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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作者:巫溪【完结】
  “还有——”
  他迎着她怨恨的视线,指腹在她眼尾摩挲划过。
  又道:“也别想着自残。”
  “宁舒,你身后有太多的人,你这条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孤可不敢保证,你身后那些人,会不会哪天有个什么意外。”
第102章 挟恩图报,以权逼人
  虞听晚终于被他逼得情绪失控。
  “谢临珩,你别太卑鄙!”
  她重重挥手,扬手便往他脸上扇去。
  却在中途,被他轻而易举攥住手腕。
  她眼底恨意太深,深到给人一种,他们快要走到不死不休的错觉。
  谢临珩看着她眼中的怨恨,一时间,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胸腔钻入四肢百骸。
  他喉咙动了下,某一个瞬间,连呼吸都是疼的。
  似是接受不了她这种恨入骨髓的眼神。
  他松开她手腕,直起身,薄而锋利的眼皮压下,遮住眼底无声涌动的情愫。
  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地嗤道:
  “在你心里,我不是一直这么卑鄙吗?”
  “挟恩图报,以权逼人,这不都是你对我的评价吗?”
  他嘲弄地扯了下唇,才重新抬睫。
  眼底情愫已经散尽。
  面上再也看不出分毫。
  “宁舒,孤还是那句话,做一切事之前,先想想你能否付得起代价。”
  “宋今砚、楚时鸢、若锦、岁欢,你身后这些人,能不能活,全看你。”
  他将药放在一旁案上。
  没有多待,很快离开了寝殿。
  许是两个人都需要冷静,这一天,直到傍晚,谢临珩都没有再来寝殿。
  虞听晚独自一人待在寝宫中,从天色大亮,一直坐到光线昏沉。
  每到用膳的时辰,便有不少侍女将声音降到最低进进出出,桌上各式各样的佳肴和点心就没有断过。
  可虞听晚一整天一句话都不曾说。
  直到将近傍晚,东宫负责服侍的一个小侍女担忧地来到她面前。
  轻声劝道:“公主,您多少吃一些吧,都一天一夜了,再不吃饭,您身子受不住。”
  虞听晚视线慢慢从窗外收回。
  好一会儿,才出声:
  “若锦现在还好吗?”
  小侍女明白她想问什么。
  将一盏温水端到她面前,温声说:
  “太子殿下对您这般爱护,不会真对若锦姑姑怎么样的。”
  “而且,殿下已经下令,您少用一次膳,阳淮殿上下,便跟着饿一天。”
  “这种关头,公主,您何必跟殿下硬碰硬。”
  先前虞听晚跟谢临珩伪装服软作戏的那段时间,整个东宫,上上下下,都察觉到了他们太子殿下的改变。
  虞听晚一心只为离开,从不曾主动关注谢临珩的心思,但东宫的这些暗卫和侍从,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殿下,真的是在对宁舒公主一次次降低底线。
  哪怕早已看穿了一切,也一次次让步。
  只为留住眼前这短暂的温情。
  在小侍女看来,宁舒公主只要对他门殿下服一点软,这种僵持的现状就可以发生改变。
  虞听晚接过她手中的水,摆手让她退下。
  —
  虞听晚出逃失败的消息,传来司沅这里时,已经将近午时。
  而且谢临珩当天便封锁了整个皇宫,哪怕是采买的宫女,进出宫门都需要令牌。
  这种情况下,司沅想再联系司隼白无异于难上加难。
  晚膳时间,谢绥来了霁芳宫。
  见桌上膳食一点没动,司沅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他不由问:
  “是胃口不好吗?”他走近,最后停在了两步之外,“还是饭菜不合心意?”
  虽然司沅曾经提出过,谢绥助虞听晚离开,她自愿侍奉在谢绥左右的条件,但这么久以来,谢绥始终未能办成这件事,所以这段日子,谢绥虽时常来霁芳宫,却从不曾碰过司沅。
  两人保持着,见面后不再冷眼相待,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的状态。
  却也,仅此而已。
  再无其他。
  谢绥不在这儿留宿,也不在这儿用膳,每次来去,都只是为了见她一眼。
  看过之后,在她厌烦之前,便主动提出离开。
  这次亦是一样。
  听到谢绥声音的那一瞬间,司沅心神动了下,眼眸深处,有什么神色一闪而过。
  她转身,看了眼那些膳食。
  嘴角弯了下,说:“近来天气燥热,食欲不振,不太有胃口。”
  谢绥问:“那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朕,朕让御膳房去做。”
  司沅适时想了想,说:
  “宫中的膳食吃了这么多年快腻了,委实提不起胃口。”话音一顿,她似想到了什么,开口说:
  “早些年,偶然去宫外散心时,曾遇到过一间甜品铺子,里面的栗子酥清爽解腻,味道倒是不错。”
  “如今许久未吃,还真有些想念了。”
  听到这话,谢绥当即应声。
  “这还不简单,朕这就让人出去买。”
  说罢,他即刻便要召人出宫去买。
  司沅适时拦住他,善解人意道:
  “那间铺子在城北,距离皇宫很远,而且地处偏僻,有些不好找,陛下的人未曾去过那里,怕是难以找到,不如让青兰去买,她先前去过多次,记得那地方。”
  谢绥思索一会儿。
  答应下来。
  “也好,如今皇宫戒备,进出森严,朕稍后给你一块令牌,方便出去采买。”
  上次谢绥没有办成司沅嘱托的事,心下多少有些愧疚,但司沅从不曾怪过他半句,反而主动体谅他的难处。
  更同意他隔三差五来霁芳宫说几句话。
  再加上司沅甚少和他提条件,如今难得对他开口一次,他自是不会拒绝。
  司沅应下,“多谢陛下。”
  谢绥在殿内又待了片刻。
  临走之前,他停下脚,有些欲言又止。
  “宁舒的事……”
  司沅眸色动了一瞬。
  她朝谢绥看去。
  谢绥叹了声,眉间似有愁色。
  对司沅说:“朕会找机会,再和太子谈,尽量将她送出宫。”
  司沅温声应下,“司沅替宁舒,谢过陛下。”
  她脸上染着薄薄的温色。
  直到谢绥离开,那抹淡到极致的笑容才敛去。
  司沅喊来青兰,对她交代出宫的事。
  “端午宫宴出宫失败,现在宫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青兰,你去从前约定的地方走一趟。还有……咳咳!”
  话说到一半,一股从喉咙深处蔓延的痒意钻出,司沅连忙用手帕捂住唇,咳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没有止住。
  青兰面色一变。
  迅速扶住她,轻拍着她背,替她缓气,“娘娘,您这风寒怎么喝着太医院的药也迟迟不见好转?”
  好一会儿,司沅才勉强压住这阵咳嗽,缓了缓神,接过茶盏喝了口,她安抚青兰:
  “没事,不必担心。”
  青兰怎能不担心。
  这段时间,司沅的身体越发虚弱。
  她正想再去端药,刚转身,就被司沅喊住。
  “青兰,药待会我自己喝,还有一事,趁着这次出宫,你一并办了。”
第103章 一个拼命想留住,一个拼命要逃走
  楚时鸢被沈知樾从宫中捞出来,并送回楚家时,天色已经不早。
  楚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在门口来回转。
  直到车轱辘声响起,马车在楚家门前停下,见自家女儿从马车中出来,楚父的这颗心,才算稍稍落下去。
  男女有别,沈知樾坐的是另一辆马车。
  两人先后从两辆马车上下来。
  他没有进去,在门口和楚父说了句话,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回了自己的私宅。
  沈知樾离开后,楚父看向自家女儿。
  一字没说,立刻带着她进了门。
  一直来到后院,屏退一众奴仆,他才肃正着脸,问:
  “时鸢,你老实告诉父亲,你又闯了什么祸!”
  楚时鸢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半分不复以往的明媚鲜活。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楚父气急,“这叫什么话,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楚时鸢一五一十道:“就……就昨日,表哥急急忙忙地塞给我一封信,让我用最快的速度交给听晚,然后……我就去了,谁曾想,还没靠近阳淮殿,就被太子殿下的暗卫逮起来了。”
  “然后……然后就被扣下了。”
  楚父:“……?”
  他怔了怔,没听很明白。
  但多年混迹官场的直觉,让他迅速抓住重要信息,“什么信?今砚让你去送之前,没有说那信是干什么的吗?”
  楚时鸢摇头,“没有,表哥只说,那信特别紧急,让我别耽搁,赶紧去送。”
  楚父眉头拧起,“那现在信在哪?”
  楚时鸢声音更低了,“……被太子殿下的暗卫拿走了。”
  楚父也顾不上训她了,连声又问:
  “那从昨日到今天,你见到太子殿下没有?”
  楚时鸢依旧摇头,“没有。”
  “但我觉得,应该是和那封信有关。”
  楚父沉默下来。
  不由想到,今天上朝时的异样。
  按理说,今日本该是太子妃册封典礼的日子,宁舒公主被太子殿下钦定为太子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朝中大臣本不该再继续揪着这个事反对才对。
  可今天,在朝堂上,却很奇怪。
  以张大人为首的几个言官,还有姚氏的几位大臣,不知抽了什么风,莫名其妙地跳出来上谏说宁舒公主不宜做太子妃。
  这些人专揪着宁舒公主的出身不放。
  说什么,宁舒公主身为前朝公主,她做太子妃,会影响今朝的社稷。
  还说什么,宁舒公主的母妃泠妃娘娘至今仍在后宫,宁舒公主入主东宫,于礼法不合。
  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公然在朝堂上宣告要封宁舒公主为太子妃时,礼部的一些人还有部分言官确实有些微词。
  只是太子殿下意已决,没人敢顶着君威反对储君的决策,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过了这么久,太子妃册封典礼都来了,他们却又整了这么一出。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姚家那几位大臣,可有不少,还掺和在金陵重案中没有脱身,就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质疑太子妃的事。
  不仅如此,今日上朝时,宋今砚没去。
  莫非,这事,涉及宋今砚和宁舒公主?
  楚父一个头两个大。
  尤其当心底隐隐冒出一种猜测时,他浑身的冷汗都钻了出来。
  “时鸢,你回来前,太子殿下可有再说什么?”
  楚时鸢摇头,“应该没有,只是,这两年,我不能再进宫。”
  楚父先是松了一口气。
  随之心又揪了起来。
  他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转了好一会儿,才竖着眉毛,沉声训这个女儿。
  “楚时鸢,为父跟你说过多少次,宁舒公主已经被封为了太子妃,虽然还差一道册封礼,但东陵上下,谁都知道,那是储君的太子妃!”
  “你再怎么跟公主交好,也不能帮宋今砚传递任何消息了!”
  “我……”楚时鸢咬了咬唇,“我知道,我也记得,只是……”
  “前段时间,听晚说她在想法子出宫,但具体的办法,她没跟我说,我原本只是想着,等着她从宫里出来。”
  “结果昨日,表哥急急忙忙让我立刻去送信,还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以为,是跟听晚出宫有关,就赶紧去了……”
  楚父重重叹了好几口气。
  “以后,别再送任何书信了,你暂时,也少和今砚见面!”
  —
  深夜。
  东宫长廊下。
  谢临珩靠在廊柱上,一个人,垂着眼眸饮酒。
  夜晚的皇宫很静。
  静到,有种孤僻的感觉。
  四四方方的宫院中,墨十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独饮。
  一瓶又一瓶。
  直到地上歪歪斜斜倒了三个空酒瓶后,他忍不住道:
  “殿下,您不回寝殿吗?”
  谢临珩指骨僵滞一刹。
  随即再次扬起手臂,烈酒入喉。
  又沉又低的一句话,如同错觉,随着夜晚的冷风散去空气中。
  “她不会想见我。”
  许是他们都伪装了太久。
  他习惯了她骗他时的温软与乖巧。
  乍然撕碎这层伪装,他有些受不住她看向他时,眼底的恨与厌。
  现在的他们,见了面,除了冷眼相对,还有什么?
  他不愿看她眼中的怨恨,也怕自己按捺不住情绪与妒忌,再说出一些难以挽回的气话将他们二人推向更加不可挽回的地步。
  更甚至,再像昨晚那样,伤到她。
  他想去,却不敢去。
  正如同,他拼尽所有,想留下她,却留不住。
  墨十微皱了皱眉。
  身为局外人,看着自家主子和宁舒公主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他心头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没人知道,他们主子为了宁舒公主付出了多少。
  也没人知道,宁舒公主想要离开的心,有多迫切。
  他们就像一个死局。
  一个拼命想留住。
  一个拼命要逃走。
  谁都不肯妥协。
  谁都妥协不了。
  墨十复杂地看向自家主子。
  身为下属,他明知自己不该说接下来的话,可辗转思索下,他还是说了。
  “殿下,恕属下直言,您与宁舒公主,与其这样彼此折磨,何不如放公主离开一段时间。”
  “公主现在想要离开的心太迫切,久而久之,这种心理,会成为一种执念。”
  “宁舒公主心性本温和,待她化解了这种执念,在宫外待几天,兴许就会回来……”
  “她不会回来。”谢临珩嗓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出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谢临珩睨着手中的白玉瓶。
  身形几乎要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她一直把这里,当成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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