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森听到这里,突然笑了,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猛兽,眼睛亮得出奇。他专注地看着吕青的表情,不声不响地上前一步。
吕青没好气地压低嗓子:“你有病啊,查岗吗?”本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于知行愣了一下,居然撇嘴、点头:“对啊,查岗,看你有没有藏野男人。咦,你这是在哪儿――”
吕青正想打发他,突然肩膀上传来一股巧力,梁宇森附身把头放在她的脖颈处,看上去亲密无间地贴着她,把自己年轻清俊的脸暴露在视频里,语气幽幽地问:“姐姐,这是谁啊?谁是野男人?”
吕青被太子爷这茶里茶气搞得措手不及,对面的于知行眼睛瞪得圆圆的,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靠,这小子哪儿来的?吕青你什么时候玩小男人了......
“别瞎说,”吕青怕他出言不逊,只好截断他的话,“空了给你解释。”匆匆挂断了电话,她愠色道:“太子,你这玩笑过分了。”
梁宇森在她耳后吹了口气,看着她小巧的耳朵一点点变红,轻笑一声,慢悠悠地直起腰,眨眨眼无辜地说:“我没开玩笑啊,姐姐,我可不小,不信你试试?”
第六章 抱紧我
吕青又羞又恼,沉下脸抗议:“你再这样我们的协议就作废吧.!”梁宇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怒气在他眼里无疑娇嗔,威慑性不大,可爱度极高。
在她即将发怒前一秒,他灿烂的一笑,低沉的嗓音亦庄亦谐:“我是说我23岁了,年纪不小了。我刚帮姐姐完成了心愿,你就说协议作废,这可不行――我们新一和从不做亏本生意。”
吕青见他十分清醒理智,冷着脸说:“只要太子不乱开玩笑,我自然会说到做到。”
梁宇森一挑眉,好奇地问:“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对你很重要?”
吕青想了想,于知行虽不靠谱,拿来挡挡也好,坦然承认:“他是北廷的副总于知行,不知道你听过没,我和他在交往。”
梁宇森其实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莫名不舒服,耸肩摊手表示一无所知,问:“那他知道你哥串通外人设计你吗?”意指她为何不找于知行为她出头。
吕青默然,摇了摇头又意识到不妥,打起精神说:“我跟太子的协议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梁宇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两人感情也不怎么样嘛,体贴地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叫你起床。”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她拿起电话拨过去,于知行果然正等着,在房间里黑着脸来回踱步,赌气不说话,瞪着眼睛等她解释。吕青觉得他这样子莫名好笑,坐在床边说:“好啦,刚才谈正事呢,那是新一和的太子梁宇森,你知道他对吧?”
于知行脸上果然露出惊诧的表情:“梁宇森,刚才那小子?”马上又反应过来,“你怎么跟这种帮派的人走到一起了?”吕青只能告诉他因为吕墨干的蠢事儿,她跟梁宇森达成了协议合作。
于知行眉头皱了起来,担心地说:“新一和不是善类,你这是与虎谋皮。”吕青知道他说得没错,无奈地叹口气:“那我能怎么办呢?”
于知行看着柔弱的她,为自己没有在她身边而愧疚,柔声说:“宝贝,有我呢,等我回来,宋家还有你那个好大哥都包在我身上。”吕青心里一暖,郑会长若是出面,她父亲自然不敢再包庇哥哥。谁知于知行下一句话又极其幼稚:“离那个梁宇森远点,看着不像好人,滑什么雪啊?又累又危险。你一定要跟他说清楚我是你男人!他没在你房间吧?”
吕青嗔怪地拿起手机把摄像头转了一圈:“你有病吧,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又比我小,怎么可能?”
于知行看她慵懒地靠在床头软屏上,粉面微红的娇羞模样,不禁心头一动,眼眸幽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声音暗哑,性感得要命:“想我没有?青儿,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吕青看他表情就知道在他想什么,羞得把电话挂了,下一分钟又不折不挠地响了起来。不接就一直响,打到第三个的时候,吕青被迫接通,但把视频换成了语音。“你干嘛,于知行?”她觉得自己是在发火,但于知行感受到的却是撒娇,像激情时她指甲挠在自己背上般微麻,刺激。他低声说着情色的话,那些露骨淫靡的词句,从他口里说出来,竟然下流得蛊惑人心。
“宝贝儿,把视频打开,我想看你。”
于副总欢场扬名的不止是阔绰大方,更有他的天赋异禀和惊人的体力。吕青甚至怀疑过,自己对他的迷恋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他真的很会掌握节奏,刚柔并济,强硬起来分分钟让女人自愿跪在膝下,温柔起来又极具服务意识,跟他在一起几乎每次都彻夜难眠。她紧张得喉咙干涩,喃喃低语:“看什么?”
“想看你全身上下,想看你自己做。”于知行呼吸都急促了,还闷哼了两声。吕青一时鬼迷心窍,点开了摄像头,屏幕亮起来的时候,猝不及防闯入眼帘的就是于知行躺在椅子上,敞着浴袍,一只手拿着手机,脸颊的肌肉绷紧,看到吕青的那一刻,他惊喜地喊了声:“青儿――
吕青腿软了,自己都不知道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于知行半哄半骗,说着让人难堪又情动的荤话,非要她脱掉衣服。吕青不是没放浪形骸过,起初以为他喜欢玩得开的,在床上她都全力配合,力求不让他看出自己的青涩。但自从知道他爱着韩悦那样的小白花后,她慢慢的做回了自己,想念他是一回事,要放诞的在视频里做可不行。
于知行正是情动的时候,额头冒着汗,咬着后槽牙,视频突然中断了,他火大的骂了句“操”。与此同时,另一个同样规格的房间里,梁宇森一边喝着红酒一边饶有兴趣地盯着硕大的监视器屏幕,全程观看了吕青和她“男友”于知行的交流。
在他面前总是端着架子,又严格保持距离的吕大小姐,躺在大大的床上,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散开,她根本不知道有人比于知行看得更清楚,一会儿躺一会儿趴,随意换着姿势,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像成熟的蜜桃一般充满女人味,说话的声音和态度居然......那么娇媚,无论是撒娇还是嗔怪,都令人心痒。
电话里那个男人提出无耻的要求时,梁宇森感觉自己某个部位也要起义了,还好吕青没同意。他随手关掉屏幕,不由自主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打算冲个冷水澡。因为爱滑雪,这酒店他常来,长年包了好几个房间,也不算刻意窥探她隐私,只当是多了解合作伙伴?
第二天一早,吕青床头的电话铃响了,她模模糊糊地接起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Morning――
Morning call很正常,但太子爷亲自出马实属难得,吕青还在犯困,看窗外光线昏暗,电话那头梁宇森笑着说:“姐姐,该起来化妆了,滑雪最好是上午9点半到下午两点,雪的表面慢慢被晒化,雪质变软湿度增大,摩擦力增大,滑行速度较慢,初学者比较容易控制滑雪板。你多吃点东西,咱们就可以出发了,下午回来再吃午饭。”
吕青听完这一大段话,脑袋依然一团浆糊,看看墙上的钟――七点,她咬牙切齿地说:“滑雪化什么妆?八点餐厅见!”经过昨天于知行那件事,两人似乎比之前少了点客套和试探,梁宇森觉得不是坏事。他看了看窗外,早吗?他都起来练拳一小时了。
吕青早上通常只喝一杯黑咖啡,加一枚白煮蛋,梁宇森很不赞同,一个劲让她多吃点:“今天不是坐办公室大脑风暴了,姐姐,是去干体力活儿,多吃点,除非――你想晕倒在雪场,让我抱你下山。别说,对我用这招的女孩子真不少。”
这话要是于知行说,绝对是满满自恋,换他就成了戏谑顽皮,谁让他长得俊美,又青春朝气呢?吕青很无语:“出来玩成了干体力活,梁宇森你说实话,是不是找不到人陪才让我来的?”
他听了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人陪?姐姐你真幽默。”累是真累人,摔倒了也是真疼,但一上滑雪道吕青就兴奋起来了,自己在绿色线内滑得不亦乐乎,梁宇森想看着她点她还不乐意。很快又不满足了,眼巴巴地看着他,央求他实现承诺带她去滑蓝色的中级道。
这也没问题,他拉着她的手在中级道上滑行,敏捷地避开了冲撞的危险,安全感满满。居然还遇到了昨天那两个女孩子,她们趁梁宇森蹲下给她整理鞋子的空隙,冲她竖起大拇指,又用夸张的嘴型无声地表达:“你男朋友好帅!”吕青被逗笑了,年轻真好啊。
“怎么了?”梁宇森站起身,他个子太高了,吕青都接近170了,他说话时还要微微低头,俯视她的眼睛。
“你多高啊?”她大胆提问,“192?”
这个问题他肯定被问过无数次了,露出一种介于腼腆和得意之间的笑容,矜持地说:“193。”
吕青惊呆了:“你这真是长相与身高不符啊,180的脸,193的身高。”
这话他听了不太满意,眉头一皱,幽幽地问:“怎么就不符了?姐姐你觉得昨天那个男的比我帅?”
这哪儿跟哪儿啊,吕青转移话题,得寸进尺的要他带她上高级道。“你带着我肯定没事,好不好?明天就得回去了,不去的话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了。”
梁宇森坚决不同意,“不安全,哪有刚学就上高级道的,嫌命长吗?想玩就多留几天,要不然下次让你男朋友带你来滑好了。”最后一句他故意说得酸溜溜的。
吕青没了兴致,叹口气打算往外走:“没办法,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明天跟他去谈生意。于知行不会滑雪,他觉得危险,我下次只有自己来找个教练了。”
梁宇森听了目光闪烁,突然笑着说:“姐姐你真想滑也不是不可以――
吕青惊喜地抓住他的手臂,笑靥如花:“真的吗?阿森你太好了!”
梁宇森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被她握住的手臂,煞有其事地说:“那你可不能后悔!”
没过一会儿,吕青颤颤巍巍地说:“我不想滑了,阿森,我们下去吧。”
“那不行,”太子爷一口拒绝,“为了满足你的要求,我把整个高级道的游客都清理出去了,姐姐,你现在想放弃晚了。”吕青悔不当初,站上来才知道黑色滑雪道有多窄,多陡,往下看一眼都心慌,更别说转弯急,雪况复杂。眼下她只能可怜兮兮地哀求气定神闲的梁宇森,请他原谅她的无知冒昧。
“害怕,就抱紧我!”梁宇森双眼凝视前方,脸色一肃,把她拦腰抱起,双手牢牢托住她的腰和臀,踩着单板风驰电掣地往下疾冲。吕青失了重心,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双腿也死死夹住他的身体,脸贴在他的胸口,任他蛇形走位带着她在雪地中共舞。
吕青紧闭双眼,感觉像坐跳楼机一般刺激惊险,不时用尖叫宣泄恐惧情绪。梁宇森全神贯注地滑行,无暇他顾,直到较平缓的地方才开口:“睁开眼睛!”
正经起来的他,话语里总有让人信服或者是屈服的力量,吕青试着睁开眼,片刻之后由畏惧转为了惊喜。太美了,银装素裹的雪地,湛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离人那么近,滑板溅起的雪花如烟似雾,速度与激情的新鲜体验让吕青兴奋了起来,她的叫声不再充满恐惧而是开心和快乐。
梁宇森稳稳停住了几分钟,吕青还迟迟不敢松手,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身体似乎习惯了紧紧贴着他才有安全感。太子爷暗中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低声在她耳边说:“姐姐,我的手麻了,还有,你这么死死抱着我――没感觉到吗?”
两秒钟后,吕青猛地从他身上跳下来,动作太快以致自己差点摔了一跤,迎来了他的放声大笑。
第七章 嫁个人而已,又不是古代
吕墨受伤他母亲自然不依,在家里大闹,日日找吕青的母亲二姨太岔子。吕青置若罔闻,如常上班,陪父亲应酬、谈生意,吕一铭看不下去了,勒令太太闭嘴:“你还好意思说?你再这么惯着他胡作非为,哪天送了命都不知道!”
吕青知道父亲也是在敲打她,柔声劝道:“爸,大妈只是担心哥哥,我和妈不会计较的,您放心。”吕总这才点点头,快慰地说:“还是青儿懂事。”吕太太恨得牙痒。
于知行在新海的公事进行得还算顺利,说会提前一周回来,吕青听了还是开心的,这段时间两个人虽身处异地,但于知行的主动热情融化了芥蒂,她甚至觉得反正他哥哥嫂子很快就要回美国了,就让一切过去吧。
梁宇森只联系过她一次,让她安排一批货出港,她仔细查过确实是正常的商品,才按程序出了货。太子爷似乎清楚她没有太大的权限,也并不急着索要回报,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于知行回来那天车子刚下皖南高速,就有四辆黑色奔驰等在那儿,领头的是一个白色裙子的女人,长发披肩明艳动人。于知行眼前一亮,笑得眼睛都快不见了,下车快步上前,把他的秘书孟宇远远甩在后面,孟宇见惯不惊,摇头笑了笑跟上。
这自然是主动来接他的吕青,她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被于知行紧紧搂住,旁若无人的热吻。孟宇略为尴尬的咳嗽一声,朝手下使眼色,机灵点,不该看的别看。吕青差点被他的热情融化,强撑着推开他,嗔怪的用手整理头发:“你疯啦?”
于知行牛皮糖似的缠上去,拉着她的手撒娇:“可不是疯了吗?想你想疯了。”她害羞地看看身后的人,想抽出手却完全没机会。在车上于知行就黏黏糊糊的,亲她的耳垂:“直接回家好不好?嗯――
“说什么呢,我定好了餐厅。”她娇嗔地瞪他,眼神里都是谴责,于知行只好投降,按捺着蠢蠢欲动的欲望吃完了浪漫的烛光晚餐。
刚进门连灯都还没开,于知行一把将她压在墙上,火热的身躯贴紧她起伏的曲线,暧昧的在吕青耳边说道:“你也想我了对不对?女朋友。”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喘息、亲吻和抚摸的刺激都来得酣畅淋漓。
从这天起两人大大方方出双入对,浪子于知行做了渣女吕青裙下之臣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下注猜他们什么时候分手。最可笑的是福懋老总的妻子,宋磊的母亲跟疯了似的到处抹黑吕青,放话不惜代价要把她娶回家,服侍儿子一辈子。
于知行的回应是找上宋磊的父亲――福懋的老总,看似恭敬实则语带威胁:“宋总,宋太这是打算在皖南为令公子的残缺打广告吗?有些事跟狗屎一样,遮着还好,敞开了就臭名昭著了。”
宋总脸气得铁青,虽然忌惮郑会长还是忍不住呵斥:“于知行,你不要太嚣张!这件事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知行可不是善茬,北廷集团的灰色地带都是他负责,漫不经心整理了一下袖口锃亮的百达翡丽,昂着头冷笑:“谁干的找谁呗,我女朋友可是受害者。”一句话堵得宋总胸闷气短,骂了句“一丘之貉”拂袖而去。宋家之所以没敢直接报复吕青,并不是怕吕家,警察早就查清楚了下手的是新一和太子爷梁宇森的手下,偏偏拿他没办法。这些江湖人心狠手辣,被缠上了轻则丢财重则丧命!谁知道这儿又冒出个不讲理的来!
于知行私下去那家夜店想要拿到当晚的监控,新一和的人自然不同意,他提出求见太子梁宇森,送的礼很重,话也很客气,“我想当面向太子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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