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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为客——水初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7 14:42:48  作者:水初影【完结+番外】
陆明隐却是一笑而过,意味深长般回道:“是也不是, 天机不可泄露。”
婢女更是不解,却不敢再问。
那传言中要择金主的玉裳何故找上世子爷, 她不得而知,只觉那花魁娘子定有着意图所在。
半月后正值春分, 芭蕉新绿, 香雾空濛, 月华如水一照,于烟雨朦胧中轻飘出丝缕暗香。
窗前美人似花,似凭窗远眺, 又似在深思熟虑着何事。
听着阁楼之下前来的男子愈发多了,樱唇轻扬, 玉指抚上案几茶盏,娇影笃然低笑。
她不信今晚如是大张旗鼓,也引不出那个疯子来。
他既是不甘愿离去,口是心非,心上放不下,就别怪她使些手段,逼迫他现身了。
曾对世上痴缠情爱嗤之以鼻,不屑而顾,可自从离声不辞作别,再难寻得此人踪迹,她又觉孤寂了些许。
或许她是欢喜与那人共享繁华的,是欢喜他陪伴在侧,和她日夜话尽缠绵。
哪怕他有一丝可能,会威胁她的江山权势,她也想将他留下。
况且,他应是不会做出那般伤她之举。
不明自己当初为何要冷情成那模样,极像是铁了心地将他赶出宫去,她轻声作叹,轻荡着杯中茶水,眼望清茶漾开涟漪。
轻烟从雅房外走进,启唇不紧不慢地相道:“陛下,堂中来了好多公子,宾客如云,都在等着玉裳姑娘露面。”
“可有见着他?”沈夜雪微凛杏眸,似在问着猎物的动向。
“未曾。”
遗憾摆首,轻烟垂目回应,深觉此计怕是难以让离公子上勾。
先前逼宫之时已是众说纷纭,如今朝堂之势不断变换,极少有人知晓玉裳便是当朝君王。
此番陛下借着玉裳之名勾诱离公子,亦不知可否能成……
瞥望向窗边淡然闲坐的姝影,轻烟敛回眸光,听候着下文。
沈夜雪放落茶盏,勾唇婉笑着,字字清晰而回:“唤元镇王世子陆明隐上楼阁,定要宣称是玉裳所邀。”
命令了然于心底,这跟随了数些年的女婢沉默一顿,忽又问道:“轻烟明白,陛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作思一想,她极有把握地轻哼一声,眉间透出笃定之绪:“去放出风声,便说玉裳欲择元镇王世子为主,从此不踏风尘烟柳之地。”
“是。”轻烟恭然退下,留她一人坐于雅间屏风后,静待后续所谋。
此温雅女婢于楼廊处正色道着被吩咐之语,堂下顿时喧闹一片。
本以为玉裳择一金主为余生所依,应是要慎重思虑,需花上整整一晚的时辰……
未想竟是这般迅速便定了主。
那世子爷确是有权有势,京中各府邸的女儿家都想着嫁入元镇王府。
可怀有如此虚荣之心的姑娘们也只敢于私下偷偷言谈,哪会像玉裳这样指名道姓地择了这位世子。
“这场景我怎觉熟悉……”楼廊之下有公子沉寂而思,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高声作喊,“玉裳姑娘是否曾有一日,也是这般择选了世子爷?”
旁侧男子似也忆起了某一黄昏时所遇之景,却又因记忆模糊,回想得不甚明彻:“你还真别说,我也觉似曾相识,可时隔太久,实在有些记不真切。”
猜测玉裳应是对那元镇王世子念念不忘,不觉发出感慨,公子羡慕万般:“这名花魁娘子有意多次择主从良,想必是当真对世子爷动了情。”
“有一名动京城的花魁情有独钟,世子爷可真令人叹羡啊……”堂内众多男子跟随着叹下几息,当真是被陆世子羡煞了。
雅房内飘动着似有若无般的淡香,缕缕烟霭萦绕于屏风内,从珠帘缝隙中荡出氤氲之气来。
案几前闲然坐着一抹明丽娇艳,指尖轻叩桌案,听着房外喧闹依旧,双眸稍弯,像是在等着即将到来之人。
“陛下,元镇王世子来了。”
轻烟恭肃禀告,而后款步离了雅阁。
陆明隐随之步入珠帘内,望见此道清雅之影时跪地叩拜,肃然启了唇:“陆某拜见陛下。”
上回相见之初,眸前女子还只是个待于青楼谋生的风尘女,为将他诱引,是别有目的而来。
陆明隐打量着此女,如今是他不可攀附了。
轻笑着浅抬袖摆,沈夜雪开门见山道:“平身吧,朕召你入此间雅阁,是想引出一人。”
“朕希望你……陪朕演一出戏。”她微然勾起丹唇,将目光定格于陆世子波澜无痕的面容上,娇声轻语。
“一出关乎香灯暖帐,耳鬓厮磨的缱绻之戏。”
“若能引得那人出现,朕加俸封赏,让你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每一字都道得缓慢悠然,她抬手撑起玉腮,泰然自若地回望起这负手而立的身影。
无人会将此大好前程拒之千里,更何况还是急需仕途攀升的陆世子。
不论是何等荒谬之请,他皆会不作犹豫地应下。
果不其然,陆明隐先是一愣,随后恭敬一拜,回得极为从容不迫:“陆某谨遵陛下旨意。”
轻烟于轩门外听清了话语,会意般凭栏俯望。
阁楼中的翩雅男子仰头看向这女婢,嘈杂声再一次止住。
“玉裳姑娘已择世子爷为主,诸位请回吧。”
语毕,花月坊内又是一阵哗然。
叹息声飘荡至青楼各角,逐渐飘出了楼阁,来客皆惋惜这琼月天姿从此有了主,再不可陪人消遣作乐。
如此震动京城的消息顿然传出,半时辰未及便传遍了各处巷道街市。
阁上雅房中青烟袅袅,浅淡幽香环绕,隐约现出二人轮廓,却是已坐于红绡软帐旁。
“陆某很是好奇,斗胆向陛下一问。”陆明隐迟疑着伸手取下女子玉簪,如瀑墨发垂落而下,明黄灯火下的她还真是勾人得紧。
“寻常人家皆以钱物为赌,陛下又是以何物为注?”
敛眉莞尔笑了笑,沈夜雪娇然细语,眸光却若为发冷:“陆世子大可猜猜,猜错朕不罚。”
“赌所寻之人对陛下情难自抑?”
陆世子似有些明了了她的用意,暗忖上一刻,又觉回忆里的她并非是这般:“可据陆某所知,陛下生性凉薄,因不会为情所困。”
“朕虽凉薄,但已认定是他,便此生不改。”
她只道了这一言,便毫不避讳地抬指解起男子锦袍。
举止虽为生涩,仍令其情动了几分。
陆明隐暗自嫉妒起被她所诱来的人,究竟是怎样的男子能得她的一生情念。
既是要演,便要演足了这一场戏码,沈夜雪脱了其衣袍,仅剩一件寝衣而着,将之一扯,便扯上了软榻。
“陆世子深得朕心,从了朕,做朕的男妃有何不好?”
再这般下去恐是会陷入美色中不得自拔,陆明隐紧盯着面前娇柔玉颜,虽是逢场作戏,却是无声间被异样之绪占据了心。
“陛下香娇玉嫩,微臣自是甘愿做一位裙下臣。”
“这天下男子美色千万,朕唯独看中了你,”她娇笑未止,玉指轻勾上男子后颈,使着浑身解数欲让那人急不可耐,“你可知,你在朕心中的分量如何?”
她深知那疯子绝对瞧不得此等旖旎画面……
他越是不愿见,她便越要放肆而为。
陆明隐听得柔音于耳畔轻荡,若莺雀婉转,赶忙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回道:“陛下亦是微臣见过的,最是不可比拟的天姿娇色,世上美人皆不及陛下一分一毫……”
若非这道姝色一心只想着引出心上人,应已能察觉他嗓音已然发了颤。
这位世子爷隐忍了许久,额处似有细汗冒出,凝望女子颈间肌肤,作势欲亲吻下。
“嗖!”
一支短箭破窗而入,擦过面颊,直直地钉于房墙之上。
此景与她初见离声的那一晚出奇地相似,只是那日陆明隐未曾受伤,而她因此败了计策。
沈夜雪忽地掩唇低眉,却掩不住心下冉冉升起的得意之感。
与她所想无差,那疯子终是忍不得她和别的男子亲近,即便暴露出自己的行踪,也不可容忍她做任何亲昵之举。
悠缓地拉开了距离,她眉目含笑,静观起身旁这支袖箭,似要将它映入眼底。
“看来有人……要与微臣争陛下的恩宠了。”
陆明隐轻拭面上血迹,似笑非笑般坐直了身,移至窗台处。
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沈夜雪面含春意,佯装不为在意地问着:“觊觎朕的人实在太多,陆世子可会惧怕啊?”
第71章 阿雪这是……在公报私仇?
世子敛回深眸, 颇有默契地回言,甘之如饴般低声一笑:“微臣不惧。只要陛下愿施舍一分爱意,微臣赴汤蹈火, 在所不惜。”
她端坐而起, 披了件薄氅在身, 明眸映出一缕势在必得之气:“陆世子且退下, 朕来会会这位不速之客。”
她本就不是离声的对手, 加之今晚的花月坊是她布的局,便索性不让任何人拦着, 让其畅通无阻, 房内未留一名随侍。
即使是暗中布上些护卫,离声若有意闯入这雅间,何人也阻不得, 不如让他畅行而来。
今夜欲与之促膝长谈,细细谈论二人间凌乱思绪,她静坐在榻, 望着红烛颤动一瞬,眸前已被蒙了一层绸布。
下意识地想抬手去解落, 双手却又一道白绫绑住,紧缚于身后, 令她一时未作出反应。
“来者是何人?”
沈夜雪自当知晓是何人所为。
除了那狂妄不羁的疯子, 世上又怎会有第二人敢对她不敬成这般……
“来与陛下醉于今朝花月之人。”房中缓慢响起跫音, 这高深莫测的来者一步步靠近,随后坐于她身侧,俯身于耳畔, 低低笑着。
“陛下……可还记得我?”
她当然明了,此人便是她诱引了良久的猎物。
这充盈着玩味与阴戾的气息, 她是想忘也忘却不了。
只是她不曾料想,未见这脾性乖张的叶府嫡长子有了几日,此刻竟感他比曾时更多了些阴鸷和轻狂。
感受这一人已坐于榻旁,像是期待着她会做何反应,沈夜雪眸色稍凛,忽又讽笑道:“朕挑得容貌姣好的男色不计其数……”
“你又是哪一人,朕记不得了。”
男子咯咯轻笑,笑声里掺杂着森冷与凉寒,低喃了一语后,不假思索地低头,吻上凝脂般的皓白冰肌,欲在她颈窝里落下点点殷红。
“陛下绝不可能忘了我,陛下会想起来的……”
她见势忙作挣脱,却因双手被缚,眼眸被蒙,根本逃脱不了这再熟悉不过的清怀。
仿佛被采花大盗入室非礼了一般,沈夜雪忽感蒙受奇耻大辱,又不得其法。
她不住地晃动起被绸带捆紧的皓腕,惊慌般喊出了其名。
“阿声,你松开!”她切齿喊着,容色染了一层羞恼,“你把布带松开!”
“陛下可记起来了?”闻听面前清丽美色如此亲昵作唤,离声笑得更欢,举动却不曾停下。
就此涨红了脸,她羞愤不堪,咬了咬牙,从唇边挤出几字:“我……我是故意引你出来的,你这都瞧不出吗?”
然这疯子未给她反驳之机,薄唇上移,毫不犹豫地覆上樱红唇瓣。
一旦沾上这片温软,他便不受控般欲越吻越深,修长玉指抚上青丝,再落至后颈,将她牢牢禁锢于怀。
“唔……”
此吻偏执又狠厉,带着时隐时现的柔意,沈夜雪被吻得秋眸迷离,似有情愫于眸中打转。
好在有绸布蒙了眼,她才未感难堪。
见她竟是弃了抵抗,身子娇软一倾,他揽上纤腰,发了疯似的欲将此娇羞皎姿沁入骨髓。
“阿雪说说,为何引我来……”
离声倏然微止,试图让自己清醒上几分,可望着眼前女子满面绯红,轻仰脖颈,似任他处置般百媚千娇,低沉语声又发了颤。
她静默寻思片刻,娇然一笑,无所畏惧地凛声而答:“朕是皇帝,想引谁来,便引谁来,哪还有原由。”
到了此般境地,却还不愿道出原由,他即便是想走,也要知晓此道姝色是如何作想。
离声随之冷哼,再道言语时,才觉气息已然乱了:“阿雪若不说,那我可继续了。”
她也不明何故倔强于此,只是想遵从着本心,遵从着心底倾泻出的叫嚣,叫嚣着必须留下他,必须要留他在侧,绝不可再放任他离去。
“唔……阿声……”
面前男子不容抗拒般急掠而来,似乎不予她作答空隙,沈夜雪猛烈心颤,未有丝毫还手之力,任凭着这道清影不断冒犯。
她为君王,怎能容忍一庶民如此猖狂。
可她转念一想,这一切皆为他给予,她总该是要回报一些……
然而,这些纷乱意绪终是将心神扰乱彻底。
她来不及再作思虑,缠乱的炽灼气息逐渐浑浊,溢出遮掩不得的欲念,化出春水潋滟。
夜色撩人,月影遍地,一方清寂衬得窗上剪影更是拨人心弦。
堪堪过了一炷香之时,她便难以承受这铺天盖地般席卷来的畅意,于罗帐中浅浅低吟。
“是我想念阿声了!”欲将自己的唇瓣咬出血渍来,沈夜雪忽作可怜,盈盈哀求着,只觉腰肢尤为酸疼,“想与阿声寻床笫之欢……想让阿声枕边作伴……”
身前之影蓦然一笑,语调冷了下,不管不顾地再度掠夺了起:“仅是如此?仅为寻云雨欢畅?陛下当心贪欢过度,过犹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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