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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奴——侬则灵【完结】

时间:2024-08-18 14:38:06  作者:侬则灵【完结】
  阮杏媚便也点头:“行,你说!”
  福嬷嬷笑眯眯看看阮杏媚身后:“老奴请姑娘给老侯爷绣的陀罗经被呢?拿来给老奴看看。”
  阮杏媚抓过一团搓得满是褶皱的白绫来,抛到福嬷嬷怀里。
  “这呢!”
  王公大臣可用的陀罗经被是在白绫上织入或者刺绣上经文,作为大臣随葬品之用。
  福嬷嬷垂眸看过一眼,便递给云毓。
  “老奴是不识得这些梵文,还请家主过目。”
  云毓只看了一眼:“从第一个字就错了。”
  福嬷嬷面上的笑意便缓缓收起。
  “阮姑娘,你这么着可不行。你绣错了经文,不仅是你向老侯爷请罪的心意不诚,你这更是不敬神佛!”
  福嬷嬷将拐杖向地板上重重一墩:“来人啊,帮阮姑娘收收心!!”
  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登时进来,一个摁住阮杏媚的肩膀,将她摁跪在地上,另一个拿了戒尺来,照着阮杏媚手掌就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阮杏媚掌心登时就红了,她疼得当场就红了眼眶。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都禁足期满了,你们怎么还打我!”
  她说着扯脖子冲外面喊:“我姨妈呢!我要见我姨妈!”
  “我看出来了,你们是趁着我姨妈不在,这就偷着打我!”
  她这话是说给福嬷嬷和那两个婆子听。因为佟夫人掌家,按理来说福嬷嬷和这两个婆子也该听命于佟夫人,所以她这是吓唬她们,让她们不敢再下重手。
  她这也更是要让等在外头的墨儿和赫嬷嬷听见,赶紧去请佟夫人来啊!
  福嬷嬷却笑了:“姑娘不必白忙活了。别说是佟夫人来瞧着;就算是佟夫人本人犯错,老奴也照打不误!”
  云毓在一旁,好像没听见阮杏媚这些吵嚷,他只专注看着那经被上的文字。
  “第三个字错了,第五个也错了,第七个……”
  他每说一个字,守卫婆子的戒尺便会落下来一次!
  阮杏媚禁足期间绣这经被,她本来就是不乐意的,她压根儿就没认真绣,所以错字连篇。
  再者,她就算也是从小学绣花,可凭她的性子,哪里爱好这个,所以即便有些字本来是对的,却因她刺绣的功夫不到家,好好的经文被她绣得七扭八歪,看起来便也像是错的!
  于是只听得戒尺翻飞,噼噼啪啪不断作响。
  不一刻,阮杏媚两个手掌心全都红肿了起来。
  佟夫人被墨儿引来的时候,一进大门,就正听见阮杏媚撕心裂肺的哭声。
  佟夫人一路小跑进门,福嬷嬷只淡淡瞥了佟夫人一眼,算是打了个招呼。
  “佟夫人来了,便请一旁落座吧。”
  “等老奴给阮姑娘讲完了规矩,阮姑娘自可随佟夫人下楼回去了。”
  阮杏媚可算见了主心骨,登时又是嚎啕大哭:“姨妈!他们刚关我那天,因为你在跟前,他们说不打我了,只禁足;”
  “可是他们说话不算话,他们却又趁着今天你不在,偷偷摸摸来打我。他们快要打死我了,姨妈我好疼啊!”
  佟夫人也难受的绞紧手指,却立即呵斥她:“杏儿,别胡说八道,闭嘴!”
  “福嬷嬷愿意教你,那是你的福分!别说你,便是我当年刚入府的时候,我想求福嬷嬷多教导,福嬷嬷都没工夫搭理我呢。”
  福嬷嬷淡淡笑笑:“阮姑娘啊,老奴是说过当日因为佟夫人已经打过了你,那老奴就不打了。”
  “可当日事是当日的,老奴今日打你,是你今日这经被的不敬。两回事,姑娘混为一谈就没意思了。”
  福嬷嬷视线掠过阮杏媚掌心。
  “可怜见儿的,都肿这么高了,老奴是不忍心再继续打姑娘这手掌心了。”
  阮杏媚悄然松口气,心道:可算打完了。
  谁知福嬷嬷的视线又从她的手掌心转到了脸上。
  “手既然打不得了,那就换成掌嘴吧。”
  阮杏媚登时大叫:“不要!”
  她扭头拼命向佟夫人呼救:“姨妈!你拦着他们!不能叫他们打我的脸!”
  佟夫人却攥紧了手指,愣是紧咬牙关没敢说话。
  “姑娘知道爱惜自己的脸皮,这是好事儿。”福嬷嬷依旧笑得一脸的慈祥:“老奴明白的,脸上自然比手上要紧,不能一个字一巴掌,不然还不得肿成猪头了?家主啊,咱们换换,十个字一个嘴巴子吧。”
  云毓眼帘都不曾抬过,淡淡应了声:“可。”
  云毓半点没有因为佟夫人来而放松标准,接下来又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报错。
  阮杏媚前前后后又挨了二十几个嘴巴!
  云毓将全篇经文都检查完,又默默双手合十,将经文向着天空念诵完一遍,这才起身。
  目光清冷滑过佟夫人:“阮姑娘现在可以走了。”
  “但愿记得此次教训,永不再犯。”
  .
  这件事还是被厨娘们传开的,春芽在「明镜台」里一点动静都没听说。
  云毓自己回「明镜台」,竟然半个字都没提起过。
  冷氏绘声绘色地讲完,笑眯眯拍拍春芽的手:“家主可替你解了气了。”
  “家主是为了你,是不惜与佟夫人撕破脸了!”
  春芽本来是央着冷氏给云毓做豌豆黄儿的,听完冷氏说,她便挽起袖子:“嫂子教我,我来做。”
  春芽将亲手做好的豌豆黄儿送进「止水堂」。
  云毓停下诵经,抬眸凝视她。
  春芽莫名有些心虚,赶紧将豌豆黄儿往前推推:“暑气渐起,这豌豆黄儿软糯细腻,清凉爽口,家主尝尝。”
  云毓垂眼,拈起一块送入口中。
  他没用语言评价,只是对春芽静静一笑。
  竟带着孩子般纯净的满足。
  惹得春芽心间莫名鼓胀起一股无可名状的欢喜。
  她垂下眼帘,轻声道:“阮姑娘又挨了打,三爷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等这几日三爷回来,怕是还得来找家主闹。”
第50章 也让他疼
  云毓点头,却只顾着捧着豌豆黄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咬,舍不得停下来说话。
  春芽便道:“奴婢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云毓一边静静欢喜地咬着豌豆黄儿,一边抬眸,目光明澈地望着她。
  ——等着她说,却又不催她。
  春芽心底止不住地熨帖。
  她缓缓道:“那日在佟夫人那边遇见三爷,听见三爷跟佟夫人提起什么‘砀山’,什么‘银子’。”
  云毓终于停下啃咬,幽幽抬眉。
  春芽:“听三爷的意思,仿佛是砀山有土匪劫了那笔银子。官府拖了三年不管,结果三爷给要回来了。”
  “奴婢现在回想起来忍不住好奇,怎么官府都剿灭不了的悍匪,三爷竟然有本事剿灭?”
  她偏首看云毓:“三爷不是个商人么,难不成铺子里的伙计们竟都这样厉害?”
  云毓吃完一块豌豆黄儿,仔细地将掉落在僧衣上的碎渣都用指尖拈起,孩子气地全都放进嘴里。
  细细嚼完,咽下去了,才抬眸看着春芽。
  “咱们平阳侯府是武侯。府里有自己的家丁,军营里也有早年的部曲。”
  春芽没听明白:“部曲?”
  云毓:“相当于咱们家的私兵。为朝廷打仗,但身契都是咱们家的,身份上都是咱们的家奴。”
  春芽张了张嘴:“厉害!”
  说完却一下一下瞟着云毓:“原来三爷也可以任意调动府中的家丁和私兵呀?奴婢还以为,这调动的权力,只在家主一人手中呢。”
  .
  春芽做的一碟子码了三层的豌豆黄儿,云毓竟都吃了。
  春芽怕他吃多了涨肚,赶忙预备热茶。
  春芽在小茶房刚归置好,卢巧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春芽!”
  她上前急切握住春芽的手:“我在回京的路上才听说,阮妹妹她又欺负你了。”
  “我陪姑母这次去五台山还愿,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若是我在府中,好歹还能帮你挡一挡她。”
  大夫人为了给大公子云宥祈福,每年都去五台山还愿,给大佛重塑金身。一个月前正逢佛诞,大夫人便连带着给老侯爷超度,这便带了卢巧玉和云宥一起出了这趟远门。
  春芽见礼:“大夫人和卢姑娘这一去是拜佛,想必有神佛保佑,途中一切全都平安顺遂。”
  卢巧玉拍着春芽的手:“还好。”
  又道:“我们这次还特地去拜见了晋王妃。晋王妃说不日就将进京,到时候还会回来省亲呢!”
  见春芽有些迷糊,卢巧玉笑着解释:“晋王妃就是咱们侯府的姑太太,也就是老侯爷的亲妹妹、家主的亲姑母!”
  春芽没见过这位晋王妃,对晋王妃省亲的事便也没什么热衷。
  她只是留意了卢巧玉的态度。
  对于晋王妃进京,卢巧玉仿佛十分高兴和期待。
  .
  次日,还没等云晏来「明镜台」找云毓算账,云毓倒是先叫人请云晏过来叙话。
  原本春芽应当伺候茶水,云毓却也体贴她惧怕云晏,便叫她不必进来伺候。将茶水交给绿痕就是。
  可春芽哪里能放下心,还是躲到后墙的廊檐下,从撑开的后窗悄悄打量着厅内的动静。
  云晏这几日去巡查铺子,也是昨晚才刚回来。
  今日的他穿一身碧色的长衫,金冠束发,指上的扳指却换了个鸡血玉的。
  这一身配色下来,越发他显得风流不羁。
  他进门不等云毓赐座,自己就拣了个座儿,慵懒地斜靠着坐下。
  “二哥原来比我还急,知道我必定找上门来,二哥便先主动先找我来说个清楚?”
  “看在二哥这般体贴的份儿上,我便也好说好商量:我这次不记二哥的账,我也不跟福嬷嬷她老人家计较。我就还跟那个贱婢算账就是!”
  春芽的心便一沉。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她。
  云晏长眉轻挑,眼角桀骜地上扬:“那日软软挨了多少下,你就简单加个双倍,打在那个贱婢的手上、脸上,弟弟我今儿就不再提别的。”
  云毓清冷抬眸望住云晏:“我今日叫你过来,为的不是这件小事。”
  云晏拨了拨自己的耳朵:“小事?”
  “你那么打软软,你竟叫做‘小事’?!”
  云毓目光淡然,平静地继续说:“砀山县送公函进京,说感谢我平阳侯府调派家丁和部曲,助砀山县剿灭悍匪。”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云毓淡然的眼底蓦然闪过一缕精光,如薄刃一般从云晏脸上划过。
  云晏倒不在乎:“那又怎样?”
  “咱们家行商,当然要用自己的家丁和部曲押运货物。途中遭遇山匪,自然要抄家伙上!就算朝廷问下来,这也是合情合理。”
  云毓疏离地抬眸:“押运货物、抵抗山匪,或许无可厚非。可是朝廷哪条政令允许王侯之家的部曲随意杀人?那窝山匪百十条人命,上至七十老叟,下至不足十岁的幼童,竟全都丧命在你手上!”
  “依朝廷律例,山匪也要经过砀山县衙缉捕、审讯之后方能定罪。匪首当死,其余匪徒未必人人都是死罪,更何况还有那老叟和幼童!可你却将他们一窝全端!”
  云晏冷冷曲起指节,放在唇上慵懒地咬了下,“敢劫我的道,他们就全该死!”
  云毓皱眉:“先帝登基以来,一直收束王侯之家的部曲私兵。你现在这样做,便正是撞在了朝廷的枪口上!”
  云晏依旧漫不经心,只歪头瞟着云毓。
  “砀山县的奏折是直接送进宫,送进御书房给皇上看的。二哥怎么知道的?谁给二哥的消息?”
  云毓淡淡垂眼,并不接云晏的话茬,只疏离而又不容置疑地说:
  “我已更命三保更换府中调派家丁的对牌,又命军中更改调遣部曲的狼牙符。”
  “你手中的那一副对牌和狼牙符,已经失效。你可以交还给大管家三保;或者,若你自己想留着当个纪念物,也随便你。”
  云晏无声地笑开,只是那笑一点一点变得冰冷。
  “二哥欺负完了软软,如今轮到我头上了,是么?”
  “我的对牌和狼牙符,是爹亲自给我的!我要行商,北上南下的,手里没有家丁和部曲,这生意如何做得下去?”
  云毓依旧眸光薄凉:“简单。你若用人,事先禀告我知道,我自然会派人替你安排人手。”
  云晏将手中的茶盅狠狠摔碎在了地上,四崩五裂。
  春芽听完了厅里的动静,回到自己屋子发了一会儿呆。
  随后想起人家卢巧玉来看望她,还带来了大夫人给她的平安符,她还没去给大夫人磕头谢恩。
  她向绿痕告了假,自己从「明镜台」后面的小门转出来。
  为的就是避免遇上云晏。
  结果她刚出小门,手腕便被一把攥住。
  身子被推后退,脊背猛地撞在了墙上!
第51章 男女之间那一种不可告人之处
  天气已经有了暮春初夏的气息,原本日光明媚、地气湿暖。
  可是这一刻,春芽的身子都被一道阴影淹没,她整个人便又如重新置身于数九隆冬一般。
  她忍住寒颤,抬眸对上那双阴鸷的眼。
  “三爷怎么绕到小门儿来了?这小门儿都是给奴婢们走的,三爷到这儿来可失了身份。”
  云晏目光阴冷:“砀山银子的事,你告诉他的?!你敢出卖爷!”
  春芽也没否认。毕竟当日他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在场的就是佟夫人、他本人和她。
  “三爷方才难道没听清?家主说了,砀山县已经送了公函进京来。也就是说,即便奴婢没禀报,这事儿却也会报到家主这儿来。”
  她抬眸,猫儿一样慧黠而挑衅地瞟着他。“既然如此,为何奴婢不索性抢个先呢?用这个来换家主的信任,三爷你又没损失什么。”
  云晏用舌尖弹了弹自己的尖牙,“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却叫爷嗅出了背叛的气味!”
  春芽反倒轻笑一声:“三爷怎么忘了,奴婢早就跟三爷说过,敢于‘弃子’的才是高手。”
  “就是要带着‘背叛’的气味,才叫家主更容易相信了奴婢不是?”
  她淡淡抬手,将云晏的手柔柔推开。
  “是三爷要奴婢尽快‘拿下’家主的啊。若不能得到家主的信任,奴婢又怎么能完成三爷交代的任务?”
  云晏又凝视春芽一会子,这才缓缓收回了手去。
  手收回了,视线却依旧锁着她的脸。“……脸色还是虚白。怎么,解药还是没按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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