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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知春(双重生)——观渔【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4:16  作者:观渔【完结】
  虞小娘在不远处唤着,声音轻柔,倒将盛知春拉出了思绪。
  盛知春应了一声,朝着虞小娘走去。
  
第62章 贵妃
  及笄礼之后便临近八月,天气愈发炎热了起来。
  方大娘子近日没什么胃口,就连平日里最喜欢的那道五味杏酪鹅都不曾做几次,反倒是常叫厨司做一些杏酥饮,身子也日渐消瘦。
  向妈妈看着桌上没动几筷的餐食,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想了许久才劝道:“大姑娘,您多少用些,为着月姐儿,也得挂念自己的身体才是啊!”
  方大娘子神色恹恹地放下手中的银箸,捻起一旁女使捧过来的团扇,叹了口气。
  她站起身来,一面轻摇团扇,一面朝着厅前的贵妃榻走去:“听柳苑那边什么情况?”
  向妈妈连忙跟上前去,伸手扶住方大娘子的胳膊,待她在榻上坐下来,才开口道:“那贱人说是怀了身孕,竟躲在院儿里从不出门,就连主君也整日宿在听柳苑中,不仅不常来咱们院儿,甚至连书房也少去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薛小娘一直闭门不出,入口的吃食全都是由主君身边的暮冬经手查验之后才送进去的,咱们实在是找不到一丝机会。”
  “贱人!”方大娘子怒极,用力将手中的团扇甩了出去,厅上霎时跪下了一片人。
  向妈妈候了片刻,快步将团扇捡起,重又递回给方大娘子。
  “大娘子别急,她总不能日日待在自己院子里,总有出来的那日。届时,她肚子里的小东西是否能留得住,还不是大娘子您一句话的事?”
  方大娘子眸光透着丝阴狠,手中捏着团扇的竹竿,唇角弯起一抹笑:“说的是。就那贱人,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再生出孩子来?”
  她站起身来,行至厅门前,望着院儿中那株金桂,笑得更甚。
  “痴人说梦!”
  大内绮罗殿中,宫侍们全都退出殿外伺候。此刻正是白日里,殿内却闭了门落了纱掌了灯。
  卧榻上躺了两个人,一个是雍帝,另一个便是齐贵妃。
  贵妃娘娘身着一身薄纱,身侧的矮几上放着一叠冰镇过的葡萄,色泽晶莹,是刚刚进贡来的上品。
  她唇边带着浅笑,纤纤玉指将紫色的葡萄皮剥下,露出里面绿莹莹的果肉。
  她捻着那枚葡萄,递到膝上躺着的雍帝嘴边:“三郎,快尝尝这葡萄,好不好吃?”
  雍帝眼睛都未曾睁开,只张口用舌尖一卷,便将那枚葡萄吞入口中。
  他弯了弯眼睛,笑道:“自然好吃!爱妃喂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朕都甘之如饴!”
  齐贵妃被他这话一说,掩唇轻笑,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三郎惯会取笑臣妾。”
  她嗔怪般地推了推雍帝枕在她膝上的头,眼珠一转,惊呼一声:“哎哟!”
  雍帝连忙坐起身子来,颇为焦急地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抚上她圆滚滚的孕肚:“怎么了?是朕方才挤到他了?爱妃可有什么不适?太医!快传太医来!”
  见他高声叫着让太医进来,齐贵妃连忙伸出柔荑按在他唇边:“三郎别急,是小家伙踢了我一脚,无碍的。”
  雍帝偌大年纪再得麟儿,自然是小心又谨慎。他没有听从齐贵妃的话,仍旧着人将太医请了进来。
  太医隔着纱帘为齐贵妃号着脉,良久才叩首转向雍帝:“回陛下,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小皇子也十分安稳,陛下和娘娘可安枕无忧了。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雍帝沉下脸来:“有什么话便说,吞吞吐吐的是何道理!”
  太医忙道:“只是微臣觉得近来贵妃娘娘似乎心情郁结,多有不快,若是能让贵妃娘娘心情舒畅,小皇子自然也会更加安泰。”
  “心情郁结?”雍帝拧眉看向身边的齐贵妃,指着跪了一地的宫侍问着,“可是底下的奴婢伺候的不好?若她们胆敢有什么不尽心的,朕便为你做主将他们全部发配掖庭,重新为你挑选可心的来侍候!”
  听见这话,跪在地上的众宫侍皆将头伏得更低了些,瑟瑟发抖着,生怕雍帝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和脖子便分了家。
  齐贵妃见状连忙劝道:“三郎何必动怒,原是我多思多虑,同他们并无什么关系。”
  雍帝眯起眼睛看向她,沉默不语。
  见雍帝脸色微沉,一旁的宫侍连忙从地上抬起头来,慌忙解释着:“陛下息怒,是贵妃娘娘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总是思念老夫人。奴婢在宫中伺候的时间久些,斗胆求陛下开恩,让老夫人进宫陪伴娘娘,也可让娘娘宽心。”
  这话倒也解释得通,宫中确实早有规矩,若是有妃嫔有孕,便可将家中长辈接进大内,以作陪伴。
  雍帝略一挑眉,神色也放松了些。他矮身坐在齐贵妃床榻边沿,伸手拉住齐贵妃的手道:“贵妃若是思念齐夫人,同朕讲便是,何必劳动自己伤心耗神?”
  说着,他看向身边的随行内侍道:“今日便出宫,去齐府将齐夫人接进大内来,免得让贵妃伤心!”
  “是。”
  底下人应着,倒退着出了寝殿,偌大的寝宫之中又只剩下雍帝和齐贵妃两人。
  齐贵妃歪在雍帝怀中,娇弱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三郎觉得,小皇子应该起什么名字比较好?”
  雍帝默了一瞬,瞧着齐贵妃的发顶道:“朕倒是想了个小公主的名字。爱妃貌美,若是生个公主,最好要长得像你些,朕便许她千宠万爱,随便这天下的东西,便是要天上的星星,朕也要给她摘下几颗来。”
  齐贵妃一面歪着一面继续剥着葡萄:“三郎只说小公主,难道小皇子三郎就不高兴么?”
  “……皇子自然好啊。”雍帝面色渐渐沉下来,盯着她的肚子,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贵妃一门心思剥着葡萄,自然没注意到。她将剥好的果肉又放进雍帝口中,继续说道:“宫中适龄的皇子原本只有四皇子一人,前些年也成了亲出宫建府,如今五皇子从皇陵回来,也是该替他留心合适的姑娘了。”
  她再次捻起一枚葡萄在指尖:“如今我虽怀有身孕,但还是统管六宫事宜,算来也是五皇子的母妃,总是要为着孩子的终身大事着想。”
  雍帝终于听不进去,他闭了闭眼,垂在齐贵妃身侧的手紧了紧:“老五刚回来,好些事情还没定论,这事还早得很,切不要操之过急,暂且缓缓罢!”
  “这怎么能不急!”齐贵妃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五皇子弱冠许久,当日的冠礼便没有好好操办,若是不留心他的婚事,怕是会被天下人指责厚此薄彼。三郎……”
  “够了!”
  齐贵妃话未说完,雍帝便从床上站起身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说话,连忙扶着肚子从床上滑下来,跪在地上低头听着训示。
  雍帝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声道:“你月份渐渐大了,朕会派人将你母亲接进宫来,陪伴你生产。瞧着你行动不便的样子,怕是也服侍不了朕,近些时日,朕便不再来你宫中,你且好生将养着,莫要再多思多虑,以免伤了腹中孩儿!”
  说罢,他转身离开绮罗殿,殿外候着的内侍连忙凑上去问:“陛下,咱们回勤政殿?”
  “不!”雍帝道,“近几日老四似乎有些长进,那便去瞧瞧玉淑仪罢!”
  “是。摆驾玉芙殿!”
  雍帝的銮驾渐渐消失在宫道尽头,齐贵妃身侧的贴身宫侍名叫疏月的,快步回到寝殿中,连忙将还跪在地上的齐贵妃扶了起来。
  “陛下已经走了,娘娘快些起来罢,地上凉,仔细跪坏了身子!”她满眼担忧,心疼地皱起眉来。
  齐贵妃冷笑着,眼神中露出几分凄凉,任由疏月将自己扶到榻上躺好。
  她回首瞥见矮几上放着的那盘葡萄,神色一凛,一掌将那盘子掀翻在地上,恶狠狠地说:“我便是那个最下贱的人!被父兄送进宫来,当着一个死人的替身,不但连死人比不过,就连那死人留下的孽种也比不过!”
  “娘娘!”疏月大骇,四下瞧着没有旁人,连忙低声劝道,“娘娘莫要如此!咱们这是在宫中,不是在齐家!娘娘就算是再难过,也不能妄议元后啊!”
  “她一个死人,我连说也不能了么!”齐贵妃勃然大怒,“你以为陛下为什么每日都来寻我,便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同那人一模一样的脸!我整日里瞧着她透过我瞧着别人的样子,我就恶心!你猜若是我没了这张脸,他难道还会多看我一分?怕不是连齐家也不会再复今日荣光!”
  她气得发抖,手中的帕子越捏越紧。
  疏月立在一旁,一面忧心着隔墙有耳,一面担心齐贵妃太过生气会动了胎气,软声劝着:“帝王家自然是多情,娘娘又何必如此挂怀!想来陛下已经命人叫老夫人进宫陪伴娘娘,娘娘也该清楚,陛下心中还是有娘娘的啊!”
  齐贵妃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有没有的,倒也无碍,自我进了这四四方方的牢笼,我便知道,若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绝不可能。”
  她猛地将身子探到疏月面前:“你立刻去告诉父亲,皇子马上要降生,若是想要成事,那便快些,免得夜长梦多,事迟多变!”
  “是!”
  疏月领命离开绮罗殿,殿中仅剩齐贵妃一人。
  她躺倒在榻上,睁眼望着床顶的帷帐,先是笑着,随后眼角渗出了几滴泪。
  她哭了一阵,抬手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捧着肚子翻了个身,皱眉睡过去。
  殿中寂静下来,唯余廊下啾啾鸟鸣。
  
第63章 红娘
  玉芙殿离勤政殿有些远,当年鄯善战败,将玉淑仪送来雍朝的时候,元后还未曾过世,雍帝便将她安置在了宫中最远的角落。元后过身后,又借着四皇子的关系,雍帝才逐渐想起这位被他遗忘的鄯善美人。
  见惯了宫中妃嫔们或娇柔或灵动的样子,玉淑仪这等温婉又不失异域风情的美人倒是不多得,雍帝便也将玉芙殿当做了自己失落时的“避难所”。
  他今日本是打算一整日都呆在齐贵妃的绮罗殿,谁知齐贵妃恃宠而骄竟惹了他不快,出来的时候又突然奇想来了玉芙殿,自然是没有人通传。
  此刻玉芙殿中清清静静,连伺候的人都有些瞧不见。
  雍帝倒也不恼,免了人伺候,独个儿一人朝着寝殿内走去,便也想着听听这位异域妃子的墙角。
  这会子正是正午时分,天气炎热,得人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衣物全都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可玉淑仪似乎刚刚沐浴完毕,正由宫侍服侍着更衣。
  “娘娘今日可要换这件碧罗裙?当年娘娘还未曾进宫的时候,飞仙舞可是王室一绝,如今也不曾再跳过了。”
  听着宫侍惋惜的声音,雍帝也不由得幻想起来。
  玉淑仪身形窈窕,传闻飞仙舞乃是鄯善王室所创,舞者舞于鼓面,轻盈若一朵盛开的金莲花,只是雍帝从未见过。
  “休要胡说,我们如今是在中原,并不是在鄯善,此举在宫中并不和规矩,以后万不可再提!”玉淑仪软声嗔怪着,玉指轻点旁边那件水蓝色的纱裙,“这件看上去更轻便些,便将它替我换上罢!”
  雍帝心念一动,推门走了进去:“玉儿还会跳飞仙舞,朕怎么从来不知?”
  这会子玉淑仪身上只穿了件亵衣,见雍帝推门而入,双颊飞起两朵红晕,连忙随意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温声道:“陛下怎么来了也不让下面人通传一声,她们定是出去躲懒,今日我必得好好罚她们!”
  雍帝笑着伸手将她的手包住,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揽进怀中:“怎么,朕来瞧你,你不高兴?”
  “自然是高兴的!”玉淑仪笑着从雍帝怀中抽身出来,扶着他在贵妃榻上坐下,转头吩咐身侧的宫侍,“去将今早新沏的枫露茶拿来。陛下怎么这会子来了,臣妾也没什么好东西伺候,只有这枫露茶还算是不错,陛下且尝尝?”
  “倒也不必麻烦。”雍帝道,“今日事杂,朕心中烦闷,想着四处走走,不曾想便走到了你这里。”
  他叹了口气,歪在榻上,手肘撑着矮几叹了口气:“还是你这儿舒坦,能休息休息,在别处,只是受气!”
  玉淑仪思索片刻,温声道:“若是陛下心神不宁,不若臣妾为陛下抚琴,好让陛下心宽?”
  “好!”
  宫侍立刻将琴案抬了过来,放在贵妃榻的对面。
  玉淑仪卸了腕上首饰,坐在琴案前,思索片刻,一双纤白的玉手便抚上那把琴。
  她十指宛若青葱,在琴弦上轻拢慢捻,琴音时而高亢入云时而低沉呢喃,仿若深山空谷,清澈明净,触人心弦。
  雍帝阖目细听琴音,不禁叹道:“丝桐合为琴,中有太古声。玉儿这手琴艺,当真是叫朕惊讶。”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玉淑仪:“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他的眼神之中饱含着赤/裸的爱意,几乎要将玉淑仪看透。
  玉淑仪微微低垂着头,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外面传来嘲瑰的笑闹声打断。
  “姐姐你瞧,我从湖中摘了些莲蓬,近日天热,给姐姐做莲子羹吃可好?”
  嘲瑰急匆匆跑进来,瞧见雍帝正端坐在榻上,立时噤了声,吐了吐舌头,朝着雍帝行了一礼:“官家万福。”
  雍帝久在深宫之中,从未见过如嘲瑰这般明媚的女子,一时之间看呆了眼。
  嘲瑰跪在地上,良久听不见雍帝叫她起身,不由得微微抬头偷眼看着,悄声问:“官家?”
  听见声音,雍帝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玉淑仪,开口问道:“嘲瑰是不是已经及笄了?可有瞧得上的男儿,朕算起来也是你的姐夫,若真是有,便与你做主指婚!”
  “果然么!”嘲瑰眼睛亮起来。
  玉淑仪连忙道:“嘲瑰!”
  “无妨!”雍帝挥手阻止玉淑仪的话,指着嘲瑰笑道,“看样子,这丫头果然是心中有了人。你且说说看,瞧上了哪家的儿郎,姐夫给你做主!”
  嘲瑰扭头瞥了一眼姐姐的脸色,垂首有些害羞地说:“嘲瑰自幼便喜欢像父兄那样英勇神武的真男儿,官家也是这样的男子。可是官家娶了姐姐,是嘲瑰的姐夫,嘲瑰便觉得这世间再没有那样的男儿了。可是……”
  她话锋一转,仰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前些日子嘲瑰来到中原看望姐姐,便瞧见了一个少年郎,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的样子,竟生生闯进了嘲瑰的心中。后来一打听,那人竟然就是勇毅侯顾景琰。我们鄯善民风彪悍,女子若是瞧见了心爱的男子,自然是要主动出击。所以,姐夫官家,若要让嘲瑰亲自选夫婿,嘲瑰便要选顾景琰,此生非他不嫁!”
  听见这话,雍帝望着她的眼睛,脸色忽而沉了下来。
  嘲瑰口口声声想要嫁的顾景琰,往远了说是雍朝的勇毅侯,手中握着的是在边疆战场上百战百胜的顾家军。往近了说,他的生母是雍朝的长公主,雍帝的亲妹妹,那他便是雍帝的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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