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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须臾,他又问:
  “想好用什么图案了吗?”
  这个问题……
  虞听晚没怎么思忖,便将问题反抛给了他:
  “皇兄喜欢什么图案?”
  他将布料放下,正色看她:
  “当初你送给宋今砚的香囊,上面的图案是怎么想出来的?”
第41章 他把他的名字,冠在了她画像的右下角
  “……”虞听晚:“随便想的。”
  谢临珩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嗓音清冽。
  “那就再随便想一个。”
  虞听晚:“……”
  她正想随口说个梅花,话音都涌到了舌尖,耳边又传来他一句:
  “我这个,要比他那个更精细。”
  虞听晚咽下了口中这两个字。
  好一会儿,她想出一种还算不那么随便的样式。
  “白玉兰可以吗?”
  她将布料折成香囊的样子,在正面中央位置圈了圈。
  “在这个地方,绣一株白玉兰,四周边角以日月山水点缀,以此来彰显身份,如何?”
  白玉兰……
  谢临珩听着她讲述的图案。
  说实话,和宋今砚那个相比,简单了不是一点半点。
  于是,他问:
  “还有别的吗?”
  虞听晚眉头微皱。
  明显现在没有其他思绪。
  谢临珩不想她太费神。
  没再过多要求。
  “罢了,就这个吧。”
  虞听晚在一旁拿了张白纸,笔尖蘸墨,很快在空白纸页上勾勒出被山水日月围绕的白玉兰图案。
  画完,她将纸页递给谢临珩。
  “具体长这个样子,等我做好,就让人给皇兄送过去。”
  “不用。”他接过纸页垂眼看着,“我亲自来拿。”
  虞听晚:“……也好。”
  不多会儿,他将纸张放下。
  目光落在虞听晚身上。
  上上下下将她打量而过。
  虞听晚被他看得浑身紧绷。
  “怎么了,皇兄。”
  谢临珩抬手拿过一张纸页。
  “今日无事,我给你做幅画像吧。”
  做画?
  虞听晚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绪。
  好端端的,做什么画。
  谢临珩没管她此刻的想法,已经提笔描绘线条。
  “坐好,别乱动。”
  谢临珩擅丹青,画像更是一绝。
  只是他从未在人前作过画。
  也从未给其他女子作过画。
  平时只在闲来无事时,随手勾勒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图消磨时光。
  谢临珩视线专注在笔尖之下,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又很快低下眼睑。
  很快,那张空白纸上,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样貌露出雏形。
  他再次抬眼。
  视线落在她唇上。
  薄唇轻启,“笑一笑。”
  虞听晚唇角僵硬,半秒后,按着他的要求,弯了弯唇。
  谢临珩看着这抹浅淡到近乎没有的笑容,眼帘轻抬,视线上移,看向她眉眼。
  虞听晚颤了下眼睫,同他对视。
  谢临珩看她好一会儿,才重新动笔。
  这一次,直到一幅画彻底完成前,他一次都没再抬眸看她。
  一刻钟后。
  虞听晚脖子都快僵硬了。
  才见他终于放下笔。
  “好了。”
  他对虞听晚说:“过来看看。”
  虞听晚起身,走到他身旁。
  目光落在画像上。
  然而只一眼,她视线就定住。
  画像上的女子,乌发红唇,皮肤雪白,有着倾城之色。
  一身青霓束腰长裙,眉眼顾盼流转,笑意轻盈愉悦,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切切实实的开心,而不是浮于表面的假笑。
  他画的,并不是她。
  准确来说,不是现在的她。
  而是……三年之前,宫变还没发生时的她。
  那个时候的虞听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是世间所有女子倾羡的对象,吃穿用度,样样上乘精细,日日与幸福欢乐相伴,不知忧愁伤心为何物。
  “好看吗?”见她愣神,他问。
  虞听晚收回视线。
  喉咙紧了紧,掖了掖那抹险些控制不住的哽咽,才说:
  “不好看。”
  不好看,因为——早已回不去了。
  物是人非。
  曾经那些欢乐,她这个当事人,都快记不起来了。
  久远到,仿佛是上辈子的时光。
  谢临珩注视着画像中少女脸上和深入眼底的明媚笑容,声音很低:
  “不好看吗?”
  这话,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问他自己。
  虞听晚唇角压紧。
  没有回答。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重新拿起笔,蘸了蘸墨。
  在右下角,行云流水落下三个小字。
  ——谢临珩。
  他把他的名字,冠在了她画像的右下角。
  这几个字,就像一个烙印和符咒。
  无形中给画像中的女子打下了归属权的印章。
  虞听晚眉心刹那间拧紧。
  这三个字,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没抬头看她。
  放下笔,等着那三个字墨渍干涸。
  期间,淡声回了刚才那个问题。
  “我觉得好看。”
  ——不好看吗?
  ——我觉得好看。
  虞听晚鼻尖发酸,忽略掉他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谢临珩没回头。
  却在她抬步的刹那,抬起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制止了她的动作。
  虞听晚被迫停下。
  她没转身。
  维持着原状。
  谢临珩将画像放在桌上。
  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
  温热的掌心,落在她身前。
  “想去霁芳宫吗?”
  “——我帮你,没有报酬。”
  虞听晚依旧摇头,“……不去。”
  谢临珩无声扯了下唇角。
  没再说别的,
  只是手臂越收越紧。
  —
  两天后。
  夜幕降临。
  谢绥屏退一众侍从。
  踏着夜色,只身往霁芳宫走去。
  霁芳宫外的侍卫,见到他人,纷纷跪地行礼。
  谢绥轻抬手,打断他们。
  做了个手势,所有侍卫齐齐退下。
  他来到殿门口,看着里面无声轻晃的烛火。
  并未进去。
  只是站在那里。
  略显浑厚浓重的眼睛,透过殿门,往里看去。
  希望能看到那道人影。
  良久,空中最后一丝亮色隐去。
  凉如水的月色笼罩而下。
  落在地上,打下一片朦胧拉长的影子。
  “司沅。”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涩然。
  里面有刹那的异动响起。
  是侍奉的侍女惊得打翻了茶盏。
  很快,一道淡漠的女音传出:
  “出去。”
  侍女慌忙跪下,“是,娘娘。”
  很快,她踏出宫殿。
  见到外面的谢绥,再次跪身问安。
  谢绥摆手,让她退下。
  好一会儿,他才接着开口。
  隔着厚重的夜色,望向殿内。
  “朕病了大半年,怕将病气传给你,一直不敢过来,这么久了,你想见朕吗?”
  里面没出声。
  答案很明显——不愿见。
  谢绥自嘲地笑笑。
  早就猜到了是这种结果。
  所以这一次,他根本没敢进去。
  就怕再一次见到她含着深深怨恨的眉眼。
  他深吸了口气。
  像唠家常般,絮絮叨叨地说:
  “最近宁舒时常来承华殿,朕问了她很多次,为何近日愿意亲近朕,她总说,是怕朕身体初愈无聊,所以常来陪伴。”
  “可是哪怕她不说,朕也知道,这孩子是想来见你,又怕朕拒绝,所以采取这种迂回举措。”
  “司沅……”他声音多了颤音。
  身为高贵威严的九五之尊,
  这会儿却像个胆怯的孩子一样,声音中都带着浓烈的怯意。
  “你知道的,我不敢让她常常来见你,是因为怕你时时刻刻念着他。”
  “……她是你和他唯一的孩子,我怕你见到宁舒,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这三年,我一直在用这种愚蠢的方法,自欺欺人,蒙骗自己,也蒙骗你。”
  “只希望,你能忘了他……”
  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就好像没有人居住。
  谢绥再次抬眼看过去时,殿中窗前的那抹烛火,迅速晃动一下,被人吹灭了。
  刹那间,大殿渐渐黑下去。
  谢绥脊背也跟着弯下去。
  他知道,她是厌烦,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止住满腔的酸涩,他停在原地良久。
  最后转身之前,落寞说下一句:
  “明天,我让宁舒过来陪你。”
第42章 过往恩怨
  说完。
  谢绥转身往外走。
  身形颓然。
  负责他安危的暗卫刚想靠近,就被他抬手遣退。
  他一个人,在寂寥的夜色宫道中,往承华殿走。
  脑海中,过往的一幕幕,一帧帧浮现。
  他和司沅,还有已故的建成帝,三人之间,其实有着半辈子的恩怨纠缠。
  他出身的谢家代代武将,是战功卓越的功勋世家。
  东陵早期,是在马背上征伐的国家。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战无不胜的谢老将军,在一次以少敌多的极端大战中,拼死救了建成帝的父亲一命。
  他父亲谢老将军大难不死,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建成帝的父亲为感念他的救命恩情,就下旨将他封为了东陵国唯一的一个异姓王。
  自此,谢家也算成了皇亲贵胄。
  因这层恩情在,再加上谢老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小时候的谢绥,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养在宫中。
  和小时候的建成帝成了好兄弟。
  后来,他们都渐渐长大。
  双方的父亲逐渐年迈。
  建成帝接任了皇位,成了东陵新一任的新皇。
  谢绥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沿袭谢家异姓王的封位和保家卫国的重任。
  再后来,年岁相仿的建成帝和谢绥都到了议亲的年纪。
  司沅出身皇城四大世家,又是司氏一族的嫡长女,和谢绥家世相当门当户对,
  若无意外,她会是谢绥的未婚妻。
  将来谢家的主母。
  只是命运弄人。
  在议亲的那段时间,司沅恰巧被召去了皇宫。
  又那么不凑巧的被建成帝看见。
  司家的嫡长女,姝色无双,貌绝东陵。
  建成帝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有了意。
  还不到傍晚,封后圣旨就被送到了司家。
  那个时候,司沅还没见过谢绥,
  可早在前一年,谢绥就见到了司沅。
  所以司沅对谢绥这个素未谋面的议亲对象没什么感情,
  可谢绥对司沅,却是早已倾心。
  封后圣旨已下,皇命难违。
  司家为了不忤逆圣意,也为了家族荣耀,中断了和谢家的议亲,将司沅送进了皇宫。
  当时还在战场的谢绥得知此事,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战事。
  闯入皇宫,和建成帝公然对峙。
  无人知道,那个雨雪交加的夜晚,皇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天一亮,谢绥就上交了大半兵符,卸下护国大将军的身份,举家迁出了皇城。
  去了东边距离皇城最远的边境。
  从此和皇室老死不相往来。
  昔年一起长大、情谊深厚的两个好兄弟,因一个女人,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此事一出,有人嗟叹,有人唏嘘。
  有人说,他们是因情反目。
  也有人说,是因为谢绥掌控着东陵国所有的兵符,手中权势太大,功高盖主,危及了皇权地位。
  这才借着立后一事,削了他的权。
  但其中真真假假,无从得知。
  知道内里真相的,也就是当年的两位当事人。
  从过往中回神。
  谢绥站在宫道拐角处。
  回头看着隐于夜色中的霁芳宫,伫立良久。
  此时的霁芳宫内。
  灯火重燃。
  殿内一片明亮。
  司沅站在门口,身形单薄地仰头望着空中的弯月。
  因今晚谢绥提及了太多次‘他’,过去深埋尘埃的记忆,破土重出。
  现在想来,当年那场堪称笑话的两男争一女事件,放在现在,也可笑的很。
  抛却其他的不说,她和谢绥议亲在前,这是事实。
  只是这场议亲还没定下结果,皇宫的立后圣旨就进了司家。
  当年的她别无选择,整个司家也别无选择。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终是她和故去的夫君愧对谢绥。
  谢绥去了东部边境后,建成帝曾多次派人去他的属地,召他回宫。
  但谢绥一次都没有来过。
  数年后,建成帝也曾微服一路来到东部,谢绥也没有见他。
  两个一起长大的至交,在当年那一别后,从此彻底天人两隔,此生不复相见。
  —
  第二天。
  谢绥让虞听晚去霁芳宫的旨意在正午传到了阳淮殿。
  听到消息,虞听晚立刻放下还没做完的香囊,起身就往外走。
  由于动作太急,走到门口时,险些撞到谢临珩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谢临珩及时扶住她的腰,稳住了她身形。
  “这么着急,想去哪?”
  虞听晚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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