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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罪我——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3 14:49:51  作者: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完结+番外】
  叶如歌,你的学校有门禁进不去,我没有翻墙,也没有去黑系统。
  叶如歌,刚刚那两个看我的女生,我没有瞪她们。
  叶如歌,我一只手就能掐死那个便衣,但是我没有。我挨个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每个答案都是假的。
  叶如歌,我现在看起来像个无能听话懦弱的废物,但是我希望自己从生下来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
  我多想就这样清清白白站在你面前。
  他站在学校对面远远看着,抽完了一支烟。然后他去看了看她提到过的那些地方,据说有很多枫叶的山,精美的园林。长街和市中心的古城门就不去了,那地方,警察太多。
  天亮的时候他就走了。看过了,就行了。
  飞机上他阖着眼睛,坚决不看这个城市最后一眼。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这不是最后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在一条街上走着的时候,曾经路过一栋楼。楼里有一盏灯彻夜亮着,灯下便坐着叶如歌对着电脑整理案卷。
  那是他的小鸽子,在为了有一日能抓他伏法而彻夜努力。
  不知道也好。他只是闭着眼睛想,叶如歌,我才不要见你。你给我好好活着,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一觉醒来,飞机落地,自有装载武器和马仔的豪车在机场等他。他又是那个蛮夷世界里的土皇帝。
  *
  有了功勋和职级之后,如歌慢慢开始需要带队训练新人。
  其实霜明说的没错,她确实很招人喜欢。她小小一只的身材站在训练场上,纤细挺拔,穿着警服,在一群青涩调皮的新人中格外突出。
  年轻的男孩子们看她漂亮,又不服气,总想着找机会和她比试。
  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甚至无法获得比试的机会。
  无论叶如歌是在教授动作,还是指导军姿,哪怕她低头调狙击枪,甚至在伏案写材料,只要有人悄悄靠近想要偷袭,叶如歌都会在他们近身的刹那将人过肩摔在地上。
  然后她笑笑离开,留下青涩的新人在地上龇牙咧嘴。
  她像是浑身上下长满了眼睛一样,虽然纤细,却异常敏捷。
  但她从不制止年轻人的偷袭或者挑衅。实际上,在挑选自己的下属时,她更偏爱恣意不羁的人。
  “太乖的人干不了这一行。”她总是这样说。
  晚上她带着新人们在训练场上拉歌,看他们之前彼此挑衅,呐喊,歌唱,笑闹。任由年轻人放肆,她从不干涉。
  “好好玩。”她说。
  年轻人们此时也并不害怕。他们都知道叶如歌的规矩。可以放肆的玩,也可以有脾气个性,但如果明天训练场上出不了成绩,她要你掉一层皮。
  这样的性格有人格魅力,再加上她过硬的专业能力,于是年轻的警官们慢慢开始羡慕她。
  “以后如果能像叶姐一样就好了。看着像20的,打起人来像修炼了2000年的。”年轻的男孩子们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围在一起笑着说。
  叶如歌恰好路过,他们立即像被抓包了一样收敛形容,立正敬礼,望向她的表情带着拘谨,又带着好奇。虽然立的笔挺,却莫名像手忙脚乱一样,努力在她面前想要展现出些样子来。
  如歌望向这些年轻人。
  由于每天在烈日下训练,个个晒得黢黑,却依旧很好看。
  年轻的脸上线条清晰,眼神明亮,傍晚的夕阳从他们的眉骨滑到笔挺的鼻梁。他们也有运动和军事方面的天赋,制服下个个身姿挺拔,精实的肌肉流畅。
  他们是单纯的、快乐的、调皮的、喜欢玩耍的。
  他们有着美好明亮的未来。
  “你们生对了地方。”叶如歌突然轻轻地说。
  他们诧异,不明白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叶如歌没有解释,眼底却泛起一丝苍凉。
  “你们羡慕我的人生吗?”她问。
  黝黑的面孔们红了脸。如歌知道,他们是羡慕的。
  “羡慕我的功勋?我的职级?还是羡慕我的能力?”她轻轻地笑。
  “我宁愿和你们换。”
  “比起这些,我更想过你们的人生。”她说完便走了。没有等待回答。
  我只想像你们一样真心地笑。
  我相信,他也一样。
  *
  这些年,她不停地奔波、查阅资料、闯过一轮又一轮的生死、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搏斗。
  她不能闲下来。闲下来的时候她总会怅然若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没有什么人可想,于是也只是无所事事地擦着自己的配枪。和多年前的那个人一样。
  十年来,她经历了失而复得的阖家团圆,经历了工作的起步和上升,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相亲,经历了父母的衰老和离世。她早已不再年轻,一切都在往下走,只有枪法越发纯熟。
  绝大多数时候,她是孤独而自洽的。她有一种莫名其妙地避世,仿佛逃离了这俗世中的时钟,不和所有人一样为了老病生死而流泪,也不为了什么而欢笑。
  在一切都经过之后,在时光已经穿透她之后,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
  十年了,她终于得到这个位置。仿佛她的活着一直是为了这一刻。
  上面传来消息,国际联合军协同北国开展边境警务合作,要彻底剿灭M国北部的犯罪园区。
  如歌立即打了申请参战报告。
  她的理由非常简单有力,她曾经从里面逃出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里,也没有人比她有更卓越的战功。
  她望着领导沉吟的面容,知道自己一定能得到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单位领导最终向上推荐她的时候说,小姑娘眉梢眼角带着些文气,但开起枪来却是凶的不得了。
  听说上级单位的人听了都笑,说一定要看看带着些文气的特警是什么样子的。
  是什么样子呢。叶如歌听了自己也笑,一只喝过人血的鸽子,还是鸽子吗。
  她曾经在上台领奖的时候发言说,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
  专项组成立,没日没夜地开会准备。如歌在其中听到了更多的消息。
  听说老首领死后,接任者的位置本来轮不到Gavin。任谁都知道,他不是个领导者的样子。
  但他除了老首领之外,谁的话都不听。又没人比他更能打。他知道老首领一死,剩下的人必然会针对自己,于是早早在山间设了埋伏。几轮攻击下来,他干掉了所有比他等级高的人。
  于是莫名其妙地,他就坐上了这个并没有打算要去坐的位置。谁能想到他的初衷只是不想听别人的话而已。
  如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叙述的人寥寥几句,将他的大头照贴在面前的白板上。
  没人关心他具体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总之他是个魔头,在一群狗咬狗的斗争中成为了赢到最后的那条狗。大家都只关心怎么对付他。
  而她望着那张久违的脸庞,只觉得他仿佛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但还是老了一些。她望着那双眼睛,知道是不容易的。
  如果你真心地等过他出任务回来,就会知道无论是多大的魔头,出任务也总是要在生死关头走一遭。
  她知道那些惨烈的斗争不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寥寥几句,他也不是无坚不摧的魔头。那一定是极其凶险的、生死难料的人间炼狱。
  正因为知道这些,她才不怕。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不怕。
  她知道那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也都是一次次和命运做赌博,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会伤、会败、也会死。
  那还不如,死在我手里。我再也不要让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在这世上再发生一遍。
  PS:恢复更新。庆祝股市大涨。
第56章
  这次任务出发前正好赶上工会活动,大家去慰问一个退休老领导,挤在书房里说说笑笑热闹非常。
  众人聊起年轻时候,惊讶得知叶如歌大学时候竟然是学文学的,一时之间都觉得稀奇。
  领导笑说,“这么多年只知道小叶是巾帼英雄,竟不知道还是个才女。真是难得。”于是从书案上捡了毛笔给她,要她写首诗来看。
  如歌推辞了几番,接过笔说,“太多年没学,写诗如今是无论如何诌不出来了,就抄一首古人的旧作,希望咱们此次任务能够成功。”
  多年来不握笔只握枪,如歌写的并不轻松。
  好在她的毛笔字是从小打下的底子,细节处虽有瑕疵,远看却仍是一幅流畅的簪花小楷,也算上得了台面。
  于是大家一句句看过去,如歌写的是一首颇为生僻的诗。
  十年身事各如萍,白首相逢泪满缨。
  老去不知花有态,乱来唯觉酒多情。
  贫疑陋巷春偏少,贵想豪家月最明。
  且对一尊开口笑,未衰应见泰阶平。
  老领导看了叹息,“未衰应见泰阶平,难为你这孩子。这次一去,我们一定能见到海内清平。”
  ”只是韦庄本人年少失怙,身陷战乱,他的诗难免带些悲戚。你们年轻女孩,还是少看他的作品为好。”
  如歌却只带了调皮的笑和他插科打诨:“我这个年纪,哪里还是年轻女孩,也就您把我当孩子。”
  老领导哈哈大笑,“我看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是当年刚入职时的样子,都还是小孩呢!”
  众人听了都乐。于是大家笑闹一团,这首诗也就被丢下不提了。
  只霜明心细,又对如歌放心不下,回去的路上偷着问她,“未衰应见泰阶平倒也罢了,前面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从哪里算起的十年,又是和谁各自身如飘萍?”
  如歌在月光下疾步走着,推了推霜明凑上来的脑袋,“哪有什么意思。我这么多年没接触过古诗文了,一时之间脑子里只能想起来这首,于是就写这首了。”
  霜明眨巴着眼睛看她,带了五分相信,也带了五分怀疑。
  叶如歌不对劲,她隐约这么觉得。但具体是什么,如歌不说,别人也无法得知。
  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说了吧。
  从哪里算起的十年,和谁各自身如飘萍,她期待与谁再度重逢。和什么时候比,觉得自己老了,为什么如今只觉得酒最多情。在哪里见过贵居豪宅,和谁一起看过月明。
  就让这些问题深深隐入尘埃里,像大雪无声覆盖天地。她的故事,她的心路,既然能被数百年前的诗句如此契合的阐述,那说明也算不得稀奇。
  就让一切无声地淹没在故纸堆里。悠悠万事,也不过是天地人寰。
  她记得那么多年前的深夜,在一处北式风格的山野别墅里,气候潮湿多雨。夜来她倚着花园里的回廊,一个人对着月亮叹息。却总是有个人追出来找她,问她有什么可叹气。
  她害怕。那时的她害怕紧张,如今的她和那时一样害怕紧张。就好像这么多年以来,她从不知道什么是安然无恙,为何想起这些她又开始怕,怕到心像是被紧紧揪住一样,在无数个深夜无法入睡。
  他说的没错,鸽子胆,见什么都怕。
  但他总是会迎着夜风把自己裹进他宽大的睡袍里,揉揉她的脑袋让她不要怕。看,天上有月亮;看,水里给你放了灯船。
  她是动摇过的。她不是没有想过,就那样过一辈子。一辈子做被他豢养的鸽子,只流连于美食美物美景,她要什么他都会答应。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回家的时候,都还是她最贪恋的那个温暖胸膛。
  就那样过一辈子,醉生梦死,却再也没有怕了。她不是不想念,不是不流连。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也有欲望和想要被爱的劣根性。长夜漫漫,以酒助眠。
  如今,我终于要见到你了。叶如歌仰起头,对着寒冷的夜空深深闭上眼睛。十年来各自飘零,你如今是什么模样。
  Gavin,有一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我想你了。
  *
  那天她洗脸的时候,认真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那张脸不再饱满如水蜜桃。她在自己脸上看到了岁月的痕迹。
  她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毕业的时候,女生们在宿舍走廊上合唱过那首当你老了。有一个外人看过那个视频。当时他问她,这是什么歌。
  当你老了。那年的她,离老还非常遥远。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可否有人还爱你经风霜打磨过的灵魂,爱你这斑驳脸上新生出的皱纹。
  她小心翼翼用手抚上眼角的细纹。老了,她想。
  老了,穿旗袍该不好看了。
  *
  国际刑警联合围剿M国北部武装前夜。
  叶如歌强硬地要求更改美方制定的行动路线。“所有进攻路线都要在射击死角内,不能留任何缝隙。”
  美方负责人John是个棕色的大块头,他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毛。“Ye,你在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前。如今这里的武装早就换了首领,他们的作战方略和以前不一定是一样的。”
  叶如歌看上去独断独行,坚持如此。“必须改。”
  大块头对她的态度一向不满,“你如此强硬,我们的合作会很难推行。”
  叶如歌转身带着人就要去改动路线图。
  “Gavin带出来的人,不会有枪法不好的。不要心存侥幸。”转身的瞬间,她说。
  “你怎么知道?”大块头挑衅地问。
  她没有回答,径自离去。
  我怎么知道的呢。那双熠亮的,总是带着好奇的眼睛啊。
  *
  第二天。天色渐暗,夜幕降临。叶如歌集合队伍,最后整理一遍随身的装备。
  天边的那轮初升的月亮已经渐渐清晰。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联合队兵分两队,另一队人去园区解救被诱骗、恐吓、暴力拘禁从事诈骗活动的人员。与这边直面武装军营地的任务相比,那边的安全系数更高。
  为了照顾女同志,如歌最开始是被分在那边带队的。
  同事也劝过她。“你应该去园区解救人员,功劳大,且易出成绩。围剿武装军首领吃力不讨好,太危险了没必要。”
  但她怎么可能不来这里。
  夜色渐沉,长风吹动遍山的树枝摇曳。
  *
  第一枪。
  负责开枪的是个年轻的白人。他抱着枪犹豫不决。
  这座山封的太死了,可见负责人极其专业,接下来避免不了是一场艰难的硬仗。所有适合偷袭的点位都有哨兵站岗,他们只能从次优的位置进攻。
  而且这些哨兵显然十分有经验,不停走动到射击死角。
  因此他犹豫不决,怕一枪打不中,打草惊蛇落入下风。
  一只纤细的手夺过枪,毫不犹豫,抬手一枪命中。
  瞬时枪声四起。
  白人回头敬畏地看着她,她是北国此次派出的得力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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