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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暗示意味鲜明。
  “当然,给我我想要的报酬。”
第39章 试着接受我
  “想求我吗?”
  虞听晚移开眼,红唇细微地颤。
  语气却坚定:“不用。”
  谢临珩眼底笑意冷了些。
  动作依旧轻柔:“原因。”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她说。
  “皇兄,我说过了,我一直把你当做皇兄,我也只是你的皇妹。”
  她无视谢临珩身上越来越冷得气息。
  继续说:“皇兄现在对我有这种错觉,只是因为皇宫中没有其他女子,将来东宫有了太子妃,这种错觉,会回归正轨的。”
  “错觉?”谢临珩冷笑。
  “你把我对你的感情,当成错觉,是吗?”
  下颌倏地一紧。
  顿疼蔓延开来。
  虞听晚被迫抬头。
  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眼眸怒火翻滚,气压冷厉迫人。
  “虞听晚,在你心里,我是因为东宫没有妃嫔,无法发泄心中欲望,才来纠缠你的吗?”
  虞听晚抿唇不语。
  谢临珩心底怒色更浓。
  他冷冷扯唇,面上闪过嘲弄。
  指尖下移,扯住了她腰间的绸带。
  “既然皇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落实到实处,是不是对不起你给我扣的这顶帽子。”
  话音未落。
  他指节蓦地一用力。
  轻软绸带被扯开,外衫衣裙瞬间散开。
  虞听晚惊呼出声。
  本能地揪住了散开的衣服,紧紧护在身前。
  “谢临珩!”
  她用愤恨强掩此刻的无力。
  捕捉到她眼底掠过的那缕恨意,谢临珩眼底越发冰冷悲凉,五指重重蜷紧,用力到,手背上青筋鼓胀。
  “宋今砚,就那么好吗?”
  他声音低了很多。
  此刻的虞听晚,并未发现,他嗓音深处,不经意间泄出的几分痛色和深埋心底的妒忌。
  劇然卷起的情绪之余,最后一丝理智拼尽全力占据上风。
  虞听晚死死抓住这丝理智。
  不断告诉自己,她要的,是出宫。
  现在不能跟他撕破脸。
  不能激怒他。
  如此在心中多次重复这几句话,虞听晚才压抑着种种情绪冷静下来。
  “不是的,跟他没关系。”她攥着衣襟,抬头看他,眼眶中,恰到好处地带上几分水雾。
  声线放软,像一只无助低泣的猫儿。
  “皇兄,是我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你的太子妃,能是任何人,但决不能是我。”
  “先不说父皇不允,这天下,也不会允许的。”
  谢临珩又怎会不知她在骗他。
  但……
  她可以骗他。
  只要她不走。
  “父皇那边,我会处理。”
  “至于天下,宁舒,这个更不用担心。”
  “天下人谁不知道,我们根本不是兄妹,我们在一起,任何人,都不会置喙半个字。”
  “只需要……”他喉结滚动,嗓音艰涩,将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捧在她面前。
  “——你试着接受我。”
  只要她肯对他敞开一点点心扉。
  只要她肯把对宋今砚的情谊分给他一分一毫。
  只要她肯依赖他一些。
  他就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包括,这个天下。
  “宁舒。”他再次靠近一点。
  克制地将她抱在怀里。
  感受着她清缓的呼吸。
  “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我也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试着接纳我,好吗?”
  谢临珩看不到的地方。
  虞听晚的眸色没有半分波澜。
  就像一潭平静无波、不起半分涟漪的死水。
  良久,她阖了阖眼。
  很轻很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话音落地,她明显察觉到,谢临珩抱着她的手臂力道陡然一紧。
  甚至勒得她骨头都有些疼。
  “皇兄……”她忍不住开口,低声唤着。
  谢临珩低“嗯”了声。
  松了些力道。
  覆落的鸦羽睫毛,遮住了眸底浓墨晦涩的暗色。
  他松开她,指尖轻抬起她的下颌。
  注视着她眉眼。
  “真心的吗?”
  虞听晚脸上没有半分异样。
  任由他打量。
  点头,“真心的。”
  谢临珩牵了牵唇角。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王福的声音:
  “殿下,宁舒公主的衣服取来了。”
  虞听晚生生克制住想即刻逃开的冲动。
  细白纤纤的指尖,轻轻勾住他衣袖一角。
  抬头看着他,“皇兄。”
  谢临珩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注视着她看了几秒,才有了动作。
  “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往殿外走去。
  从王福手中接过衣服,冷声吩咐:“把门关上。”
  王福应声:“是!”
  谢临珩渐渐逼近的脚步声音,和厚重殿门“砰”的一下关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虞听晚垂着眼,迅速在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换上。”
  谢临珩在头顶落下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回神。
  她接过衣服。
  在殿下扫视一圈,抬步往屏风后走去。
  只不过刚走了一步,谢临珩就拉住了她。
  虞听晚回头,声音不解:“皇兄?”
  谢临珩注视着她,眸色漆黑。
  “门已经关上了,就在这里换。”
  “这……”借着衣裙的遮掩,她用力攥着手中的衣服,红唇嗫嚅:“于理不合。”
  谢临珩却说:“亲都亲过了,还在乎这个?”
  虞听晚呼吸带颤,掩饰住其他情绪,央求着看他:“皇兄,我很快出来,你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谢临珩看她片刻。
  松开了手,“去吧。”
  虞听晚立刻往屏风后面走去,生怕他再改了主意。
  直到来到宽大的屏风后面。
  借着屏风上的山水图挡住外面那道晦暗的视线后,虞听晚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身体不自觉地细微发颤。
  就连拎着衣服的指尖,都颤得险些没抓稳衣裙。
  没过多久,虞听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慌乱,越要保持着头脑的绝对冷静。
  一刻钟过去。
  她从屏风后面出来。
  谢临珩正斜靠在殿门口的柱子上。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了停。
  “皇兄,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谢临珩目光落在她脸上。
  女子神色平静无波,像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面对他时,永远是这副冷静到近乎淡漠的表情。
  很容易给人一种,她在对着旁人时,都是这种神情的错觉。
  然而谢临珩偏偏见过,她在面对另一个人时,是不一样的。
  眉眼间的悦色与生动,与此刻的淡漠冷静截然不同。
  咽下满腔妒忌,他冷不丁说:
  “我缺一个香囊。”
第40章 宁舒,我缺一个香囊
  虞听晚诧异他这句意料之外的话。
  狐疑地抬头看他。
  谢临珩喉咙无声动了动。
  执拗地望着她,重复道:
  “宁舒,我缺一个香囊。”
  虞听晚眉心微折了下,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要不告诉绣房,让她们为皇兄做——”
  他打断她:“你给我做。”
  虞听晚话音一止。
  不等再次开口,就听到他又说:
  “我知道你会。”
  短暂的犹豫,虞听晚眼底浮过什么情绪。
  拒绝的话音咽去。
  她颔首应下,“我绣工一般,可能需要不少时日。”
  谢临珩并不介意:“不急,只需比你给宋今砚的那个好一些就行。”
  虞听晚借机提出离开。
  “那我先回去准备。”
  翌日。
  东宫。
  墨十快步进入大殿。
  对伏案旁批阅奏折的男人说:
  “殿下,固安公主来了,说想见您。”
  谢临珩没抬头,“让她进来。”
  墨十转身出去传话。
  很快,谢清月从殿外进来。
  谢临珩放下笔,手腕搭在桌边。
  淡淡掀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清月,怎么了?”
  谢清月咬了咬唇,手指缠着帕子,纠结问:
  “皇兄,我想知道,虞听晚和宋今砚的婚约,现在还作数吗?”
  “自然不作数。”
  谢临珩眉眼往下一搭,“这世上,有谁承认他们的婚事?”
  谢清月松了口气。
  谢临珩看她一眼,眼神似有穿透性。
  “问这个干什么?”
  谢清月不敢和他对视。
  垂下眼,嗡声说:
  “我就……好奇,想问一句。”
  谢临珩微一眯眸。
  “清月,你喜欢宋今砚?”
  他用的是肯定语气。
  而非询问。
  被说穿心思,谢清月脸上多了慌乱。
  指尖搅得帕子更紧。
  谢临珩靠在椅背上。
  音质寡凉,“宋今砚有什么好,一个两个的,都喜欢他?”
  谢清月咬紧下唇,好一会儿,才说:
  “皇兄,我很早之前,就喜欢宋今砚。”
  “那个时候,建成帝还在。”
  “宋家和皇室关系紧密,宋今砚又深得建成帝喜爱,后来甚至还被指下了和宁舒公主的婚事。”
  谢清月脑海中浮现三年前的那些往日,她声线低了些。
  “我们谢家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和皇室虞家关系紧绷,宋今砚被先帝钦定为驸马,我知道我比不上虞听晚,我也知道在天子赐婚的情况下,我终是嫁不了心仪之人。”
  “可是后来……建成帝已故,这桩婚事也已作废,皇兄,我真的喜欢宋今砚,我不在乎……他喜欢的人是不是我,我只要能嫁给他,陪着他就行了。”
  听完她这番话,谢临珩只问了一句:
  “就算你能嫁给他,若是他这一生,心里爱的都是别人,你也愿意?”
  谢清月呼吸绷起,面上抑制不住的浸出一丝嫉妒。
  但最后,她仍是咬着牙说:
  “我愿意。”
  谢临珩嘲弄的笑了声。
  他们兄妹两个,真是可悲。
  双双觊觎,曾经本该是天偶佳成的一对佳人。
  “回去吧。”谢临珩重新执笔,拿起一份新的奏折,不欲再多说。
  谢清月站在原地停了会儿。
  最后只能转身离开。
  走出东宫大殿。
  外面温暖炽热的阳光洒在身上。
  她停住脚步。
  伸出手,去接温热的阳光。
  眼前闪过几分回忆……
  她确实,嫉妒虞听晚。
  嫉妒她有一个爱她宠她的父皇。
  嫉妒她有满身才华,是整个京城的白月光。
  嫉妒她容貌绝色,不管在哪里,都能轻易引得别人的喜爱。
  嫉妒她什么都不做,就能让当初陌上人如玉的少年郎为之倾心,并和她定下了婚约。
  太多太多了。
  虞听晚身上,有太多谢清月梦寐以求却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闪光点。
  她嫉妒得发疯。
  嫉妒到恨不得虞听晚在这个世上消失。
  她有的,虞听晚生来就有。
  她没有的,虞听晚也有。
  可笑的是,她没有的那些,哪怕身份转变,哪怕她如今成了当今皇朝名正言顺的公主,她仍旧没有。
  而虞听晚,哪怕成了受制于人的笼中鸟,曾经拥有的那些,仍旧是什么都没有失去。
  更甚至,自己的父兄,现在全都袒护她,偏向她,偏向那个没有任何血缘、称得上陌生人的前朝公主。
  她又怎么不嫉妒,怎能不恨。
  —
  阳淮殿。
  若锦将几匹华贵的布料送到虞听晚面前。
  “公主,这是太子殿下让人送过来的,说让您选一个。”
  虞听晚坐在窗前的矮榻上。
  出神地瞧着窗外。
  听着若锦的话,她动了动眼。
  连那些布料的样式都没仔细看,就落下一句:
  “随便选一个就行了。”
  若锦沉默,瞅着这些布料:“还是用彩绣吗?”
  说罢,她还苦口婆心地劝道:
  “公主,既然决定在陛下赐婚之前哄着太子殿下,您就要稍微用点心。”
  “您现在用的心越多,日后赐下婚事离宫时就会越顺利。”
  这种关头,避其锋芒,顺应其意,才是正确之举。
  虞听晚顿了顿。
  在那些布料上一一扫过。
  最后指尖在停在一个地方。
  “用香云纱吧。”
  若锦想了想,很快点头。
  香云纱,被誉为丝绸界的‘软黄金’。
  材质最为上乘,比彩绣更能体现佩戴者的身份地位,给太子殿下最是恰当。
  当天下午。
  虞听晚用香云纱刚刚剪裁出香囊的轮廓,谢临珩就来了阳淮殿。
  和以往一样,他一进来,就让殿内侍奉的宫女全部出去。
  岁欢和若锦在原地迟疑一刹。
  虞听晚偏眸,递给她们一个眼神。
  二人才转身出去。
  谢临珩在她对面落座,挑起她刚剪裁出来的香囊轮廓。
  指腹在料子上点了点。
  “香云纱?”
  他抬眸看她,“怎么不用彩绣?”
  虞听晚不动声色回:“彩绣不比香云纱高贵,只适合世家子弟,皇兄身为皇室储君,两相比较之下,香云纱更符合身份。”
  谢临珩唇角噙笑,把玩着手中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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