫’这种理由强。
  三天时间转瞬过去。
  春日宴当天。
  一大早,世家贵女们便接连进了宫。
  一向宁静的皇宫,也因为这场宴会,变得热闹非凡。
  这次的地点在御花园南侧。
  距离虞听晚的阳淮殿不是很近。
  再加上她没有特意早来,
  等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
  一眼望去,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一众贵女,很是夺人眼球。
  对面那一侧,和沈知樾坐在一起的,是今年殿选胜出的宋今砚三人。
  而一长排贵女位置的最前列,是特意画着精致妆容的谢清月。
  她不同于往日的眼高于顶、娇纵跋扈,今日难得端庄优雅地坐在席位上。
  除了一双眼睛看似隐晦、实则炽热地往对面看。
  虞听晚顺着她的视线,无意间往对面看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正和沈知樾说话的宋今砚。
  收回视线。
  虞听晚在小太监的通传声中走进去。
  在场贵女和宋今砚三人,同时起身行礼。
  “参见宁舒公主,公主万安。”
  谢清月转过头,往这边瞟了一眼。
  面上习惯性地流露出几分嫉妒和排斥。
  下一秒,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将脸上的情绪逼了回去,强装出宽容大度的容人气度。
  虞听晚扫过众人,淡声启唇:
  “免礼。”
  她的位置在谢清月前面。
  也是贵女这一列的第一个。
  刚在自己席位上坐下,外面再次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太子殿下到!”
  宴上所有人再次起身,朝着来人行礼参拜。
  这次春日宴,受邀的大多是各世家的贵女。
  谢绥打算借着这次的宴会,给谢临珩选太子妃。
  她能看得出这层意思,
  今日进宫的这些贵女,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因此个个华服旖旎,拿出看家本领,只为博得太子殿下青睐。
  虞听晚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
  过来走了个过场,没多大会儿,就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席位。
  在她走后,宋今砚找了个机会,也离开了宴席。
  御花园北侧。
  假山附近,宋今砚找到了虞听晚。
  “公主。”
  虞听晚脚步一顿。
  回头看过来。
  宋今砚站在她身后四五米的距离。
  眸色温润轻柔,脸上带着和缓的笑意。
第35章 深夜逼至墙角(简介上)
  “你怎么出来了?”她问。
  宋今砚走过去,停在她一米之外。
  “我想和你说句话。”他想握一下她的手,最后出于礼仪,终是压下了心头渴望。
  “宴席上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在没能重新赐婚之前,我怕拖累到你,不敢过多接触。”
  虞听晚轻笑,“这里就不怕了?”
  宋今砚注视着她眉眼间如冰雪初融的温笑。
  “这里人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他的感情太直白,也毫不遮掩。
  虞听晚甚至都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炽热的喜欢和爱慕。
  短暂失神,她快速挪开了眼。
  余光瞥见他戴在腰侧的香囊,她抬手指了下,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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