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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罪我——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3 14:49:51  作者: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完结+番外】
  后来上了大学,集体宿舍不得不住。那时候她只觉得逼仄,一心想要自己单独住,获得更多空间。如今却觉得那时候好,是想回去却再也回不去的天堂。
  但Gavin哪里想得到后面这一层,他只以为小鸽子哭是因为想要自己的空间。所以他叫人给她布置了这间卧室。
  设计师不知道他口中的鸽子是谁,只按照少女的房间来。中式少女的闺房,放了精致的雕花床,繁琐的梳妆台,一盆兰花放在案上被灯巧妙地映出优美的侧影。夜灯的灯芯藏在雕花球里,点亮的时候灯影重重,繁枝花影满室摇弋。
  Gavin不懂这些,自顾自扔了几只巨大的海绵玩偶在床上,瞬间打破了设计师精心设计的意境。
  鸽子喜欢这些,他这样觉得。设计师也不敢反驳,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叶如歌见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哭的像个泪人。
  Gavin原本是得意洋洋地带她来看,“喏,你想要的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小鸽子坐在雕花床上就开始哭。
  Gavin简直莫名其妙。
  他不明白,叶如歌从来没能想到,人生中第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房间,居然是他给她的。
  她有过很多住的地方,但从未有过特别深刻的家的感受。那些房间是她的,但也是别人的。她总是要和别人分享,因此她也从没有太多精心布置的想法。
  那些地方更像是藏身之处,为自己所用,却不是可以尽情舒展自己的港湾。
  都不是自己的。她只习惯使用,却从未习惯拥有。所以如歌一向怯懦,她没有什么能是自己的概念。
  谁成想在这样九死一生沧海桑田的人生变化后,小女孩变成了大人,鸽子变成了狼,她却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房间里的每处地方都是照着自己的喜好来的,他希望她高兴,希望她住着舒心。
  这间房,是她一直想过却从来没能过成的少女生活。以前过不成,是因为清贫;现在过不成,是因为心境早已不似当年稚嫩单纯。
  如歌从来都坚信父母亲朋是爱自己的。但与此同时,她也必须承认,自己得到的爱和照顾是贫瘠有限的。忙于求生的父母自顾不暇,哪里有精力和金钱给孩子足够的爱。
  她在那个文明世界里得到的爱不多,不想在这个野蛮世界里,竟有这样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爱。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蹲下来看着自己,满眼焦急。
  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又不知道要怎么哄,还怕是房间布置的不合她的心意。
  叶如歌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在这一刻,就在这一刻,能不能让我忘掉他是头畜生的事实。能不能让我短暂地享受一下,这被爱的感觉。
第39章
  Gavin轻轻揽住如歌,轻轻安抚她因为哭泣而耸动的肩膀。
  如歌闭上眼睛,心下痛如百仞穿心。
  他不傻。实际上,他相当聪明。他已经明白了很多。
  在近三十年枪林弹雨的生命里,他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喜欢自己喜欢的不得了。他是个杀人的天才,只有他看不上别人,怎么会有人敢看不上他。
  但如今他看着这小鸽子,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真是脏的很。他居然开始有些讨厌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让他觉得自己是只畜生,是个渣滓,只有在这么污糟的地方才能得到她。
  若是在文明国度里,她是大学里干干净净的女学生,而他只怕是死刑监狱里关在角落不见天日的渣滓。
  他其实有一些知道她的难过并不是因为这房子,而是在为彼此之间无可奈何的生死沟壑而寸断肝肠。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轻轻地安抚她,一遍遍亲吻她。
  天地可见,我是个畜生。畜生就该自私至极。我就是要留她在身旁。
  昏天昏地活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开始觉得无数次的以命相博不止是为了活着,不止是为了争夺更多的权力和财富,而是为了和她一起继续经历生命的每一刻。
  Gavin没细看过北国寻常人家住的房子,只以为那里的人都住这种被称之为“北式建筑”的东西,所以在他看来这种房子便是如歌熟悉的。
  鸽子不是想家么,那就给她建个类似的家。
  我要留她在身旁,在这个她熟悉的家里,在以后的所有日日夜夜。就像床头上雕的图案一样,鸳鸯戏水,并蒂花开,地久天长。
  *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
  鸽子已经很久没闹过了,也不寻死。当真像是并蒂花开一样的岁月绵长。
  她发现这房子居然还有个花园,而在这荒山野岭的热带地区,竟养了一园子的紫藤。
  它们爬到屋檐上,在月亮门上垂下碧绿的藤蔓和一串串淡紫色的花串,风吹时,细碎花瓣飘落如雨。
  活脱脱一个真正的紫藤园。
  Gavin献宝似的带她看时,如歌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在那一刻,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眼中和唇角的欣喜。因为夜色中的紫藤瀑布,美的令人触目惊心。
  她在花下扎了一个小小的秋千,白天太热,但她可以在夜里起风的时候,披衣坐在上面晃一晃,在一旁的石桌石椅上喝点椰子汁。
  以前学校里也有一个小小的紫藤园,紫藤花围着一个四合的小亭子生长,风吹来时,月色下落英缤纷,花影摇曳。时不时有下了晚课的学生行色匆匆而过,惊动一地倒影。
  北国没有这么热,午后在花架下,常常能看到校园里的猫咪枕着落花打盹儿,睡的时间一长,猫猫身上也落了星星点点的紫藤。那是来自文明世界的遥远记忆。
  如今,如歌坐在这花下晃呀晃,记忆里这些散落的片段时不时涌上脑海,又与眼前的花树重合。
  她晃呀晃呀晃,觉得一切记忆仿佛都如同梦幻一样过去又回来,有时候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
  耳边仿佛响起多年前室友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刚读大学的青春少女,正是对一切充满期待的年纪,下了晚课走在一起,在昏黄的路灯下路过满园的紫藤,看着花说:
  “听说紫藤的花语是沉迷的爱,也有人说,是为爱而亡。”
  仿佛又有一个室友说:“对啊,所以这里是我们学校的情人廊呢!”
  记忆中的这些声音在脑海中偶然响起,如歌只觉得记忆中年轻女孩那银铃般的声音甚是刺耳,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匆匆起身,抬头却又撞见Gavin抱着双臂对自己挑眉毛:“叶如歌,又怎么了?见到我像见鬼了一样。”
  谁看到他了。自作多情。如歌转身去石凳上坐着。
  *
  Gavin见她这样,耸耸肩,只是笑。
  他本是远远走过来,看到小鸽子恹恹地,不知道又在难过什么。
  于是他叫她,冲她眨了眨眼睛,又故意逗她。
  他知道如歌如今看到自己会高兴,虽然她不承认。但她的脸上藏不住心事,眼睛会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忽然被点亮。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总是想让她高兴。她高兴,他就高兴。
  于是Gavin把她匆忙起身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回头又看见如歌坐在石桌边,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他再看一眼,哦,开椰子呢。她就喜欢喝这个。
  Gavin走过来接过椰子,用刀打开,再从桌上的吸管桶里捡了一支放进去,这才把椰子递给她。
  其实她早就打得开椰子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开了给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觉得她打不开。
  就像她以前连车都不会开,现在教她开战机也学的蛮有样子。但Gavin始终觉得她束手束脚地,需要人照顾。
  比如说,叶如歌怕虫。Gavin觉得这好笑的很。她如今连杀人都不怕了,居然还是怕虫。
  不管是什么虫子,她只要见了就会尖叫着往他怀里扑。偏生东南亚蚊虫又多,他已经要求佣人严格注意,但总是时不时有那么一两只张牙舞爪的东西把鸽子吓得吱哇乱叫。
  “有什么可怕的啊到底。”他好脾气地捏了捏鸽子的小鼻子。“它能怎么着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叶如歌趴在他怀里捂着眼睛,连看都不敢看。
  Gavin仔细端详着手心的那只螳螂。比小鸽子还要细胳膊细腿,就能把她吓成这样。
  *
  但奇怪的很,有的时候,他也开始觉得叶如歌可怕。
  可能是被鸽子传染了吧,和她一样怕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鸽子怕螳螂,而他怕鸽子。
  具体来说,他感受到了软肋的可怕。
  Gavin的工作性质要求他在极度的压力和危险面前保持绝对的冷静清醒和敏锐。所以他需要烟来提神,酒来舒缓神经,性来发泄精力和压力。
  长久以来,他几乎是工具性地使用这些途径。别人只看他是个吃喝嫖赌无所不沾的渣滓,可他却像个专业的科学家一样知道什么样的用量能让他的身体和大脑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所以他才能活下来,一直活下来。
  他看上去堕落不堪,却对自己的身体有绝对的把控,这是他在枪林弹雨里活命的本钱。
  他巧妙地避开所有能成瘾的东西一概不沾,因为用这些东西本质上和直接寻死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却越来越感受到,自己对这鸽子开始成瘾了。
  最开始,睡她和睡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性是他享乐和发泄的工具。他只是觉得她好玩。
  可是慢慢地,和这鸽子上床变成了越来越美妙的体验。
  靠近她的时候,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变快,衔着她的耳垂,他的呼吸越来越热,他知道自己的眼神在发直,但他很难控制自己去盯着她看。
  有另外一种称之为荷尔蒙的东西在逐渐掌控他。他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不是在睡女人或者使用性这个工具,而是在感受她。
  她不是一个女人或一个工具,她就只是她。
  她具体的可怕。
  他在含着她的唇,进入她的身体,想要听到她咬着嘴唇叫自己的名字,然后揽着自己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扑。
  他越来越沉迷,也越来越清醒。
  他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他就是想要她。越来越想要,而且必须得到。
  *
  得到自己想要的人是一种极致的体验。
  不是“这个需求被解决了”这种简单的感受,他浑身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在低吼,每个骨节都舒展开来。
  结束之后大汗淋漓,他浑身赤裸地揽着昏睡的鸽子,满意地低头去吻她沉睡的眼睛、额头和鼻尖。她的皮肤温热,还带着湿润的汗意。
  窗外天色未明。
  这是他近三十载为人中,最极致的体验。他从中嗅到了“幸福”这个形容的蛛丝马迹。每每这个时候,这种极致的满足感都会让他产生一种突然的、想要把枕头下那把手枪扔掉的冲动。
  就好像在这一室旖旎的房里,在这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床上,容不下枪这么冰冷阴沉的东西。它会弄脏他的鸽子,即使它已经陪了他十数年。
  有个无法接受的真相是,Gavin虽然在各方面都很接近一头畜生,一个魔鬼,但他实际上是个人。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是个人。
  是人,就有软肋。是人,就无法控制去追求幸福的本能。只要闻到了一点可能,他就会像野兽嗅到血腥味一样跟上去、扑上去、绝不放手。
  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知道活着还能这么好。这让他又兴奋、又恐惧。
  是的,Gavin开始恐惧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无意间沾染了一个致瘾的东西,而且已经上瘾了。她不是工具,她是让他上瘾的、能够牵着他走的爱人。就像狗脖子上的项圈。
  他知道这是恐怖的。但是他没有什么办法。这不是他枕头下面的手枪所能解决的问题。
  Gavin以为让自己上瘾的是叶如歌,是她这个具体的女人。
  可能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清晰地理解,他所渴望的,是幸福温馨的生活,是两个人彼此看见的亲密链接。
  但这也都不重要了。他是头畜生,他没这个命。
  他怎么配理解这么深刻的感受。他只是越来越疯狂地黏住她,体会每一刻偷来的感受。
第40章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
  鸽子已经很久没闹过了,也不寻死。当真像是并蒂花开一样的娴静时光。
  她有时候自己鼓捣着做饭。直到这时候,Gavin才知道这鸽子吃的东西比他理解的更清汤寡水和莫名其妙。
  她拿一个电磁炉放在饭桌上,倒半锅清水进去,使唤他去山间的泉水里抓鱼和螃蟹。
  Gavin对这一步没意见,毕竟伺候她也不是一回两回。
  但是他已经把鱼抓来洗净开膛破肚之后,如歌居然给他一把刀,让他把鱼削成片。
  “整条吃和一片一片吃有区别吗?”他问鸽子。
  “有。”鸽子说有,斩钉截铁地说有,眨巴着一双眼睛说有。而且要求他把每片鱼肉割的足够薄。
  于是他只能拿出摆弄狙击枪一样的精细来对待鱼。
  待到他终于把鱼片割完送到鸽子面前,她把鱼放到翻滚的清水里煮熟,然后捞起来,在酱汁里沾一沾,小心翼翼地送一片鱼到嘴里。
  这真是一点油水都没有。而且一顿饭能吃出他十顿饭的功夫。
  典型的鸽子风格。鼓捣半天,吃的特别努力,还没吃下去多少东西。
  Gavin无法,只能坐下和她一起吃那一片片薄的像纸一样的鱼。
  吃完鱼,还要吃绿色的蔬菜,然后吃主食,最后吃螃蟹。螃蟹要蒸着吃,而且一定要蘸北国的醋,不能蘸柠檬汁。虽然都是酸的,但鸽子坚定地认为它们不一样。
  这饭吃的漫长无比,吃的他犯困。
  有时候他望着桌上那个咕嘟咕嘟冒出白色水汽的锅,转头再看身边张罗着煮新东西进去的鸽子。她的脸红扑扑的,在水汽中看不太清楚,一双眼睛因为沾了热气而又水又亮。
  仿佛真的是时光缱绻,岁月绵长。就像坐在这里,陪她吃了一生的饭一样。
  *
  可他还是会出任务。这是他活命吃饭的本钱,他没有退路。
  临走前他又和鸽子吃饭,望着她耷拉着的小脸,不由得开口逗她。“叶如歌,唱支歌给我听。不是叫如歌吗?”
  这房子装的精细,一应配齐了北国样式的物件,甚至连酒杯都换成了古典的小盅瓷杯,Gavin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觉得这一杯酒连漱口都不够。
  但后来他又发现,北国的酒好像就是要这样慢慢地喝才好喝。
  而如歌看着这小小的杯子,倒也真想起一首老歌来。
  “停唱阳关叠,重擎白玉杯。
  殷勤频致语,牢牢抚君怀。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儿小菜。
  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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