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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他护不住。
  宋今砚读的那些诗书,写的那些辞藻华丽的文章,以及对国家大事侃侃而谈的看法,说到底,不过是纸上谈兵,护不了她半分。
  所以——
  谢临珩阖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暗色。
  看向自己的手掌。
  ——他没办法放手。
  他做不到,再次将心爱之人交给一个护不了她周全的男人。
第55章 捡香囊
  翰林院。
  滂沱大雨下,宋今砚站在殿前。
  望着院中的雨幕。
  左侧红漆廊沿下,不时有官吏走过。
  宋今砚在门前停了一瞬,沿着长廊,去了最左侧的拐角处。
  在这里,只稍一抬眼眺望,就能看到虞听晚的住处——阳淮殿。
  东陵皇朝的翰林院设置在了皇宫内部。
  和阳淮殿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他在拐角处待了好一会儿,奢望能看到想见的那抹身影。
  一刻钟后。
  翰林院院史林大人来到这边,见他一直往对面的方向看,好奇地抬头眺望几眼。
  视线之中,除了巍峨瑰丽的宫殿,再无其他。
  他纳闷询问:“宋大人,这是在看什么?”
  宋今砚扬了扬唇,抬手指了指阳淮殿的方向,不动声色打探:
  “那个位置,是宁舒公主的住所吗?”
  林宏朗是翰林院的老臣,对于皇宫的许多事都很熟悉。
  像翰林院周围挨着的是哪些宫殿这种简单问题,他一一都能答出来。
  “那个啊,是阳淮殿,正是宁舒公主的宫殿。”
  宋今砚眸子一转,看向阳淮殿右侧更加庞大的殿宇,眸色无形中暗了下来。
  “宁舒公主的住处,和太子殿下的东宫,离得这么近?”
  虞听晚当众求赐婚的那天,林大人身为翰林院的老臣,也在现场。
  是亲眼目睹那场赐婚风波的‘见证者’之一。
  太子殿下的反应,他更是全程看在眼里。
  所以对于宋今砚这个看似随意、实则带着深意的问题,他很聪明地没有直面回答。
  只避重就轻地说:
  “东宫是何等森严的地方,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那里半步,哪怕走到东宫大殿面前,也是进不去里面的,距离再远或再近,都没有什么差别。”
  说完,他正欲离开。
  却见宋今砚侧过身,正对向他,礼数周全地行了个礼,恳切地问:
  “林大人是朝中重臣,又在宫中待了多年,今砚想知道,近期有没有宁舒公主的消息,不知林大人可否告知。”
  林宏朗:“……”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面前的宋今砚。
  隔了好几秒,才说:
  “宋大人啊,咱们只是外臣,虽然翰林院设置在了宫内,但并非什么消息都能听到。”
  “而且——”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肩膀,看在同在翰林院当值的份上由衷劝了句:
  “皇室的事,哪是我们臣子能置喙的?”
  出身世家,宋今砚怎会听不懂林宏朗的话外之意。
  他垂了垂眼,颔首。
  “林大人说的是,是宋某唐突。”
  瞧着面前这位皇城中美名远扬的青年才俊,再回想那日辉栾殿上太子殿下罕见动怒阻止赐婚的那一幕,林宏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雨势缓缓小了些,林宏朗离开后,宋今砚在原地停了会儿,也转身往回走。
  只是在路过长廊回大殿时,一名撑着伞、侍卫模样的男子疾步进了长廊,不凑巧的正好和走过来的宋今砚撞在一起。
  那人没反应过来,这么一撞,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一下。
  宋今砚微蹙眉,出于修养,虚扶了他一把。
  “没事吧?”
  侍卫立刻跪下,伏身跪地:“是属下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
  方才伞面抵过来,上面的雨水蹭上了衣袖,留下一小片水渍,宋今砚挥了挥袖,说:
  “无事,下次注意些便是。”
  侍卫连声道谢。
  宋今砚错身离开。
  在他走远后,侍卫起身。
  合上手中的伞,正准备进殿禀报自己的事务。
  刚抬起脚往前迈了一步,就发现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去看。
  发现是一枚特别精致的香囊。
  侍卫是别的宫当值的,对翰林院的新人并还不熟悉,
  再加上刚才全程没抬头,没看到宋今砚的长相,长廊上又人来人往,他不确定这香囊到底是谁的。
  正想拾起来送到翰林院正殿,让失主自行来领,恰巧来翰林院办事的墨九瞧见了这一幕。
  宋今砚在一些重要场合,大多都戴着这枚香囊,墨九对它并不陌生。
  见到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拦住离开的侍卫,指向他手中的香囊,“赵武,这香囊……是你捡的?”
  赵武回身,看清来人,恭敬地弯腰行礼,“原来是墨九大人,这香囊是属下刚在地上捡的,正想送去正殿,问问失主是谁。”
  墨九笑脸伸手,“我认得这香囊,你给我吧。”
  赵武当即递了过去,“有劳大人,那属下先去禀报职务。”
  墨九接过香囊,淡定点头。
  在赵武离开后,墨九将香囊攥在手里,做贼心虚般迅速往四周看了看,快速回了东宫。
  —
  沈知樾正准备离开。
  还没走出大殿,就见墨九这个沉稳的愣头瓜捡到宝藏一般冲了进来。
  并将他无视个彻底,直直朝着谢临珩奔去。
  “咳……”墨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香囊奉上,“殿下,属下方才……咳,捡到了一枚香囊。”
  谢临珩正在批奏折,没看他手中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正想说“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东宫捡”,
  当下意识抬头,目光无意间落在墨九手中的香囊上时,眼看着要吐出的字眼倏地咽了下去。
  并将香囊接了过来。
  谢临珩捏着香囊上方的系带,蹙眉拭去香囊上沾染的湿土。
  问:“在哪捡的?”
  墨九眼神有些飘忽,“……在翰林院捡的。”
  快走到门口的沈知樾忍不住好奇。
  折身回去。
  打算看看墨九捡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居然能让谢临珩把捡来的垃圾留下。
  片刻后,当他看清那香囊的全貌,沈知樾沉默了。
  他一言难尽地转头去看墨九。
  嘴角抽搐。
  刚才墨九怎么说来着?
  捡的?
  宋今砚还能丢宁舒亲手做的香囊?
  别不是墨九这愚衷的家伙趁着人家宋今砚今天当值给偷回来的吧?
  他指了指香囊,脸上明显不信,“墨九,你还能捡到宋今砚的心头爱?”
  墨九眼神更飘,“啊……大概是。”
  他谦虚补充:“也就……运气比较好。”
  沈知樾:“……”
  他回头去看谢临珩,却见他们太子殿下正认真地拿手帕一点点擦干香囊边角上的水渍。
  还破天荒地夸赞墨九:“嗯,运气不错,继续保持。”
  墨九受宠若惊地‘心虚’应下:“多谢殿下,属下一定保持住这好运气。”
  站在一旁,简直没眼看的沈知樾:“……!”
  墨九侧身,对着沈知樾喜滋滋地行了行礼,去殿外忙活自己的事了。
  而表情难以言喻的沈知樾:“……”
  回过头,瞅着那个香囊,他瞥向谢临珩腰侧宝贝似戴着,从不离身的香云纱香囊。
  纳闷问:
  “你不是有一个了吗?还要这个干什么?”
  擦干水,谢临珩将它放在一旁案上,口吻中听不出具体情绪:“不如这个精致。”
  沈知樾呼啦呼啦摇扇子,心里暗道:再精致,你也戴不出去!
  这念头还未落,他忽的想到什么,扇子“刷”的一合。
  盯了盯那香囊,又若有所思地看谢临珩。
  他好像知道,好友为什么要留下它了。
  先前他们太子殿下一直嫉妒宋今砚有宁舒亲手送的香囊,为此,谢临珩还特意向宁舒讨了一个香囊。
  香囊这东西,和发簪一样,男女之间互送,都有钟情之意。
  现在宋今砚的香囊被墨九捡给了谢临珩,换个角度来看,全东陵,不就只剩谢临珩有宁舒亲手绣的香囊了?
  啧啧。
  想清这层含义,沈知樾不禁摇头。
  真是小心眼。
  谁能相信,堂堂东陵储君,竟然吃一个香囊的醋,还逮着这芝麻大点的事计较。
  果然,被感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心思都让人难以琢磨。
第56章 今天晚上,我在东宫等你
  一场疾风骤雨,将皇城的温度降下去好几度。
  虞听晚日日待在阳淮殿中,比之以往,更不愿意出门。
  岁欢和若锦细致入微地侍奉着,每日想方设法的让主子开心一些。
  赐婚那场风波过去,皇宫重新恢复了平静。
  所有的波涛汹涌,都好似隐藏在了这一层薄薄的平静之下。
  先前在辉栾殿,谢绥说赐婚之事,稍后再议。
  直到现在,承华殿也没有任何圣旨传出。
  这天正午,天色终于放晴。
  虞听晚坐在桌前翻着一本书打发时间,指尖划过纸页,正要翻过,若锦罕见地急匆匆闯进来。
  “公主!”
  她都没站稳,就焦急地道:
  “霁芳宫传出消息,泠妃娘娘好像病了。”
  书“砰”的一下掉在桌面上。
  虞听晚骤然起身。
  慌乱中,手指带翻了放在桌角的茶盏。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乱溅。
  顾不上地上的狼藉,立刻问: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了?”
  她语气中尽是急色:“到底怎么回事?”
  尾音未落,虞听晚就急着往外走,赶去霁芳宫。
  若锦快步跟在后面,“具体的,奴婢现下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虞听晚失了冷静,“请太医了吗?”
  若锦点头,“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已经让太医院院首陈洮过去了。”
  虞听晚一路来到霁芳宫,由于走的太急,发簪末端的流苏晃得厉害。
  她顾不上仪态,甚至都没来得及停下来歇一步,进了霁芳宫庭院,提起裙摆就要进大殿。
  却在踏上殿前台阶时,被两旁的侍卫拦住。
  “宁舒公主,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进去。”
  虞听晚咬紧牙,指甲用力掐着手心。
  母亲近在咫尺,却因为一道门,进不去,也见不到母亲现在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和他们商量:
  “我就进去看一眼,有任何事,我一力承担。”
  侍卫仍旧拦着,“抱歉公主,无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
  岁欢急得想上前踹他们。
  刚有动作,就被旁边的若锦死死拉住。
  霁芳宫的守卫,全是皇宫的御军,和东宫的那些暗卫不一样。
  东宫的暗卫,那天她们打了也就打了,太子殿下不追究,这事就没有别人知道。
  可霁芳宫的御军,这宫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霁芳宫,但凡她们擅动一下,立刻就会被人揪住把柄,小题大做,牵出诸多无端是非。
  虞听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这扇紧闭的殿门,又一遍问若锦:
  “太医已经进去了,是吗?”
  若锦重重点头,握住她的手,宽慰:
  “已经进去了,公主,陈太医的医术是整个太医院最好的,有他在,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这几天虞听晚的情绪一直低迷,就像走不出心底的那道结一样,现在骤然间情绪起伏太大,神经绷得太紧,竟有种眩晕的感觉。
  她视线晃了一下。
  时刻关注她情绪的若锦率先察觉到异样,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公主?没事吧?”
  虞听晚摇头,待缓过去那阵晕眩,才低声开口,“没事。”
  她站在霁芳宫庭院中,谢绥不下令,侍卫不让她进去,她也不离开,就这么在这里待着。
  在距离母亲最近的地方陪着。
  整个皇宫中,霁芳宫是最特别的一处。
  孤僻,死寂,除了层层守卫的侍卫,好像再没有其他生气。
  在这种极致的静中,虞听晚心头所有情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全部压下来。
  脑海中,过往及现在的一幕幕,走马观花般,尽数在脑海浮现。
  母亲的处境,她将来的归途,赐婚的风波,再有……这皇权之下的不得已。
  现在想来,和母亲的安危相比,赐婚的变数,又算得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里面不时有侍奉的宫女出来。
  全都脚步匆匆,不曾停留。
  每一次,殿门打开时,虞听晚都努力的往里看,希望能看到母亲的影子。
  可每一次,都以失望收尾。
  她心里其实清楚,寝殿和殿门的距离远,她就算看,也看不到什么。
  只不过是,心底存着那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奢望。
  又过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一刻钟。
  也或许是半个时辰。
  霁芳宫外,响起侍卫整齐划一的跪安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这四个字,像是刺激到了虞听晚脑海深处的某一根神经。
  空洞的眼底深处,缓缓升起一点极其微弱的光亮。
  如那海上濒死之人意外抓住了一块漂浮的泡沫板。
  她动了动近乎麻木僵直的腿弯。
  转过身,朝着来人看去。
  谢临珩掠过跪了一片的侍卫,薄唇轻阖,淡漠的嗓音溢出:
  “免礼。”
  两人仅有几步的距离,短暂的视线相接,虞听晚无声攥紧了身侧的衣裙。
  在他的注视下,第一次,主动朝他走过去。
  这也是,这几天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皇兄……”
  她停在他面前,细白指尖轻轻攥住他衣袖一角,仰头看他,嗓音低软,眸色哀求,半分没有那天晚上怨恨他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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