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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为客——水初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7 14:42:48  作者:水初影【完结+番外】
疑惑冉冉而升, 沈夜雪缓慢端量四周, 抬声温语道:“闲暇之时来瞧瞧, 离公子这二日在殿内过得可舒心?”
立于殿门旁的宫女向她一拜, 斟酌晌许,才俯首恭肃相告:“回陛下, 离公子正在沐浴……”
竟是不凑巧, 正值他沐浴之时到访……
沈夜雪转身欲回,然正行了两步,不自觉瞥向被珠帘遮挡的浴池。
蓦然一顿, 她抬步又朝水雾中走去。
她已是这宫中无所不能及的君王,本就不必做太多顾虑。
离声是她囚来之人,她自是想如何处置皆可, 何必再思虑他意。
雾气弥漫于浴池周围,氤氲中有冷艳身姿若隐若现, 为何说是冷艳,她也是想不明白, 只觉这一词于他而言最适不过。
男子静默立于池水中, 清水从身躯上的寸寸肌肤滴落, 霎时又被雾霭遮掩。
她欲瞧得真切,鬼使神差地再走近了些。
“听闻公子今日受了委屈,被一宫女嘲讽了去, 我已为公子出了气……”沈夜雪忽地开口,走至其眼前, 蹲于池边,灿然娇笑,与之平视道,“对公子照顾不周,是我之过。”
“被阿雪囚入皇宫,已过了三日,”似对她有所埋怨,离声微垂眼眸,无言许久才启了薄唇,“阿雪既不让我走,又将我冷落,好狠的心啊……”
闻语,她笑意更深,秀眉弯作新月,半蹲着托腮而问:“离公子是想得朕宠幸?”
离声以轻笑作回,瞧见此景更起兴致,凑近几步后驻足于浴池边,在其耳旁轻声道。
“想啊,做梦都想得阿雪的一丝情意……”
“只可惜,阿雪不领情……”身上未着衣袍,他便直立于水雾间,扬唇一扯,将眸前姝影拉下入池中。
“不将我这卑微的心意放在眼里……”
顿时水花四溅,温热池水与水气渗入玉肌。
沈夜雪茫然一怔,欲回上浴池旁,又感一股力道袭来,一念后被翻身抵于清水中,身前有清瘦之影倾压而下。
瞬间被此人桎梏在怀,她奋力而抵,奈何不敌他,水波霎那间纷乱漾开。
“你这个疯子……你放了我!”
可面前男子似从不讲理,禁锢得更紧,却阴沉而笑:“若我不放,阿雪会赐死我吗?”
“唔……”温软樱唇顺势被擒了住,沈夜雪忽感迷惘,不明自己究竟是为何被牵引入怀,“你怎能对皇帝不敬,你怎能冒犯一国之君……”
她本想极力摆脱,可触及微凉身躯上的伤痕时,骤然一滞。
回想此前于相府地牢和皇宫天牢中所遭遇的点滴,她心下一软,想这疯子是忍受了常人不可承受之痛……
如今在这世上,他们只有彼此,再未有别的念想。
缓缓心怜而下,她遽然不作抵抗,无声感受着薄凉碎吻若雨水般落于耳根颈窝。
玉颊覆了一片红霞,将她的羞愤与妥协暴露而出。
离声静望怀内女子娇羞阖眼,眼梢染起的通红之色更深了些:“此生只冒犯过阿雪,也唯有阿雪,才能让我起冒犯之意。”
他低笑未歇,几瞬后又言:“叶清殊今世已无所求,唯对阿雪眠思梦想。”
此话确是不假,自报完血海深仇,他的一切情念便唯放落至她身上。
唯有眸中娇色,是他欲得的美色。
“刻骨相思,没齿难忘,阿雪是否有同等情思啊?”姝色玉面与他对视半刻,离声揽上纤腰,垂目低低哼笑,令她无处躲藏。
沈夜雪撇过头去,面色已羞红得无法回望:“胡说八道……我才没……”
忆起与他相处的一幕幕,处处皆是他占得上风,还屡屡将她戏弄,好似只要他想,她便无从阻之。
想至此处,她尤感烦闷,泪水不争气地倾泻,连同溅在身的水露一同滴落。
许是从未见过她啜泣之态,离声诧然怔住,这几日想好的不甘示弱之辞逐渐消散。
揽着柳腰的手却是不放,见她闷声而哭,他不作抗拒,便得寸进尺般贴合得更近。
“阿雪别哭……”他柔声言语,充满阴戾的举动就此止了住,语调变得极轻,“阿雪这般,我都不忍欺负了……”
亦是未听过此人如是温柔相说,沈夜雪趁势泪眼盈盈,极尽娇弱地往其清怀钻了钻。
“你是有意欺我的!明明是我囚了你,为何你还能欺负到我!”她狠命发泄着烦乱之绪,原本仅是装模作样,可不知何故,竟真的悲切起来,这数些年藏起的心绪愈发清晰。
“这世道太不公了……”
“好阿雪……”他闻声沉默良久,半晌浅道,“我走不了了,好似真被阿雪困住了。”
此道明艳曾经是怎般惺惺作态,他已然漠不关心,只要她安然顺遂,他失了性命也是甘愿。
哭泣声像是轻了,离声垂眸一望,见怀中羞色正仰头朝他瞧望,微肿的丹唇更为红润欲滴,似正待着他做更进一步的侵占。
他难以隐忍片刻,身子微倾,下一瞬便紧紧拥吻,再顾不得其余思绪。
她默许着此抹皓雪清影的凛冽占有,白皙柔指勾上其颈脖,随着气息紊乱,沉重又急促。
沈夜雪意乱神迷,欲退身作罢,却感浑身娇软无力,腰肢已被其握住,根本不可脱身,引得她不受控地轻颤。
娇吟声浅浅飘荡浴池之上,她恍惚回神一霎,才觉那娇哼声是从自己唇边溢出,羞赧得想避之而逃。
此般分心似令他不悦,缠吻不经意间狠厉了起,让她几近窒息……
直到娇然美色似当真喘不上气,离声才徐缓放开,眸底寒潭掠过晦暗不明之意,缄默待她下文。
沈夜雪双颊潮红,耳根滚烫,作思良晌,找回寻常时的平静语声,缓道出口。
“做我男侍,做我唯一的男侍,侍奉我……”
静待了片晌,等来的却是做男侍之命……
油然而生的阴鸷之色已于不知不觉中褪尽,他无词可言,随后别有深意般再道。
“可阿雪身边的随侍太多,不缺我。”
“看那无樾便是一个,之前阿雪可是为了他到处求医问药,不惜一切代价将我讨好……”
这时候竟能妒忌起无樾,曾经的旧时之事被其夹带着怨气言出,她无奈作叹,又觉这样的离声太为有趣。
“你耿耿于怀?无樾跟我多年,我是定要救的,”回想当初无樾为她顶罪,为她抗下一切罪行之景,沈夜雪婉声作解,杏眸捉弄般微扬,“他虽是我侍从,却非我所说的侍奉之人。”
默了瞬息,她再次启唇:“我所言的男侍,是枕边随侍。”
话中之意再清晰不过,囚他在侧,让其做一名贴身男侍,她便可日日夜夜见着他。
命他每时每刻跟随左右,既让他无权无势,又能将他囚困在宫。
“怎么,你不愿?”沈夜雪得意一笑,望着男子若有所思,凛眸肃声发问。
“阿雪想独占我……”哪知面前皓然玉姿闻言唇角浅勾,俯身而下,沉声慵懒道,“我也算是阿雪的一些私欲了……”
若再贴近一些,唇瓣似又要相触,她与其相望,柔缓问着:“若我说,我要这明月浮华,也要你呢?”
离声蓦地震颤,明了她回应的是信上所书之言。
她要这数不尽的荣华江山,也要他这一人。
于二者间不想作择,她皆要收入囊中。
在她心里,他竟与她欲得的势力一般重要。
心神早已被她所问话语勾了尽,离声再没了理智,倾身吻上柔软朱唇,欲求不满地在其欲妄上不断渴求与索取。
她便任他恣意放纵,浴池边激荡起几许水花,似是撩起一池春水,荡开无尽潋滟。
这疯子于她耳畔低沉呢喃的每一字都仿佛蛊毒,扰乱着她好不易平息下的心潮。
“愿的,我愿的……”
她听着亲昵之语萦绕不散,惊觉他是在应着作为男侍伴她于身侧的荒诞请求。
仅是随性一言,他却应了下。
他甘愿做一个最为低微的随从跟至她左右,由她差遣,对她百般服从。
沈夜雪忽觉愕然,早知此人能这般应允,她便一早让他成了贴身奴才,就不会有找寻他这一遭。
身上裙裳已然湿透,池上雾气更作浓烈,令她瞧不清男子白玉之颜。
趁他举止悠缓,满目阴色化作淡淡柔意,她挣脱其怀,行上浴池台,褪下被温水渗透的素裳,顺手取了件氅衣披于双肩。
那薄氅是他平日所着衣物,上边沾了微许冷雪淡香,她惬意万分,抬着玉足便往寝房走去。
离声悄然跟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娇媚女子,低眉而问:“阿雪是要更衣入帐,还是观星赏月?”
“赏月不如赏阿声……”沈夜雪抬指撩开珠帘,将之一挡,欲擒故纵般加快了步调,“观天下男子,我觉着还是阿声最为好看……”
“最是……得我心意。”
身后皓月清姿紧跟步子,拉上玉腕忽一使力,映入眸底的娇艳之色便被带至怀中。
第74章 我将你藏起来。
凤眸一弯, 她似乎极为欢愉惬心。
“叶清殊的身份太遭人记恨,你换一名姓,留在宫里……”长指轻划其胸口处仍滴着水珠的肌肤, 她踮脚轻然开口, 只让他一人听见。
“我将你藏起来。”
离声知晓她用意何在, 不作过多深究, 浅笑作问:“阿雪想让我唤何名?”
对此细细思索, 沈夜雪认真作思了好些时刻,樱唇忽扬, 双眸涌过一阵清亮:“玉尘, 为白雪之意。你就叫玉尘……”
不知怎地,此名配他太是适宜,她打量起这清绝玉色一遍又一遍, 而后玉足腾空,被他打横抱了起。
“阿雪赐的名,我自当牢记。”
离声晏然走向软榻, 一气呵成般将怀内玉躯放于温帐中,随之倾身入帐。
原本轻挂其身的薄氅与寝衣从榻角滑落在地, 不多时便隐隐传出娇羞浅吟,挠于男子心上, 勾得人心乱如麻。
平稳的素雪气息被婉转低吟打乱, 颤乱得不可收拾, 仅有几声闷哼从香帐飘出。
帐中人似宣泄着无尽私欲,弥漫而出的春色愈发撩拨人心。
他愿舍弃权势陪伴于宫中,她再是顺心不过。以往的顾虑不复存在, 沈夜雪沉溺至花影摇曳的午后,顺其自然与他再行上几刻云情雨意之举。
往后可封此人一个爵位, 让宫中之人对他敬重敬服,成为这皇城内最受人尊敬的辅佐之臣,她便可随时来寻他贪欢作乐。
念及于此,她欢欣胜意,再度陷入了温香软帐的旖旎里……
和这捉摸不透的疯子相守之时,她瞒骗不了自己,总能从中感到安心遂意,总能真切地觉着,是被人护在怀中的。
这一世漂泊了太久,她是该栖于此地歇一歇了。
疲惫中浅入了一梦,待睁开杏眸时,沈夜雪察觉身上已着上了素白褥衣,纱帐随窗台吹入的微风轻荡。
窗旁那寒雪般的身影闲然而坐,只手撑着头,泰然自若地阖着眼。
其怀内趴着一团黑影,她凝神瞧去,认出是那从不让人亲近的野猫。
行步悄然接近,那猫儿却尤为警觉,朝她惶恐一望,立马蹿出了轩窗,她浅望一瞬,目光又转回男子清颜上。
此人着实好看得紧,当初他因眼盲蒙着白绸时,她便被这一人的容颜惊住了微许。
现下这一双眼清隽明朗,她更是喜爱非常。
正欲伸手触他眉心,悬于空中的手腕已被轻巧握住,但不似寻常将她攥得生疼,却带了几分轻柔缠绵之意。
她没好气般微瞪着,顺势抽回了手。
沈夜雪佯装生怒瞥向一侧,唇边不满地自语着几字:“无论你看不看得见,我怎么总瞧不出你是睡是醒……无趣……”
阴冷眸光掺杂了些许惺忪,离声轻笑着回应,眸中氤氲徐缓消散:“良久之习,有人靠近自会醒。”
“为何跟踪沈钦?”她自顾自般饮起清茶,瞥望其一眼,淡然问道。
话语问的是半月前暗中跟随沈钦之举,离声浅思片刻,回得从容悠闲。
“怕阿雪遇了险,”他风轻云淡般缓声而回,想起那一人,清眉微不可察地一蹙,“让阿雪待至旁侧五年,那人对阿雪的心思不得不防。”
“阿声是心生妒意了……”眼梢绽开盈盈笑意,沈夜雪打趣相望,颦眉娇声一笑,“那这世上觊望我的男子可多了,阿声若想将他们杀光,怕是杀不尽。”
离声亦饮了饮茶水,安之若素般的神色覆上了一道阴冷:“只好见一个,杀一个了。”
“至少在我目光所及,无人可亲近阿雪一步。”
这人所言的话绝不是吓唬,事先与她告知,已是仁至义尽。
平素若起了杀意,他从不会有这良心提前相告。
想着那位曾经在身旁转悠的玄衣少年对他心生惧怕,沈夜雪无奈叹息:“是啊,有你这个疯子在,有谁还敢近我一寸……即便是无樾,也要忌惮着你了。”
岂知正于语毕之时,无樾猛然闯了进,最后一语恰巧被少年听了去。
素来不太顾及君臣之仪,藏有心事也只与她一人道,无樾紧瞪起和她对望而坐的男子,口中念念有词,斟酌良晌才启唇相道。
“谁说我怕他的!”此人眼下仅是被囚于宫内的一介草民,未被封官封爵,他有何好惧怕,少年撇了撇唇,极是不服地挺直了身板。
“他现在人微言轻,与庶民无异,我何故惧之!”
“远风,把这擅闯陛下寝殿的狂妄之徒给赶出去,”无樾抬手一指,随后瞧向紧跟在后的远风,以命令的口吻肃声道,“惊扰陛下歇息,当以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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