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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女尊)——呕花深处【完结】

时间:2024-12-08 17:15:08  作者:呕花深处【完结】
  掌心与腿根是火辣辣的痛,裴寂咬紧牙关,掌心的嫩肉被破开,缰绳再度被鲜血浸染,黏腻又滑手。
  贞洁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猛然撑开,剧烈的疼痛使得裴寂瞳孔骤缩,咬紧了柔嫩的唇瓣。
  没关系的,他会将温思凉活着带回去。
  沈元柔会对他刮目相看吧,裴寂真的很想得到她的认可。
  他费力地将温思凉带上马,按照记忆中沈元柔的动作,揽住了皇子的腰。
  “若是原谦方才死在那,你不就省了力气?”李代无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沈元柔掀起眼睫看她:“谁同你说,原谦死熊掌下我就省力了?”
  李代无挠了挠头,低声道:“起码省得她在朝堂上烦你了。”
  她是武将,不懂文臣那些弯弯绕绕。
  原谦若是死在密林里,那些党羽便乱了。
  并非沈元柔整治不了她的党羽,只是不论于情于理,她都不愿意让原谦这么痛快的死去。
  她道:“原谦给我演了一出大戏,礼尚往来,我自然也要做一场戏给她看,她还不该死。”
  李代无诧异:“她啥时候给你演戏了?”
  沈元柔没有应答。
  为感谢原谦前世安排的那场大戏,她自然是要为原谦准备一场的,只是她无法向李代无解释。
  李将军并没有非得要她解释,而是继续道:
  “不过,若是方才没有救下原谦怎么办?”
  毕竟方才那么危险,就连她这久经沙场的将军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大办特办,”沈元柔没有半点犹豫,“按照姜朝的风俗办。”
  李代无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原谦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沈元柔恰好不是那种人,她有自己的行事标准,也正因如此,她才能与沈元柔维系关系如此之久。
  当时有白兔和娇娇两条猎犬拖住黑熊,为原谦争夺了逃跑的时间。
  沈元柔瞄准黑熊心脏之际,敏锐的野兽察觉到危险,猛然回头,却被箭穿透了脆弱的鼻骨,黑熊暴怒地朝两人扑来。
  但长弓不能近距离作战,李代无当即翻身下马朝黑熊攻击。
  幸而是沈元柔的箭及时贯穿了黑熊的心脏。
  “要不是你射术惊人,我可要死在熊掌下了,不过……”
  “被你一箭贯穿,方才抬回来的时候不少官员都给惊着了。”李代无啧啧道。
  这段时间没准朝堂还能消停一段时日。
  在朝堂上跟太师对着干的时候,心里兴许会后怕,思量自己的小身板有没有黑熊的厚。
  沈元柔轻笑一声,道:“李将军夜猎三头黑熊,即便没有我,你也死不了。”
  温思凉与月朝王子赛马的消息,还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传播开来。
  彼时,李代无正豪饮,闻言呛咳连连:“你……怎么现在才来报?”
  没有等仆从交代,沈元柔便冷下脸直直起身离席。
  马场那边她自然清楚,不会有人的。
  裴寂能被放进去,只能说明原谦想要借此对他如何。
  为何偏偏旁人得不到消息,只有裴寂和尚风朗身边的小侍知晓,这分明就是原谦有意为之。
  她想要将太师府、大理寺卿都牵扯进来,即便皇帝看穿又如何,如果长皇子死在这儿,皇帝就算是有心,也不一定能拿出精力,找一个合适的由头来对付她。
  她敢断定,如果裴寂看到,他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去叫人!”她吩咐。
  这孩子单纯得可怜,偏偏善良柔弱,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在沈元柔看到裴寂不顾礼仪,踩在木桩上借力上马时,心跳似乎也跟着顿住了。
  风将少年宽松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顺着裴寂的动作,勾勒出他挺拔的脊背,而腿部发力形成的弧度很好地呈现在她眼前,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稳稳坐在了马上。
  发丝随着风飞舞,沈元柔清楚看到他被阳光笼罩的侧颜,飞扬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
  明亮,张扬,牵动着人心。
  裴寂年轻的,满是朝气的面庞上没了以往的温顺,那样的坚毅果敢。
  他绷紧了唇角,明亮的眼眸里透露着坚定,带着她熟知的那股韧劲儿,仿佛不论如何,他都无法被打倒。
  风声在此刻暂停,只剩下女人的心跳声。
  阳光正好,少年的眸中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锋锐。
  此时的裴寂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
  “别怕,没事了。”他还在安抚身前抖如糠筛的人。
  明明自己也害怕的不成样子,却要打起精神安抚温思凉。
  西域烈马被他强行制止了动作,与此同时,虞人们都赶了过来。
  虞人们将满是血迹的缰绳固定,扶着两个带伤的公子下了马。
  “义母?”在看见面前的沈元柔时,裴寂诧异地出声。
  他的面色还有些泛白,眼眸是没有褪却的坚毅。
  在看到她的一瞬,掌心和腿根的痛楚严重起来。
  裴寂莫名想要被她抱一抱,似乎只要沈元柔抱抱他,他就好起来了。
  沈元柔没有应声,转而问一旁面上满是泪痕的温思凉:“其他地方可有受伤?”
  温思凉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紧紧攥着她的袖口,很久以后慢慢地摇了摇头,若非又虞人扶着,他只怕抖着身子,站都站不住。
  裴寂原本苍白的面色更白了几分。
  他不知道哪里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裴寂沉默了一会,小心地扯住一点沈元柔的袖口:“义母,我好痛。”
  沈元柔看着虞人与太医簇拥着长皇子离去后,才侧眸,看向了小心翼翼的人。
  在沈元柔长久的注视下,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朝她走来。
  收拾残局的虞人不断穿过两人,而沈元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这过分的平静令裴寂害怕。
  “过来。”
  裴寂敏锐地察觉到,属于沈元柔的压迫力愈发强烈。
  不好,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挽救一下呢,裴寂忐忑不安地思索着,沈元柔以前是怎么安抚他的,要,要先抱抱她,然后再道歉吗?
  “你就这么有把握?”沈元柔不知何时停了脚步,裴寂直直撞在她的背上,他仓促后退,“裴寂,你做事前不考虑后果的吗?”
  额头上属于沈元柔的温度快要消散了,裴寂不敢去摸。
  “怎么不说话,方才不挺有胆量的吗?”她的声调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沈元柔周身翻涌着令他畏惧的压迫,他沉默着,如松如柏的站在那,没有半分害怕与悔过,眉宇间还是那副神情。
  这就是不知悔改了。
  沈元柔朝着他走来,缓慢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了他的心尖,裴寂不由得后退两步。
  “你不觉得自己有错。”
  裴寂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情绪,他抬头直视着沈元柔:“如果长皇子出事,两国与朝堂会受到一定影响,义母或许已经安排好了,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怪我没有将安排告诉你?”沈元柔蹙起眉凝望着他。
  那双眼眸格外清润、莹亮,却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裴寂不敢。”
  说着不敢,却没有半分悔过的意思。
  “我看你敢得很。”
  “……我不知道您的安排,如果长皇子真的在马场上出了事,”裴寂胸口闷闷的,他撑着一口气,“我怕牵扯上您。”
  “若是你失败了,牵扯上你呢,你才学了多久,那是西域的烈马,”沈元柔强迫他直视着自己,“你对自己的骑术,就这么有信心么?”
  若被那西域烈马践踏,焉有命在。
  “我,”裴寂哽了一瞬,“我只是……”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要提朝堂,这不是你该管的,”沈元柔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与冷冽,
  “裴寂,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插手朝堂的事,听明白了吗?”
  裴寂安静温顺地站在那,可眸中的执拗像是在与她对抗。
  “我担心您,这有什么错吗,义母。”
  少年眸子里要迸出星星火光,那样的炽热,仿佛下一秒就会灼伤她的眼睛。
  我喜欢您,这有错吗。
  为什么他的感情就是不被认可的?
第23章 哭得真好看
  沈元柔错开眼眸, 缓缓呼出一口气。
  裴寂颇为理直气壮地追问,叫她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对待他才好,养孩子怎么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只觉得额角抽痛得厉害。
  “对不起,”裴寂垂首低低地道, “是我错了。”
  沈元柔抵着额角, 缓慢按揉:“你错哪儿了?”
  面对沈元柔的诘问, 他长睫轻颤:“我, 我不该擅作主张,耽误了义母的事。”
  他听到女人冷嗤一声。
  沈元柔看着他,道:“裴寂, 你以为我同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这个吗?”
  裴寂克制地攥着袖边儿, 恨不得连绷紧的指骨都收进去。
  额角抽痛得愈发厉害了。
  “我不会在没有您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行事, 让您担心了。”
  自她登上太师之位的这十年来, 沈元柔情绪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 有过如此大的起伏。
  她平和下来,看着少年乖顺地垂着头,露出的那一节后脖颈。
  裴寂带着一些小心的试探,害怕她责怪, 又不认为自己此举有那么严重的错。
  在属于沈元柔的阴影不再笼罩他, 阳光重新照射在他面颊的时候, 裴寂难得有些慌乱地抬头。
  他赶了几步,追上沈元柔,宛若害怕被再次抛弃的猫儿。
  怎么办, 现在抱一下是不是来不及了。
  他紧紧跟在沈元柔的身后,经过的公子、仆从纷纷投来打量的眸光。
  仆从掀开帐帘, 将她迎了进去。
  沈元柔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威严的太师大人,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裴寂害怕被她讨厌,可方才道过歉,此时已然不知晓应当如何开口了。
  “义母,”他抿了抿因为紧张,而开始干燥的唇瓣,小声地对她示弱,“我的手受伤了,好疼……”
  裴寂小心地觑着沈元柔,但女人没有理会他。
  他内心不断地谴责自己,怎么能用这种办法来引起义母的注意。
  这同那些世家大族里,为了引起妻主注意而娇嗔的侍君们,有什么分别。
  他咬着唇瓣,直到咬得泛了白,才憋出一句:“义母,裴寂知错。”
  他颇为小心地,一点点凑上前去。
  “主子,那虞人审讯时自尽了。”月痕急匆匆来报。
  在看到裴寂的身影后,月痕的脚步不自觉地一顿,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主子明显不悦了,她不发话,月痕便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待会儿殃及池鱼。
  裴公子那样温顺懂事,怎么就能惹主子生了这样大的气呢……
  沈元柔抿下一口热茶,那股翻涌的威压平静下来:“继续去查。”
  仿佛方才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是。”月痕应声,离去前小心打量了一眼裴寂。
  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端的是君子温润如竹……
  “还有事?”
  沈元柔清越的声音叫她猛然回神,不敢再看,打着哈哈出了帷帐。
  “义母……”裴寂抿了抿唇,露出些委屈来。
  沈元柔抬起眼眸,带着审视的眸光很好地判断出他的情绪:“裴寂,你的确勇气可嘉,今日侥幸救下了长皇子。”
  “我认可你的想法,但不代表我认可你方才的举动。”
  他捏紧了袖口。
  “你想过后果吗,如果你今日被烈马踩踏,我如何向你死去的母亲交代?”
  裴寂原本温驯地聆听着她的教诲。
  但他明显思绪飘忽起来,面上浅淡地浮现出一丝恍然、压着唇角的弧度,而在沈元柔说完这句话后,他怔怔地望着她。
  “是因为……我的母亲吗?”
  他仓促地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有些难过地垂下了头。
  沈元柔蹙起眉头:“什么?”
  她真的觉得自己摸不透这孩子的想法。
  她在朝堂上识人心,可这些到了裴寂面前,就仿佛失效了。
  裴寂只觉得心口闷痛,鼻尖酸涩得厉害,但他后知后觉,义母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因着母亲与义母的这层关系,才能得沈元柔的照顾。
  但这些时日里他的心思变了。
  他竟天真的觉得义母对他是有些不一样的。
  裴寂清楚的知晓,自己会是女娘们梦寐以求的主君。
  抛开沈元柔赋予他的家世背景,他自信自己的容貌,又能将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在父亲严苛的教育下,他的礼仪更是挑不出错。
  但沈元柔的话,叫裴寂产生了极大的落差。
  沈元柔关切他,担忧他,教他骑马,让他入宫做伴读,都是因为她与他母亲的这层关系,开始是,现在也是。
  裴寂突然悲伤地意识到,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无法引起沈元柔的注意。
  有母亲这层关系在,在沈元柔的心中,他便一直是孩子,而今日的他,在沈元柔看来是叛逆、倔强、不肯低头认错的孩子。
  “你究竟在想什么,不要让我猜,裴寂。”
  沈元柔唇角已然没有了淡笑。
  她很是头疼地看着裴寂,缓缓揉捏着指根,借此来平复心绪。
  裴寂没有当即应声,沈元柔并不催促,只凝视着他,在他抬起头来的一瞬,两大滴莹亮的泪珠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裴寂眼尾的那一片肌肤很薄,此刻被眼泪蒸腾得泛红,鼻尖也是。
  偏生他没有半分要示弱的模样,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飞快抹了一把泪。
  羽睫濡湿的粘连在一起,那样的脆弱、惹人怜爱、却带着令她头疼的倔劲儿,好像她再说一句重话,裴寂就会彻底碎掉。
  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停顿,沈元柔静默了一息,起身,抬手便将他单薄的肩头拢住,语气也低柔下来:“别哭……”
  “都是因为我母亲,是吗?”
  即便喉头干涩得不成样子,裴寂还是艰涩地挤出声音,问她。
  “因为我母亲,您才这样照顾我,”裴寂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述,他头脑纷乱,嗅到她的香气后更难过了,“从来不是因为我。”
  沈元柔对上他的眼眸,却并没有理解他突如其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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