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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探案之血姻缘——林下一度【完结】

时间:2024-11-23 23:07:58  作者:林下一度【完结】
  宋慈道:“这你就不用管了,骆清也好,胡大也罢,本官都是要去调查的。”
  宋慈也是说到做到,在接下去的两天里,他便不顾辛劳,连续前往长堤村,胡家村,对于骆清与胡大都展开了调查。然而调查结果也不尽如人意,这两人与裘刚很像,看似都有杀害卫扬的可能,但又缺少实质性的铁证。
  而就在宋慈的调查陷入僵局之际,田知县却向他传达了一个消息――张凝眉找上门来了,说是她父亲张凌汉失踪了。
  据张凝眉所述,就在卫扬夫妇死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六日的晚上,张凌汉因为卫扬夫妇之死,而心乱如麻,睡不着觉,便带上刀子与弓弩,上东山打猎。
  按以往的经验,张凌汉晚上出发,凌晨就会回来,但这一回直到十一月二十七日的中午,张凌汉还是未归。考虑到卫扬夫妇刚刚被杀,尸骨未寒,父亲又无故失踪,张凝眉心中害怕,自觉不妙,便来找田知县报案了。
  而田文骧也认为张凌汉的失踪,紧随着卫扬夫妇的被杀,十分可疑,便一刻也不敢拖延,速将此事上报到了宋慈那里。
  宋慈着人将张凝眉叫到身边,问:“你去东山找过你父亲没有?”
  张凝眉道:“找过。但没找到。”
  宋慈道:“何时去找的?怎么找的?”
  张凝眉道:“早上去找的,边上山边喊,但东山太大,又渺无人烟,父亲也全无回应,小女心里害怕,便下山了,下山之后就来县衙报案了。”
  宋慈转头对田知县道:“多叫几个衙役,这就上东山,搜寻张凌汉的下落。”
  “是,大人。”田文骧答应一声,便退下安排人手去了。
  待宋慈,田文骧一行来到东山脚下,已是申牌时分。东山上草木皆黄,寒风时起,一片冬季的萧索景象。
  走到山麓处,宋慈告诫众人道:“东山乃张凌汉时常打猎之地,恐怕设有机关,埋有陷阱,大家一定要小心。”
  宋慈话音刚落,张凝眉却站出来道:“宋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东山之上,已经没有机关与陷阱了。”
  宋慈道:“你父亲常在东山打猎,难道不设这些东西吗?”
  张凝眉道:“以前也设,但后来觉得装这些东西,虽然便利了自己,但却危害了百姓,容易使进山的樵夫,采药夫,甚至上山玩耍的小孩受到伤害。所以有一天,他扛着锄头上山,把他所设的几处机关都拆了,把几个陷阱也都填平了。”
  宋慈道:“既如此,我们倒不妨加快进程,不必担心会中机关与陷阱了。”
  于是,在张凝眉的指引下,众人往东山腹地深入,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桉树林中。
  桉树这种东西,当地人都笑称它为“草见愁”,只因桉树自己是生得高大笔直,密密麻麻的,可它的疯狂生长,也吸尽了土地的养分,导致桉树林中,往往寸草不生,地表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这片桉树林中,家父曾经埋过一个陷阱,”张凝眉道,“不过这个陷阱,也已被家父填平了,诸位大人,不必担心,放心往前走便是。”
  然而张凝眉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衙役却喊了起来:“前面好像有个坑。”
  众人的目光,顺着衙役手指的方向,一齐望了过去。果见微微长草,铺满落叶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坑洞。张凝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离开队伍,跑了出去,转眼便来到了那坑洞的旁边,往底下看去。
  接着,她便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爹,你怎么了,爹,你怎么了……”她跪倒在坑洞边大声朝底下呼唤。这一声声呼唤,也使众人明白了,前方的这个坑洞,其实就是陷阱,而张凌汉可能已经跌落其中而亡了。
  很快,宋慈等人也围了上来,目睹了陷阱底下,张凌汉横死的惨状。
  陷阱本身其实不算太深,但由于底部安插着十数把锋利的竹剑,如此,便使陷阱变得异常凶险了。而张凌汉看来是一落下去,就被竹剑刺入身子而亡了。宋慈等人发现他时,其中一把竹剑是刺穿了他的身体的,剑身黏黏糊糊的,布满了半干半湿的血液。
  张凝眉又惊又怕,加上伤痛过度,差点在哭喊之中晕死过去,幸好宋慈及时发现了她的异样,见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无力,便将她从陷阱边拉了回来,让她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坐下来休息,并派专人看护着她,她才不至于昏倒,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张凝眉不是说,这山上的陷阱都已被张凌汉填平了吗,怎么他自己反而跌落陷阱而死了?”田知县问宋慈道。
  而此时的宋慈,显然无法给田知县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只是仔细地观察着陷阱壁,陷阱底,陷阱口的状况,又命人跳入陷阱之中,将竹剑取来,交给他过目。一番打量过后,转头问张凝眉道:
  “凝眉,你说你父亲曾经扛着锄头,将山上的陷阱填平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凝眉道:“四年前了,当时老松岭还没闹起虎灾来。他也还没被发配到潼川府去。”
  宋慈道:“带我去你家一趟。”
  张凝眉对于宋慈突然提出的这一想法,心中颇感不解,但她又不敢反问,答应了之后,便只管在前面引路,将提刑司人马带到了自己家中。
  宋慈再度来到这个不大不小的农家院落,左右张望一番之后,便问张凝眉道:“凝眉,你家的锄头放在何处,带我去看。”
  张凝眉道:“锄头放在柴间,宋大人请随我来。”
  张家的柴间,只一间简陋的矮木屋,里面堆着柴禾与农具,以及捕猎用的东西。
  两把锄头是放在墙角的,宋慈走近一看,发现这两把锄头都已经锈迹斑斑,好像很久没用过了。而且锄刃上也没沾过新鲜的泥土,除了铁锈之外,就是几圈细密的蛛网了。
  “看来这锄头已经很久没用了。”宋慈道。
  张凝眉道:“家父刺配潼川府三年多,锄头就一直搁这儿了,回来也没见他用过,本来就是打猎为生,农具用得少。”
  宋慈道:“知道了,再上东山去吧,田知县还在等着。我之所以来你家查看锄头的情况,是想确定山上那陷阱,是不是你父亲开挖出来的。
  只要他用锄头挖过陷阱,就一定会在锄头上留下新鲜的痕迹。然而如你所见,这锄头早就已经废弃了。”
  张凝眉道:“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山上的陷阱并非是家父所挖了。”
  宋慈道:“应该不是你父亲所挖,走,重回山上去吧。”
  就这样,宋慈一行又返回到案发地,与田知县相汇合了。
  “宋大人这一趟下山,可有收获?”田知县问。
  宋慈道:“张家两把锄头都好几年没动过了,不仅生了锈,还结了蛛网,可见这陷阱并非张凌汉所挖。而且这陷阱本身是旧的,但底部的竹剑却是新的。陷阱壁,陷阱口的土质,也是新旧夹杂的。
  看来情况是清楚的,凶手将四年前就已被张凌汉填平的陷阱,重新挖了起来,并装上了新削的竹剑,来设计杀害张凌汉。
  而张凌汉也果然中招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里的陷阱是早就被他亲手填平了,所以他经过此地时,就不会细心观察地面的状况,从而踩中陷阱,并跌落其中而亡了。”
  田知县道:“看来凶手对于张凌汉的生活,十分熟悉啊。他知道张凌汉在这里挖过陷阱,也知道张凌汉常来这一片打猎啊。”
  宋慈没有回答,而是低头沉思着什么,良久,他猛一抬头,对田知县道:“田大人,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宋某须轻车简从,往老松岭去一趟,因此只带提刑司本部人马。”
  田知县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宋大人突然要去老松岭,这是为何?”
  宋慈道:“宋某自有道理,但眼下还未有十足把握,因此不便与田大人细说,待宋某从老松岭回来后,再与田大人详谈。”
  说罢,宋慈便点齐提刑司人马往老松岭赶去。
第三十一章 重返老松岭
  宋慈要去老松岭的意图,连萧景,周辕等人都有些摸不透了。
  半路上,萧景问宋慈道:“大人,张凌汉之死,怎么与老松岭又扯上关系了?”
  宋慈道:“目前还不好说,我心里也没有底,先到老松岭山腰处,看过后再说。”
  萧景道:“老松岭山腰处?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宋慈道:“看树。”
  “看树?”萧景满脸的疑惑。
  宋慈道:“没错,看树。你还记得老松岭上,那只被天麟所杀的老虎吗?那只老虎身死之处,其边上刚好有一株树,这株树的树干上,曾经中过箭,并且留下了深深的箭痕。这次上山,就是去看这株树的。”
  说话间,宋慈一行便已来到老松岭脚下,这之后,众人只顾着奋力爬山,很少再说话,议论。
  到了山腰处的猪血岩边,宋慈才开口问冯天麟道:“天麟,当初杀虎的地方在哪里,你还记得吗?”
  冯天麟道:“记得的,大人。而且属下在杀虎之后,还采了野草,编了一条草绳,将其高高挂在了旁边一棵大树之上,以作标记。属下以为,那段草绳一定还在,我们大可以冲着草绳所在的方向而去。”
  于是宋慈等人便在冯天麟的带领下,披荆斩棘,摸索着往老松岭的腹地走去。
  行了许久,冯天麟抬手一指,众人冲着冯天麟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一株大树之上,悬挂着一条长长的草绳,便以此为向导,加快脚步,一股作气,来到了这个冯天麟当初杀虎的地方。
  然而奇怪的是,宋慈要找的那株受过箭伤的树,却找不到了。
  手下也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株树,众人都是见过的,它就在老虎尸体的旁边,而老虎的尸体,离那棵挂着草绳的大树又不太远。按理说,只要找到了这棵挂着草绳的大树,就一定能够找到那株受过箭伤的树,而事实却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样一株高大的乔木,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当然,这一带是一处密林,周边各种各样的树如列队的军士,一株挨一株地长着。为了保险起见,宋慈把这一带的树,挨个地看过去,但来回看了两圈,也没发现哪株树的树干留有箭伤的。
  宋慈又怀疑那株树是被人砍伐了,于是又号召大家,拨开草丛,来寻找树桩,然而竟连树桩也没有找到。这株受过箭伤的树,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隐形了。
  “奇怪了,这树到底哪去了?”众人皱着眉头纷纷发问,却问不出个结果来。
  望着茫茫的大山,茫茫的森林与草丛,宋慈深吸了几口气,他劝自己要冷静,要镇定,不要慌。他紧锁眉头,再次梳理了已知的线索,便向手下借了一把剑,弯下腰去,轻轻拨开草丛的根部,观察草底下的泥土……
  这样过了许久,众人见宋慈慢慢直起了腰杆,而嘴中也吐出了一口长气,便知道事情似乎有了突破。
  于是萧景便忍不住问道:“大人,您看得怎么样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宋慈道:“这株受过箭伤的树,没有消失,也没有被砍伐,而是整株树,完完整整地被人给移走了。”
  萧景道:“偌大一株树,就算被移走,也会在原地留下挖树的坑洞,然而这株树移走之后,地上不仅没有坑洞,而且还长满了青草,很显然是移树之人,特意从别处掘来青草,种在了移树形成的坑洞上。”
  宋慈道:“没错,正是如此。而且这移树之人还十分谨慎,他不是粗略地将青草移栽到坑洞上面,而是非常小心仔细地将青草种上去的,使得青草就像原生在这里似的,这样便从一开始,骗过了我们的眼睛。而且从这些移植的青草来看,这株树就是在不久之前,被人移走的。我们只是晚来了一步。”
  萧景道:“此人如此处心积虑,究竟为何?这株树是有什么奥秘吗?”
  宋慈道:“当然有奥秘了。要不然移树之人干嘛耗费这么些人力,要将此树整株从山上移走呢。”
  萧景道:“这到底是株什么树?移树之人将其移下山去,想要做什么?”
  宋慈道:“想要做什么?当然是卖钱了,因为这株树,是极其罕见的老沉香树,树龄百年以上,价如黄金。
  当初我在树前发呆出神,一开始就是被这老树的价值所震撼。以至于我守口如瓶,没有向你们任何一位透露实情,就是怕走漏风声,将这里有百年老沉香树的消息传扬出去,从而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与麻烦。
  同时,我也隐隐有一种预感,就是这株价值连城的老沉香树,似乎没那么简单,它可能已经牵涉到了某些案子里去,因此,我更应像保护物证一样,保护这个秘密,不为人知,免得一传开去,这株树就被人砍伐或盗取。”
  萧景道:“不过现在看来,这树还是被人所盗取了啊。”
  宋慈道:“没错,确实被人盗取了,但盗取者,也因此暴露了他自己。“
  萧景道:“盗取沉香树的人,究竟是谁?”
  宋慈道:“沈忠。”
  沈忠?宋慈说出的这个答案,不仅令萧景感到意外了,而是所有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感到意外和震惊了。
  “怎么会是沈忠?沈忠不是早就已经烧死了吗?”萧景道,“而且田知县亲自带人去火灾现场查过啊,相关案卷大人也是看过的,当时并没有发现这案子有什么反常啊。”
  宋慈道:“是的,案卷我是看过的,也的确没有发现反常,那是因为当时我还没有发现老松岭上的这株老沉香树啊。而发现之后,我对于沈忠,对于张凌汉和卫扬这几个人,便都不再抱单纯的看法了。没错,人本来就是复杂的,想简单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萧景道:“听大人的口气,是说这株老沉香树,与沈忠,张凌汉,卫扬这三个猎手都有关系了?”
  宋慈道:“当然都有关系,因为这株沉香,本来就是他们三人一起发现的。
  当初,我第一眼看到这株沉香树时,就惊异于它的古老与高大,而细看时,才发现了树身上的箭痕。
  当时,宋某推测这箭痕,是猎手想射树边的猎物,却不慎射偏所留下的。而从箭痕的新旧上来看,这箭痕出现在这树上,又大约是三四年前。
  那时候,老松岭上已闹起虎灾,根本不再有人敢上老松岭来,除了奉官府之命,来老松岭捕虎的张凌汉,沈忠与卫扬三人。
  那么很显然,这箭痕是他们所留下的,换句话说,张凌汉,沈忠,卫扬三人,一定是共同发现了这株珍贵的老沉香树。
  为什么说是这三人共同发现了沉香树?因为他们曾经共同作出了放跑老虎,不杀老虎的决定。”
  宋慈此言一出,众属下再次错愕而震惊。
  萧景问:“四年前的秘事,大人如何知晓?”
  宋慈道:“我看过有关贺荣德之死的卷宗,贺荣德是受了刘仁昌的蛊惑,夜上老松岭,而不慎跌落山腰处的陷阱而亡的。
  我们知道,那几个陷阱,是张凌汉,沈忠和卫扬,为了捕杀老松岭上的老虎,一起挖的。
  然而奇怪的是,跌落陷阱中的贺荣德,是脑袋撞在陷阱底部的石头上,摔死的。除此之外,卷宗上并未记载贺荣德的身体,还有其他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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