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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奴——侬则灵【完结】

时间:2024-08-18 14:38:06  作者:侬则灵【完结】
  在这世上,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不管眼前的情形有多艰难,她都只能靠自己,不敢指望任何人的帮助和庇护。
  所以这一刻跪在庄头面前,就算明知道那些血迹她自己没办法洗净,从而成为了她的“罪证”,她却也心无怨怼。
  她努力过了。凭她自己,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
  她静静抬眸对上源格的眼睛:“昨晚为了自保,我拼尽全力与那刁六撕搏。最后用发钗扎了他脖颈之后,他倒在地上。”
  “而我自己,也因为精疲力尽晕过去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等我醒来只是不见了刁六,至于刁六身上缺了什么零件儿,他人又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春芽只能以此来遮掩。
  青帘便是冷笑:“你晕过去了?谁能证明你当时晕过去了?”
  春芽转头盯住青帘:“姐姐请想一想,一个弱女子,刚刚经历过那些,谁能不筋疲力尽?”
  “刁六是姐姐的男人,他有多大力气,姐姐原本应该是最清楚的才是。我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拼死抵抗。”
  还是源格说:“春芽姑娘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毕竟刁六这个人在男女这档子事儿上,凶残得就像头蛮驴,源格完全清楚。
  青帘气得双眼圆睁,“说什么拼死抵抗?分明是你勾引的我男人!你勾引人,你还抵抗什么!”
  源格盯着春芽看,指尖又为难地在桌上敲了敲,“春芽姑娘,究竟是不是你主动勾引刁六?”
  春芽立即道:“庄头大人,我没有!”
  源格皱眉头:“不管怎么说,那凶犯终归是救了你而对刁六动了私刑。若是陌生人,绝不可能如此吧?所以这个人必定是姑娘熟识之人,甚至是极为亲近的才行。”
  源格说完绷起脸来:“就算你当时曾经晕倒,我却相信你心里必定知道那人是谁!你最好还是说实话。不然的话,我便只好将这笔账记在你头上。”
  春芽的心沉下去。
  青帘也叫嚣着:“她勾搭有妇之夫,又残忍虐待,该让她扒光了衣裳‘骑木驴’,当街示众!”
第58章 男人们邪恶地听着她惨叫
  春芽霍地抬眸望住青帘。这样恶毒的话,亏青帘说得出口!
  所谓“骑木驴”,是说犯了淫邪之罪的女子,被剥光衣裳按坐在木雕成的驴子的阳具之上!极度的疼痛,极度的羞辱!
  春芽转眸望住源格:“还求庄头大人明察!我没有勾搭刁六,而是刁六对我欲行不轨!”
  “我是陪阮姑娘来祭拜老侯爷,若不是刁六摸进我住处,对我欲行不轨,我又怎会为了自保而伤了他?”
  青帘立时拧眉立目:“你说得好听!你没勾搭我男人,那我男人怎么不去别的丫鬟房里,专往你那里钻!”
  “你在府里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自己不说,我们蓝田庄的人就不知道了么?府里府外谁不知道你是个害死了老侯爷的狐狸精!你连老侯爷都缠住不放,等遇到我男人这样的精壮男子,你自然更是勾住了不放!”
  春芽一双眼寒湛湛盯住青帘:“姐姐这么说,难道不亏心么?”
  春芽向源格行礼:“刁六是庄头大人的手下,刁六是个什么人,庄头大人自然更清楚。“
  青帘的脸上立时挂不住,“你……你什么意思你!”
  阮杏媚在上头勾着唇角听着,眼见青帘败下阵来,便轻轻咳嗽一声。
  “人家刁六再人品不好,现在也都被折磨成了半死不活的成了个废物。好好一个男人,现在成了个阉人!可怜啊,他刚跟青帘新婚,还没来得及生个孩子。”
  “刁六虽然没死,可是他这一辈子的幸福,就都已经毁在你手里了!”
  阮杏媚都这么说了,源格也忙道:“阮姑娘说的是。”
  他转向春芽,表情严肃起来,“我劝你还是赶紧说实话,否则我便也只能给你上刑了!”
  青帘立即来了精神:“庄头大人说得对!她不说实话,给她用刑!”
  源格约略犹豫:“阮姑娘您看……她终究是家主跟前伺候的丫鬟,奴才若是直接给用刑,好像也不合适。不如奴才现在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去送,请家主的示下?”
  阮杏媚便冷笑一声:“就算快马,一来一回也得一天一夜。刁六伤成那样,要是这中间死了呢?到时候就得惊动官府了。”
  “源庄头,发生在你这一亩三分地儿的事,你都处置不周,非要惊动官府。你这是给家主分忧,还是给家主添乱,嗯?”
  源格叫阮杏媚说得皱眉头。
  王侯之家都本“家丑不外扬”的原则,故此府中出事都尽量不想惊动官府。因为一旦惊动官府,就会上报朝廷,皇上会知道,政敌们就也会知道了。
  谁知道将来这件小事会不会愈演愈烈,成为未来的隐患呢。
  源格思索再三,还是下了决心:“来人啊,给春芽姑娘预备拶刑!”
  “拶刑”就是夹指头。春芽原本指尖已经受伤,若是再被拶指,疼痛将更将难忍。
  春芽大惊,“庄头大人!奴婢冤枉!”
  源格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只一挥手。
  两名庄丁拿来了刑具,上前抓住春芽双手,将那拶子套到了春芽十根手指之间。
  那拶子颇为陈旧,上面染满了血污。即便只是套上,还没开始行刑,那残忍的气息也冲得春芽浑身冰凉。
  源格叹口气,“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说还是不说?你若现在说了,便可免了这苦头!”
  春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云晏又在哪里?他就这样一走了之,完全不管他扔下的这个烂摊子,她根本无力收拾……
  若是两人相爱,她便豁出去为他粉身碎骨也还值得;可惜,他心里根本没有她……
  可是……她却又不能不想到小和。
  云晏说的,小和天资聪颖,是一块读书的好料子。说不定将来,小和还能科举,做官……
  她在这世上什么都没有了,她便总该至少,存一点最后的念想吧。
  她用力闭眼,一滴清澈的珠泪无声滑落。“庄头大人,我当时晕厥过去,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源格无奈地摇头,摆摆手:“用刑。”
  两个庄丁左右一齐用力,只一下,春芽便感觉自己十根手指仿佛齐齐都断了一般!
  春芽一声惨叫,整个身子疼得颤栗起来。
  源格森森地看着她:“说不说?”
  春芽拼命摇头,疼出来的冷汗流下来,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洇湿了鬓发。
  “庄头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道……”
  源格脸上一冷,吩咐庄丁:“继续夹!”
  两个庄丁便加了力气,一左一右,将那拶子再拉紧!
  一股更为撕心裂肺的疼痛,沿着指缝钻进身子,然后直窜头顶!
  春芽虽说从小就被卖为扬州瘦马,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但是因为扬州瘦马凭的是身子来卖价钱,所以牙婆子这些年也算娇养着她们,不让她们做力气活,而且身上每日必须涂抹花露脂粉滋养着,务求皮软柔嫩。
  故此春芽身上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疼起来便也比旁人更为钻心!
  “庄头大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庄头大人难道不想想,奴婢这双手若就这样被您给夹废了,那奴婢回府去又用什么来伺候家主!”
  源格也有些为难。
  阮杏媚适时冷笑:“这话说的可笑。难道偌大个侯府,就只剩下一个丫鬟了么?没了一个,自然有无数个等着轮补这个差事呢!”
  “倒是家主身边若是存了这么个心黑手辣的丫鬟去,倒不知道来日又要给家主惹出多大的麻烦去!”
  阮杏媚的话,源格无法反驳,只得又说:“再夹!”
  两个上刑的庄丁登时兴奋起来!春芽这样娇柔的美人儿,受起酷刑来那浑身颤抖、珠泪盈盈、娇喘微微的模样,特别能满足他们某方面的乐趣。这虽然是他们的差事,可是时日久了,却演变成他们自己在对美人施暴一样……
  他们两个互看一眼,都瞧见对方兴奋得眼冒精光,两人对完了眼色便又一起使劲!
  “啊——”春芽尖声惨叫,整个身子在地上扭曲抽搐,疼得肝肠寸断!
  源格皱眉瞟了一眼:“姑娘这手指头精细,如再不说实话,再夹一回怕就要废了……姑娘的嘴再硬,也比不上这刑具硬!你可想明白了,招还是不招!”
  这片刻的喘息之机,春芽努力收摄心神,不让自己屈服在这疼痛之下。
  她浑身颤抖着,脸上已经说不清是冷汗还是泪水,“庄头大人,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源格略微犹豫,转头看向阮杏媚。倘若春芽这双手真的夹废了,他也不确定家主会不会怪罪。
  阮杏媚便冷笑一声:“废就废了,谁让她嘴硬不说实话!到时候家主面前,有我替你兜着。“
  阮杏媚这么说,让源格心下有了底。他便示意两个庄丁:“继续夹!夹到她嘴软,说实话为止!”
  拶子再度拉紧。雪上加霜,数倍的疼痛一齐袭来,像是无数根飞箭,一齐向春芽兜头落下,穿透她的身体!
  “啊——”春芽一声绝望的惨叫,整个人再也扛不住,终是昏死了过去。
  在这个她无人可依的世上,便也唯有昏厥能帮她暂时逃脱眼前的残酷……
  春芽已经昏死过去,阮杏媚还是意犹未尽。她淡淡瞟了一眼浑身汗湿,狼狈地瘫软在地的春芽,冷冷勾起唇角:“想昏死过去逃避?做梦!”
  “用冷水泼醒,继续上刑!”
  随之,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春芽被激得猛然醒了过来。
  两个上刑的庄丁狞笑着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准备继续拉紧拶子。
  就在这时。
  从门外急急奔进一个人来,看见春芽昏死在地,一双眼已是红了。
  “阮姑娘,源庄头,她是家主的丫鬟!你们怎么能狠心对她如此!”
  “你们非要找出凶手才肯放过她?好,那我告诉你们,那个凶手就是我!“
  所有人都抬眸望向门口。
  唯有春芽背着身,没看见,只能听见那声音。
  ——嗓音清澈,仿佛还带着少年般的调皮和清甜。
  这把嗓音,她虽然似乎在哪里听过,却不甚熟悉。
  忍着疼痛,春芽昏昏沉沉,缓缓回眸去看。
  逆着光,无法一眼看清他的面容。
  春芽便眯了眼,仔细地在他面上逡巡。
  他也自己越走越近,及至走到了她面前来!
  他先左右狠狠瞪一眼那两个庄丁,沉声喝:“滚!”
  春芽终于看清了,这在她危急之时,主动走到她面前来的人,竟然是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罗霄!
  她呆住,含着泪定定看向他:“怎么是你?”
  源格也被惊动了,竟主动起身走过来。“罗霄?哎哟,怎么可能是你!”
  罗霄是侯府大管家三保的儿子,而所有庄头都听命于大管家。
  源格一把扯住罗霄的袖子:“别乱说。这怎么可能是你做的?我可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你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罗霄执拗地甩开源格的手:“我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
  “我是府中家丁,有责任保护府中人。刁六欺负她,被我撞见,我当然恨不得活着割零碎了他!”
第59章 我替你疼,你就不用疼了
  听罗霄这样说,春芽只觉自己罪孽深重。
  原本她当日只是利用了他一下,好在云毓面前将“心上人”那一事遮掩过去。她以为那之后,她与罗霄再无交集也就是了。
  却想不到,危难之时,却偏偏就是他替她挺身而出。
  ——以此来比,云晏竟然比不上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家丁!
  在这凉薄的人世间,她被人买卖、受人欺侮、被人利用……她早见惯了人心易冷,此时还能有陌生人为她如此,叫她心底止不住生起暖意,重新又觉得这人间或许值得。
  越是如此,她反倒越是不能连累他。
  春芽跪直起身子,不顾拶指的疼痛,高高抬眸朗声道:“庄头大人,不可能是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罗霄却愣住,歪头看着她:“你怎这么说?你难道忘了,我……”
  春芽斩钉截铁道:“你我之间不过同在府中伺候,我是丫鬟,你是家丁。除此之外,并无私交!”
  源格明显松了口气,扯着罗霄的手臂:“我也说嘛!你这孩子就是从小为人良善,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来!我知道你想帮她,可是你也得先看清楚这是个什么事儿!”
  “就算想帮人,也没有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的!”
  罗霄有些尴尬,脸上一红一白。
  可是年轻的心性儿既然已经因为那个人儿起了,便不能再重新摁回去。
  他便定定凝视着春芽的背影:“我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
  “她不承认是因为不想连累我;可是我自己做的事,我怎么能当没发生过!”
  源格都急了:“你这孩子,你……”
  罗霄不愿多说,便冷冷道:“刁六欺负她,对她做那畜生不如的事,我只恨我割得少了!我应该把他身上所有零碎儿都给割下来才好!”
  青帘也认得罗霄。
  甚至于,青帘和罗霄因为都是侯府的家生子,都是从小就进府内伺候的,所以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
  可是春芽呢,充其量进府不过数月。她就不明白了:罗霄就算想帮,那也应该是帮她,而不是帮春芽!
  青帘便冷笑着吼罗霄:“怎么,原来你也被这狐狸精给媚惑住了不成!你这么替她顶罪,我看你到时候怎么面对你爹!”
  罗霄冲青帘翻了个白眼:“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就是!”
  阮杏媚在上头听得已不耐烦:“既然有自己来认罪的,那就暂且收押起来就是。”
  “源庄头,现在可以不用管那共犯的事了,只先发落这个贱婢就是!”
  这个动手的人是谁,阮杏媚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了!
  她甚至还有点怕知道真相!
  她现在宁肯掩耳盗铃,暂且不管是谁活割的刁六。她现在只想要趁此机会,让青帘先把春芽咬死!
  源格却还是犹豫,“罗霄啊,我倒现在还是不信这事是你自己的主意。你背后必定还有人指使,是不是?你告诉大叔我,凡事我替你担待!”
  阮杏媚越发听不下去,她自己走到正堂,猛地一拍惊堂木:“罗霄,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罗霄叹口气,缓缓单膝跪倒:“奴才知罪。”
  阮杏媚抓起令箭:“先打他二十板子!”
  源格也惊了:“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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